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多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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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约而同舒一口气,进而面面相觑,莫非刚才大家都忘了呼吸?
打断琴曲的是一根断弦,琴弦绷断,在雪白的掌心划出一道刺目的血痕。
众人一愣,还是丫鬟五月最先急起来:“小姐,你的手呀”
藻郡王喊“去叫大夫!”转而又把大掌拍在贺见晓的肩上,“对了,你就是大夫!去看看她伤得怎么样?”
玉手汩汩流血,伤得不轻。
董阡陌却几乎感觉不到疼痛,这点痛太轻微了。很好,这一次她终于办到了。
贺见晓递过一个小瓷瓶,道:“在下正好带了药,先打水清洗下伤口吧。”又低声建议,“四小姐不妨按压手腕的内关穴,或许能止血。”
董阡陌照做,果然流血少了。
居嬷嬷在一旁咋咋呼呼道:“大夫马上就来,四小姐你要坚持住呀!”
在场诸人,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董家三姐妹,她们和董阡陌日日在一起相处,却从来不知道她能弹这么一手好琴!
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家里最勤学苦练的董萱莹,由京城最好的教琴师傅手把手的教,也技止于此。为什么平时最不起眼的董阡陌会比她高明不止一点点?
刚刚听董阡陌弹出了那么妙绝的琴曲,她们简直要惊呆了,就那么保持呆愣的表情,看着董阡陌弹琴,直到断弦滴血。
董仙佩最藏不住事儿,俏脸上分明有点儿幸灾乐祸。董萱莹仿佛受到了很大的震动,玉容略显不安,眼神一阵闪动。
一番兵荒马乱,连老夫人汤氏和夫人宋氏都惊动了,跟着进府的大夫来看情况。
大夫包扎完伤口,悄悄告诉老夫人和宋氏:“小姐手掌有轻微骨裂,掌心的手筋已断,这条筋是让手指发力的,今后小姐的手指恐怕不能再使力了。”
老夫人和宋氏俱是一愣,齐声问,“不能使力,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大夫看一眼案上的琴,“小姐的手以后不能再弹琴,不适合提笔写字,也不能拿重物了。”
第6章 真凶,谁割断了琴弦()
宋氏立刻眼角湿润,难过地说:“怎么会这样?出了这种事,阡陌往后可怎么办?大夫,你一定要想办法治治她的手!”
大夫道:“断骨易续,断筋难接,恕老朽也无能为力。”
他们的悄悄话声音不小,被全屋的人听见了。
藻郡王愣了愣,“不至于吧?只是一根琴弦,整只手都废了?”他顿时觉得董阡陌这丫头可怜,出言安慰道,“上次我落马摔断腿,比你惨多了,可好了之后跟以前一样!”
他拍一下宇文昙,“对了,上次哪个太医把我治好的?那个赵什么然?”
宇文昙不言语,容色冰冷,如同一片探不见底的汪洋。
董阡陌反而接了话,道:“郡王摔断腿是骨伤,和我的情况不一样。且听说太医院只出过一位续筋的圣手,可这位圣手已故去二十年了。”
“嗯?”
藻郡王见董阡陌一颗眼泪都没掉,不太害怕的样子。他以为这董家妹妹太呆,不了解这伤的严重性,不禁冲她喝,“你明不明白!你以后再也不能写字了!”
董阡陌不以为然,小声反驳:“我用左手写字。”
贺见晓低笑了一声,而另一边,宇文昙眼中突然爆出一道冷光。
韦墨琴就是惯用左手的人!
贺见晓此刻才自我介绍道:“在下贺见晓,就是四小姐方才提到的‘故去圣手’的弟子。”
一旁的老夫人问:“那先生有办法救我孙女吗?”
贺见晓道:“没有十分把握,不过可以试一试,回头我配帖药送来。”
“那拜托先生了,请先生尽力救她。”
“老夫人言重了,如不能医好四小姐,之前的妙音将成绝响,在下也会觉得遗憾。”贺见晓收了笑,“不过疗伤之前,我觉得应该检查一下那根琴弦,否则就纵放真凶了。”
“真凶?什么真凶?”宋氏奇怪道,“阡陌是弹琴时自己割伤了手,这青天白日的,难道还有人要害她?”
贺见晓捡起琴上的断弦,展示给众人看。弦断处锋利如刀口,这种能伤人的锋利,显然不是正常弹琴弄出的磨损。
藻郡王吃惊地脱口而出:“这缺口是被人故意磨利的,是谁做下这样的陷阱?”
室内片刻沉默。
连董阡陌的贴身丫鬟五月也不明白,小姐还是头次弹得这么好,往日她很少碰琴,其他人事先根本不知道,又为什么在琴弦上做手脚?
宋氏深深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董阡陌脸上。
“阡陌,跪下认个错吧。”宋氏一开口就这样说。而董家其他小姐似乎也不显吃惊,都是理所当然的神色。
众人不免奇怪,董阡陌不是受害者吗,为什么太师夫人让她跪?
董阡陌没动。
这下宋氏有点生气了,“阡陌,连娘的话都不听了,你想忤逆吗?”
再不跪,就是忤逆不孝了。
董阡陌眨两下眼睛,向老夫人端端正正的跪下,开始委委屈屈的认错:“都是阡陌的错,不该班门弄斧,不会弹琴还乱弹,把琴都弹坏了,又弄伤手指。小小的伤又惊动了祖母和母亲,搅得阖府不宁,实在是阡陌错了,求祖母责罚阡陌,不要气坏了身体。”
事实上,老夫人并没生气,生气的是夫人宋氏,可四小姐偏向老夫人认错,这不是在和夫人较劲么?
宋氏手指一点,气愤地说:“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这孩子真是越大越拧!”
藻郡王忍不住鸣不平:“她做错什么了就让她认错?”
董家姐妹交换眼神,最后由董怜悦开口解释,“这个是有先例的,之前学下棋,四姐悄悄把棋子藏起来。跟绣娘学女红,四姐刺破手指就不再学了。前一次我们为母亲煲汤,四姐把小厨房烧了半间,从此母亲再也不许四姐进厨房了。”
言下之意,这一次琴弦被割细,也是董阡陌做的。
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贺见晓听后微笑道:“看不出四小姐这样顽皮,简直和我妹妹如出一辙,我妹妹最厌女红,四小姐也不擅长吗?”
董阡陌摇头。
贺见晓略显诧异,“四小姐不擅长女红,弄破手指倒是人之常情。可四小姐琴技精湛,可见经过一番苦练,为什么她会割断心爱的琴?以琴为知音的人不会损坏琴,这是常理。”
众人点头,是呀,这不合情理。
宋氏一愣,方才来得太匆忙,还没人告诉过她,刚才董阡陌一曲惊艳了四座。
这时,二小姐董萱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告诉宋氏:“娘,那张琴本来是女儿要用的,在弦上动手脚的人,定是冲着女儿来的。”
第7章 毁药,毓王的心思()
客人面面相觑,太师府里真是一波三折。
先是最不被看好的四小姐会弹煎棠雪,然后她被琴弦伤手,一查发现琴弦有问题。现在二小姐又说那琴本是她要弹的,那就是有人要害二小姐了?
宋氏面色一缓,叹了口气道:“阡陌的手伤了,还是先寻觅良药治好她,其他事容后再说。”
宇文昙从思索中回神,颔首同意道:“舅母言之有理,表妹们受惊了,回去压惊吧。”又看向客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还请诸位莫怪。”
贺见晓笑而不语,拱手就要告辞。
老夫人问:“不知阡陌的手多久能治好?”
贺见晓道:“这与伤者的体质有关,最快也要三十日,至于能否痊愈,在下也不敢保证。”
老夫人叹气点头:“尽人事,听天命吧!”
几位客人告辞出来,三三两两。
藻郡王侧脸,瞟了贺见晓一眼,问:“大神医,你不是刚辞了太医院的差事,说‘今后不再行医’,怎么新立的誓言转眼就自己打破了?”
贺见晓懒洋洋回道:“辞官是不愿替无趣的人医病,见到了有趣的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有趣的人?你是在说我吗?”藻郡王笑。
“对了,为什么董二小姐弹琴的时候,你会说她撑不了多久?”
“我看她的气色不好,似乎是强行练琴超出了手指承受,再那么弹下去,她的手可能会废掉。”
“真的!那你不快提醒她!”
“我说过了,不医无趣的人,况且说给她听也未必信。”
“唉,你这家伙。”藻郡王道,“算了,看兄弟我的面子,你治好那个可怜的四小姐吧。”
贺见晓含笑道:“你可没那么大面子。”
“啊?可你已经答应老夫人了!”
“所以说,我是买老夫人面子,不是你宇文藻的脸大。”
“你小子找捶!”
二人去了城外药庐,贺见晓配了药拿给宇文藻,“看样子你很闲,跑腿的差事就交给你了。”
宇文藻浓眉一掀:“不去!本郡王都饿瘪了,再说毓王兄看重你比我这个堂弟还多,我去了,他连饭都不招呼我吃。”
贺见晓道:“你知我的身份,不便和毓王走太近。”
宇文藻挠头说:“可他刚死了爱妃,也挺可怜的,不如你就助他一次,炼那个什么丹药”
“喂,”贺见晓微微一笑,晃了晃药包,“你还不快去,方才你不是还同情那个四小姐?你不去送,我就留着当柴烧了。”
“知道了,去就去!”
宇文藻无奈地被轰出药庐,折回董府去,宇文昙还未离开。
府心花园的碧竹亭中,他自斟自饮着一壶青瓷梨花酿,华贵从容,英气内敛。
宇文藻对他摇摇头,道:“这次你注定要失望了,他不肯答应,也不听我的劝。小爷我难得管这么一档闲事,可他一点面子不给!”
“半分机会都没有?”
“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我才提了一句,他就直接撵我了!”
“贺见晓深藏不露,不像是不识时务的人。”
“他连太医院都不去了,谁又能套住这匹无缰的野马?”宇文藻摊摊手,“我和他也只是一起喝酒的交情。”
宇文昙面上风轻云淡,眼中却有阴霾,他扫一眼宇文藻手里的药包,“手里拿的什么?”
“喏,给你家四表妹治伤的药。”
“给我。”
“啊?你要转交?”宇文藻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不如让我同去?你家的表妹一个比一个生的好看,平时都见不着。”
出其不意地,宇文昙劈手夺过药,转手丢进一旁的池塘里。
药包浸水,转眼沉下去。
宇文藻又惊又怒:“你这是干什么!”
宇文昙道:“你不用多问,我自有我的道理。老八,你待会儿进去跟老夫人就说药弄丢了,让董府上再去找贺太医要。”
“可他不一定再给了!”宇文藻很生气,不明白宇文昙怀的什么心思。
“你只管去说。”
宇文昙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远。
宇文藻只好空手去见老夫人,把这话说了。老夫人留他用午饭,他连忙辞了出来,经过水榭的回廊,见里面好像还有人就走过去。
屋里人影稀疏,宇文藻想到这是董家的内院,自己不该这样乱走,于是在窗外站住。
宋氏拉着董阡陌的手,柔声叙话,一旁坐着董萱莹,在喝茶。
宇文藻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