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种植技巧-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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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几人抹黑赶了回去,趁夜挖了个坑,将萧磐残缺不全的尸骨埋了。
杜春澜在旁边守了大半夜,最后在孙氏的哀求下才进了洞穴躺下。
“颓废悲伤”了几天,杜春澜似乎终于从萧磐的死亡中缓了过来,终于开口说话了。
“娘,现在大水已经退了下去,我想去县城里看看,也不知道阿桐、海棠他们怎么样了。”
孙氏满眼担忧,生怕她出事,但又怕她在这么闷下去会闷出个好歹来,便点了点头:“那你路上小心点,叫小白跟着。”
小白现在在她眼里已经成了可靠的代名词了。
大水说是退了,但一眼望去,还是大片汪洋,浑浊的黄色泥水浩浩荡荡,蔓延到视野尽头。
杜春澜带上几袋吃的,跨上小白的背,往县城去了。
他们虽说也被困住了,但翠屏山可不同于县城,现在又是五月份,山里可吃的东西太多了!野菜、野果、野兽,都是他们食物的来源,所以他们过的日子并不差。
倒是县城中,城门紧闭,城中又被水淹了,吃的有限,指不定就有人趁机干起偷抢的勾当了。
杜金桐还好,起码是在郑家,深宅大院的,别人就是想抢也不容易,杜春澜就担心海棠和温娘两个,她们两个弱女子,平时守着映时春和御香坊还好,这时候却是格外招眼,指不定就有人打她们或者铺子的主意。
而事实也恰如她所想的那样。
隔着老远,杜春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铺子外,闹哄哄的,又打又砸,木门被拍得哐啷作响,旁边站着一个人,小眼塌鼻圆饼脸,双手抱胸凹造型,实在有碍观瞻,偏他还自我感觉良好似的,一脸睥睨的样儿。
“都没吃饭是咋地?砸了半天还没砸开!都使点劲儿!”
其他人顿时将门砸的更响了。
杜春澜随手捡了颗石子弹出去,正中那圆饼脸的后脑勺。
“哎哟!他娘的谁打我!”那人回过头来骂道,恶狠狠地扫视一圈。
杜春澜走过去,“你们都围在我的铺子外面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想打劫不成!”
圆饼脸看见杜春澜的容貌,顿露垂涎之色,吹了个口哨,冲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他的一群手下立刻围上来,将杜春澜围在中间,嘴里说些不干不净的话。
“敢问姑娘芳名啊?”圆饼脸文绉绉地来了一句。
杜春澜笑了笑,“姓姑名奶奶。”
“姑奶奶?”圆饼脸重复了一遍,说完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没错,姑奶奶今儿教教你怎么做人!”杜春澜飞起一脚,来了一记撩阴腿。
下一刻,就响起圆饼脸杀猪似的惨叫,他捂着裆部,痛得跳脚,杜春澜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又是一拳头轰过去,直接将人揍晕了摔倒在地。
其他人也都被她干净利索地揍趴下了,倒在脏兮兮的泥水中,杜春澜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一群人爬起来踉跄着跑走了,连他们晕倒在地的头头都顾不上。
杜春澜一脚将其踢开,拍了拍门:“海棠——温娘——开门,是我——”
“阿兰,你怎么来了?”杜海棠小心将门打开一条缝,看见她眼睛里立时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忙拉了她进去,又将门重重关上了。
杜春澜一路走一路问:“你和温娘没事吧?这几天有没有饿着?”
“没事,有小黑护着我们呢!厨房里有你之前留下来的粮食,再加上我和温娘吃的也不多,倒是没有饿着,就是这几天老有人来闹事,想冲进来抢我们的粮食!刚开始我还没想到,差点被那些人给得逞了,幸亏有小黑在!它一出马,将那些人都吓得屁滚尿流了!”
杜海棠拍了拍迎出来的小黑,神色间满是骄傲。
说完了这些,杜海棠忙问:“阿兰,我爹娘他们没事吧?”
杜春澜摇头,“没事,你爹娘还有冬生哥都好好的。”
“那就好,我生怕我爹娘他们被大水冲走了。”
温娘给杜春澜倒了杯茶,眼睛关切地看着她,“阿兰姑娘看着似乎不大好,难道是家里人——”
“没有,我娘他们都还好,就是——”杜春澜说着突然哭了起来。
眼泪说来就来,这具身体在这方面也真是天赋异禀了,杜春澜暗道。为了能够营造出萧磐身死的假象,她也是够拼的,想当初她完全不需要演技这玩意儿,说话都是用拳头的。
见她哭了,杜海棠和温娘立马就慌了。
“阿兰,好好的怎么哭了?”
得知萧磐的死讯后,两人都一阵嗟叹,杜海棠揽住杜春澜的肩膀,“萧大哥他唉,我还以为你们俩将来肯定是要在一块儿的,谁想到,发大水他没事,结果却不小心掉进山崖下面去了。阿兰,你想哭就哭吧。”
温娘叹了口气,“世事无常,阿兰姑娘,往后的日子还长着,你莫要灰心,以后总会好的。”
说到底,两人只是对彼此有意而已,连亲都没定呢,阿兰姑娘还小,等过一阵子,心里的伤痛自然就淡了,到那时,凭她的条件,肯定能找到好人家。
从铺子里出来,杜春澜又去了一趟郑家,郑家大门紧闭,门前的巷子里积了一尺来深的浑水,还漂浮着烂菜叶子、破鞋子等垃圾。
其实不止他们一家,杜春澜一路过来看到的差不多都是这个情况。
进去后,郑庄夫妇看到她都很是高兴,“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是个福大命大的,偏阿桐还总担心个不停,这几日都没心思读书了。若非我拦着,他怕不要跑回去找你们去了。”
一面吩咐丫鬟:“去,将阿桐叫过来,说他阿姐来了。”
杜金桐听闻消息,立马放下书飞奔而至,来到客厅时步子却又慢了下来。
杜春澜转过头来,冲他一笑,杜金桐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阿姐,娘和丫丫都好吧?还有村里人”
杜春澜将情况大概讲了一下,听说村里的人只剩下那么几个,在场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郑庄沉声道:“杜家村都是如此,其他村子的情况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唉,这天灾一出,可怜的还是老百姓啊。”
“兰丫头,外面的情形如何?你是怎么一个人到这儿来的?”崔氏问。
“外面到处都被淹了,水涨到了城墙一半的位置,不过水势已经平缓了许多,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退下去了。”杜春澜顿了顿,“我是划着船过来的。”
“唉,难为你了,这么远划着船过来,这要是一不小心翻了船可怎么办?要不你就别回去了,暂时就在这里住下来,等水彻底退了再回去吧?”崔氏不放心道。
杜金桐也期盼地看着她。
杜春澜摇头,“阿婆,我既然能划过来,自然也能划回去,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有小白这个水中高手在,她怎么可能出事?
杜春澜刚一回到翠屏山洞穴,就听闻一个不算好的消息。
王氏撑不住了,已到了弥留之际。
孙氏等人都围在她身边,听她交代后事。虽然家里的房子、土地什么的都已经被淹了,委实没什么好交代的。
当然,这是大家一开始的想法,没想到王氏临终前还真的交代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见杜春澜进来,王氏虚弱地朝她伸出手,杜春澜心里顿了顿,漫上来一股说不出的感受。
这个老人几个月前还活蹦乱跳中气十足地磋磨他们一家子,现在却面容枯槁行将就木地躺在这里,只能说世事无常吧。
杜春澜走过去,在她身前跪下来,将手伸进她手里,任她握着。
“兰,兰丫头,你爹不是我亲亲生孩儿。”王氏断断续续地说着,此言一出,炸的在场众人脑子都一懵。
第99章 重建()
原主爹不是她亲生的?杜春澜先是一惊,继而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就说嘛,原主爹和杜锦明、杜锦堂两兄弟都是她生的,待遇怎么会差那么多,感情是这么回事。
“这,这个你好生拿着!你爹小时候戴的”王氏从脖子里掏出来一块玉牌,玉牌是羊脂玉雕刻而成,温润剔透,触手生温,绝非凡品。
杜春澜刚接过来,王氏的手就垂落下去,疲累不已地闭上眼睛,胸口的起伏由微弱到消失,彻底没了气息。
孙氏捂着嘴哭了起来。
王氏从前纵对她百般不好,但此刻人已经去了,她心头哽着的那些怨气好似一下子就消散开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说悲痛谈不上,大概是对生死无常的伤感吧。
京城,皇宫,立政殿内。
泰和帝冥想了一夜,起来时感觉身子颇为清爽,因此心情很不错,用过早膳后,接过周路德递过来的热帕,擦完手丢给他,“周路德,那个萧磐,可处理干净了?”
“呃,陛下,前些日子老奴派出去的那些人都没能回来,是以,老奴又派去了一拨人。”周路德抬眸小心觑了泰和帝一眼。
“没能回来?什么意思?玄衣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中用了?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纵然有几分本事,还能飞天不成?”
泰和帝猛地拍了下案桌。
周路德慌忙跪下,殿内侍奉的其他宫人也都跟着跪下,埋首于胸,大气也不敢出。
“奴才办事不力,还请陛下恕罪。”
就在这时,一个内侍走进来禀报:“陛下,丞相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泰和帝一甩袖子,看见跪伏在地的周路德,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还跪着做什么?站一边儿去!”
“谢陛下。”周路德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这事儿暂时过去了。
冯凭快步走进殿内,不等泰和帝出声,就急声道:“陛下,常州、徐州、惠州等地都发生了水患,其中尤以常州灾情最为严重,还请陛下示下。”
泰和帝眉间隆起一道川字,发生了这么大的涝灾,他是不是又得下罪己诏了?等等,怎么那萧磐前脚出现,后脚就发生了灾情?难不成还真应了那句“灾星降世”?
“陛下?”冯凭半晌没听见泰和帝的回应,忍不住唤了一声。
泰和帝回过神来,不管那萧磐现在死没死,当务之急是商量如何赈灾,“周路德,宣陆尚书、潘尚书觐见,对了,把晋王还有成王都叫来。”
等人都齐了,冯凭将涝灾的情况细说了一遍,泰和帝问:“陆卿,你可有什么良策?”
陆峥身为工部尚书,对赈灾的一套流程还是很熟悉的,当即道:“陛下,当前之要,应当诏令各州官员开仓放粮,以安民心,与此同时,还需从其他地方调粟到常州等地,以免当地粮食不够。
“不过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得抚恤、除害,此次灾情严重,灾后必定有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无田可耕,所以安抚灾民也是重中之重,缓赋、放贷都是有必要的,可以帮助灾民尽快安定下来,重建家园。”
泰和帝满意颔首,“嗯,陆卿言之有理,潘卿以为呢?”
几人商议了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辰都耽搁了,到得下午才算是商量出了一个比较完善的章程。
发罪己诏、诏令各地官员开仓放粮这些都好说,难的是,派谁去赈灾好呢?
泰和帝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