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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杏林医妃-第197章

小说: 杏林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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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活着。”

    只要活着,就好,他只信她还活着,其他可能全被他摒弃了。

    祈慕沉斜睨下席地而坐的闻人殷,“能讲讲梨璐坠崖时,你的感受么?”

    “万念俱灰。”

    “现在呢?”

    “担忧。”

    闻人殷面上一派平静,内心却隐隐作痛,他反问,“当你知道十璐坠崖了,又是什么感受?”

    “如你刚刚看到的,我出现了短暂癔症。”

    “现在呢?”

    “找到她。”

    闻人殷从褡裢里掏出酒囊,递给祈慕沉,“喝点吧,压压惊。”

    祈慕沉接过,放在手里晃荡,“有时候我会替你惋惜,郎乘竹马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那个他人不就是你么。”闻人殷拾起石子扔进支流,“竹马终抵不过白马。”

    “是你这匹竹马太闷了。”

    “三年前的寒露夜,我告诉她,我喜欢她,她笑着说她更喜欢师父,那夜,我确定她没开窍,后来她说她最喜欢你,我知道她正在开窍,今日,她说要你忘了她,我明白她不止是开窍了,还能设身处地为你着想,多懂事的姑娘。”

    祈慕沉淡笑了下,“两年前在颦州的湖面上,她第一次说喜欢我,我问她何为喜欢?她说就像喜欢师父一样喜欢我,当时我推开了她,对她说她还没开窍。”

    闻人殷闻言也笑了。

    祈慕沉继续道:“后来她总是纠结‘喜欢’这个字眼,再后来我冷落她,撵她走,就是因为她不懂什么是喜欢,而我不想自己沦陷,更不想误导她,让她以为她喜欢我,其实我们的机会是一样的,只是我最终抓住了。”

    “我们的机会不一样,她对我从来只有尊敬。”

    祈慕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在情爱里容不得第三人,第三人要么是插足者要么是守护者,要么被唾骂要么被心疼,可最终第三人都是孤独的失败者。

    而能做到如祈慕沉和闻人殷这般心平气和谈论感情的情敌并不多见,只因祈慕沉知道无论何时,闻人殷都是那个守护者,就如雪鸮守护闻人氏,闻人氏守护赫连氏,赫连氏守护绣国江山一样,是付出,不求回报。

    “回去吧,桦帝还等着你和他一起治国,百姓等着你带他们重塑繁华。”祈慕沉由衷道。

    闻人殷摇摇头,“你把我想的太重要了,我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在老臣眼里,我不过是顶着闻人家族的光环罢了。”

    “光凭醉独神医的名号就没人敢小觑你,听璐璐说,你从小饱读诗书兵法,上通天文下知地理,难道不是在韬光养晦?你刚任丞相便为绣国拿回北边境,那些老臣会不服你?”祈慕沉踢起一颗石子,石子呈弧线飞入支流,“骗谁呢?”

    闻人殷靠着磐石,淡幽道:“饱读诗书兵法,只是我的个人兴趣?若不是骚包,我绝不会进入朝堂。”

    “闻人氏就是为绣国输出良臣的家族,命运兜兜转转,你还是坐上了相位,不全是因为桦帝,而是你的血液在叫嚣,叫嚣着精忠报国,你,天生就是将才!”

    祈慕沉对闻人氏的评价同样可以用于自己的家族,蓉国的顶梁祈氏,他也是从出生就被赋予了精忠报国的使命,他们与家族荣辱与共,他们为国家殚精竭虑,他们必将名垂千古,被后人歌颂。

    闻人殷揪起地上的毛毛草,捻在指尖,“等老了,我就在山间盖一处房舍,种几亩良田,独自过活,你若无趣,也可以来找我,我们煮几瓶酒,坐在夕阳下,敬古人,敬故人,敬暮年,敬来生。”

    祈慕沉举起酒囊,“敬皎月,敬繁星,敬云彩,敬世间万物,敬沧海桑田!”

    闻人殷举起毛毛草,“敬山川,敬湖泊,敬草木,敬生机盎然,敬情义不朽!”

    “拿根谷莠子幼不幼稚?”祈慕沉白了一眼对方手里的毛毛草,滑稽可笑,却又趣味童真。

    闻人殷掏出另一个酒囊,拔下塞子,对祈慕沉道:“敬你,敬自己的情敌!”

    祈慕沉举起酒囊微微示意,“敬你,敬超越情爱的情谊!”

    酒囊中盛着特曲烈酒,两人喝光了酒囊中的酒,醉倒在草地上,他们一人仰头望苍穹,一人侧卧冥思,崖底没有照明的灯笼,却能观赏更为璀璨的星空,这里不够安静,却使人更为凝神,两人歪歪斜斜,毫无形象。

    有人说,忘却烦恼最好的方式就是远离凡尘,有人说,忘记伤痛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麻痹自己,他们此刻就是如此吧,他们怕的是梨璐已被野兽叼走,他们躺在这不约而同想要吸引崖底的野兽,他们似醉非醉,他们半梦半醒,他们等待天明。

    “祈慕沉,你占据了世间最……最好的一切,就不能……不能把十璐让给我?我只要十璐就够了。”闻人殷用手倚头,醉眼朦胧。

    祈慕沉勾唇,发出低低的轻笑,听上去有些凄楚,“若是可以,我倒愿意给你这个机会,和我重新争取她。”

    只有她在世,你我才有机会,我只求她平安无恙。

    闻人殷挑眉,“你愿意?”

    “我愿意。”

    “信你才是傻子。”

    “傻子才这么坚持。”

    “呵呵呵——”闻人殷抹了把脸,不再言语。

    他规划着以后,等回到绣国,要在自家田地里种植几百株鹿梨,这样,他就可以每日盼着春天到来,等树苗长大,就能迎接属于他的清风徐来梨花开了。

    两人混混沌沌间,听见有人大呼梨璐的名字,祈慕沉指着盘山道的方向,勾了勾唇,“又来了一个傻子。”

    闻人殷淡淡道:“懒得管他。”

    花忆雪被人用担架架来了,他的呼唤响彻黑夜,梨璐是为他受伤的,梨璐是因为他的无能才被九诀捅了两刀,他不想带着愧疚过余生,他想找到她,想把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她,他只希望还能有这个机会。

    《杏林医妃》来源:

第643章 醉卧崖底() 
花忆雪被护卫架到两人身边,闻人殷闭着眼怼道:“恬噪。”

    花忆雪示意护卫放下他,护卫照做,他摆摆手,“你们走吧,本阁和他们待会儿,明早再来接本阁回去。”

    “……丞相?”护卫不确定地问。

    闻人殷翻了个身,“随便。”

    护卫们汗哒哒,都这么任性!

    护卫撤离后,花忆雪爬到两人中间,“本阁闻出到处都是酒味,小璐璐都丢了,你们好意思在这借酒消愁?”

    闻人殷:“一边去。”

    花忆雪趴在草地上,“闻人殷,本阁决定了,等找到小璐璐,本阁就认她做义妹,我这个义兄帮你追求小璐璐,尼玛,陪着跳崖太另我震撼了。”

    花忆雪虽然不着调,但几乎不爆粗口,每次爆出口都是情绪激动的表现。

    祈慕沉忽而睁开眸子,斜睨下没拿花忆雪的话当回事的闻人殷,“你也跳下去了?”

    “没跳成有什么好说的。”

    花忆雪推了下闻人殷,“本阁和你说,当我亲眼目睹你义无反顾跳下山崖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爱。”

    他又看向祈慕沉,“咱俩的喜欢都不算爱。”

    祈慕沉懒得理花忆雪,脑海里出现了闻人殷跳崖的场景,是为了拉住梨璐还是想要同看彼岸花?

    花忆雪兀自说着,“小璐璐是本阁的恩人,本阁就算移平了这座山也要找到她,哪怕是骸骨——”

    啪!

    啪!

    他身侧的两人同时拍打他的脸,力道不大,却不容他胡扯。

    “没说完呢,她若活着,本阁要把她交到世间最爱她的那个人手里,那个人就是小白脸,祈慕沉,你放弃吧,这也是小璐璐希望的,不要活在悲痛里。”

    祈慕沉没和他一般见识,“先明白什么是两情相悦再来本督面前扯闲。”

    “你不就占了她喜欢你嘛?”

    意思就是,祈慕沉,你有什么了不起?

    祈慕沉不想和情商智商都不高的人谈论这些有的没的,他也翻个身,睡觉。

    花忆雪自讨没趣,挨近闻人殷,假寐。

    远远看去,青紫白三道身影卧在崖底,他们不会让梨璐孤单,他们都想尽量陪她近一些,再近一些。

    梨璐,你在哪儿?

    天蒙蒙亮,花忆雪发现身边只剩下了闻人殷,他嘀咕道:“人呢?”

    闻人殷还没醒,他昨晚是最晚睡着的那个,夜里,他竟然听见花忆雪一直在说梦话,他真是特别无语。

    “等有时间本相给你开服药治下梦呓。”

    “本阁说了什么?”花忆雪心虚。

    闻人殷坐起身,去河流旁洗脸。

    “说呀,你听见什么了?”

    “你嘀咕了一夜拜天地。”

    花忆雪摸着鼻子,“本阁梦见自己作为傧相,为你和小璐璐主持拜堂礼。”

    “……”

    祈慕沉独自走入崖底的各个山洞,昨日官兵已经搜寻过了,可祈慕沉还想找找蛛丝马迹,若是真被野兽叼走了,至少也该留下些布料发饰,祈慕沉闭闭眼,不想去假设。

    他从一个山洞走出来,洞外跪着一排黑衣人,“公子。”

    “起来吧,今日开始沿河道挨家挨户寻访,不可打扰百姓。”

    “是!”

    一半黑衣人离开。

    黑衣人的首领提示祈慕沉,“公子,王爷三日后被押运到蓉都。”

    “陛下暂时不会处置父王和母妃,我需要好好整理下思路,再来议这件事。世子和小姐在绣使驿馆,你派去一人暗中保护。”

    “属下这就差人过去。”

    “你去西郊买下一处农舍,周围的住户不要多。”

    “是。”

    “还有,尽快查出九诀和单铜的落脚点。”

    “是。”

    ……

    单铜带着九诀藏匿在蓉都一处宅子内,这是夙秉秦送给单铜的宅子,单铜起初没打算要,可九诀受了伤,他必须带九诀躲开官兵的搜捕,而这座宅子无疑是最安全的,因为这是夙秉秦名下的,官兵不会起什么疑心。

    宅子里配备了管家、护院、厨役,他们都是夙秉秦的人,嘴很严。

    夙秉秦并不知道单铜的名讳,她以为他只是位世外高人,不愿留下姓名,所以夙秉秦将她的腰牌给了单铜,单铜出入皇城可谓畅通无阻。

    夙秉秦从小就被送走,虽然身边跟着贴身丫鬟、侍卫和嬷嬷,可她缺乏亲情的滋润,而单铜为人和气,总是笑眯眯的老人家模样,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夙秉秦对他神秘的身份和诡异的行踪并没起疑,她还是涉世少,过于单纯,直接误了蓉帝的要事。

    这日,夙秉秦前来探望单铜,单铜照例给她看诊开药,单铜见多识广,夙秉秦很喜欢和他聊天,甚至把他当做了亲人看待。

    单铜除了在夙秉秦那里套些话,并没伤害过她,两人算是交了个忘年交。

    “神医,你和令郎可以一直住在这,不必担心吃穿用度,这里的人也可以随意支配。”

    “多谢秦公主,老夫是一介布衣,希望过平淡安逸的生活,希望秦公主不要将老夫的行踪透露出去。”

    夙秉秦善解人意的笑了笑,“放心,本宫嘴很严。”

    屋内的九诀听她此言后冷笑了下,嘴严能把滔天的宫闱秘事告诉给不相干的人?那只能说她太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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