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神器-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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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买一辆凯雷德然后退休，三年后就会发现他没有真正的朋友，生活毫无意义，跟仍在奋斗的程序员比没有任何优势，他把自己一半的钱都花在不会让他快乐的无用东西上。”
“你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但我的确知道：我在硅谷见过无数次。看看早期的谷歌人或者脸书暴发户二百五十人组。”
“即使可能会变成那样，也不该由你做决定。”
“你说得对，”他说，“我只能根据我拥有的信息自由地做我认为对我来说正确的事情，而我希望不要再跟约会神器扯上关系。”
塔拉的血液在沸腾。“但是还有其他人——”
“不要说但是了，”他说。“我比你更清楚这个领域。”
“我的整个职业生涯都在从事这个领域的工作。”
“那么你应该清楚，作为公司的第一个员工，胡安应该有创始人股份，但是他们却只给了他期权。”
塔拉耸耸肩，“那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如果你是胡安的话。这很大程度上展现了乔希哈特如何决策。”卡勒姆说，“我反正要退出。”
“那我怎么办？”她听见自己小声说。
“你怎么办？”
“我需要让这笔交易顺利进展，”她说，“为我自己。”
他沉默地观察着她。她不太确定这种关心是出于慈爱、友爱还是性爱。“你认为这笔交易将成为你的机遇。”他用肯定而不是疑问的口吻说。
“是的，”她承认道，“我在这家公司工作将近七年了，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感觉自己会有所成就，好像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你想达到什么成就？”
“凯瑟琳威利刚发了邮件给我。”她低头自嘲，知道这对卡勒姆这样的男人来说多么微不足道，“整个投资银行的总裁想让我代表公司出席两周后一个艺术活动。我知道这听起来没什么，但公司在想要快速提升像我这样的人时就是这样行事的。”她抬头看着他。“这是我的机会，但是如果这笔交易出了差错，我的机会就没了。”
“你想成为凯瑟琳威利？”
“当然。”她不假思索地说。
“真的？”他追问道。
“一个漂亮又成功的女人，拥有一份地位很高的事业，一个丈夫，两个孩子，还有上东区的顶层公寓？”塔拉笑道，“是的，我当然想要。”
卡勒姆啜饮了一口马提尼。
“你跟我期待的不一样。”他最后说。
塔拉挺直身子，不太确定这是什么意思。
“菲尔道尔顿出售多少？”他问。
“三分之一。”
“那我也出售三分之一。”卡勒姆说。
“真的吗？”塔拉充满希望地问。
“真的，”卡勒姆确定地说，“前提是我们再喝一杯马提尼庆祝。”
塔拉又谨慎起来，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庆祝什么？”
“那还有待确定。”他碰了她的酒杯，一饮而尽，淡褐色的眼睛凝视着她，让她的脚趾头感到一种无法准确描述的不熟悉的兴奋。
托德
星期三，三月十二日；纽约市，纽约州
托德试图集中注意力但以失败告终。塔拉怎么会觉得晚上八点打扮成那样去市中心见一个以玩弄女性著称的男性客户合适呢？还有，为什么卡勒姆要求与塔拉会面而不是托德，如果不是因为性？对那些总是抱怨被当成物品的女孩来说，一旦被当成物品成为优势，她们肯定不会抱怨。
有个分析员来到会议室，给他们送来无缝网络订餐。这些食物对三个人来说实在太多了，但是晚餐消费低于l。cecil四十美元的标准的话又似乎是一种浪费。
托德停下来休息，一边享受着帕玛森干酪鸡肉，一边阅读着今天的报纸。
blo的头条新闻写着，斯坦福学生的死亡掀起新的毒品战争。他翻到这篇新闻。
帕洛阿尔托，加利福尼亚——凯莉雅各布森，斯坦福毕业班学生于上星期四早晨被舍监发现在宿舍房间里身亡，校园官方在星期六发布的新闻中如是说。官方公布的死亡原因是因过量服用亚甲二氧甲基苯丙胺，或“莫里”，引发心肌梗死。这种毒品在热衷演唱会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中很流行。这个女孩的死亡震惊了斯坦福社区，目前在华盛顿掀起了一场对千禧一代使用毒品的争论。
“这正是开始合法化大麻和给毒品贩子减刑后会发生的事情。”国会议员卡尔坎普（r——ne）坚持说，“我们最有前途的学生在自由派的影响下走向堕落。我们得重新对毒品贩子加重刑量。毒品交易将获终生监禁，就这样。”
种族平等委员会总裁肖恩罗宾逊提出反对意见：“这件事情获得关注的唯一原因只是因为凯莉是一个拥有特权的白人女孩，而莫里是一种给有特权的白人孩子的毒品。如果你要讨论悲剧的话，去看看那些援助项目，那里每周都有几十个可怜的孩子不为人所知地死去。”
第27章（）
“你尝试过莫里吗？”托德问博尔。他忽略了尼哈，因为她显然没有。
“当然了，哥们，”博尔说，“为什么问这个？”
“正在读那个凯莉雅各布森女孩的事。”
博尔猛地吸了一口气，“唉。很惨。”
“那是什么感觉？”托德从未尝过毒品。全国大学生体育协会的随机测试让他在大学从来不曾尝试，而且喝酒一直能满足他的需求。
“那只是比摇头丸更纯的药物，”博尔说着，擦了擦眼睛。意识到托德也没有试过摇头丸，他继续说：“它让你心情异常愉快，你所有的感觉和情绪都更剧烈。你变得非常非常地深情——不是性的那种，只是真的看到每个人最好的一面并且觉得跟他们非常亲近的那种。”
“它会让你宿醉吗？”
博尔摇摇头。“差不多两天之后所有血清素会从大脑消失，你就会平静下来。那过程可能非常难熬，”他说，然后耸耸肩，“但总比酒后宿醉感觉好些。”
“有意思。”托德说。
他接着回去概述约会神器s…1申请中的风险因素。这一栏一直都是个笑话，尤其对于约会神器这样甚至还没有盈利的科技公司。跟这家公司有关的一切对于投资者来说都是有风险的：它没有收入模式，首席执行官是个反社会，首席财务官有社交障碍。从托德的角度看，唯一让约会神器具有价值的因素就是像他一样让人产生性幻想的男人在使用这款应用。
他键入：
＋如果有魅力的人有更好的选择
＋如果一夫一妻制很流行
“你和塔塔在斯坦福的时候上过床吗？”
托德抬起头。“什么？”
“你和塔塔。你俩在大学的时候勾搭过没？”
托德摇摇头，眼神回到电脑上：“不是我的类型。”
“你觉得她是卡勒姆的类型吗？”
托德耸耸肩，试图不露声色。“我真的不关心。”
“你知道吗，他们在克罗斯比街酒店。”
“什么？”托德猛地抬头。假装无辜在市中心会面是一回事，但是在男人住的酒店喝酒？
“呃。”尼哈从她角落里发出鄙夷的声音。托德都忘了她的存在。
博尔在桌子对面滑动手机给托德看一张地图，上面有个蓝点浮在克罗斯比街酒店上。
“你怎么知道她在那儿？”
“在约会神器上跟踪她。”他咧嘴笑，对自己很是得意。
“你没法跟踪。”托德扮了个鬼脸。他常用约会神器：你可以找到哪些女孩在你四分之一英里范围内，但是没法看到她们的确切位置。
“变更用户设置后就可以了。”博尔耸耸肩，接着看自己的手机。原来那就是博尔抢了塔拉的手机后在做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乔治城的时候辅修了计算机科学。”他说，“总之，要是她跟他跑了，哈维会很生气。”
“什么？”
“公司投了很多钱来培训聪明的女孩，要是她们在给公司产生任何实际价值之前就辞职变成某人的妻子，他肯定会大发雷霆。”
“她为什么会那么做？”
博尔环顾一周。“比起做股权投资市场的副总监，你难道不更想成为一个亿万富翁的妻子？”
“卡勒姆好像五十岁了吧。”
博尔耸耸肩。
“我希望她能离开，”尼哈头都不抬地说，“反正她什么都不做。”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托德转过身，不太清楚是什么导致这个分析员突然爆发。
“对不起，”她说，“我知道你挑选她是为团队着想，但是她什么事都不做。她刚刚叫我把整个演示文稿舱面的格式重新改一遍，就跟我没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似的。”
“你是分析员。”博尔指出。
“我是托德的分析员。如果我想成为股权资本市场分析员，我早就是了。”尼哈说，“如果她少花点时间卷头发的话，或许能干好自己的活。”
托德大笑。“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是塔拉！”她说，“我今晚本来要写升职陈述，现在就因为她想去喝一杯，我得弄这个。”尼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重新盯着电脑。
“什么升职？”托德问，“你不是第二年吗？”分析员要等到第三年才能转为助理。
“是啊，但因为马特和罗希特的离职，他们要提前给我们中的两个人升职。”
托德思考着这事儿。如果尼哈在争取升职机会的话，她会更卖力地为这笔交易工作。得分。
“她在移动，”博尔说，注意着桌子上的手机，看着蓝点穿过市区，停在格林威治大街。“她住在西村吗？”
托德耸耸肩。
“我觉得我们安全了，”博尔说，“如果我要跟一个老亿万富翁上床的话，我会待在酒店。我听说克罗斯比的套房巨棒。”
现在托德变得心烦。她曾试图勾搭卡勒姆。她在他们有笔交易要完成的这个关键时刻，居然十点四十五分就回家了。也许莉莉安会是个更好的选择。或者股权资本市场部对他有好感的同性恋男人之一。
“嘿，你——”托德开始跟博尔说话，但是想起尼哈在他旁边心烦意乱，于是选择给博尔发了条即时消息：
托德：喝一杯去？
博尔：正等着你这句话呢。
托德：坎贝尔公寓？
博尔：我先过去。
托德：随后就到。
博尔深吸一口气，关上了电脑。“累死我了，”他说，“我要回家小睡一会儿然后在家工作，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尼哈目瞪口呆。“你开玩笑吧，”她说，“我们还没弄完一半呢，我们本应该——”
博尔举起一只手。“尼哈，我知道自己的极限。如果我能稍微小睡一会儿，半夜再做点锻炼，然后再回来工作的话，我的工作效率会更高。”
第28章（）
尼哈看着托德，期望他能说点什么。“做助理的特权，”托德解释道，“但是你要是在这笔交易上努力工作的话，我真的认为你会得到升职，然后你也会有特权。”
她的胸口上下起伏，接着回到电脑上，看起来很恼怒但很有动力。好女孩。博尔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