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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念沉沙-第38章

小说: 一念沉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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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鲲俯视着她,突然间长腿一跨,直接从她身上迈过,走到沙发前翘腿坐下。

    可以说这时候徐白的心态已经彻底崩了。

    她狼狈地自个儿撑着地爬起来,走到陆鲲面前的时候已泪水盈盈。

    她压下身想坐他身边,臀突然被他用手拖起,本就娇躯一副,连着惯性直被推到了沙发前一米的地方。

    “你发什么疯!”徐白脾气也来了。

    在如此寂静的夜里,徐老的话突然在他脑海里回荡。

    “你一年前参与盗墓活动时差点被警方抓捕,于是你和几名警察生死搏斗,最后你还枪杀死了一名特警。你在逃亡的过程中不慎摔下山坳,又被河水冲了很远,导致你记忆损伤。爸为了让你顺利活下去,只能请了国外最好的整容医生把你整成最近因为意外死亡的考古博士。以后你就以他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但你记住,哪怕以后受伤也不能去医院,更不要和替身的老婆纠缠不清,否则你很快就会暴露,那么到时候迎接你的必然是死亡”

    今晚从接上她开始,陆鲲也就这会儿才正眼瞧她。

    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魔鬼的身材。

    外形从此出众的女人,倒也确实有些资本嫁入豪门。

    徐白被他寒冷又不屑的眼神看的汗毛直立。

    她微避了下这种可怖的凝视,向前挪了一只鞋的距离说:“你还没回答问题。”

    陆鲲的手指在自己腿上敲击两下,随后抽出一份文件,啪的摔在桌上。

    “徐小姐,离婚吧。”

    徐白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钢棍给重重敲打了一下似的疼,心脏错乱跳动,嘴唇开始轻轻颤动,身体也打着摆实打实晃了几下。

    陆鲲紧接着扔一支钢笔在文件上,言简意骇地补了个字。

    “签。”

    她极力掩盖着情绪,仰头收回滚动的泪水,冷声道:“给我理由。”

    陆鲲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犹如南极冰川的寒冷成了他唯一的模样。

    面对徐白的难过,他无动于衷。

    所能记得的只是徐老交代他的那些关于陆鲲和徐白的大致故事。

    “说!”徐白冲他嘶吼起来。

    陆鲲眼睛深眯,嘴角微扬。

    他在笑。

    可这绝对是徐白这辈子见过最冷的笑。

    陆鲲说:“你靑春又健康时随时可以离我而去,但哪天你穷途末路,我得守着你。”

    徐白紧住眉。

    好动人的情话啊。

    可他看上去为什么这么冰冷。

    陆鲲的眼神从她脸上移开,他身子前倾,右手拔掉钢笔盖,左手拉住徐白,随即将钢笔放入徐白手掌说:“你一定也这么以为,以为曾经的初恋跳出来是为了救你脱离苦海。”

    徐白一愣。

    陆鲲嘴角那短暂扬起的笑早已消失不见。

    “抱歉,这个深情游戏我玩腻了,所以你这会儿在我眼里”他寒寒地凑近她,字字加重:“一文不值!”

    震惊充斥着徐白整颗心脏。

    尽管难以相信,可陆鲲今晚的话一字一句都有威力。

    戳进心里,戳进肉里

    “我不离。”徐白难以相信自己有天会恬不知耻到了这份上。

    陆鲲挺直背:“你签了,杨起峰那孩子很快就能回到你身边。”

    徐白咬牙,神色开始倔强起来:“我不签呢?”

    陆鲲懒得再看她,耷拉了眼皮,冷声说:“我会托人领养他。到了那一步,你再想和他见面是绝不可能了。”

    徐白心疼得滴血。

    一个无数次口口声声说要帮她接回孩子的男人,一个无数次像她表达爱意的男人,却在今天,在她生日这样特殊的日子里,说出一句句凌迟的话。

    理智告诉她应该签了,然后永不回头。

    可惜感性却不允许。

    她始终抱有一丝希望和执念,认为他今天说这样的话一定有原因。

    “说你的最后决定。”陆鲲抬起头,语气依旧冷漠。

    徐白猛地缩下鼻子,闭上眼,许多甜蜜的画面在她脑海里升腾。

    睁眼时,她说:“我不签,坚决不。”

    陆鲲很意外,眉梢动了动。

    徐白惨烈地笑:“前几年,我为了孩子放弃了我的工作,生活。明明受过高等教育的我,常常过得还不如一条狗。其实杨起峰跟着我吃苦,也许不是最好的选择。现在我想为自己活一次,我想追求我自己想要的爱情,不管你想出什么手段逼我,这字我都不会签!你想都不要想!”

    最后那半句话,徐白仿佛在用灵魂诉说。

    她一把抓起文件,盯着陆鲲撕个粉碎,然后抛向他头顶。

    隔着无数凌乱飞扬的小纸片,陆鲲冷冽的眸与她坚定的眼睛对视着。

    多好的爱情啊。

    是真美。

    他不免有点惋惜徐老口中的年轻博士英年早逝。

    心头片刻的柔软并没有改变他此刻那颗冷漠的钢铁心。

    男人的手缓慢抬起,直指着门。

    徐白不动,却再也抑制不住的泪如雨下。

    陆鲲继续残酷地说:“随你,分居两年后我们的关系一样会自己解除。”

    “我不走!”一贯性格淡然的徐白崩溃地嘶喊。

    陆鲲烦躁地摸了下自己的秃脑瓢子,起身拽住徐白连拉带拽把徐白碾出门。

    徐白挣扎着,拼命往门里挤。

    可惜男人和女人力量的博弈里,徐白必输无疑。

    陆鲲最后的一记猛推令徐白摔进楼梯安全通道的大门,又一路从最上面的台阶滚到楼梯相连的平台。

    手臂破了,膝盖也破了。

    好几片皮肤受到摩擦力露出了淌血的肉。

    陆鲲就站在那,冷漠地凝视这一切。

    徐白努力试着站起来,可疼痛令她动弹不得,一双眼只能巴巴地望着自己仰视着的男人。

    陆鲲却很快转身。

    又过几秒。

    他住所的大门关上。

    砰的一声,很清晰。

    除了安全通道之外,上面走廊的灯是声控的。

    住户跺几下脚就能一路随着人影亮过去。

    陆鲲离开后,徐白的眼前很快漆黑一片,唯独通道小窗里透进来的月光依旧惨白。

    黑暗和疼痛包围着她,周围仿佛是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此时的卢阅平紧急找来自己的一帮兄弟。

    凌晨三点整,狭小的屋里围满了人。

    他深吸一口烟说:“师傅让我离开河北。”

    胖子第一个跳出来吼:“这不待好好的吗?走干嘛呀?咱不刚发现了墓吗?挖个半年地道,东西准能到手。”

    卢阅平搓几下牙齿:“大概是因为他顺利控制了陆鲲,现在觉得老子没利用价值了。”

    陈柯拧着眉:“三哥,那你真会走吗?”

    “鬼他妈走!”卢阅平狠狠地骂了句说:“那老东西敢不仁,我就敢不义。”

    “三哥,你打算怎么办?”

    卢阅平硬硬脖子,揉着眉心说:“拖一天是一天。我得好好想想这事好好想想”

第80章 考古所() 
半夜胖子他们走后,卢阅平在客厅干坐了一夜,直到东方出现粉色的朝霞,他才洗把脸刮了浅冒的胡渣,然后开车直奔徐三多的临时落脚的地方。

    “师傅,我又发现了个墓,盗完这个墓我再走。”卢阅平直截了当地表达了此次来意。

    徐三多站在阳台上背对着他,认真修剪着盆里的建兰,似乎对卢阅平说的墓葬毫无兴趣一般,压根没接这话。

    咔嚓几下,建兰被修剪的极为美丽高贵。

    徐三多哑着嗓子说:“老三,你不应该和徐白有太多接触。你不听话,师傅只能送你走。我早就说过,你配不上她。”

    卢阅平暗自挫几下牙齿,脖子一歪道:“我对她没那想法。”

    徐三多说:“那就走吧,离开河北,回你老家陪陪你老母亲。”

    此话一出,卢阅平的暴脾气来了。

    他走到阳台,立在徐三多身侧,呲牙咧嘴地说:“以前你就希望陆鲲当你徒弟,现在好了,人直接当了你儿子,我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你当然想撵走。早知道这样,老子压根就不会帮你拆散他和徐白。”

    徐三多不怒,放下剪子,没被衣服遮住的手和脸皆有被火烧伤的痕迹,丑陋无比。

    “老三,我们说是师徒,但更准确的应该是共赢的关系。这两年我给你了不少自由,也让你赚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你想要的师傅都给你了,但徐白是个例外。我爱我女儿,同时也憎恨她,你不会理解师傅对她这种矛盾的情感。有时我自己都理解不了。”徐三多的嘴角上扬:“她以后该嫁的人应该是个普通人,不能干盗墓,也不能干考古,除了这两样随便干什么正当职业都行。她得找一个爱她一生的男人,她得过的安稳。将来有一天她跪在我坟头,她会笑着说,爸,我这辈子过得很好,很简单,很幸福。”

    说着说着,卢阅平发现这个在暗处能只手遮天的老人,眼圈竟然红了。

    卢阅平取下夹在耳朵上方的一根烟点燃道:“师傅,老三知道了。以后不该动的心思我不会动。就让我继续留在河北吧,地道已经开始挖了,总不能半途而废。”

    徐三多盯着他,盯了许久。

    最后他抬起手拍拍卢阅平的肩说:“老三,师傅信你一次。但如果你敢对徐白仍旧抱有不该抱的情感,我会让你明白,家破人亡四个字怎么写。你应该了解我,敢告诉你那么多事,就一定有治你的办法。”

    卢阅平狠狠吸了口烟:“记下了。”

    徐三多笑笑,指了指窗口的一整排建兰:“有喜欢的吗?师傅送你一盆。”

    卢阅平脱口而出:“我是粗人,兰花这种娇贵的植物不适合我,哪里养的好。”

    徐三多说:“你明白就行。”

    卢阅平回去的途中,路过春香开店的小区。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了片刻,踌躇好一会,他最终踩下油门回到和徐白一起住的房子。

    一夜未眠,卢阅平的眼睛早已酸涩不已。

    他叼着烟屁股,闷头盯着地上的台阶,快步往四楼走。

    刚走到门口,就瞧见一双脚。

    视线上移,徐白眼睛通红地站在门口,一双鞋已经前端都走破了,手和腿好几个大洞,深红色的血液凝结,正扒拉在伤口上。

    看见徐白这鬼样子,卢阅平的眼睛猛得提起来,立刻歪头吐掉烟蒂,走上前问:“怎么这副样子?”

    徐白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地说:“我身上没装手机,也没装钱和钥匙。”

    一颗美丽的脑袋低了低,她下意识望着自己的鞋。

    卢阅平紧住眉:“走了一夜走回来?”

    徐白没应声,但等于默认了。

    看见她这副样子,徐老所有的警告一时间都不奏效了。

    他火速打开门,刚硬底说:“先进屋。”

    徐白随他进去。

    走了一夜,半口水都没喝,她抓起隔夜的冷水容器就咕咚咕咚喝了大半。

    卢阅平站在桌边,皱眉凝视着她。

    徐白抹了下嘴,一抬头,四目相撞。

    徐白淡淡道:“我回来收拾东西。”

    “你去哪?”

    “找个房子住。”不知怎么的,徐白说出口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之前会住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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