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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血染牡丹宫-第18章

小说: 血染牡丹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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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一步步走到自己身侧的位置落座,琴嫔嗤了一声,别过头去,假意同右手边的丽嫔说话,丽嫔暗笑,亦只当不知她的心思,同她闲扯几句。

    很快,皇后扶着香泠出来,见满屋子嫔妃俱在,叹道:“今儿众位妹妹来得好生早,倒显得本宫懈怠了。”

    也不用她们回话,在凤椅上坐定,又道:“本宫知道众位妹妹心里都有疑惑,本宫也就此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别说众位妹妹不解,本宫也是深感困惑,可皇上特意吩咐了,合宫上下不许私自议论,诸位妹妹也都留意着,若发现自己宫里有人乱嚼舌根子,即刻贬去刑务司做苦力。”

    “谨遵皇后娘娘教诲。”众妃虽有满腹疑问,皇后将话说得这般严厉,到底也不敢表露,面上忙恭顺的应了,只心底的疑问愈浓。

    御前侍卫自戕,俪妃禁足,柳嫔晋封…这三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偏偏在一夜发生,但不知当中有着怎样的关联?

    最欲知晓的事不得议论,众人都显得意兴阑珊,互相寒暄了几句,也就各自散了,忙着聚在一起偷偷琢磨。

    待众人散尽,皇后犹端坐凤椅,沉甸甸的目光落在殿下两列齐整的空位,看着看着,眼底渐渐起了雾气。

    刚进宫时,自己也是那般的如花的年纪,时移世易,红颜易老,恩宠不再,便是这股下凤椅,也是得了“她”的“恩惠”,坐得并不稳当。旁人只道牡丹宫繁华,谁又知晓个中苦涩。也罢,终是她自己求来的,好受不好受都得受着。

    “娘娘,”香泠轻轻的唤她,“皇上派人传话,中午要过来陪您用午膳。”

    “嗯,”她竟是好一怔,神色恍惚,皇上…有多久没到这宫里了。可到底露了喜色,忙不迭交待着,“皇上口味清淡,吩咐膳房多做些清爽的菜式,皇上爱喝雪前翠芽,本宫备了些,香泠你去取了来,一会给皇上用,还有,把皇上赏本宫的那件秋香色芍药图样的小袄找出来……”

    香泠凝望着自家主子,眼里不禁意露出怜悯之光,心道:主子虽然贵为皇后,其实也是个可怜人。突地醒觉,她是怎么了,不要命了么,竟敢妄议主子。忙做垂头状,道:“奴婢省得。”

六十 命悬(1)() 
既非第一次禁足,靖苏自然并不觉得难熬,只是若患了病,便要另当别论。

    浇了半宿的雨,又穿着湿透的衣服捂了许久,感染风寒也是必然的,一觉醒来,竟觉浑身无力,喉头干哑几乎发不出声音,靖苏心知要糟。

    满盛前来传旨,俚末心疼她昨夜睡得晚,只道主子未醒,竟也不计较,旨意传到便走,待俚末瞅着时辰进来侍奉,才发现她病得这样重,急得赶紧跑去请太医。

    靖苏渴的很,自己起身倒了杯水,顾不得天凉水冰,一口喝下,刺得喉咙生疼,宫瑞安静的很,其余奴才都被打发走了,只留下俚末,若非这宽大的宫殿,靖苏真要以为还是在百花宫里头。

    病得糊涂,脑子也混沌,一件事情翻来覆去的想,像搅乱了一团线,怎么也理不清楚,一会儿想起年幼之时,一会儿又想到同他在一起的时光,也不知过了过久,听见外间有声响。

    俚末跑了进来,身后却是无人,“娘娘,”一声委屈的呼唤之后险些落下泪来。

    靖苏明白了几分,招手唤她到床前,俚末一见主子滚红的面颊,干裂的唇瓣,隐忍的泪纷纷涌了出来,“娘娘,”

    靖苏艰难的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皇后…指…太医,”皇后贵为后宫之主,想来顾得大体,断不能做那见高踩低之事。

    俚末抹了眼泪,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一大早起来烧了热水,忙跑出去打了一壶进来,喂主子喝下一杯,扶她躺好,又匆匆跑了出去。

    时至午时,俚末跑到牡丹宫求见皇后,守门的内监进去通报,出来的却是皇后身边的近侍婢女香萍,抬起下巴倨傲的看着俚末,鄙弃,“皇后娘娘正陪着皇上用膳,没空召见你。”

    俚末一听急了,连连哀求,“我家主子病了,劳烦你进去通报一声,请皇后娘娘指个太医去看诊,误不了多少功夫。”

    “哼,”香萍嗤道:“病了就去请太医,俪妃娘娘不是宠冠后宫吗,来这里作甚,太医院那些御医指不定眼巴巴等着你家主子传召呢?”

    “你,”俚末气红了眼,可想到主子还在床上躺着,不得不吞下这口气,再三请求,“太医院的御医不肯去看诊,奴婢才来这里求皇后娘娘作主,求你替奴婢通传一声,”

    “成,”香萍眼瞳一溜,计上心头,“你在这里跪上一个时辰,我就替您进去通传。”

    一个时辰,主子病成那样,怎么等得了?俚末急得直搓手。

    “可是,我家主子等不了,不如奴婢在这里跪着,你先进去通传,可好?”

    “你爱跪不跪,我不强迫你。”香萍瞪了她一眼,脚下移动,作势要回内殿,刚转过半个身子,听得身后一声惊呼,“皇后娘娘救救我家主子,皇后娘娘救命——”吓得她赶紧转身,召唤左右值守的宫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的嘴捂住,惊扰了皇上,你们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六一 命悬(2)() 
两名内监扑上来制住俚末,香萍眼疾手快,扯过腰间别着的绣帕塞进她嘴里,“把她关起来。”

    俚末拼了命的挣扎,又怎么敌得过两个太监的力量,很快被拖远,囚进暗室去了。

    芙蓉宫里,靖苏睁着眼睛等了许久不见俚末归来,慢慢的没了气力,眼睛一点点阖拢。

    算算日子已是十一月末,天已经很凉,幸而午后日头暖和,芙蓉宫又是在敞阳的地儿,门口守着的两名侍卫才不至于冻着,要知道平日里四处巡逻,一直走着也不觉得多冷,可眼下在这宫门口一站几个时辰,实在冻得慌。

    眼瞅着四下无人,左侧一名侍卫张北宣抖抖腿,往走道尽头张望着,突然嘀咕,“午饭前见那小丫头跑了出去,怎的到现在也不见回来,可别是见主子落魄,逃了。”

    另一名侍卫武彻瞟了他一眼,没吭声。他们只是普通的侍卫,在宫里当差,若想保住小命,自然应该谨记绝不能妄自议论主子。

    他站得笔挺,陡然间似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接近,见那直肠子的同僚还在大大咧咧的探头探脑,认命的叹气,出声提醒他,“有人来了,还不快站好。”

    长长的走道果然有人缓步行来,却并非那侍卫口中逃走的俚末,两人立得笔直,一本正经当着差,目不斜视。

    一抹紫色跃入眼中,来人径自往芙蓉宫去,两人一愣,同时转过头看她,简单的发髻,朴素的银钗,身后跟着一名侍婢,估摸着是百花宫里某位侍女。

    “臣等参见小主。”

    “你等不必多礼,”耳畔听得声如泉水潺潺,眼前衣袍晃过,来人已进了芙蓉宫。

    皇上的圣旨只是不许俪妃出来,并未指明不许旁人进去,因而两人并不能阻拦,起身后仍规规矩矩站着值守。

    二人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只听里面传出女子的尖叫,“快来人,俪妃不好了,救命——”

    张北宣几乎立即拔腿冲进去,武彻顿了顿,也跟着冲了进去。

    典雅的寝室,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一半的屋子,雕花火盆沐在金灿灿的日光下,光彩夺人,可炭火早已熄灭,只余那黑色的炭灰,冷却沉寂。

    那阴暗里,一张乌香木大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面白如纸,双眼紧闭,就那么安静的躺着,胸膛几乎看不到起伏,毫无生气。

    重墨匆匆从牡丹宫赶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浓浓的死气扑面而来,慎得他无法动弹。一夜,不过一夜而已,怎么会这样?

    触手冰凉,脉息微弱,呼吸微薄,她……

    “御医呢!让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即刻滚来,晚一步,就地处决。”天子之怒,山河当变色。

    满盛觑着皇上的神色,小心翼翼回禀,“皇上,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重墨猛地撇头瞪他,指着候在屋外的武彻、张北宣二人道:“你们两个带人去把太医揪来,快去!”

    二人领命,飞奔而去。

六二 命悬(3)() 
太医院院使陈公明接到传召,暗道不妙,提着药箱一路疾走,紧赶慢赶眼看着快要到芙蓉宫,忽地蹿出两名侍卫,当中两人一左一右架住他,撒腿就跑。

    他又急又怒,也不知道发生何事,一面蹬腿一面骂人,年纪稍大些的一名侍卫实在忍不住了,怒道:“老子这是在救你的命,皇上下了口谕,你们这些个老头若敢去迟了,就地处决!”

    陈公明听了,两眼一翻,一条命去了半条。

    好不容易捱到芙蓉宫,侍卫把他放下来,一看皇上盛怒无边,两腿软弱无力,登时萎倒在地,挣扎着去开药箱,手抖得握不住一枚铜扣。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

    幸后面的御医紧跟着到了,在一群哆哆嗦嗦的老头当中,年轻而镇定的杨腾清显得格外突兀,但见他从容上前,镇定道:“请皇上恩准微臣替俪妃娘娘看诊。”

    此人虽年轻,然气度沉稳,重墨仅稍稍犹豫便准了,观那些太医哆哆嗦嗦,想必也无法静心诊脉,不如先让他来试试,再叫其它御医再诊。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寝室里只留重墨及杨御医二人,杨御医专注的诊着,重墨紧张的盯着。半晌,他终于站起来,躬身回话,“皇上,俪妃娘娘定是淋了大雨,表寒未解引起肺热,且娘娘心脉不畅,忧思郁结,以致病逝汹汹,恐遭不测。”

    “放肆!”

    “微臣不敢造次,娘娘病势严重,若能安然渡过今夜便绝处逢生,否则,请皇上准许臣切一片人参让俪妃含着。”

    “赶紧,”重墨暴喝,“俪妃一旦有不测,朕要整个太医院陪葬。”

    皇后姗姗来迟,赶到芙蓉宫时恰听到这一句,心咯噔一下,似落进无底的深渊。

    他竟,他竟……

    “扑通”一声巨响,惊得她一抖,暗自顺着气,一撇头,却见侍婢香萍跪在地上,面色惨白,双唇失色,似被魇住了一般。

    皇后不悦的皱眉,香泠赶紧绕过去扶自己的妹妹,笑骂,“多大的人了,怎地走路还这样跌跌撞撞的,皇上皇后可都在呢,可仔细着你的脑袋。”

    香萍恍然惊醒,勉强稳住情绪,连连告罪,“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警告的扫了她一眼,道:“起来。”

    不多时,皇上和杨腾清先后步出,面色俱不佳。

    皇后立即明了,心里漫过不知名的情绪,面上不露分毫,将将看着重墨,福礼,“皇上万安。”

    重墨不厌烦的挥了挥手,看着陈公明,“你,进去替俪妃诊脉。”

    “臣遵旨。”恢复过来的陈公明提着药箱,随重墨一道进去了。

    皇后这才有功夫看四周的人,左手边跪着六名御医,被天威所震,头也不敢抬,左前方立着一队整齐的御前侍卫,进寝殿的台阶上,则是满盛弓腰守着。

    右前方,站着…竟然站着两个女子,是一对主仆,观其服饰应是侍女,却是面生,不知为何会在这芙蓉宫。

六三 命悬(4)() 
正凝着神,忽觉得古怪,似少了什么,待将左右再看了一遍,猛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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