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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血染牡丹宫-第21章

小说: 血染牡丹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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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墨左手推开柳嫔,右手一伸,将舒嫔揽进怀里,不过眨个眼睛的瞬间,衣袂飘飞,他怀里的人已由柳嫔换成舒嫔。

    一侧,皇后暗自落寞,心道:到底是自己高估了俪妃的能耐,皇上秉性风流,怎可能会将心落在一人身上,宁皇后专宠封后,最后不也落得如此凄凉下场,如此看来,俪妃实也是昨日黄花矣。

七十 意娘(1)() 
芙蓉宫内,药香袭袭,怒放的红梅被含苞待放的嫩枝所替代,养在清水瓶里,朝南的窗户半开着,可以看见外面院子里盛开的水仙花。

    靖苏半靠在床上,静静望着窗外。芙蓉宫里格外的安静,靠了很久,也听不到半点声响,久病初愈的身子使不得力,脑子里也混沌,过了好久,她方想起自己是被禁了足,便也想起那一桩狠毒的陷害。有心想问个明白,俚末在外头忙着,一时也只得压下疑虑。

    依稀似听得外间有人说话,过得片刻,俚末拎着一个食盒进屋,“娘娘,皇后娘娘命人送来了腊八粥,还热乎着,您是不是吃几口?”

    靖苏看了眼,褐色的粥用料十足盛在白瓷的碗里,边上摆了几样小菜,看之十分可口,遂点头,“今儿既是腊八,这粥倒也吃得,你再去取个碗来分些去,我一人也吃不下这么多。”

    “是,”俚末转出去取碗,想到各宫主子都聚在牡丹宫里,只娘娘孤身一人在这凄凉的芙蓉宫,心里直发酸,再想到皇上突然的冷漠,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鼻头一酸,眼泪就涌了出来。

    虽说君心易变,君恩易改,可皇上未免变得太快太狠。可怜主子昏迷了这样多天,好不容易捱过来,醒了,宫里竟没有一人前来探望。

    俚末越发觉得悲哀,在小膳房躲了好一会儿,又用冷水擦了把脸,这才拿着碗碟回寝殿。

    靖苏见她眼眶微红,不免心中叹息,若无其事道:“快分吧,一会儿粥都要凉了。”

    主仆两人安静的吃着粥,靖苏胃口差,吃不了几口就搁下碗,俚末心里一紧,赶紧起身收拾了端出去。

    靖苏望着她忙碌的身影,突然问道:“俚末,你先别忙,同我讲讲那件事,”

    俚末只管装傻充愣,“奴婢不知娘娘指的是哪件事,”端起托盘欲向外走。

    “御花园,邢离一事,后来怎样处置了?”

    俚末似舒了口气,转过身来,“邢离在刑室自尽,皇上再不许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只是那柳贵人突然晋封了柳嫔,娘娘您则被禁足。”

    她有些担心的觑着主子神色,不想那一张脂粉未施的面上有的只是淡然,靖苏却也是平静的,经历了生死难关,她便把什么都看淡了,恩宠荣辱,生死别离,皆乃命中注定,便是“他”,只要他能在宫外好好的活着,就也够了。

    曾经她那样奋力的挣扎暗斗,用尽一切办法的想要逃出去,同命运斗争,却最终未能如愿,她早该猜透的,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

    “娘娘,”

    “我没事,你去忙吧。”

    寝殿恢复至无声,只有火盆里银炭滋滋燃烧,不时蹦出几点火星子。

    以后的日子便是如此了吧,一日,一天,一月,一年,一世……这样的景,这样的孤独漫漫无际,将随着血液一道溶进骨血,至死方休。

    靖苏慢慢闭上眼睛,一行清泪自眼角落下。

    这和死,又有何分别。

七一 意娘(2)() 
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惊醒了她,靖苏猛的睁眼,迅速抹去面颊上残留的泪痕。

    “啊呀,冒昧来访,俪妃该不会不欢迎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般爽朗的人儿,靖苏正觉着十分熟悉,再见一袭红衣翻飞,可不正是意娘。

    靖苏十分欢喜,不觉露了笑,“意娘来访,靖苏不甚欢喜,快坐。”

    意娘依言走近,停在床前,仔仔细细望着她,直盯得靖苏一阵羞赧方移开目光,“娘娘天姿国色,病了这些日子,虽清减不少倒越发显得美丽。”

    靖苏无意识伸手抚摸瘦削的面颊,“意娘说笑了,靖苏形容憔悴,实在担不起美丽二字。”听得意娘是直摇头,唏嘘:“你呀,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美,这般沉鱼落雁之姿,恁地被你忽视得彻底。”

    “罢了,你即不喜欢听别人夸你,我也就不说了,本是想令你开心,既然你不喜,便算了,也怪我,向来性子直。”

    靖苏忙截住她的话,“靖苏并无此事,只是意娘心性爽朗耿直,靖苏自叹不及。”

    意娘望着她,“蒙你这般夸赞,我自知当不起,有件事倒是不得不提,”

    见她语气郑重,靖苏也不由正坐,端端看着她,“不知是何事?”

    “你可记得生辰那日,我去寂园看你,其实都是皇上的旨意,他说你不喜和其它妃嫔相处,倒是对我,有几分另眼相看,便命我前去寂园向你道贺,你不知,皇上那日可高兴了,眉眼间尽是笑,挡也挡不住。”

    靖苏听着,只淡淡问一句,“那些话可也是他叫你说的。”

    意娘见她神色淡然,知方才那些话她并没听进去,不由叹气,“不是,那句话是一个为爱所伤,最终接受命运安排的女子一句肺腑之言。”她实不忍见这样美丽而聪慧的女子寂寥一生,枉死深宫。

    意娘倾心所爱,却换来如厮情殇,实在悲凉,靖苏亦惋惜不已。

    “我何尝不知命运的残酷,只是,”

    “心有不甘。”意娘替她说道。

    靖苏微讶,抬头看她,只见她不复水灵的面上,一双眼睛似看透世事,清泠间自带着三分疏离,三分落寞,四分悲哀。

    意娘轻扯嘴角,勾出一丝寂寥,“曾几何时,我同你一样不甘心,不甘心以舞侍人,不甘心沦落风尘,不甘心痴心被骗,那样的不甘心,可时至今日,我却只能以一舞之长存活于世,得一方安身立命之所。”

    靖苏反驳:“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又怎么知道这恢恢宫廷,便是我靖苏命之所处。”

    意娘直言:“若非如此,你此刻已与心中之人成双成对,快意人生。”

    是啊。

    靖苏不得不承认意娘所言正是她心中最痛。

    意娘却不由她沉浸失落中,再道:“你只需将避宠所用的心思花在争宠之上,何以落得如厮下场。”

    “不,”靖苏迅速反驳,“我并不想得宠,只求安静度日。”

    “你还不明白么,皇上他,待你是不一样的。”

    “那又怎样,他能爱我一世,宠我一生吗?”

    意娘盯着她,久久后道出一句:“你竟真的相信白头偕老一说。”

    那语气,似千帆过尽,终于落幕。

七二 红薯(1)() 
夜,墨阳宫。

    重墨批了半宿的折子,方得了空起身,跟前的满盛迎了上来,问道:“皇上今夜召哪位主子侍寝,奴才这就去通传。”

    重墨似没听见他的话,甩袖只管向外走,满盛忙跟上。

    径直出了墨阳宫,经过牡丹宫,路过芍药宫偏门,再往前,便是芙蓉宫。满盛小心翼翼跟着,并不敢多言,只见重墨径直走过芙蓉宫,最终停在了金桂宫门前。

    满盛一怔,方才想起新晋封的舒嫔正是住在金桂宫偏殿蔷薇阁。

    晃神间,重墨已踏了进去,他跟着进了外院,守在蔷薇阁殿门外,一面召来身后近侍吩咐道:“你速去回禀各宫,皇上今夜歇在蔷薇阁。”

    蓝衣的小监领命飞奔而去。

    紫薇堂。

    宫灯些许,照亮夜幕中的紫薇堂,墙角几株紫薇不分季节,开得正盛,团团簇簇的花,淡雅的颜色,失之华丽,却胜在缤纷雅致。

    殿内,美人侧卧软榻,如云青丝倾泻,在洁白的毛褥子上铺展开来,一截皓腕垂下,藕白细嫩,引人遐想。

    “主子,御前传了消息出来,皇上今夜在蔷薇阁歇下了。”

    美人噌的坐起,娇俏的脸上盛满怒意,捞起手边白玉茶盏砸向底下跪着的奴婢,“没用的东西,”

    滚烫的茶水铺头盖面浇了婢女一脸,杯盖砸在婢女眉角,鲜血涌了出来,和着茶水一道,糊了婢女一脸。

    “主子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婢女拼命的磕头求饶,鲜血濡湿了她一件暗灰的袄子。

    美人皱眉,嫌恶的喝斥:“滚出去!”

    “谢主子。”

    婢女撒腿跑了出去,从头至尾不敢抹一下满脸的血。

    美人犹觉不解恨,一双柔荑凌虐着身下褥子,“舒馨雅个贱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迷惑皇上,竟然令皇上夜夜宿在蔷薇阁。”

    身侧婢女出言劝解,“主子息怒,皇上不过贪图一时新鲜,舒嫔哪里及主子美艳。”

    美人露了笑,抚着面颊,道:“是么?”

    “奴婢不敢妄言。”

    “好,”美人涂着鲜红丹蔻的纤指握紧,眉心露出狠色,“来日方长,本妃倒要看看是她舒馨雅得宠还是我柳眉儿更甚一筹。”

    靖苏的身子已经大好,她不爱在床上躺着,又出不了宫门,便不时在前庭走走,散散步,俚末起初还拦着,后来见她气色一日比一日好,便也不再阻拦,只总要将她捂得严严实实,不肯有半点马虎。

    天气越发冷了,俚末傍晚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拖着个大麻袋。靖苏只当是一袋子银炭,俚末神秘兮兮的拉了她一道,解开一看,竟是半麻袋红薯,另一半则是栗子。

    “娘娘,咱们不是有炭火么,正好烤着吃,天气又冷,热乎乎的多好。”

    靖苏亦露了笑颜,抓起一把栗子丢进火盆。

    俚末叫道:“娘娘,您也不怕被烟熏着,咱们到偏殿再生一个火盆就是了,可别将娘娘的寝殿熏了味。”

七三 红薯(2)() 
靖苏便要点头,忽见窗外一弯新月倒挂,心生一计,便道:“今晚夜色正美,咱们索性将火盆生在院子里,边赏月边烤红薯吃,可好?”

    俚末欣然应允,麻利的在前庭生起火盆,又搬来两把小凳,主仆二人便围着火盆坐下,抬头,便是一弯新月,满空星辰闪烁,天河似一条玉带横穿星空,美丽的令人窒息。

    俚末托腮望着星空,无限向往,“娘娘,你听过牛郎织女的传说吗?”

    “听过,”靖苏不喜牛郎织女凄美的爱情,挪愉道:“俚末可是想成家了?”

    “不,不,”本是一句玩笑话,俚末惊得直摇头,“奴婢不嫁,奴婢要一辈子侍奉娘娘。”

    “傻丫头,一辈子陪着我有什么好,”

    俚末并未回答她,低头用铁钩子在火盆里小心的翻搅着,勾出几颗爆开的栗子,“娘娘,栗子熟了,奴婢剥给您吃。”

    “不用,”靖苏拦住她,葱白的指捻起一颗栗子,烫的直哈气,“要自己剥了吃才有乐趣。”

    主仆二人对着郎朗夜空,不时闲聊几句,不过一柱香的功夫,每人俱是五六颗栗子下肚,还有几只红薯煨在火里,正散发出浓浓香气。

    “栗子好好吃,可奴婢更想吃红薯,红薯啊红薯,你快些熟吧。”俚末对着火盆有模有样的念念有词,靖苏望着她笑,熟练的用铁钩子将红薯翻一翻。

    这厢主仆二人正欢乐着。

    芙蓉宫右侧略微靠后便是金桂宫,满盛顶着夜风守在门外,缩了缩身子,又吸口凉气,醒醒神,抬头望了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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