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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血染牡丹宫-第14章

小说: 血染牡丹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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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嫔、琴嫔二人面面相觑,一时呆住,连行礼也忘了。靖苏也不计较,自趔趄走近,寻了张椅子坐下,喘息,“本宫病体邋遢,劳两位妹妹记挂,实不敢当。”

    “嫔妾,”两人见她如此落魄模样,竟一时说不出话,想她们是听说皇上一下朝即到芙蓉宫看望俪妃,本是欲来瞧个真假,可眼下所见,着实惊了二人的眼。

    靖苏将两人神色看在眼里,忙伸手抓着衣领,似要挡住颈间可怖的于痕,神色萎然,“本宫无知惹怒了皇上,皇上责罚本宫本也应该,只是不想叫二位妹妹瞧见,怕是污了你们的眼。”

    琴嫔已然回神,得意之色渐露,趾高气扬道:“嫔妾只当俪妃如何得宠,原来如此。”拉了夏嫔就走。

    待二人走远,忍了许久的俚末才敢出声,“娘娘,您为何要让她们瞧见你这般模样,还特意画丑自己?”

    靖苏得意的一笑,显得心情甚好,“若非如此,她们怎会轻易离开,况且,我还指望她们大肆宣扬一番,如此,我才能清静度日。”

四五 恩宠(1)() 
靖苏所料不差,依夏嫔、琴嫔二人心性,怎甘心屈就她之下,出了芙蓉宫便一路张扬,将她落魄的模样添油加醋一番传了开去,不过个把时辰,宫里早传开了,倒是芙蓉宫俪妃形容枯槁,不足为惧。

    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

    整个午后不见来人,靖苏稍稍宽了心,才吩咐传了晚膳,俚末正亲自领着人在布膳,“皇上驾到!”俚末惊得一抖,一双银箸从掌上滑下,打在青瓷的碗碟上,当当脆响。

    靖苏闻声已从内室出来,俚末便顾不得其它,疾走上前扶着主子,靖苏望了她一眼,眉心紧蹙,难以舒解。

    这当口,皇上已大步进殿,眼风里扫到一抹黄,靖苏才矮低身子欲福礼,忽觉面上带过一阵风,惊愕间,皇上已近身伸了臂扶着她,“靖儿不必多礼。”

    他温热的气息自她发顶拂过,靖苏生的打了个寒噤,到底没推开他,扯了抹苦笑,“皇上这般厚爱,只怕靖苏当不起。”

    重墨剑眉一挑,“朕说你当得就当得。”

    这下,靖苏连苦笑不行,她方借了琴嫔、夏嫔之口宣扬她惹怒皇上被罚一事,眼下皇上又出现在她宫里头,她的一番心思白费不说,怕更是激起她们的妒意。

    唉,她轻叹一声。不想却落进重墨耳中,关切的问,“靖儿为何叹气,可是怪朕看顾不周,没有早些来看你。”他的声音里含了藏不住的笑意,那般明显,靖苏撇头,正对上他春风得意的眸,心下一凛,已然明白他是故意的。

    那种疲乏无力复又自四肢百骸蔓延而来,顷刻间将她吞没,靖苏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尾鱼,脱离了赖以生存的清水,被收进一张网里,不能好好的活,也死不了,百般挣扎亦是徒劳无功。

    她噤了声,任由他半搂半扶到了梨木方桌前坐定,他却发起火来,“没眼见力的东西,朕要陪俪妃用膳,还不快去取一双筷子来。”一干宫人被他唬住,吓得不敢动,到底满盛老练,使劲推了推俚末,低喝,“还不快去。”俚末似如梦初醒,撒腿跑了出去。

    靖苏只当没见,取过桌上银箸夹了菜顾自吃了起来,满盛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欲提醒什么,被重墨一个冰冷的眼神横来,登时噤声。

    靖苏没瞧见此般小插曲,兀自吃得正欢,信手夹起一片蜜鸡,冷不丁手腕被捉住,“靖儿吃的这样欢,朕眼馋得很,”头突然俯低,一口吃去她夹着的蜜鸡,那目光更像和了糖似的黏腻在她身上。

    此情景无端生出几分香艳,随侍的奴婢羞红了脸,各自偏头躲开,俚末取了筷子折回,见此景,一时僵在门外,也不知当不当进。

    靖苏亦觉气氛尴尬,病弱的面上浮起薄红,然懊恼不已,扭臂欲挣脱他的手,重墨反倒加了几分劲,握着她凝脂皓腕往上一提,顺势将她拉起锁进怀里。

    “靖儿这样娇羞动人,朕要先吃了你。”说罢,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内室。

四六 恩宠(2)() 
层层纱幔落下,遮住二人身影。

    靖苏被他抱在怀中,鼻尖闻得淡淡龙涎香,心里到底慌了,情急之下道:“皇上恕罪,臣妾得了风寒,不能侍寝。”

    她低着头,便没有看见重墨俊朗的面上并无半分欲念,只一味的向前走,步子迈得极大,走得近了,索性用力将她往床上一丢。靖苏怕了,顾不得疼一骨碌翻身坐起缩成小小一团,防备的盯着他。

    重墨掸掸手,居高临下睨着她,冷笑,“俪妃毋须做出一副贞洁的模样,朕不屑碰你。”听他语气,竟是含了厌恶之意。

    靖苏一凛,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他,只见他紫色的眸阴寒森森,面上显露嫌恶,同方才亲昵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靖苏一时有些迷糊,怔怔盯着他,似上等琉璃般潋滟的眸里氲着迷惘,“皇上的意思是,早已厌恶臣妾。”

    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重墨只觉格外痛快,掷地有声道:“不错!”

    “那为何?”话至一半,靖苏脑中似有灵光闪过,劈开混沌乱麻,整个人一颤,复又颓然,连声音都是淡淡的,“皇上您实在可笑,既然厌弃我,何必为难自己演戏给旁的人看,只管下旨降了我的位分,自有怨恨我的人来刁难,皇上照样可以作壁上观,好生欣赏,定也是精彩绝伦。”

    重墨本畅快笑着,越听笑意越淡,若非顾及她颈上于痕未消,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再一次掐死她。他拥过无数美人,何曾有一个像她这样不识抬举,软硬不吃,偏还犟得跟头牛似的。

    “靖苏!”

    他气得发颤,她倒好,睁着一双雾蒙蒙的星眸看他,“奴才在。”浑不觉自己犯了什么错。

    他瞪着她,她便回视他,说出口的话几乎能气死人,“皇上可是想好怎么处置奴才了,您下旨吧,奴才心甘情愿领受,决无异议,”

    重墨气得两片薄唇轻颤,“住嘴!”

    靖苏乖乖噤声,仍是那样缩成小小的一团,双臂圈着膝头,头埋在膝上,也不看他。

    重墨有滔天的怒气也发作不出来,冷着脸呵斥,“朕今夜歇在这里,至于你,睡地上。”

    靖苏愕然,他已甩袖而去,丢下一句,“朕先回崇德殿批折子,晚些时候再来。”

    夜里,重墨果然出现,见床前像模像样铺了褥子,脸色登时铁青,随手扯了外袍,跃到床上睡了,浑不看靖苏一眼。

    靖苏舒了口气,哪里真敢睡在地上,扯了早就备好的薄被盖上,兀自歪在榻上过了一夜。

    醒来,却是在自己床上,俚末听到动静进来,担忧的望着她,她笑着摇头,“没事。”

    俚末安了心,一面侍奉她起身,一面解释着,“皇上早起上朝,吩咐奴婢不用叫醒娘娘。”

    “嗯,”靖苏应着,并不言语。

    俚末忙又问:“娘娘今日可要去皇后宫里省安?”

    靖苏努努嘴,“不去。”

    俚末暗笑,着实没想到主子也有俏皮的一面。

四七 恩宠(3)() 
风寒终有痊愈的一日。搬入芙蓉宫已经五个日头,皇上即便不歇在此处,每日定也要拨空往芙蓉宫走一遭,嘘寒问暖,内务府里尽拣了一等一的好物流水似的往芙蓉搬,此般风头正盛,实在罕有。

    偏靖苏却在芙蓉宫躲了整整五日,连宫门也不曾迈出一步。即便有人求见,亦以身体不适为由挡了回去,旁人哪敢造次,只得悻悻而回。

    如此,宫里便起了风言风语,倒是俪妃恃宠而骄,浑不将旁人放在眼里,嚣张跋扈,无为妃之尊,不配居妃位,掌一宫事宜。

    俚末素知她心性,自不会将那些污糟的流言说给她听,只是拨来侍候的奴婢中不免有多嘴的,叽叽喳喳议论听来的闲言碎语,被俚末逮着,训了几次,才稍稍收敛些。

    到得第六日,靖苏伤寒痊愈,请安已是推脱不得,再无理由不去。大早起来,被俚末按在镜台,描妆画钿,梳髻簪花,折腾了半个时辰。

    剪月捧着杏粉樱花裙角滚银丝拽地儒裙备选,靖苏一眼望去只觉得满眼粉嫩,遂摇摇头,“换件素色的。”剪月应声退下,再回来时左手托了件月白镶翠色烟纹窄袖儒裙,右手则捧着一件广袖苍色拽地外袍,靖苏瞧着色彩清雅,点头道:“就这件。”

    妆扮妥当,扶了俚末的手,乘上轿撵,往牡丹宫行去。

    进宫一年有余,往牡丹宫省安倒是头一遭,概因侍女身份卑微,无资格往牡丹宫拜见。靖苏虽无心争宠,却也不敢怠慢,她固然不怕死,却终想着能有一日可以走出这深宅高墙,纵使萧郎不在,亦还自己一方自由的天空。

    靖苏来得早了些,牡丹宫门外,只一青衣嫔妃带着近身侍奉的婢女候着,这人靖苏却是不识,俚末适时侧身,压低了声音道:“那位是玉棠宫的玉妃。”

    玉妃?靖苏凝眉细想,似乎有那么些印象,只是对不上人面。

    待轿撵走近了,玉妃听到动静,转了身来向着她,靖苏这才看清她的相貌,眉若远黛,唇若粉樱,目若星辰,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坯子,穿一袭青衣,风动潇潇,站着便是一道婉约的风景。

    下了轿撵,走近,玉妃冲她浅浅一笑,嫣然灵动,靖苏回以微笑,两人同时朝对方福了福身,又各自退开,各站一处,候着皇后通传。

    不多时,各宫妃嫔陆陆续续到了,乍见肃然立着的靖苏似吃惊不小,又忙不迭请安。宫中除了牡丹宫皇后便以妃位为尊,眼下除了靖苏和玉妃,另有芙蕖宫静妃和菡萏宫庄妃二人,其余便是低等的嫔和贵人。而四妃当中,唯有靖苏是皇上赐了封号“俪”,所以四妃又以她为首。

    如是,待一众嫔妃向她行完礼,牡丹宫宫门大开,香泠出来传话,皇后娘娘请各位主子进殿,靖苏留意着,似是没见夏嫔,倒也没多想,由着众妃礼让率先抬步跨进牡丹宫。

四八 恩宠(4)() 
皇后扶着香泠的手从内间走出,正红的广袖云纹长裙,领口袖口滚着金边,梳凌云高髻,佩凤凰振翅金步摇。

    “皇后娘娘金安。”众人忙起身恭迎皇后。

    皇后平缓坐定,吩咐众人起身,沉静的目光一一自众妃身上掠过,停在了靖苏这儿,“俪妃身子可好些了。”

    靖苏笑着起身朝皇后福礼,道:“劳皇后记挂,臣妾已痊愈。”

    皇后虚扶一把,脸上露出笑意,“痊愈了好,往后多出来走动走动,各宫姐妹可都十分记挂俪妃。”

    “臣妾惶恐。”靖苏半垂着头,掩去眼底冷芒。

    突然听得对面一袭有人轻嗤,“惯会做样子的。”听音色口吻像是琴嫔。

    靖苏轻扯嘴角一笑带过,视线落在眼前的地面,到底是牡丹宫,铺在地上的砖俱是刻了凤凰的图样,又浇上金水,那金凤便完整的露出来,贵气逼人。

    众妃因着琴嫔的挑衅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待要看看初次露脸的俪妃当如何“立威”,不想她云淡风轻,理也懒得理,众人倒有几分错愕,俱藏着不敢表露,一时也无人说话,气氛便有些微妙。

    琴嫔颇尴尬,恨恨瞪了靖苏一眼,欲再挑衅,被皇后横了一眼,“琴嫔,没规没矩成何体统,俪妃乃妃位,你乃嫔位,怎可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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