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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一念沉沙-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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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下看看后,发现这茶馆从内到外都和他以前去过的都不一样。

    一间房里有好几道门。

    丁烈看出了卢阅平眼中的打量,主动介绍道:“这里有凹间,客座,点前座和地炉这些基本格局。以“地炉”为中心,左边是水屋,专门放茶具和清洁用具。你应该多去点高格调的地方,熏陶一下自我的素养。”

    卢阅平没说什么,也欣赏不来。

    他的坐姿要比丁烈的随意许多,一条腿勾着,一条腿曲着,典型的匪味。

    他觉得不太自在,从兜里摸烟抽。

    一根刚抽出烟盒,丁烈就制止他:“老三,这地方不让抽烟。”

    卢阅平的脸一僵,一脸狂躁地把烟塞进半截,握住烟盒子在桌上一敲,那支烟就掉回了烟盒。

    卢阅平眉一皱:“说吧,什么事。”

    丁烈抵抵镜架:“那晚陆鲲会来,你说的?”

    卢阅平沉默了一会儿,举起比小酒盅还迷你的陶土茶杯,一口闷了茶说:“那又怎样?”

    丁烈亲自为他斟茶,脸上喜怒不明。

    更确切来说,在听完卢阅平的话后,丁烈的脸上甚至是没有反应的。

    丁烈没继续这个话题,眼神飘向陶杯:“老三,喝茶不该这么喝,品不出好坏。”

    卢阅平笑了:“你约我来,就喝茶?”

    丁烈也笑了:“一般来讲,一对陌生男女假如要上床,至少得培养一下感情才显得不那么尴尬。一样的道理,你我交情不深,在谈正事之前当然也要说点别的话题加深一下友情。”

    卢阅平心想:哥和你可不一样。早耳闻丁烈换女人像换衣服。就算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皮鞋锃亮,仍掩盖不了禽兽的事实。而他,哪怕再粗鲁,至少心里还有一份净土,装着他对于女人,对于兄弟的种种责任和态度。

    “不需要。”卢阅平说。

    丁烈叹息:“如果徐老知道是你横插一脚,倒是他要的东西没到手,你说徐老怎么对你?”

    卢阅平的心一抖,可面上平静无波。

    从小到大,卢阅平没忌惮过什么人。在黑龙江,他自己哪怕算不上个恶霸,好歹也是流氓一个,谁能欺负到他头上。

    只有徐三多是个例外。

    那老不死的心狠手辣不说,关键还老使阴招,只要他想做的事,最后就都能做成。

    这些,一起起一桩桩,卢阅平都目睹了太多。

    半响后,卢阅平拧眉:“怎么,师傅还不晓得是我?”

    丁烈:“我没说。”

    卢阅平的眉皱了皱:“那他以为怎样?”

    丁烈摇头:“这我哪知道。”顿下话,丁烈勾唇:“反正来救徐白的人是陆鲲,不是你。”

    卢阅平盯着他,思前想后又觉得这话哪里不太对劲。

    魁梧的身躯向前一倾,他把折的那条胳膊砸在桌上问:“几个意思?”

    丁烈说:“我和你交集不多,但我知道你喜欢姓徐那姑娘。我要是你,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把喜欢的女人弄身边来。”

    卢阅平眼一眯:“老子听明白了。你整这么一出是一石二鸟,要么东西顺利拿到,要么让我欠你一个人情。不管哪一种结果,对你来说也许都有好处。”

    丁烈笑出来:“什么欠不欠的,我们是自己人。”

    他反手从身后拿出一个包,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

    盒子打开后,一块巧夺天工的老玉就展现在卢阅平的眼前。

    丁烈说:“这是我很喜欢的一块玉,现在把它当作礼物送给你。它的市场价格”丁烈对卢阅平用手指比了个数字八。

    卢阅平只看一眼就把目光收回,匪气地问:“八十万?”

    丁烈说:“八百万。”

    “所以呢?”

    丁烈把玉拿出来,从桌子的一头推到另外一头:“我知道,徐老许了你一个无限美好的未来。等一切尘埃落定,你就能富甲一方。但”

    卢阅平的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说下去。”

    丁烈拿起玉,又从包里拿出珠宝鉴定灯对着玉璧随便一照。

    光线游走间,竟是满绿,且无瑕。

    确实是玉中极品。

    自古都说玉无价,这样的好玉别说是八百万,一旦遇到懂玉的有钱人,就是一千万也值。

    丁烈关掉灯说:“这些年为了规避麻烦,你的钱其实并没有在你账户里。这好比是镜子里的钱,看得见摸不到。你母亲老了,她能等到你功成身退的那天再跟着你享福吗?还有你亲妹妹由于经济和许多物质因素似乎也没有过的很好。我想你对徐三多也并不是由衷的忠诚。因为结识了陆鲲,所以你莫名其妙地也被徐三多折磨威胁利用,从此一头栽进了这行。干这种见不得光的行当不是你愿意的,别人不懂,可我懂。”

    丁烈的一番话触到了卢阅平的痛处。

    好两分钟卢阅平都没说话,只是喉结滚了滚。

    “你他妈好像很了解我。说!到底想干什么?”卢阅平一声震天吼。

    丁烈抵了下镜框:“这块玉我可以私下找鬼老卖了折成现金。下周我再委托生意场上的朋友假意举办活动,大奖我可以设成八百万,到时候如果得奖者是你,那么这些钱流入你账户也就理所应当。有了这些,你可以堂堂正正的把它拿来去你老家修缮房屋,疏通关系给你妹妹换体面的工作至可以给她配一辆好车,让她在离婚后活得有滋有味。至于徐白,徐老怎么让陆鲲忘掉她,我就怎么让她忘掉陆鲲。到了那时候,徐白就是你的女人。毕竟你我都很清楚,等徐老完成他所有想做的事,陆鲲的命他不见得还会留着。”

    丁烈说的这些令卢阅平有一丝丝心动,可他很快恢复理智,眼神更为野性地问:“徐三多这么信任你,他把所有脏钱都放进你公司的账户,你为什么想反过来害他?”

    丁烈只说:“私人恩怨。”

    卢阅平起身,身材魁梧的他居高临下地瞧着丁烈:“我有媳妇,将来也会有孩子。徐白长得很好看,我是挺喜欢没错,但我更是别人的丈夫,父亲。所以你今天说的这些老三可以当成没听过,咱俩就算两清。”

    卢阅平夺门而去后,丁烈低头看看桌上未被拿走的精品玉器,平静地呢喃道:“竟然敢拒绝我,真是个野蛮人。那我就借徐三多的手,让你没有老婆,没有孩子。到那时,你还会信誓旦旦地不要徐白?”

第117章 调虎离山() 
卢阅平回去的时候春香已经睡熟。

    他冲个澡坐床边,盯着春香看。

    谁不喜欢漂亮姑娘。

    李春香是没徐白好看,但结婚以来,李春香把他的生活起居伺候的周周到到。

    房间里永远一尘不染。穿回来的衣服不管多脏,她都能洗得像件新的。每次回来保准都有热饭吃。到了夜里,不管他什么时候想要,李春香从来没拒绝过。

    卢阅平的手无意识地掀开薄被。

    他靠在床头,没急着躺下。

    丁烈的话一次次在脑海里重逢,宛如魔怔。

    活到三十岁了也没正经谈过真正的恋爱,确实是件悲惨的事。

    他一副臭皮囊,只晓得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责任早在心中生根发芽,他不会抛弃李春香。

    在将来的某一天,等钱到手,他会给她买房,买车,买珠宝,买漂亮衣服。他会给孩子优越的生活,让孩子能上好学校,别和他一样肚里没二两墨水。人土,心更土。

    就这么杂乱无章地想着许多事,很久才睡着。

    两天后的中午,他被李春香喊醒。

    “阅平,你赶紧醒醒。”春香推囊着他。

    卢阅平猛得睁开眼。

    李春香一脸急躁:“赶紧的,起来。”

    卢阅平吊着胳膊坐起来:“什么事儿?”

    “刚有人给你打电话,我接了。”

    “谁让你动我手机!”卢阅平紧张起来,一双睡眼立马满是凶光。

    春香一愣,随即又说:“你老家邻居来的电话,说你老娘昨天做了个胆囊手术。她不让告诉你们兄妹,怕你俩在外面担心,影响你工作。但邻居说她不舍得花钱,也不请个陪护,邻居瞧着可怜就给你通知一声。”

    卢阅平唰就掀开被子,从李春香手里拿过手机定了张下午去老家的票。

    “要不你定两张吧,我和你一道去。”李春香说。

    卢阅平瞧眼她的肚子:“你怀孕了,在河北好好待着。”他从皮夹里摸出一叠钱甩桌上:“想吃什么就买。”

    就这样,卢阅平踏上了去黑龙江老家的列车。

    与此同时,徐白也在收拾好了行李,做好赶赴黑龙江的准备。

    陆鲲靠在墙上,安静地看着徐白,又从她的瞳孔里看见此时此刻的自己。

    “都收拾好了。”徐白猫着腰,将箱子的拉链拉上。

    抬头间,她发现陆鲲的目光正平静地紧锁过来。

    两人的目光相撞后,陆鲲挺直背说:“确定是东汉的物件?”

    “是。”徐白的语气相当肯定:”最开始我发现它有东汉青铜器的特点,后来清理过后发现确实没有铭文。东汉的青铜器大多素面或云纹,厚度薄,从各个方面来看,应该没跑的。”

    陆鲲紧住眉,一时半会儿没吭声。

    徐白走向他:“不过虽然没鎏金什么的,但也不少钱。”

    说这句话时,徐白的声音极轻。

    她没那么多钱,想把东西从表叔手里买回来,必定是陆鲲来掏这个腰包。

    陆鲲一下瞧出她心思:“钱多钱少不重要。买了捐博物馆,这是好事,好事就该支持。”

    他抬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出发。”

    长长的列车中间隔了很多节车厢,坐着三个赶赴黑龙江的人。

    徐白和陆鲲在5号车厢,卢阅平则在14号车厢。

    因为不是高峰期,5号车厢内,人较空。

    陆鲲靠着窗坐,徐白就坐他旁边。

    车子开了很久后,陆鲲望着窗外,忽然问徐白:“大学里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你指哪部分?”徐白问。

    陆鲲的眼神始终瞄向窗外,不曾回旋。

    陆鲲说:“我和你的那部分。”

    徐白反问:“你记得多少?”

    陆鲲默了会儿说:“是我在问你。”

    徐白:“”

    这时列车到一个站点短暂停靠,5号车厢里又下去一些人,上来一些人。

    徐白从她大一说起,一直说到大四。

    期间,陆鲲听到有趣的事时,偶尔喉头会发出低沉且性感的笑声。听到心酸的事时又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他像一个安静的聆听者,整个过程都惜字如金,但徐白说的每一件事都深深凿进他脑中。

    “我记性不错吧?”徐白用胳膊肘抵他。

    陆鲲没什么反应,眼神落在窗外像是怎么也移不回来似的。

    “嗯,挺好。”他简洁地应付道。

    徐白说得口水都快干涸了,拧开水瓶喝了不少水才缓过劲来。

    谁知这时陆鲲又问:“大学以后呢?”

    徐白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陆鲲的呼吸隐隐发促,像个讨糖的孩子似的,执拗地说:“我想听。”

    徐白觉得陆鲲怪怪的,扬手放在他额头探了探:“脑子一定坏了。”

    陆鲲伸手抓住他的手,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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