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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还没摁住她-第60章

小说: 我还没摁住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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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星洲笑眯眯地对秦渡说:“师兄,一定有很多小姑娘喜欢过你。”

    秦渡剥开第二只螃蟹,回答得漫不经心:“有的吧,师兄高中也收过不少情书,情人节也有小姑娘扭扭捏捏送巧克力表白好像也有过两三次吧,记不清了。”

    许星洲啾了他一下。

    秦渡耳根发红:“星洲”

    “记不清吗。”许星洲撑在秦渡的肩膀上,看着他笑着道:“那些喜欢你的人,要记住才行啊,师兄。”

    “她们在最年轻最好的时候鼓起勇气对你表白,把最赤诚的喜欢给了你。”

    “忘掉他们这件事,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

    长夜雨声不绝,上海的夏天来临,夹着雷雨穿过深夜的天穹。

    床上,秦渡单手揽着他的小师妹。

    许星洲趴在秦渡胸口,抱着秦渡的ipad看新闻,看了半天,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

    秦渡有些无聊,伸手摸了摸许星洲圆滚滚的后脑勺,“看什么呢?”

    许星洲将ipad一扣,语无伦次地说:“保、保研路捷径?”

    “啊?”秦渡皱起眉头:“你看那个干什么?想读研了?实话说我觉得你们专业读研没什么意思”

    许星洲看上去十分做贼心虚,语气都结巴了:“不是、是”

    “小师妹你看这种东西干嘛,”秦渡点了点ipad后壳,漫不经心道:“我刚入学那年数科院有个玩游戏猝死的男的,住的好像还离你们宿舍不太远,在六栋。当时学校封锁了消息,代价是他们全宿舍保研——要说保研捷径的话,只有这个。有这时间不如去报个夏令营呢。”

    许星洲结结巴巴:“就就就是这——”

    “捷径个屁,好好学习,”秦渡不爽道:“有什么不会的找师兄。你gpa没那么糟糕,申请出国都够用了,就是好学校可能难一点,但是如果gre考得好,也能弥补。”

    “不是啦”许星洲小声、难过地道:“我没想读研辣,是说,如果”

    许星洲把脸埋在了床单里——这个问题令她变得可笑又可悲,像是契诃夫所写的套中人。

    “师兄,”许星洲羞耻又难过地问:“师兄,你是学生会主席可能会比较清楚。”

    “是不是宿舍里有人死掉的话,学校为了平息事端,会给室友保研?”

    这又是个什么问题?

    秦渡想了想道:“是,不过必须在校内。校外意外事故的统统不算。”

    许星洲的脑回路一向比较天马行空,秦渡只当是场闲聊,又把小姑娘稍微抱紧了一点,又在她的耳朵上亲了亲。

    室内空调稍微冷了些,他怕许星洲的小身板冻着,整个人贴了上去。

    许星洲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秦渡附在许星洲耳边问:“宝宝,要不要睡觉?”

    他简直太能起名了,一会儿小师妹,一会儿我家星洲,又是直呼其名,又是小混蛋小浪货现在干脆变成了‘宝宝’,像是头一次谈恋爱的男孩,要把世界上所有的爱称都交给自己喜欢的姑娘似的。

    许星洲终于像是关上了开关一样,突然之间瘫软了下来,顺从地点了点头。

    秦渡笑了起来:“宝宝,我去给你拿药?”

    许星洲浑身一僵。

    “不了吧,我今天不想吃,我想再做一次梦。”

    许星洲转过身,钻进秦渡的怀里。

    “——吃了药,就太黑了。”

    …

    安眠药带来的睡眠,称得上漆黑一片。

    许星洲发病第三次,早已受够了这种昏迷式的睡眠,却又将用这种方式将自己葬送在这世上。

    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泪水一滴滴地往下掉。

    秦渡在她身侧躺着,已经陷入了许星洲所不能拥有的深度睡眠,许星洲摸过自己的手机,看着自己订的第二天去苏州的车票,次日十点半,正好卡在秦渡明天上课的时候。

    今晚没有吃,加上白天,省下了两片药,许星洲冷静地想。不知道抽屉里还有多少片——于典海医生开药太谨慎了,剩下的那些也许不够,不过按小时候的经验,那些量是能够达到目的的。

    然后许星洲看着那车票订单,无声地哭了出来。

    大概是去不了了,许星洲觉得自己像个蠢货,但是如果死也有价值的话,不如让程雁和李青青他们保研

    见到死人是很可怕的,许星洲一边抹眼泪一边想,但是也只是害怕一时而已。而保研和生活是一辈子的事情。李青青他们为了系里僧多粥少的保研的机会早出晚归,朝五晚十一地泡图书馆,程雁爸爸妈妈特别希望程雁继续读研希望她们不要恨自己。

    本来是打算跑的远一点的。

    许星洲想起自己曾经宣布过的‘我要活到八十岁,去月亮上蹦迪’和‘我要体验了一切再去死’可是那种攫住了心脏的绝望却无时无刻不在纠缠她,跗骨之蛆一般,出现在她身边的每一寸空气里。

    ‘去死吧,’它说,‘这世上没人需要你,许星洲是一座孤岛。’

    你的父母结了婚,最疼爱你的你的奶奶去世,那声音钻上深渊,捉住了许星洲往深渊里拉扯:程雁迟早会拥有自己的家庭,而秦渡——

    许星洲泪眼朦胧,发着抖亲亲她的坏蛋师兄。

    “唔,”秦渡抱住怀里的小姑娘,朦胧地亲了回去:“小流氓再亲下。”

    许星洲在黑暗中,被秦渡亲得满面通红,眼中春水荡漾。

    可是心里却执拗又绝望地想:我不会知道的。

    …

    华言楼西辅楼301教室,外面仍刮着狂风,似是有台风即将提前登陆。刚下课,教室里人声鼎沸,秦渡夹着讲义去找助教交课堂小测的题,带他的吴教授看着秦渡,饶有趣味地道:

    “小秦,”吴教授笑道:“怎么今天这么高兴?”

    秦渡莞尔道:“我有女朋友了算吗?”

    吴教授哈哈大笑:“改天带来老师看看——就是那个新闻学院的小姑娘?”

    秦渡一笑:“还能是别人么老师?”

    “老树开花,”吴教授抚掌大笑:“我和小张还有个赌约,就看你什么时候谈恋爱。小张赌你追不到,老师就对你有信心——话说小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秦渡春风得意,也不想和张博计较了,想了想道:“应该还在睡觉吧,我觉得她最近状态蛮好的。”

    吴教授点了点头。

    …

    许星洲醒来时,已经快十点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机,那上头的火车票已经不能退了。那张火车票倒是也不贵——她醒来冷静的可怕,心想如果秦渡找的话,以他的人脉,有张火车票在这儿,他说不定会找到苏州去。

    其实许星洲认为的最好的死法,就是无人牵挂,无人知晓。

    最好是,过几年或者过几个月,在秦渡对她激情消退之后,偶然得知——或者永远都不知道‘许星洲已经不在人世’。她生时轰轰烈烈,死的时候却不愿意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如果没人哀悼,看上去该有多可怜。

    可是,如果死还能带来一点价值的话,被他发现,其实也没什么。

    横竖不过一死,许星洲想,什么也带不走,身后留着什么也不必去看了。

    许星洲从躺椅的缝隙里,摸出那把钥匙。

    塞在那缝隙里头其实非常讲究,许星洲绝望到极致时思维缜密得可怕——尽管她毫无预谋:如果被秦渡发现钥匙没了,可以解释是他一不小心碰掉的,却又很难被看见。

    十四岁的那年,许星洲预谋自杀,趁护士走后,吐掉了每一颗安眠药,攒在一小包纸巾里。

    十九岁这年,许星洲即兴犯罪,偷走了秦渡锁住安定的抽屉钥匙。

    许星洲打开了书房的那个抽屉,里头孤零零装着一个塑料袋。

    于是许星洲坐在了地上。

    她跪坐在地上,耐心地把药丸一颗颗挤了出来,找了一个小纸袋装着,又把药板塞了回去,最后将药盒上的封条贴得天衣无缝。——这样的话秦渡打开抽屉的第一时间,不会怀疑安定被偷。

    她一边做一边掉眼泪,只觉得自己是个思维缜密的神经病,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喜欢。

    许星洲这次不敢给秦渡转账了,唯恐打草惊蛇,她把自己的手机密码取消了,又把自己支付的密码用油性笔写在了手机背后。

    ——这就是她有的全部了。

    许星洲的人。她几乎不值一提的钱。她一生唯一一次的喜欢。初吻和第一次抱抱。她十九岁的春天。

    那只凤尾绿咬鹃拥有的不多,可是在故事的最后,它什么都愿意给那个年轻的公爵。

    最后许星洲在餐桌上留了张纸条,说‘我去楼下买个零食’。

    窗外细雨黏密。

    许星洲孑然一身出门,将那扇门无声无息地合上了。

    …

    秦渡懒洋洋地靠着窗户坐着,梧桐树叶在风雨中招展。

    “看什么看啊,学弟,”他几个相熟的同学打趣一个小学弟:“没见过活的拓扑学满分吗?”

    传奇的gpa4。0——秦渡很配合地冲小学弟礼貌地一点头,手中的中性笔灵活一转,点在乱糟糟的演草纸上,是个闲散而锐利的姿态。

    小学弟不好意思地对秦渡说了声‘学长好’,赶紧跑了。

    秦渡简直一朝看尽长安花,心想这个场景应该让许星洲小混蛋看看,她男人——指不定毕业之后十年都没人能刷新的传奇。

    他一个同学好奇地问:“渡哥,你毕业打算干嘛?出去读研?”

    秦渡:“没想好。”

    “真羡慕你,都这时候了还可以‘没想好’,”那个同学感慨道:“不好好读书就得回家继承上市公司,不回家继承上市公司就可以去剑桥牛津硕博连读,希望我也能过上这样的人生——渡哥耳机借我用用,我下节课不听了,睡一会儿。”

    借耳机么,小事儿,就在包里,和钥匙在一块儿。

    于是,秦渡漫不经心地,伸手去掏自己的书包。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

    牛毛细雨落在阶梯教室的窗台上。

    秦渡一掏;就觉得手感不对。

    他怕把那把小钥匙弄丢了;因此平时就将钥匙缠在那团耳机里;如今那团耳机还在;里头的钥匙没有了。

    秦渡当时就是一身冷汗;立刻把里头的东西一样样拿了出来。

    其实不过是个钥匙而已;他可能是在拿讲义拿课本的时候把钥匙弄了出来;也可能是掉在了车里——可是无论是哪个走向,秦渡都负担不起有可能出现的,最惨烈的后果。

    ——许星洲昨天骗了他。

    于典海主任说的一切犹如诅咒一般响起;秦渡在书包底部颤抖着摸了又摸,又想起昨天称得上灿烂的许星洲——她笑眯眯的,甜的不像话;又是撒娇又是抱抱;温暖的额头抵在他脖颈处。

    如果,这是个骗局呢?

    他的同学茫然地问:“耳机没带?”

    秦渡将耳机扯了出来;发着抖道:“下节课点名的话帮我说一声;家里出事儿了。”

    他的同学一惊:“什么事啊?”

    秦渡却已经跑了;他连书包拉链都没拉;在悠长楼梯间里跑得飞快;包里的徽章红袖套掉了一地,众人回头看着这个几乎是肝胆俱裂的;二十岁出头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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