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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宠妃邢岫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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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不解:“去姑苏?干什么?”

    林如海说:“去年你三舅从西南边锤调任苏州从七品判官,他去西南宣慰十几年了,你们怕还是你母亲在时见过吧。”

    贾琏听他说起母亲,眼睛顿时红了,他在荣府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母亲,小时候问起来,王夫人说他母亲家犯了大罪,还连累过荣府,若是提起,谁都会厌了他。

    他更不知道还有舅舅在人世的,或者他外祖父。

    贾琏眼圈儿红了,说:“我还有舅舅?我原来还有舅舅?”

    林如海说:“你如何没有舅舅?你大舅人现任崖州安抚司俭事,你二舅两月前升任福建漳州知县。”

    石家当初是一代大儒,任太子太傅,实在是位尊清贵之极,门生遍及天下,石门三子都是一时佳话的少年进士,唯一幼女也是才貌双全。

    若非当时贾代善也是老圣人心腹,贾赦哪里能娶上石家之女?

    林如海知道新帝将会有大动作,若他不是新帝的人,做了那些事,那么张家三子的其中两子十几年升了一级的事他看不出来什么。

    但是他既是帮新帝办差的,也明白新帝正值用人之际,石家三子的才能定会被启用。

    因为义忠亲王之事,石太傅劝诫不住当时的太子,或也有一拼的犹豫,义忠亲王事败留了性命,但是当初和他相关的人就受了难。

    石太傅死了,死前上表请罪,皇帝想起当初少年时与石太傅君臣之情,免了三子死罪,但原本前途光明的石门三子被贬到边锤夷人之地,十几年不能升官被人遗忘。

第12章 皇家“父慈子孝”() 
贾琏扑倒在林如海脚下,说:“我打小时就听大家说我母家的不好,无论是在父亲还是老祖宗面前是提都不能提的。我以为我母亲家无人了,竟不知还有三个舅舅在世”

    林如海没有想到他一时之间会这么激动,说:“你自己要不中用,你有再多舅舅也无济于事。你看你在荣府里哪有个继承人的样子?”

    贾琏哭道:“请姑父教我”

    林如海也是没有办法,他是打算续娶,但是万一生不出儿子,将来黛玉连个顶用的娘家兄弟都没有,这贾琏也是矮子里面挑高子了。若是他上道,指点他一分,让他保住荣府继承人的身份,将来也算黛玉的兄弟。

    林如海说:“平日莫贪小便宜,正经的亲戚走起来,你母亲当初是最受宠的,你三个舅舅要是知道你如今这样,怕是要失望”

    贾琏这份机灵还有,哪有不明白的?他说:“从前是侄儿是不知道,如今知道了哪有不见舅舅的理呀?舅舅要打我骂我,也是为我好,我身上痛着也是开心的。”

    林如海又让他起来,赠了点银两,让他自去。

    贾链是个机灵人物,有钱了自然是备上在最合适的礼,雇了马车前往姑苏,暂且不提。

    煌煌京都,巍巍太极宫,两仪殿内的御书房,但殿前军锦衣卫指挥右使、内务府副总管、京都禁卫军北营火器营、骑兵营都统面圣,汇报明日出巡北效围场秋弥并演练两营。

    汇报刚刚结束,令退诸臣,就有听李德全禀报说上阳宫戴权总管求见。

    徒元义听了凤目微微一沉,近两年不比前两年,因他仗着重生,知道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明升暗降了上皇的人,把可效忠自己的人替上去。身体又不错的上皇终于意识到这个一直“安全”的儿子的能耐,总是找碴。

    他一登基,为了示弱和麻痹敌人,一直容忍着老三老五的给他添堵,他们一个在吏部、一个在兵部,都被他忍着。现在刑部、户部、内务府差不多在他手中,而京都禁卫军也有小半是他的亲信,但是许多人到底缺乏历练。

    戴权进了殿中,双膝跪地请安,虽他是上皇身边的人,但是现在徒元义到底是大义上的天下之主,别人都奉承戴权,他不奉承戴权也不敢对他心怀恨意。

    “奴才给皇上请安!”

    徒元义淡淡道:“平身吧。你不在父皇身边好好伺候,跑到这里做什么?”

    戴权道:“回皇上,上皇陛下昨日偶感风寒,现在仍头痛不起,奴才不敢瞒着,所以斗胆跑来禀报皇上。”

    徒元义忧心惊道:“可宣太医了没有?”

    “一早就宣了,喝了一剂药下去,上皇仍感不舒服,奴才这才来太极宫的。”

    徒元义孝子贤孙样还是要装装的,忙从桌后站了起来:“李德全,摆驾上阳宫。”

    “诺。”在一旁服侍的御前大总管李德全应声道,忙细步出殿去让备御辇。

    戴权跟随徒元义出了巍巍两仪殿,秋日午后的阳光拉长了人影,秋日下午的京都倒不觉凉反而暖洋洋的,但是夜里却是骤冷。

    戴权看前方徒元义一身合身的龙袍包裹着如松挺拔伟岸的年轻身躯,秋风袭来吹拂着他下摆,露出下头绣着龙纹的靴子,他龙行虎步提袍上了御辇。

    戴权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落寞,好像他的时代也过去了。

    但戴权没有被情绪左右太久。

    上皇老圣人青年登基,在位四十二年,今年不过63岁,若不是中风实不到甘愿退休的年龄。所以养了两年竟又活蹦乱跳,但是二圣临朝便就十分尴尬了。而他的儿子们看到父皇还是棵参天树,心思又活了过来。

    徒元义哪里不知这其中的道理?

    他来到上阳宫,就见老皇帝歪在塌上,像是有些不安生。

    徒元义请安后道:“儿子不孝,一早顾着上早朝,未来探望父皇,竟不知父皇病了。”

    上皇叹道:“人老了,总是凄凉些,也怨不得你。”

    这话说着诛心的,连在场的宫女太监都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这几乎是明晃晃指责皇帝不孝了。

    徒元义连忙跪下,道:“儿子疏忽,请父皇责罚!”

    上皇顿了顿才摆了摆手,说:“起吧。”

    徒元义这才起来过去坐在塌沿,一番吁寒问暖,又问随侍太监:“午间药喝了没有?”

    小太监王世忠回道:“陛下也只早膳用了半碗粥,太医说吃不下东西去,药也不能多喝,脾胃受不住,陛下只能这样苦熬着。”

    徒元义听了不禁落下泪来,一把扶住上皇的手,说:“父皇如何也要吃点,不然病怎么能好?”

    说着吩咐人下去厨房安排,且不提。

    父子俩说了会儿话,上皇才说是近日夜间总是睡不安稳,怕是自己与上阳宫的风水有些相冲了。

    徒元义不禁眼角抽了抽,上皇与上阳宫相冲那能搬到哪里去?东西六宫虽空闲许多,却是现今皇帝后宫居所,堂堂上皇不可能搬去后妃之宫。

    慈仁宫和慈安宫是刘太后和周淑贵太妃的宫院,且两宫住着不少上皇从前的妃子,他的身份更不可能住进去。

    徒元义心想,这天还是来了,上一辈子更早一些,上皇中风渐好,活蹦乱跳,且当年他当皇帝手生,手段能力魄力还远不是上皇对手。上皇一病好,就称上阳宫住着不舒服,闹了一阵子,和好儿子老三诚亲王、老五廉亲王、老九恭亲王一联手,他就“重出江湖”,再次入主大明宫了。

    大明宫本就是当年太、祖皇帝让位于太宗皇帝,但是身为上皇无处配他居住,太、祖就一直仍住在太极宫里,太宗令建筑大师宇文青建造了大明宫紫宸殿还有青龙殿、白虎殿,后又兴建天坛等祭祀殿宇。

    太极宫原是初建的帝王宫殿,离东西六宫更近,所以真宗和高宗日常是住太极宫的。

    徒元义也住在太极宫,但是每五日的大朝会是在紫宸殿的,而平日小朝会就在太极殿里。

    上皇要是入主大明宫意义非凡,可真是将他一军了,孝道压着,可没有人说上皇为老不尊。而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这种政令二出上朝臣怎么做事?实乃国乱之始也。

    当时,他也被逼急,广纳上皇时代的勋贵亲信的女儿为后妃,后来一步步剪除人脉,拉扯好些年,上皇才不闹了。

    上皇看向儿子,俊美得比当年文武双全的京城第一美男子贾代善还有过之无不及,龙眉凤目,气概雍容,犹如绝世名兵刚刚出鞘。

    儿子还这么年轻,他不禁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意气风发,不禁有些嫉妒。

    徒元义面色无常,温言而安慰他:“诺大皇宫都是父皇的,上阳宫若是风水相冲才令父皇睡不安稳,早日搬离便是。父皇,你看大明宫青龙殿如何?只是时常外臣进出怕是会打扰父皇清静,但是那儿风水定是好的,就请父皇为了龙体委屈一点。再不成,儿子令工部另起一宫宇,也要让父皇睡得安稳。”

    上皇心底既讶异又高兴,但是有些不敢相信,朝徒元义脸上看去,他除了俊美得刺眼之外,却一派真诚。上皇心道:难道是我多疑他了?

    老七本来在众儿子中是最听话孝顺的,所以才传位他。现在他自己渐离朝堂,儿子渐渐掌权让他不爽,但想他登基都四年了要是没一点长进,是自己选他当的皇帝就说明自己没有眼光,丢脸的是自己。

    但是老七若是与他重掌君权不妨碍,能主动迎他入主大明宫去就比自己冷酷动手好看得多了。那么将来又重新临朝,且放着他就是。

第13章 石家妹妹() 
上皇一计定,便道:“另起宫殿,多废银两,如今国库尤虚,万不可奢靡。”

    徒元义说:“那只好先委屈父皇了,还请父皇稍待几天,儿子令李德全派人收拾布置妥当,选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宣令外朝内宫官员恭迎父皇进青龙殿。”

    上皇听得越发顺耳,心想老七既然这么说,身为皇帝金口玉言,也做不出反悔的事,这就板上定钉了。

    于是上皇勉励儿子道:“你素来是个妥贴的。”

    不一时,又有宫女送上粥来,上皇病中不能多食油腻。徒元义亲手侍奉他用了,又给亲自他捏肩捶腿,上皇中风过,每日太监宫女听从太医指点要给他按摩过血。

    上皇这时见皇帝如此放下身段,还如从前孝顺,心中曾生的先废了他重新临朝的打算散了大半,想着儿子只要听他的话,不废他也犹可。

    徒元义傍晚又扶着上皇在殿外走动一圈,聊起政事,他此时也不能装作无知,但总显示出一些小漏洞让上皇听了,上皇觉得他老练起来,却是火候还差,心中更舒爽了。

    徒元义没有在上皇宫留晚膳,说是甄贵太妃来了,上皇与儿子扮了半天的父慈子孝也不耐烦了。

    徒元义坐在御辇上,帝王仪仗迤逦回太极宫。他俊容肃然,凤目闪过冰冷的寒芒,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握了握。

    父皇,此事也怪不得朕了,朕倒想真这般父慈子孝,但是时间宝贵,朕可不想再和你再耗个十年。

    翌日天未亮,徒元义却已御驾起程去北郊围场,为期七天的秋弥。若是从前上皇在位是,四季狩猎常常会是长达一个月,只为玩乐,所耗银钱是天文数字。

    但是徒元义现在比上皇更会赚钱,也更省钱,不喜铺张,而四季狩猎时期,他更多是借机让自己发现可用之人,展示武功。

    而戴权上午久等上皇起床不至,连甄贵妃都不敢惊到熟睡的上皇。却一直到近中午,戴权极少见上皇如此,小心去龙床一探,却见上皇背着他躺着不应。

    戴权心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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