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娇妻不好惹-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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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个恶魔在一起时间越久,她就越看不懂这个奇怪的男人。本来她以为恶魔是冷酷无情的,但有时候却显得那么脆弱,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去保护。但不管是哪一面,她都不能接受。
他们之间的裂缝已经无法修补了,如果学长的腿能再好起来,过往的一切不快都能忘却,或许她还能以一个平常的心态去跟迟安泽相处。但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变了,他们也变得身不由己。
“夫人,你……”张妈刚一开口,巨大的碰撞声从客厅传来,惊得两人面面相觑。
她和张妈急忙放下碗到了客厅,只见迟安泽站在那,面露愠色。迟宸则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小泽,你不要这么激动。小宸也是你爸爸的孩子,是你的兄弟,他分得公司三成的股份也是应该的。”沈碧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凝重。
“凭什么?当初我接手环球集团的时候公司是个什么样,您不是不知道。现在我好不容易把公司发展起来了,您却要走我三成股份,不觉得太自私了吗?”迟安泽剑眉紧紧蹙起,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他花了十年的时间让一个半死不活的公司发展成一流企业,这期间付出的辛苦和努力是别人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的。现在仅凭着那个老头的一纸遗书,就要拿走他三成的股份,不可能。更何况还是给仇人的孩子,他不会同意的。
“哥,我没有想要你的公司,你相信我,我不会跟你争任何东西的。”迟宸起身到了他身边,试图想要去碰他,但悬在空中的手最后还是无力地垂了下来。
在一旁看着的张晓曦和张妈交换了眼神,两人纷纷上前。她去劝住迟安泽,而张妈则负责照顾沈碧云。
“泽,有什么话好好说。奶奶身体不好,你这么吼会吓到奶奶的。”她大着胆子拉了拉迟安泽的胳膊,柔声说道。
“这件事不用你管,你先上去。”迟安泽俊朗的五官满是怒色,连声音也没有了温度。
“小泽,这遗书你爸爸走的时候就立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让人来验验真假。以前小宸还小所以奶奶就把遗书暂时收了起来,现在小宸大了,有能力接管公司了,奶奶才带着遗书回来了。”
“奶奶,你们为什么都这么自私。当初不是考虑到他小,而是害怕把遗书拿出来,我就直接跟他分了家,你们怕他经营不好那三成的股份。如今环球的发展如日中天,三成的股份够他挥霍了,你们还真是处心积虑的为他着想。”迟安泽一脚踢翻了茶几,巨大的声响在别墅里回荡。
“我……”沈碧云一句话哽在了喉咙里。
她不能否认没有及时把遗书拿出来有这个因素在,小宸和小泽不一样。那孩子无心经营,她不得不为另外一个孙子安排好将来的路。
“奶奶,我也是您的孙子,你为什么只考虑到了他?”迟安泽皱紧了眉头,愤怒掩盖的脸上掩不住几分悲伤之色。
张晓曦这才明白,原来表面坚强的恶魔内心也很脆弱。他渴望亲情,渴望被关怀。或许他今天在意的不是这三成的股份,而是家人的背叛。以前的伤痛还没有散去,死去的人却又将不堪的回忆都唤了起来。
他的内心应该早就千疮百孔了吧,一直渴望而不得的亲人,一直苦苦追寻的亲情,却在不停地伤害他,他的痛恐怕别人也很难理解。
第58章 分崩离析()
“奶奶,我说过我不要公司,你为什么非逼着我要。这些年公司都是哥一手经营的,就算给了我也只会败了它。所以我求求你了,不要给我那三成股份。”迟宸半跪在沈碧云身边,眼巴巴地望着她。
“小宸,这是你爸爸留给你的,他希望你们兄弟两个都能好好的生活。”沈碧云深陷的眼眶溢满了泪水,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
她能明白自己儿子的良苦用心,可是孙子们不明白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是哪一头她都舍不得,她不能看着小泽发展得越来越好,而小宸却无所事事。
“不要跟我提‘爸爸’这两个字,他不配当我爸爸。”迟安泽怒吼着,五官狰狞,像极了一头发怒的狮子。
她从来没见过迟安泽这个样子,整个人像是一团巨大的风暴,不管到哪里都能引起震动。虽然无数次面对恶魔的愤怒,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她知道此刻的恶魔是真的生气了,不,或许更多的是伤心、绝望和心痛。
“小泽,你能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跟奶奶聊聊。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早就应该放下了不是吗?”
“对啊,一家人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好好商量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她伸手握住了迟安泽的手,目光里带着几分渴求。
“商量,没什么好商量的。”迟安泽一把甩开她的手,拿起西装外套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萌萌,你快跟去看看。”沈碧云急得差点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我?”张晓曦指了指自己,愣在那好半响。
“快去啊,奶奶担心他会出事。”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她急忙跑到玄关处,拿起一双鞋子穿在脚上,马不停蹄地跑了出去。
刚一出门正好看到迟安泽驱车准备离开,她二话没说就追了上去,拦在车子面前。迟安泽猛地一个急刹车,车子稳稳地停在她面前,她不由分说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迟安泽也只是扫视了一眼,一句话没说,重新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迟安泽阴沉着脸,冷得像是一块千年寒冰。迟安泽不停地加快车速,明摆着就是不要命。
张晓曦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感觉下一秒就要蹦出来似的。她紧紧地抓着门把手,娇弱的身躯瑟缩在小小的座椅上。
“下车。”迟安泽出其不意地将车停在路面,面无表情地说了句。
“我不下去。”她随意地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故作淡定地坐在那。
她大可以放着恶魔不管,但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副样子就放不下心来。刚刚才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一个人呆着恐怕会更伤心吧,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办?
“不下车是吧,待会儿不要求我。”迟安泽在心里说了句,随即魅惑地勾了勾唇角,猛地按下了启动键。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明明怕得要死还死鸭子嘴硬。既然她自己不愿意下车,那就陪他一起疯狂吧。
车子以疯狂的速度在深夜的马路上狂奔,车窗缝里透进来的风将张晓曦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她紧紧地皱着眉头,眼睛闭得死死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简直比这车速还快。
相较之下,开车的迟安泽则显得有些不正常。他镇定自若地控制着车子,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眼神时不时地瞟向一旁坐着的人,愤怒的愁云在脸上一点点消失。
车窗外的风呼呼地叫着,强大的风力在撕扯着张晓曦的头发,像是要把她的头发一根根的拔下来。她很害怕,但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不知为何,害怕归害怕,但总觉得自己不会出事。或许是出于这个恶魔能力的认可,也或许是觉得恶魔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更甚者,或许是她对恶魔的信任。不管是哪一种原因,她都觉得自己不会有事。
二十分钟后,车速慢慢地降了下来,直到完全停下。她将信将疑地睁开眼,却发现他们停在了一间酒吧门口。
“浮殇”,这个名字真美!浮生若殇,说得大抵就是迟安泽现在的心境吧。怪不得他要来这里,放松放松心情也许会好受点吧。
下了车,迟安泽径自进了酒吧,她也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刚跨入门口,刺耳的音乐声不断刺激着她的耳膜。形形色色的人进进出出,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穿了件家居服,刚才出来的太匆忙忘了换。刻意地忽略掉众人的目光,她埋头就往里冲。但好不容易挤了进来,却把人跟丢了。
抬头四下打量了一番,除了看到一大堆摇晃的脑袋,哪里有迟安泽的身影。音乐声越来越刺耳,好几个男人拿着酒杯围着她打转。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无意间闯进了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刚准备反身折回去,一直厚实的手掌紧紧地抓住了她纤细的小手,将她从人群中拉出来,带到了安静的走廊里。
迟安泽一个漂亮的转身将她抵在了墙上,冰冷的眸子牢牢地锁定着她。他的眼神看起来很复杂,分辨不出到底是哪种情绪。
她低着头,不敢迎向迟安泽的目光。洁白的脸上泛出了丝丝红晕,明明没有喝酒却先有了醉意。昏暗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画面像是静止了,静止在这美好的瞬间。
“陪我喝酒。”良久,迟安泽才将目光收回。
“啊?”张晓曦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迟安泽拉进了VIP包间里。
“坐下。”迟安泽指了指身边的沙发。她点点头,顺从的坐在了迟安泽身边。
她刚坐下,迟安泽便递给她一杯红酒。她接过酒杯拿在手里,半天没了动作。迟安泽也不管她,拿起酒瓶猛灌自己。
他仰着头,红酒从他的嘴角慢慢流出,一直流到了脖子。配合着喉结有规律的运动,整个人带着股魅惑的味道。
张晓曦一时间看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准备起身去抢迟安泽的酒瓶子,却被他一把推倒在沙发上。
她看的出来这一次大恶魔是真的受伤了,要不然以他的性格一定不会让自己喝成这样,也不会轻易地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别人面前。可是再这么不要命的喝下去,身体会不会受不住啊。
“你不要用瓶子喝,用杯子吧。”她走近一些,拿起酒杯递到迟安泽面前。
“你别管我,我要喝酒。”迟安泽踉踉跄跄地起身,猛地一下将杯子打翻在地。随意倒在另一边沙发上,抱着酒瓶子不撒手。
“你喝多了。”她眉头紧皱。
“我没喝多,我清醒得很。我是谁啊,我是迟安泽,是别人口中的侩子手,恶魔。我没有感情,我麻木不仁。”迟安泽一边说,一边往胃里灌红酒。
坐在一旁的她呆呆地望着迟安泽,看着他尽情地发泄自己的愤怒不满,最后选择什么也不做,就这么静静地陪着他。
如果他喝醉了,她就找人把他抬回去。如果他还喝不够,那就让他一直喝。这一刻,她似乎对迟安泽的心情感同身受。虽然他们不共用一个脑袋,不分享同一段人生经历,但她觉得自己仿佛能切身体会到他的心情。
也许在他们互相折磨的过程中,慢慢地了解了对方的性格。一向骄傲的恶魔也不过是个感情的失败者,看似坚强的他内心脆弱得像个孩子。他渴望得到别人的关怀,但却什么也不说。他不停地用凶狠的外表来掩饰自己的脆弱,只是不希望别人再来伤害他。
说到底,再强悍的人内心也隐藏着一块柔软的地方。只是平常我们触摸不到,才会觉得这样的人无情、冷漠。当你真正去了解这些人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比任何一个人都要脆弱。
“你,你不是也觉得我很残酷霸道吗?为什么还要待在我身边,走啊,都走了才好。”迟安泽拿着酒瓶突然朝她走来,庞大的身躯倒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