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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朝瑰回眸倾奕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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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深秋的湖水真是透骨的凉,冰水涌进了她的袖子和领口,贴合她的每一寸肌肤,疯狂的掠夺着她的温度,她没法呼吸,这里的冰冷让她恐惧,娇弱的身体却一直在下沉,意识也在慢慢涣散,恍恍惚惚间,朝瑰轻吐两个字“母……亲。”一些小气泡溢出嘴角,她真的没力气了。

    就在她几欲坠底的时候,她的手被人拽住了,握得很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断,这痛楚让她恢复了些许意识,借着那力量,她感觉到了一个怀抱,那个拥抱很有力量,带着她一起往上升,渐渐地她感觉到了阳光的温度,活着真好。

    朝瑰小脸煞白还在安相泽怀里瑟瑟发抖,一言不发。安相泽的长袍浸了水,行动多显笨拙,水顺着他的双鬓还在淌着,双睫上的水珠也如那下过雨的屋檐一滴一滴滴着水。那神色里的担心与平素的玩世不恭简直判若两人。

    到了岸上不由分说地接过安泰的外袍披在朝瑰身上,原本是朝瑰为了捉弄安相泽之后准备的毛巾暖炉都被安相泽招呼在了朝瑰身上。

    安相泽打横抱起朝瑰,一脚踢开了这最近的一处院落的门。

第5章 安相泽被“调戏”了() 
到了岸上不由分说地接过安泰的外袍披在朝瑰身上,原本是朝瑰为了捉弄安相泽之后准备的毛巾暖炉都被安相泽招呼在了朝瑰身上。

    安相泽打横抱起朝瑰,一脚踢开了这最近的一处院落的门。

    朝瑰在碧依的伺候下沐浴更衣,脸色才稍见红润,可是那手心还是冷冰冰的。

    这是她母亲生前的院落,这几年也一直有人打扫着,一切的陈设她都熟悉着呢,一进到这个房间她的心情总是一瞬间就变得沉重,选择安安静静的自己呆着她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情绪,这个地方让安相泽无意中闯入让她有些恼怒,而良好的教养却又不能让她发作,碧依将暖炉升起,又给安相泽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让他暖和暖和。

    这时,朝瑰也换好了衣服三千青丝就任它披在身后,粉黛一切皆不施,碧依给她加了一件外裳,一双玉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这时她母亲还未出阁时当时外公去西域采办的时候带回来的波斯地毯,是母亲顶喜欢的东西,出嫁相府也要带着。

    碧依将新煮好的姜茶端了出来,供两人驱寒。那姜茶还冒着泡,碧依倒出两杯来,将那茶壶放在那暖炉上继续热着。

    姜茶缓缓倒入茶杯,将本来乳白色的白玉茶杯变成了琥珀色,蒸汽袅袅而上,满屋清香。碧依的茶艺从很小就开始练了,不论是什么茶,再怎么简单的茶品经过她的手,都像一件件艺术品一般。

    朝瑰可能真的冻坏了,苍白的脸色还没缓过来,那原本心情不好的她显得更加无精打采。

    安相泽歪着头看着她:“怎么?还冷么?要不要先把你送回你的温雪堂看看郎中?”

    朝瑰左手揽袖,右手想要去拿茶杯心不在焉道:“不必了?”

    安相泽本想阻止她,可那茶水还冒着气他这么一遮挡,反倒被蒸汽灼到了手:“嘶!”滚烫的蒸汽让他疼的立可收回了手。

    朝瑰马上绕过桌子,蹲了下来,想看看他的手烧坏了没有。可安相泽却把手紧紧的攥着。朝瑰眼睛一瞪,伸出手朝他的拳头上狠狠一拍,这一下可以算是不痛不痒,安相泽仍不展开拳头,朝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对安相泽说:“这茶水刚刚煮沸,被蒸汽灼伤了不早点上药,伤口是会发炎的,我这有治疗烫伤的獾子油,你涂上些。”

    说着示意碧依去取药。

    碧依从内室取出个小药瓶,递给朝瑰。

    朝瑰踱步到安相泽面前,把药瓶朝他晃了晃。

    安相泽接过药瓶,端详了一阵。这獾子油是北方极寒之地的野生獾子身上得到的。是北狄民族的民间药方,当地并不难弄到,但对烫伤却有奇效。而安相泽虽然听说过这獾子油,可他堂堂相府的公子,自幼生活在帝都,这北狄的玩意儿,他可能也是第一次见。右手烧伤了,左手上药多有不便。朝瑰看在他是为自己受伤的份上,又蹲了下来,打开药瓶想帮他上药。

    没想到却被安相泽拒绝:“傅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朝瑰挑眉,好家伙,现在知道装正经人,当初用扇子敲我脑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男女授受不亲啊?

    然后就难得以开玩笑的口吻戏谑道:“没关系,我不介意当一回柳下惠。”

    一旁的安泰险些一口老血喷出一丈。柳下惠?美人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美人?他家公子吗,安泰瞧了瞧自家公子。安相泽显然被刚才雷那一下,雷的不轻,现在还没缓过神来。这些年都只有富家千金被公子撩的份儿,这次公子竟然被调戏,这左相的千金简直太牛了。

    为了不让少爷寻思过来杀他灭口,安泰识相地退出小院。

    朝瑰用无名指擦了些药,展开安相泽的拳头,只见中指和无名指之间的手掌被灼得通红,有的地方还冒出了小泡。朝瑰一边涂着药,一边小心地吹着。

    安相泽看着她,有那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自从在湖水里出来,他就似乎忘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该怎么做出来。朝瑰和他所见过的大家闺秀都不一样,像他们这个年纪,女孩子们都是在家里极受宠的,就像他家里的姐姐妹妹。他是家里的独子,可父亲母亲给他更多的是期待希望安氏的未来在他手中会更好,这份期待远高于疼爱,他在家里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这么多年来,他曾想为了得到母亲的肯定而努力着。不论寒冬酷暑他都坚持着练武、习文,只为做到父母口中的文武双全。他位列帝都青年才俊之首,在那年初夏的帝都辩论上辩倒整个翰林院,名声大噪,而他所在的右相府也成了坊间的佳话一段。但是,他始终走不出父亲的光环。

    而她是左相的千金从小万千宠爱于一身,在他眼里更是阳光的,他从小就会和帝都中的贵族子弟斡旋,在他身边的无论男女他都笑脸相迎,为人风趣幽默,帝都的这些贵族千金见到他没有不心生爱慕的,他承认,最开始他是有种好玩的心态和朝瑰相识,可是他却发现,她对他还是那么冷淡,在她眼里,他和别人没什么两样。生自书香门第的他,也会和那些贵族子弟骑马狩猎甚至逛妓院听小曲儿。从这一点,朝瑰显得简单多了,但是似乎……又不那么简单,他总感觉她有秘密,更要命的是,他想完全了解她的一切,和她接触的感觉让他依恋,就像现在这样,闻得到她身上茉莉的冷香,他很舒心,也很满足。

    他不断地让自己机智,他已经踩在了理智的边缘,切不可再迈进一步了。

第6章 谁的桂花糕() 
朝瑰的长睫一开一合,仿佛一片清羽,在他的心里,不兴波澜,只泛起了一阵涟漪。

    “碧依,让人去后院冰窖刨一块冰下来,放在冰袋里。”朝瑰连头也没回,她也不知道,碧依离开这小院就剩他们两个人了。

    朝瑰起身,随手拿起桌上的帕子把手擦干净“你的手烫伤了,这瓶獾子油就送你了,这几天常换着药,别碰水。早就听说你习文练武特别刻苦,既然手受伤了,那就休息几天吧。”

    朝瑰感觉自己说的有点多,右相府又不是没朗中,自然有人会嘱咐他的。

    这忽然的寂静让场面有点尴尬。

    “还在生气吗?”安相泽问道。这个玩笑他开大了。

    朝瑰笑笑“不会。今日之事,多谢安公子救命之恩。”

    和他拜了个万福就回了内室。

    “明明不会水,为何还要下水?”

    朝瑰顿了顿,“失足。”逃命一般地回了内室。

    安相泽看着手中缠地均匀有致的白纱布,还系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唇角不自觉的翘起。

    穆王府

    墨弈秦平躺在躺椅上,自从上次的事之后,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他自认为已经七年了,此刻他动手不会有人察觉,究竟是谁?强大到超出了他的想象,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和他抗衡?难道是墨弈城已经发现了端倪?他身后的势力……左相?这个想法让他脊背一凉,早先楚稤派出的人碰上了傅朝瑰的马车,那么……他们现在……是否已经找到证据了?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再有所动作了,而真正能阻止他们的……墨弈城。墨弈秦的眸子忽然变得晦暗。马上要入冬了,又快一年了,墨弈城一天一天在长大,他不能坐以待毙。

    “来人!备马!我要进宫。”

    已是正午,深秋快入冬这段日子,气温骤降,让人容易乏得很,钟粹宫是穆王的生母魏贵妃的住所,那宽大的贵妃椅上,魏贵妃慵懒地侧卧着,皮肤保养得极好,猛然一瞧当真为人惊艳。双目微合,那纯金打造的凤翅比目钗在乌黑油亮的发髻中显得格外亮眼,更配得上这钟粹宫的富丽堂皇。一名宫娥为她捏肩膀,另一名宫娥为她捶腿,两人大气不敢喘,生怕惹怒了主子招来杀身之祸。

    “贵妃娘娘正在休息,王爷,请您等一会儿。”

    “本王有要事要与母妃相商,半刻都等不了!”

    贵妃椅上的魏贵妃,眉头微皱,双目慵懒的睁开“是何人在门口喧闹?”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门口的宫娥跪地答道“回娘娘,是穆王殿下。”

    魏贵妃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让他进来。”

    “儿臣打扰母妃休息,还望母妃见谅。”穆王叩首问安。

    “无妨,秦儿如此着急看来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起来吧。”魏贵妃说着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优雅的抿了一口。

    墨弈秦起身,看了看周围的侍从并不言语。

    魏贵妃领意,对那些侍从们说道:“你们退下。”

    “是。”正殿内外的宫娥纷纷退去。带上正殿门。

    魏贵妃起身优雅地走到穆王面前。“发生什么事了?”

    墨弈秦跪地“儿臣糊涂。”

    魏贵妃皱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到底怎么了?”

    “儿臣担心当年的事夜长梦多,就去找了楚大人,去解决了索太医,结果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截杀,除了儿臣的贴身侍卫左桑,无一人生还。”

    “你说什么!”魏贵妃几乎气得发抖,头上的金玉步摇叮铃作响。“我不是说过了,此时不可贸然行动,否则引火上身!”

    跪在地上的墨弈秦根本不敢抬头。“儿臣知错,只是此时儿臣也没想到这件事过了这么久竟然有人知道。”

    魏贵妃深呼吸让自己安定下来:“众皇子一般都是是十四岁就离开皇宫,可是七皇子墨弈城的王府从前年就开始破土开工了。难道是……”

    “母妃,楚大人的手下曾在偏巷刺杀时冲撞了傅小姐的车马。”

    “哦?哪个小姐?”

    魏贵妃的言语已变得狠戾。

    “傅朝瑰。”

    魏贵妃摆弄着手上的金丝攒玉戒指:“左相。看来……墨弈城留不得了。”

    左相府

    自从上次落水,那水还真是凉,让她发了几天烧,她还真是皮实,这不,这才几天功夫,她又能活蹦乱跳了。

    这一早她刚走出温雪堂,听说灏儿哥哥又来信了。

    朝瑰口中的灏儿哥哥,就是大煊大名鼎鼎的威烈将军傅明灏,他是柳氏的生子。

    要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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