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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昭华劫-第60章

小说: 昭华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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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昭华绵软的手触到夏侯忱的那一刻,他的手里一翻,就将季昭华的手完全握在手心里了。来仪殿自从上一次被夏侯忱发过脾气之后,地龙一直都是烧的旺旺的,这夜里就算是外面的温度很低了,但是屋内还是发的厉害。两人身上都是盖着一层薄薄的锦被。

    季昭华被室内的温度影响着,手温热的很,她的皮肤又好,握在手中就跟握了质地优良的暖玉一般,温暖人心。

    “皇上。。。。。。你。。。。。。。”季昭华的问题还没有问出口,就被夏侯忱拥进了怀里。

    季昭华被他抱的有些紧,呼吸都有些不畅,原本要出口的话,都吞了下去。

    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一种母性的潜质,被他这般抱着,季昭华不禁有些心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软着声音问他:“怎么了?”

    也许是着夜色太孤单了,也许是年节让人的心灵变的脆弱,季昭华这时候倒是没有平时那么排斥夏侯忱。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有些担心他。

    夏侯忱抱着季昭华,一声不吭的。

    季昭华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其实夏侯忱这个人,平日看着最是爽朗的,笑眯眯的看着脾气好的很,但是拗起来,还真是能让人无可奈何。

    季昭华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就这么安稳的呆在他的怀里。

    他身上的体温从来都是有些低的,就像是永远暖不热一般的,与夏侯慎那从来滚烫的身体不同。这两兄弟,除了长相上的一些相同之处之外,其实性格脾气都是不同的,但是又在某些时候让季昭华觉得,是一模一样的。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季昭华时常想起夏侯慎。

    就在季昭华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夏侯忱说:“是不是所有人都不会爱我?”

    他用了‘我’字,季昭华在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心思,那种被人掐了心的感觉再一次弥漫心头。也许他也是孤单的吧,先皇已经去了,季昭华没有见过,但是季昭华知道夏国先帝是个雄才大略的人,一辈子除了宠幸韩贵妃之外,几乎是没什么被人诟病的地方,也正是先帝十分出色,所以就算韩贵妃在后宫嚣张一些,朝廷上的人,也没有给韩贵妃安上祸国祸水的名头,让韩太后顺顺当当的活到了今天。这样的一位皇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个宠爱儿子的好父亲。当年夏国的夺嫡之战,有多激烈,只要看看现在凋零的皇室子嗣就能看出,除了上位的夏侯忱,只活了夏侯慎一人。

    而韩太后,那就不用说了,韩太后偏心夏侯慎,这是季昭华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还有就是抚养夏侯忱的黎太后,作为养母,深不得浅不得,教导的严厉了,旁人说你苛待。疼爱的教育,也会有人说这是捧杀。所以黎太后只能选择一条路,就是冷漠以对,是好是坏都与她无关。

    如此一来,夏侯忱觉得没人真心为他,倒是没什么令人意外的。

    可是生在皇室,这样的事情不是太正常了么,皇室里哪里有活在爱中的孩子呢。

    季昭华心里这么说,但是还是哄着夏侯忱,轻声说:“怎么会没有呢,这满宫里的女人,可不都爱陛下您么。”

    这话是中肯的,但是显然没有让夏侯忱满意。

    夏侯忱略放开季昭华一点,两人之间有了空袭,季昭华在床幔隔绝的微弱光线下,对上了夏侯忱的眼睛,他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那么直白的,那么炙热的。

    “她们我不在乎,你呢?”

    你爱我吗?

    季昭华胸口一噎,爱么,她问自己,给出的答案却是否定的。

    没错,夏侯忱是个很优秀的男人,是女人心中的完美人物,身份,地位,都不输于人,可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奇怪,他们两人似乎从来都不在那个对的频率上。

    夏侯忱眸色一黯,似乎有千万颗星辰一下子熄灭了般的,季昭华不知怎的就有些发急,双手收紧,急急的说:“我在你身边,不是么?”

    无论我爱不爱你,现在都在你的身边不是么?

    这是季昭华想说的,却不是夏侯忱想要的。

    他没有再说话,那一种高高在上的自信心,在这样孤单的年夜里,瓦解,破碎。白日里,韩太后面对态度冷漠的夏侯慎,嘘寒问暖,百般的怜惜,而夏侯忱却只能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其实这样的场面,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从小就是这样。夏侯忱从小就瘦弱一点,而夏侯慎却像个小老虎,壮实的不得了。小时候还没有如今的心思,只是想着能偷偷溜出凤藻宫,去见见自己的母亲。

    小时候夏侯忱身边就只有伺候的人,要不然就是父皇带着他,要考他的功课。

    夏侯忱哪里会不渴望得到母亲的爱,总想着那是因为凤藻宫的黎太后不是他亲娘,所以对他才是如此的冷淡。

    所以他总是抓住一切机会往凤栖宫跑,就是想着去看看自己的母亲。

    后来,他成功了,也见到了当时风华无限的韩贵妃。但是又有什么用,他的母亲眼里只有他的弟弟,那个胖乎乎的傻小子,韩贵妃会拿着小披风四处追着夏侯慎,要给夏侯慎穿上,却没有一点余光能投射在他这个大儿子的身上。

    熟视无睹也许是最令人难过的,同为儿子,却遭遇如此对待,也许更是令人伤心的。

    夏侯忱以为他早已经不在乎了,但是回来见到季昭华,他却更加的冷漠。他知道的,季昭华心里也是有夏侯慎的,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不讨人喜欢。

    从前的母亲,现在的季昭华,他想要的其实也不过这些人的一点真心,为什么就那么难呢。

    夏侯忱抱着季昭华在怀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是的,季昭华在他身边,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站在最高的地方,从他登基,就算韩太后不情愿,但也还是对他这个长子用心了许多,至少在很多时候,他的好母亲,都是主动献殷勤的。

    而他怀里的季昭华,如果他没有爬到今天的位置上,恐怕也永远不会属于他。

    在这种孤寂的暗夜里,夏侯忱觉得自己就是隐藏在角落里最贪婪的人,他想得到他一直追寻的东西,哪怕是不择手段,他都是在所不惜的。

第100章 到底是说谎了() 
夜漫漫,爱讪讪。

    夏侯忱已经沉沉睡去,季昭华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呐呐出神。男子的怀抱暖融融的,带着特有的男性气息。季昭华动动身子,夏侯忱几乎在睡梦里都没有放松下来,下意识就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

    季昭华有些无奈,这个男人的霸道有时候还真是让人不能接受,即便是睡梦里,她都不能有一个舒服的姿势,只能屈从于他的禁锢之下。

    季昭华微微侧头,用眼睛描绘着他的五官,饱满的额,剑眉辰目,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瓣。他此时眼睛闭着,浓密的睫毛垂着,并不是那种女人般的长而卷俏的样子,而是浓密的,带着英气的。

    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季昭华轻轻的向前,用唇角碰了碰他的鼻尖。

    又在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荒谬的时候,急速的撤了回来,她想她一定是疯了。竟然会觉得他是个脆弱的人,试问问自己,夏侯忱怎么可能是个没有坚强意志的人呢。

    季昭华在心中摇头,也许今晚脆弱的人,是她才是,是她这个失去了家人,失去一切的异乡人才对。

    ——

    等季昭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她第一反应就是睡迟了,心道坏了,急急就要爬起来,却被人拦腰抱住了。

    这时候季昭华才发现身边的人还在,不可思议的扭头看过去,果然碰上夏侯忱明亮的眼睛,眼里凝着笑意。

    这怎么会?夏侯忱是个极其自律的人,每日晨起几时,用膳几时,都是有严格执行的,如今日这般睡到这个时辰,实在是令人意外。

    夏侯忱已经醒来多时,他的生物钟已经形成,到了应该的时间,自然就会醒来。不过醒来时,身边的季昭华正似一个八抓鱼一样的攀着他。也能也是平时夏侯忱从来没有细细的观察过,抑或是,平时他上朝的时候,季昭华都是提着心的,所以才不会如今日这般攀着他。

    谁知道呢,不过在这个时候,夏侯忱是舍不得将她的手推开,自己起身的。索性就抱着她这么躺着,外面的光线越来越明亮,她的容颜在他眼前也就越来越清晰起来。

    不同于平时美艳的有些锋利的样子,睡梦里的季昭华其实有些像孩子,小嘴微微嘟着,眉头轻轻的蹙起。像是不开心赌气的孩子,夏侯忱有好几次有想吻醒她的冲动,但是到底都忍住了。只觉得心里柔软的不像话,这样全无防备的依恋,是夏侯忱陌生的,但是却是一直可望不可及的。

    “皇上?”季昭华不解的望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到了这会儿还不起。

    夏侯忱长臂一展,彻底将季昭华搂进了怀里,她绵软的身子嵌在他的怀抱里,那么的契合。夏侯忱舒服的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满足的慵懒,“忙活整一年,今日就算是放个假吧。”

    季昭华心说你是皇帝当然想放假就放假了,但是她不能啊,今日是大年初二了,是百姓们走亲访友的日子,夏宫的规矩还算是有些人性的,从初二开始,在宫外的宫妃的娘家就可以递牌子了,都巴望着能进宫来瞧瞧自家的女儿呢。

    不过到了皇家,什么事情都会变味,这些人进宫来,恐怕也不全是为了看看女儿,更多的还是跟宫里保持良好的关系,最好呢,还能探听到一些宫里的消息。对后宫里的宫妃来说,这几日可是重要的日子,期盼了一年的时间,可不就这么几天能见到娘家人么。

    季昭华这个管宫务的,哪里撂的开手。

    不过皇帝都这般说了,季昭华也不能直接打脸,陪着夏侯忱躺下,嘴里不动声色的说:“皇上,今日初二了,宫妃要见娘家人的。”

    所以你想赖床可以,我不成。

    季昭华是这个意思。

    谁知道,夏侯忱一下子就想到季昭华的娘家,心中有些心疼,吻吻她的额角,轻声说:“你是不是也想家人了,年前朕已经让人给季旷送了信去,想着这几天就有回信了。等回信了,拿过来给你瞧瞧好不好?”

    这真是意外之喜,季昭华真的高兴,什么都比不得能见到弟弟的亲笔信来的更好,虽说之前一直都告诉她,季旷是没事的,是安全的,但是没有亲眼见过,实在是很难真的放下心来。她如今,也只有季旷这一个血亲了,如何能不关心呢,更何况,季旷还是从小就跟在她屁股后面长大的胖弟弟。

    季昭华晶晶亮的眸子,让夏侯忱心头酸意没有缓解,反而更加浓重起来,让她这么一个无父无母的人去给别人安排见母亲,家人,实在是有些残忍。

    夏侯忱的声线微微扬起,“和顺!”

    “奴才在。”和顺的声音几乎并不遥远,和顺就站在楠木拔丝床紧靠着的窗户外。

    “去,跟西太后告知一声,就说韩妃娘娘身体不适,让她老人家辛苦两天,操持宫务。”

    “是。奴才告退。”

    和顺退下,季昭华有些哭笑不得的,“哪有陛下这样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让太后娘娘知道这是在骗她,可怎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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