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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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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南枝一怔:“真的要去啊?现在都三月份了,也看不到花灯了。”

    “那可说不定呢,反正好久没去了,咱们去逛逛,”鹿知山含笑道,又道,“三月正是好时候呢,正是放风筝的好时候呢,香山还有位老师傅,做风筝可是一绝呢,我早就想带你去看看了。”

    “那好啊,”穆南枝果然忙不迭点头,欢欢喜喜道,“我喜欢放风筝的,但是小时候在宫里住着,一点儿出格的事儿都不干做,后来出宫了,年纪大了,就不好意思再去放风筝了,一直还挺遗憾的。”

    “那这次咱们就放一整日的风筝。”鹿知山柔声道。

    挑好了荠菜,鹿知山又动手洗了荠菜,然后是剁馅儿、包饺子,穆南枝帮不上忙,就一直黏着鹿知山,鹿知山弯着腰擀饺子皮,她就在男人身后,抱着男人的腰,趴在男人的后背撒娇:“表哥,你真是太能干了,真是里里外外一把手,倒是显得人家笨手笨脚的一无是处。”

    鹿知山嘿嘿笑着:“要不然囡囡来帮表哥包饺子?”

    穆南枝忙得摇头晃脑,撒娇得更厉害了:“表哥,你还是让我一无是处下去吧,嘿嘿,谁要你这么疼我呢?反正自打嫁给你,我就打定要做一辈子米虫,嘿嘿,还是只一点儿都不羞愧内疚的米虫。”

    男人笑得眼角都漾出了细细的眼纹,转头啄了啄小孩儿的脸:“先去寻摸些点心吃,别饿得很了,小米虫都给饿瘦了。”

    “哦,”小孩儿蹦蹦跳跳地过去把小几上的点心盘子都端了过来,塞了一块栗子糕进嘴里,又挑了一块蛋黄酥塞到了鹿知山的嘴里,笑眼弯弯地看着男人,“表哥,其实我还是有点儿用处的哈!”

    鹿知山嚼着蛋黄酥说不出来话,凑过来照着穆南枝的脸颊又亲了一口,引得小孩儿尖叫连连,一边伸手擦去了脸色的点心渣滓,笑嘻嘻取了帕子给男人擦了嘴:“表哥,你太坏了,拿我的脸当帕子使。”

    鹿知山笑了:“囡囡的脸又香又滑的,可比帕子好使多了。”

    “呸!”穆南枝红着脸啐道,“不话说还好,甫一开口就现了原型了,就是个没皮没脸的登徒子!”

    嘉盛二十七年四月初三

    御书房。

    鹿明巍这两日的心情不大好,户部尚书万耀杰问斩之后,户部尚书一直职位空缺,他有意提拔户部侍郎徐青舟为户部尚书,但不管是左相段增还是右相方泽端,甚至满朝文武都是竭力反对,礼部的一个老头子甚至还要当场触柱以死明志,好在被人拦了下来,却生生把他给逼成了个独断专行的昏君,早朝就这么草草收尾,他甫一回了御书房,就气得一通打砸。

    徐氏一门百家世家,一直伴随着皇权发展,到了鹿明巍登基之后,徐氏更是权势滔天,也为后来的一系列祸事埋下了祸端,好不容易如今徐氏一门败落了,不管是刚直朝臣,还是其他氏族门阀,自然都不愿意再看到徐氏一门死灰复燃。

    鹿明巍很是烦躁,他对徐氏一门的感情很是复杂,有依赖也有忌惮,但是随着皇后和太后的相继故去,徐氏一门彻底倾颓,他对徐氏一门又生出一种深切的怀念来,到底当年是徐氏一门全力他上位,到底他对徐氏还心有惭愧,丽妃和万贵妃的狰狞面目,倒是把徐氏衬得敦厚温婉了许多。

    他想重振徐氏一门,也不仅仅是因为这股子怀念,更有深一层的用意。

    这两年,大荔皇室可谓是风云突变,丽妃倒了、皇后崩了、万贵妃也薨了,他们身后的李氏一门、徐氏一门、万氏一门,也都跟着倒了,她们膝下的皇子或死或降,没有一个能躲开的,这一些列的变故,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世家大族的权力骤然削减,连带着皇权也都受到了冲击,倒是一众朝臣和新升起来的年轻门阀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了,这就不能不让鹿明巍心惊了,他是要削弱世家门阀不错,但是却不能以削弱皇权为代价,这个时候,他必须要做点儿什么。

    比如说,重振徐氏一门,巩固皇权。

    他对李氏和万氏是彻底灰了心,但是徐氏却不一样。

    只是朝臣显然都不买他的帐,所以他实在气闷。

    “万岁爷,”赵如海挑着帘子疾步进来,一脸焦急,“启禀万岁爷,负责看管玲珑公主府的御林军刚刚过来禀报,说是玲珑公主病倒了。”

    鹿明巍皱眉:“太医可去了吗?”

    “回万岁爷的话,太医已经去了,”赵如海道,“经太医诊治,玲珑公主并无大碍,只是身子虚弱,需要好好儿将养,太医已经拟了方子了。”

    鹿明巍舒了口气,问道:“可知道玲珑好端端地怎么得病的?”

    赵如海有些踟蹰道:“启禀万岁爷,今儿是罪臣陈世安的祭日。”

    鹿明巍一怔,半天才点点头道:“你让惠郡王代朕去瞧一瞧玲珑吧,让她好好儿养病,不要胡思乱想。”

    “是,奴才这就去。”赵如海躬身退下。

    玲珑公主府。

    惠郡王鹿知城也一早听说了玲珑公主卧病的消息,在惠郡王府急得不行,只是却也不敢贸然前往,甫一得了赵如海的通报,这才急忙忙地去了玲珑公主府。

    “长姊!长姊!”鹿知城顾不得礼节,径直冲进了玲珑公主的寝殿,甫一瞧见鹿知婵卧在床上,一脸憔悴支离的模样,登时鼻子就是一酸,他已经整整三年没见过鹿知婵了,他强忍酸涩,坐在了床沿边,“长姊,弟弟来看你了,你可还好吗?”

    鹿知婵双目含泪,伸手握住了鹿知城的手,哽咽道:“弟弟,我还以为咱们姐弟这一生竟再无相见之日了。”

    “长姊快别说这样的话了,”鹿知城忙道,反手握住了鹿知婵的手,“长姊好好儿怎么的就病倒了?可急死弟弟了,幸亏父皇允了弟弟来探望长姊,要不然弟弟可真不知怎么是好了。”

    “怎么?是父皇让你来的?”鹿知婵又惊又喜,“真的吗?”

    “是,要不是父皇首肯,御林军又怎么能放弟弟进来,”鹿知城忙道,“长姊在公主府静心思过都三年了,父皇也该消气了。”

    “是啊,都三年了,”鹿知婵叹息道,一脸落寞凄凉,“这都三年了,父皇可真是狠心。”

    “长姊,弟弟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事儿原怪不得父皇,当时闹的动静那么大,多少人盯着看呢,父皇也是身不由己,”鹿知城叹息道,顿了顿,又看向鹿知婵,“长姊,弟弟一直都不敢相信,当年您为了夺方氏的孩子,竟真的让母妃下令派了御林军去赣南杀母夺子吗?母妃怎么有本事调动御林军?长姊可知道吗?”

    “我只是想夺方氏的孩子,母妃为了帮我,派了些人手过去,那时候我哪里知道母妃派的是御林军?”鹿知婵摇摇头,叹息道,“若是一早知道的话,我哪里还敢让母妃插手?我虽是一介妇人,却也知道其中轻重厉害。”

    鹿知城抿了抿唇,半天才又道:“长姊,方氏当年当街拦驾告御状,说你和驸马想杀母夺子,这是真的吗?”

第195章 什么样的生活() 
“没错,我不能生育,偏生那方氏那贱蹄子却有陈世安的骨血,我当时对陈世安还有些情分,自然想去夺了孩子过来抚养,”鹿知婵咬了咬牙道,“当时母妃劝我说天家人不言情爱,不必太看重那陈世安,我当时并不懂得,但是这三年我却想了个透彻,的确是我高看了陈世安,一个为了往上爬、竟差点逼死有孕发妻的贱男人,我竟然把他当成宝,我真是瞎了眼蒙了心,还累及了母妃和你,我真是糊涂!真是悔不当初!”

    鹿知城的面色蓦地一白,恍若雷击一般:“长姊的意思是说,长姊和母妃当时真的对方氏痛下杀手?那方氏所言皆属实,对吗?”

    鹿知婵冷冷牵了牵唇:“本宫倒是小瞧了那个贱女人,没想到她竟能躲过御林军的追杀,竟然还有胆子入京告御状,她倒是命大。”

    鹿知城的脸更惨白了,他没有再说话,缓缓地站了起来,就朝外头走。

    “弟弟,你才来就要走?”鹿知婵忙得抓住了鹿知城的手,急急道,“父皇可说了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吗?”

    “长姊病弱,还是好好儿静养吧,别忧心其他的了,”鹿知城缓缓地拂去了鹿知婵的手,他双目怔怔盯着屏风上嫣红富丽的牡丹,沉声道,“长姊,其实你根本没病,挑在驸马的祭日称病,是算准了父皇会心软,对吗?”

    鹿知婵的脸蓦地一僵:“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让我被困一辈子?!”

    “没有什么意思,”鹿知城讥诮地勾了勾唇,缓声道,“只是想给长姊提个醒,这世上的聪明人多的是,不止长姊一个,长姊纵使心有七窍,也总有机关算尽的时候,还是安分些的好。”

    “所以你今日是特地来瞧本宫的笑话吗?!”鹿知婵咬牙切齿道,“城儿!我可是你的长姊!”

    是啊,你是我的长姊,我竟到了今时今日才把你看清。

    鹿知城苦涩地勾了勾唇,大步出了玲珑公主府。

    嘉盛二十七年四月初四

    西槐别院。

    鹿知山醒得很早,他的胳膊被穆南枝枕了一个晚上,现在麻的厉害,天才刚微微亮着,寝殿里灰蒙蒙的,四月初的清晨,天儿还是凉的,穆南枝老老实实地窝在男人怀里睡得沉,满头长发凌乱铺散着,鹿知山看不到小孩儿脸,听着她的呼吸却也知道她睡得香,他没敢乱动,怕压到了穆南枝的头发,没得一会儿她又呲牙咧嘴地喊疼。

    只是鹿知山却也睡不着了,在这天光微亮中,拥着小孩儿,嗅着后院传来的淡淡的杏花香,纵使胳膊酸麻的厉害,却也觉得恬静安然极了。

    他忽然想起来了十多年前,在战场上,有个人曾问过他,将军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那时候他豪情万丈,说就想在军营里待上一辈子。

    “可是仗总有打完的一天啊?”那人又追问,似乎非要刨根问底一般,“将军就没想过往后的日子?”

    “没想过。”他随手张弓射箭,射下了天上的一只大雁。

    当时是谁问他来着?

    如今他倒是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只被射中的大雁,竟双目含泪,对着在空中盘旋不愿离去的另一只大雁哀鸣,最终哀鸣停歇,只是那大雁的眼睛却还直勾勾地盯着天空,这下子到换那只大雁哀鸣起来了,当时鹿知山真的被吓了一跳,一时间愣愣地坐在马上,也没敢去捡那只大雁,又过了一会儿,那一只在哀鸣盘旋的大雁竟蓦地急速掉头俯冲下来,然后就一头撞死在了那大雁的身边。

    那一次,他被震撼到了。

    “将军,大雁是最忠贞的鸟了,一生一世只认彼此,若是一只死了,另外一只也绝不独活。”那人道。

    “倒是比人强多了。”他感慨。

    “怎么?将军不信这世上也有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人追问。

    他挑了挑眉,没说话,却是一脸讥诮。

    那时候,他是真的不相信,他生在天家,自小看得都是他的父皇在一众如花女子间流连,没个定性,也看惯了后宫的那起子女人如何明争暗斗,就连他那温婉柔美的娘亲,还不是不时装病来博父皇的疼惜垂青,后来他娘亲竟当真得了重病,转年就薨了,倒是实在让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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