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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一手婚姻一手爱-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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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训斥完林伟建不久,陈天桥接到县委书记电话,见院内不方便接听说话,悄悄走出大门绕到屋后玉米地去了,对现在焦灼混乱的场面一无所知。

    这还不止,源源不断的村民正往许家赶来,虽然手里没带“武器”,但表情难看,个个都像死了家人一样,异常愤怒和气愤,不知受了说了撺掇和怂恿,小跑着往家里赶来。

    白喜俊的电话响了又响,但就像一块砖头一样,根本感觉不到有人在打在响。林伟建这边也是,虽然感觉大腿口袋里手机在震动,频繁震动,但根本下不去手拿,震了又震,只能干着急上火就是冲不出人群掏不出手机。陈天桥一直在通话,根本接收不到别人打进来的电话,频繁提示正在占线通话,打了几十次都是这样,还想坏掉报错了一样。

    打他们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许家村党支部书记赵一鸿。这时的他不是好端端坐着或站着拨打电话,而是躺在血泊里,一遍又一遍艰难地拨号,希望能取得联系,沟通消息,获得支援,但拨一次失望一次,拨一次骂一次:“狗娘养的,都吃屎去了么?”“都去嫖了还是死了,不管老子了么?”最后打得失去了直觉和意识,也就停止了拨打电话的动作和心思。

    话说,赵一鸿去村口望风把风,刚开始前面渺无人烟,但过了不久,便有接二连三、三五成群越来越多的人群赶过来,个个手握棍棒、来势汹汹,样子非常吓人。赵一鸿也是大意乐观了,没抽空打电话报信,反而跳下树杈,慢腾腾吵人群赶去。没说两句,便被人打翻在地、倒地不起了,这才想起打电话报信和求救了,可谁知没人愿意理睬他,打着打着就昏迷不醒了。

    这帮人当然是许天喜叫过来的,有过事先联系,从林伟建等人追赶许平海出村之后不久,就已经开始串联和拉拢了,大多是远近亲戚,还有不少相好村民,其中也混杂一些外村的朋友,足足有上百号人,但打电话只打了其中几个带头和年长的。

    许天喜的目的很明显,知道许家会出大事,三哥又出了远门,现在三嫂死了,许平海懦弱胆小,许凤灵又不知所踪,可以说许家的事根本没人出面解决了,让一个半大小伙子面对这样惨烈的局面,他很不放心,其他家务老小也不放心。加之,林伟建等人撺掇草草了事,随意安顿下葬有毁尸灭迹的嫌疑,还有村支书赵一鸿的不可一世和威逼利诱,这一切充分说明一个问题,刘萍的死有问题,罗冲肯定和他们其中一方有非常亲密的关系,结党营私,徇私枉法,等等,是非常有可能的。鉴于这些事实和推测,他趁没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做了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决定,那就是不能任人宰割当小绵羊,必须联合起来,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把整个家族还有亲戚朋友全都发动起来,不管有理没理,就凭人多撑撑场面,不能被他们吓唬威胁失去了立场和原则,把能争取到的利益全都争取过来,不能轻而易举就算了。许天寿一家本来威望很高,也做过不少善事好事,加之仗义疏财肯站出来为家族说话吱声,所以,在整个许家家族当中,他有很好的口碑和声望,只要他喊一声没人会反对和反驳,不管对与不对都会跟着一起干。基于这样的事实,许天喜不能眼睁睁看着仅存的三哥受人欺负,不能受他敬重的三哥受人伤害,为了侄子为了嫂子,他决定豁出去,什么都不在乎了,跑前忙后,专为许天寿家的事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他深深知道,当官的最怕群体性事件,包括闹访缠访越级访等等让他们头疼不已的方式了,所以,也想试试这个用烂了但很管用的办法。其实,在这之前,许天喜也和许天寿一样,老实憨厚,为人处世都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也有很好的口碑和印象,并不是蛮不讲理愿走歪门邪道的奸恶之徒,现在变成这样,完全是时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这样兴师动众,完全不是为了讨个说法这么简单,还想从罗冲那里谋得一笔丧葬费,借此安顿刘萍,堵住其他村里人的嘴,不能借此说刘萍的闲话和坏话,说她是自作自受旧疾复发,而要让村民知道,她的死完全是由于罗冲的缘故,跟疾病还有许凤灵没任何关系,都是罗冲一人所为,应该受到惩罚,也顺带发泄心中的恶气,总不能让人气死还自己花钱下葬的!关于罗冲和许凤灵的事,家务里多少都知道了解一些,很不看好他们之间的事情,和许凤灵父母的态度一样,根本不支持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所以对许凤灵变得冷淡和不闻不问了,好像许天寿和刘萍除了许平海这个儿子再没有其他孩子了,慢慢把许凤灵排除在了许家宗亲行列,对她三番五次惹恼惹怒父母,很是遗憾和愤怒。但谁都不知道许凤灵跟罗冲在外同居过一年的事,如果知道这点,根本不想跟她说话和见面了,这有悖于许家家训和祖宗家法。

第一百二十六章 送我去市里() 
话说,许凤灵一直往前跑,上气不接下气,但不知怎么回事,就想跑,不停地跑,好像身后有狼有虎在追赶一样,很怕回头,很怕停下,只有不停地奔跑才能抛却烦恼和忧愁,才能忘记那惊人而又熟悉的心痛,才能放下对父母的成见忘记当时的绝望,才能暂时不去想未来将来的事。

    董得龙从大老远就看到了许凤灵,当没有记忆,认不出那人就是许凤灵。当时,董得龙在车上,但从前方挡风玻璃能清晰地看出,前面不远处有个女孩子一边擦着眼泪挥动着秀发,一边小声抽泣着疯狂奔跑着,但绕过她看向身后,并没有发觉有人在追赶和呼喊,一下来了好奇心和同情心,降低车速,缓缓滑行,最后直接停在路边观望,等待对方的慢慢接近。

    许凤灵艰难跑到车边,迅速开门,钻进身子,抱头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快开车,送我去市里,多少钱我都给,快点!”

    董得龙被这一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吓破了胆,开始慌张起来,说话也不利索了,“小姑娘,我这是私家车,况且不顺路,不能送你去市区,你还是换辆车吧?”说话间,匆匆上下打量一番,猜测一定是跟老公或者对象闹了别扭,想逃避家人的追赶和劝说。对于这样的状况,是个明事理的正常人都不敢载运,万一被对方家人发现堵截,那可就说不清楚了,尤其是载运有过出轨倾向和疑点的人,会让家人怀疑是串通来接人走的,或者与她有见不得光的地下关系,肯定会激怒对方而招致祸患,轻则打砸东西,重则伤及无辜,是不能轻易听话带人走的。

    “我求你快带我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求求你,赶快送我离开这里,多少钱我都愿意,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许凤灵抱头哀求,捂着脸是怕被他看见笑话。

    “你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不能不明不白带你离开,告诉我真相,我再考虑帮你!”董得龙心软了,但也不想弄得不清不楚,得看具体情况,如果是家暴可以送到公安局报案解救,如果是小两口闹矛盾闹离婚真不能带人离开,万一中途出了事,算不清是谁的责任,会惹上**烦的。

    “算了,你走吧!呜呜”许凤灵无奈地说了声,便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离开,哭声让人听着十分揪心和难受。

    在许凤灵绝望离开座位伸手推开车门的一瞬间,董得龙无意当中看到了许凤灵左脸紫红的手掌印,五根手指留下的血痕清晰可见,脸部明显肿胀起来,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刘海已经贴在前额上,眼睛红肿,眼角还有不断流出的泪水,汗水和泪水混合起来打湿了整个头部,原本扎起来的头发已经纷乱不堪,散乱掩盖垂散在肩膀、头顶两侧。董得龙的心绪一下被搅乱打乱了。难道遭遇家暴了?是被狠心的老公打的?难道是她一人偷跑出来的?为什么不去村委会而要去市区呢?难道市区里有什么亲戚朋友么?她这样走下去会不会被抓回去再遭受毒打侮辱?会不会想不开而自寻短见?“不能让她一个人就这样走,一定要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不能再遭受毒打了,这样瘦弱的女人根本承受不了如此狠毒的摧残,一定要帮助她脱离危险。”董得龙心里这样想。

    “等一下,我送你过去。”董得龙连忙制止,一边说,一边开动车子,顿时有种英雄救美的感觉,也有种救人于水火的自豪。

    许凤灵有过自杀寻死的念头,但很快放弃了,为了父母和弟弟,不能丢下他们不管,以前给他们带去很多痛苦和烦恼,现在一死了之更是难以接受的打击,所以走出村口的时候慢慢打消了寻死自杀的想法,想先回家一个人安静待会,等母亲气消了再过来道歉解释,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反而会闹得更僵更糟,不想一时冲动断送了和罗冲的关系,也不想因此而惹火母亲从而带来更大的反对和阻碍,想用时间消化一切冲突和矛盾。还有一个直接的原因就是脸上有了血掌印,不能被村里人或者其他熟人看到,想尽快逃离村民和熟人视线,最好能走地下通道回临南出租房,锁门窗拉窗帘,怎么哭怎么难看都不会被人见到,就在腿脚酸疼体力透支的情况下,正好发现路边停留一辆私家车,就像遇到救星一样,不管不顾坐了上去。

    许凤灵慢慢停下推门的动作,又迅速坐回副驾驶,还是用手遮住脸庞,低头小声说:“谢谢,快走吧!”

    董得龙答应一声,迅速掉头驶离了许家村路口。

    起初,两人都没说话。董得龙知道她现在不想说话被打扰,所以一直沉默,专心开车。心里猜想许凤灵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样落魄悲惨,去临南又打算干什么,等等之类的问题。等到上了临南高速,才不由开了口,实在有很多的疑惑没解开,心里着急好奇。

    “你感觉好些了吗?要不要湿巾擦擦?”董得龙伸手从车里取出一包未开封的湿巾,关心地询问。

    许凤灵跑累了,也哭累了,早已被颠簸摇晃的车弄睡着了,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自顾自地昏睡着,没有回应。

    董得龙发现她已经睡到了,也没再说话,继续开车,时而打量她的样貌,时而瞅瞅前方的路况和车辆。对许凤灵完全没有印象,根本不认识这样一个貌美如花、含苞待放的美丽姑娘,对于她遭遇的不幸,不由得感叹和同情起来。

    车子疾驰在平坦宽敞的高速公路上,车上也突然响起了舒缓清幽的轻音乐,一切是那么的不和谐和不顺眼。熟悉而又陌生的两个人,曾经是那么地相爱,现在却形同陌路,各有各的生活和经历。一个醒着,心已经伤得千疮百孔,早已寂灭干瘪了;一个睡着,心却跳动得厉害,虽然遭遇过种种压力和重重阻碍,但对未来的生活抱有希望,心是鲜活的,虽然也有不少裂痕,但始终没有破裂得不可弥合。音乐是舒缓和幽静的,但两人的心却是焦躁慌乱的,董得龙遇见许凤灵仿佛阴雨天看到了一丝阳光,也像干涸的河床看到了倾泻而来的波涛;许凤灵虽然逃离了现实,但对罗冲是那样的眷恋和不舍,虽然中间有不少阻碍和障碍,但只是晴天白日里遗留不多的云彩,很快会被疾风劲风吹散干净。生活环境和个人地位是不一样不协调的,董得龙身兼数职,一方面是兰之心公司的幕后大老板,一方面还是旅游局主持全面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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