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盈满袖-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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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谓是帮了莫寒不小的忙了。原本还在四处飞窜的他稳稳地停在凌白身边,享受地眯起眸子,只是时不时地睁眼,朝着两个少年的方向一挥。
“你养的怎么就这般没有眼力见儿?连我们自己人都打,都咬!”用剑少年拿着手上的长剑,不光要格挡莫寒的攻击,还要防止自己的四毒咬伤,不一会儿便精疲力尽,气息微喘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每每挥下长剑,打算将四毒处置而后快的时候,那吹笛的少年便会立刻用紫竹笛将他的长剑拦下:“诶诶诶,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疙瘩啊,我可不允你这般残害他们。”
若是一次两次,用剑少年便也不去追究了,毕竟饲养五毒本就不易。只是被一而再,再而三得阻拦就算原先再怎么无所谓,定然也不会想要就此罢休的。用剑少年干脆就停下了挥舞长剑的动作,立在原地朝吹笛少年大吼:“我格老子的!你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的,怎的就没本是让你的宝贝疙瘩好好听你的命令呢!”
此话一出,吹笛少年的脸色便不是那般好看了。他的脸色白了白,而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对用剑少年道:“你替我护法,我试试看能不能让四毒重新听我号令!”说罢他便垂眸,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中竹笛之上。
“喂!”用剑少年喊了一声,发现并无什么反应之好和自己生着闷气,不断将莫寒所攻来的扇风打散。
吹笛少年本就内力浑厚,不然也不可能凭着竹笛将用剑少年的长剑拦下。先前也算得上是他大意了,吹笛之时竟然忘记了使用内力。
在内力的烘托之下,吹笛少年的曲调更加婉转,但是婉转之中却又不失杀气,那意境竟然同凌白不相上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凌白的脸色愈发苍白,不断有汗珠从额头之上滚落而下。只是吹奏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停顿,就连手指也亦如先前那般灵活。
莫寒看着这般情况,却也只能干着急。凌白有着自己的尊严,这种时候若是帮了他,反而是害了他,让他令其他人所蔑视,所瞧不起。
无,四,三,二,一
凌白在心中默念,似乎是什么口诀,却又好似只是单纯的倒数。
零!
当他数完了最后一个数之后,虽说那是并无风,但是凌白的衣袂依旧微微飘起。他的双眸已经悄然睁开了,带着破竹之势直逼吹笛少年。
凌白的内力虽说并不深厚,但是猛然将其击在身上,让它渗入五脏六腑,在肺腑之中捣乱之苦却也绝非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噗!”吹笛少年吐出一口鲜血,而后便径直倒下,失去了意识。“云轲!”见吹笛少年倒下,用剑少年哪里还管得了即将命中自己的风刃?
他大吼一声,三两下点运着轻功到了吹笛少年的身边,先将袭向他的那倒风刃打散。而后立刻转过身去,似乎试图将这一到的风刃也格挡下来。
只是终究还是太晚了。就在他正在转回来的那一刻,风刃便已经已经打在了他的身上,还在他的胸口上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在一声闷哼之后倒在了吹笛少年的旁边。
只是莫寒终究没有去在意那两个少年此刻的状况,亦或者说在他山出最后那两道击中用剑少年的扇风之后,他便没有再去瞧过那两个少年了。
凌白原本的内力便不雄厚,击创吹笛少年之后他自己的状况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此刻的他正一脸疲色的靠在莫寒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息这。
两遍吹笛之人皆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这也让那些被召唤出来的四毒们不知如何是好。它们有的自己打着转儿,有的已经爬会了自己的洞穴之中,但是更多的却是分成了两遍。一遍朝着凌白与莫寒爬去,一遍朝着两个已经倒下的两个少年爬去。似乎是时刻准备着,在他们全部都精疲力竭,无法反抗的时候给予他们最后一击!
莫寒已经把凌白抱起,将他放于马车之上,而自己则展开了折扇,那些四毒一出击他便能立刻将他们的头颅斩下。
风刃尚未扇出,一声凌厉的口哨声便成功的让那些还未归巢的四毒们乖乖回去了。
一个身着暗紫色襦裙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的面上带着一张用银丝修着星月纹案的面纱。
莫寒只是略一思考便猜出了来着是谁。他将折扇连同凌白所拿着的笛子一齐放入袖中,手里依旧是搂着凌白,但是语气中却多了一丝尊重。
“实是抱歉,原本我们二人并无恶意,只是因为大晁突然出现离忧谷所特有的蛊虫,于是才来离忧谷拜访,打算询问一下圣女以及谷主。哪想得两位小友相同我们一起切磋一番,一时下手没了分寸。还望圣女大人勿怪。”
对此圣女充耳不闻,就好像是没看见他们二人,只是蹲下身子将分别将两粒丹药塞如两位少年口中。做完这些,她才终于反应过来面前还有两人了一般。
“离忧谷的确不允许外人进入,你们二人先是硬闯离忧谷,而后又是打伤了这两个小童,还请你们离开,否则休怪本圣女心狠手辣了。”
许是因为听见了陌生的声音,凌白努力的睁开了双眼,看到面前的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丢在圣女面前。
圣女上前,看着那枚玉佩久久,而后她将玉佩捡起,丢回给凌白,道:“你们二人同我进来吧。”
第112章()
上山的路并不难走,只是苍山极高,越到上面便越是一片皑皑白雪。只是两人都没带冬衣,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外衫。
莫寒还好,起码可以运内力驱寒,只是凌白却无法如此。莫寒只好假装体力不济,拽着凌白的手似乎是想要让他帮忙拉一把,可实际上却在源源不断的将一部分的内力注入凌白的体内。
凌白自然是知晓的,但是却也假装不知道一般,只是手上微微用力,假装好像真的相信了莫寒的话。
两人就这样互相扶持这走到了山顶。
不同于其他山的山顶的繁茂,苍山之顶极其干净。唯有一座石碑,一间小屋。
凌白并没有直接在石碑面前跪下,反而是先走进屋里,将里面的斗篷拿出,披在身上,而后才拿着一块抹布,将石碑上面的雪打落。而后将腰间的玉佩取下,也不跪拜只是朝着那石碑鞠了一躬,说道:“师傅徒儿回来了。”
莫寒将火生起之后,便站在门口,看着凌白做这一切。待他回来的时候,一手接过他的斗篷,一手将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不断输入内力为其取暖。
待凌白的手回暖了,莫寒才依依不舍的将手收回,问道:“卿卿来苍山只是为了祭拜师傅么?”凌白自然是摇头的:“我从不祭拜。这次回来只是为了来取件东西,我们过会儿便离开。”
莫寒点头,而后便跟在凌白的身后走着。凌白在床榻之前停下,而后轻轻敲击了几下石榻,而后石榻竟然从中间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个陶瓷罐。
“这是”莫寒惊讶。只是不知惊讶的是那石榻竟然还能打开,还是石榻之中唯有的那一个陶罐。
“师傅除去蛊术之外,其他的奇门遁甲几乎全都精通,这便是他留下的机关。而这个”凌白将陶罐拿出,放在手中把玩着,“这师傅留给我的遗物之一,当初他说以后若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便可以来将这个取走。想必是什么要紧之物吧。”
莫寒点头,便是已经知晓了:“卿卿可是打算拿着了来寻华玺?”“非。应当说是那这个来引华玺过来。”凌白否认。莫寒皱眉道:“为何卿卿觉得,有了这个华玺便一定会来?”
“阿寒,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凌白勾唇轻笑。莫寒的嘴角微微抽搐。上次打赌输了的结果,现下他还仿若觉得历历在目,若是这次再输恐怕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两人最终还是在苍山过了几日。山顶之上虽说寒冷万分,但是半山腰却是风景宜人,气温舒适。于是两人大多数的时间自然是在山腰的。
第五日清晨,今日便是他们打赌的最后一日了。不管华玺有没有来,这个赌约的结果也都算是出来了。
上午华玺并未至,晌午两人依旧是在苍山游山玩水,夜阑二人温了一壶酒,在屋顶之上看着夜空,笑谈人生。
第六日,两人正准备离开,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凌白突然朗声道:“华玺跟了我们这么久,看了我们这么久,你当真不打算出来,我们一起聊聊么?亦或者说,你是不想要这个陶罐了?云华。”
在凌白刚刚开口的时候,林中之间并无反应,只有几只鸟雀叽叽喳喳的闹着。只是当那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突然吹过一阵狂风。一直藏匿于林中的华玺也终于出来了。
华玺依旧是原来的那一身白衣。风卷着他的长发,面上已经不在有那副面具,猩红的双眼显得他格外妖艳,更加不似真人。
“我每日拉着阿寒来着林中,还以为你会出来,却没想到你一直到现在才愿现身。你不会是因为‘云华’二字才愿意出来的吧。”凌白开口道。
“闭嘴!”听到“云华”二字的华玺,不再向以前一样,好似永远是那一副笑看人生的模样。只是他很快便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唇角微微勾起,眉眼微弯,笑道“凌大人这般引在下出来,难道只是为了你们两个那如同玩笑一般都赌约么?”
“非也。”凌白开口,从袖中拿出了先前在山顶石榻之下拿到的那个陶罐,“或许你应当对这个比较感兴趣不是么?”
只是华玺哪里会这么快的承认呢?他往前走了两步,边走边道:“不如凌大人试试看,看看我对那东西是否真的感兴趣。”
虽然知道华玺不可能对凌白造成什么威胁,但是莫寒却依旧恼得很,将先前华玺给凌白的那面具掷了回去:“云华长老记得收好自己的东西,下次丢了莫某可不会这般轻易的还给你。”
华玺看着那毫不怜惜地丢在地上的面具,面露惋惜之意:“原本我将着面具赠与凌大人,便是希望你能将其用在离忧谷那儿,亦或者被那些老顽固看到。现在看来,凌大人当初是选择了玉佩啊。只可惜了这黄金面了。”
华玺嘴上虽说着可惜,但是眼底却依旧露出了嫌弃的目光。他从来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就这般,华玺往前走了两步,好似一个不小心踩到了那面具之上:“呀,这可真不小心,怎的就被踩碎了呢。不过既然凌大人不喜它,那坏便坏了吧。”
凌白不愿再理会他,但是此刻却也不可能当做他不在,于是之好开口打断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华玺你可愿意承认,凌府灭门之案,大晁的残月之案,亦还有离忧谷外的客栈杀人案皆是你所为!”
华玺听罢微微眯眼,“凌大人这可便是你的不对了,你凌府的案子,我原本就同你说过,那与我无关,我只是替人跑个腿而已。残月之案亦然。至于那客栈的杀人案,是我又如何,凌大人,你是大晁的捕快,这客栈案可是出现在南疆啊。若你要管,岂不是将手伸得太长了些?”
“不过,既然你想抓我,不如我们来比试一场如何?若是你能破了我设的案,而后还能将我缉拿,变算你赢,我告诉你一个关于残月的消息。反之,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