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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沉醉不知爱欢凉-第16章

小说: 沉醉不知爱欢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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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杜莎一起看着他,我对这种结果早有心理准备了,而杜莎却不是这样想的,失望在她脸上一闪即过,她对我斜斜眼,我会意,默默收拾好画具和杂物,独自一个人拎着箱子离开。

    这是我跟杜莎事先商量好的方案,我关上门时,正好瞄到杜莎起身走到凌笙辉面前,伸手揪住他的领带。

    常听一些模特说圈内潜规则的各种话题,就是面试的时候,场地里总有那么一张诡异的沙发,那是面试的客商厂商看你懂不懂规矩当场献身,杜莎是个中高手了。

    我坐车回市区的时候,整个脑袋乱成一团麻,路况又颠簸,抛上抛下的整得我反胃想吐,本来到站点要下车转乘另一趟公车的,可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回去凌笙辉的别墅,想到他今晚会跟杜莎云山巫雨,我就又频频作呕。

    之前他跟多少女人在一起我管不着,但是他之后和我在一起了,还和我认识的人有一腿,这我受不了。

056。我相信你能做到() 
料定凌笙辉今晚也不会回别墅啦,我回我家吧,这几天累坏了好想念家的味道。

    我身边刚好坐下一个男子,他抖抖手腕,亮银色的手链闪了我的眼睛,我立刻想起拜托韩晓晓查找正源哥行踪的事,于是拨号出去。

    韩晓晓好久才接听电话,声音闷闷的好像刚哭过那样,我追问她怎么了,她让我等等,十几秒后再跟我说:“浩伦哥今早去世了,我在郑家里面。”

    我一震,脑子里“嗡!”的一声,天哪!这人说没就没了,癌症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活活将我们的亲人和朋友完全吞噬掉。

    一颗心跌落到谷底里去,我很想问一下韩晓晓,现在郑家怎样了?郑宇伦在哪里?但我没有立场问她,也不知道乱说了几句什么话,很快挂了线。

    发呆坐过了站,我慢慢朝家的方向走回去。

    快要到家门口了,我一下子站定,瞪着倚靠在我家门边墙体那里的郑宇伦,他怎会在这里?郑家不用想也乱成了一锅粥,他竟然跑来我家里找我等我!

    我嘴边涌出一大堆骂他的话,可是看到他那副茫然失神的样子,还有他脚边一圈儿烟头时,我再也骂不出口。

    郑宇伦一见我马上冲过来,一把抱住我抱得死死的,我感觉到他的身体抖得厉害所以我没有挣扎,任由他将我搂着。

    到我缺痒快要窒息了,我才对他说:“宇伦哥,我们进屋坐好吗?”

    他在我们家遭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我没理由在他最悲伤最伤痛的时候推开他。我自问给不了实质的帮助他,但至少可以温言软语安慰他。

    他放开我,手背飞快一抹眼角垂下头,我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拖着他的手找钥匙出来开门,然后带他进去坐到旧布艺沙发椅上。

    “盼盼,我很累,很害怕。”他搓着手看住刚落座的我。

    郑宇伦第一次用这种无力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知道他所说的累是因为家庭压力所致,郑家原是书香世家,后来踏足商界风生水起,郑老爷子却将子孙后代分成两拨子施教,有商业才干的小辈跟着长辈早早从商,想往学术上发展的会遣到外国留学。到了郑宇伦这一辈,只有他们俩兄弟是男丁了,长子郑浩伦从商,郑宇伦对经商没有兴趣,他去留学。郑浩伦一去世,郑家自然召回郑宇伦做接班人。

    要一个一心钻研学术的书生突然投笔从商,郑宇伦不适应也是情理中事。

    “没事,长辈们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他们会教导你一步步走上正轨的,宇伦哥,我相信你的能力能做到。”我放柔了声音对他说,试图用空洞的话安抚住他忐忑的心。

    “你真好,盼盼”他轻声说着,一张脸凑了过来。

    眼见他就要吻上我了,我连忙一侧头,他的嘴唇印在了我嘴角边。他离开一点,眼睛定定看着我,我也定定望住他。他的眼里有浓浓的复杂的东西搅和在一起,像是痛苦又像是不甘。

057。他没来找我() 
郑宇伦终究没有再冒犯我,只是执起我的手将整张脸埋了进去。

    他在哭,眼泪漏过我的指间滴落在布艺沙发面上,响起轻微的“嗒嗒”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对他的痛苦身同感受,有热热的泪从我眼眶里渗了出来。

    这时候,我挎包里的手机响了,我缩回一只手,抽了面巾递给郑宇伦,他转过脸去清理,我找出手机来看看来电,是韩晓晓打来的。

    韩晓晓这时点找我,估计是要找郑宇伦吧。

    我接听了,韩晓晓抢先急急的问:“盼盼,宇伦有去找你吗?他离开家之后好久都不见回哦。”

    “他没来找我。”我马上否认,随后我发现自己语气过快,否认得过于坚决了。

    我本意是这种情况下没必要添乱,跟闺蜜坦白她的未婚夫来找我哭诉,于事完全没好处!

    “哦哦,他会去哪里呢,他家里人都快急死了。”韩晓晓自言自语的在那边说着。

    我估计她这话是有意无意间说给我听的,我们这一拨人从小就认识,脾性什么的都很了解,韩晓晓是不会相信郑宇伦没来找我的。

    “别急,也许他想静静的一个人待着不受打扰,很快他会回去的。”我只得这样说。

    挂了线后,我问郑宇伦:“要不要喝点水?”

    他摇了摇头,双手下意识地紧握一下,突然站起身:“我回去了。”

    “哦,好的。”我愣愣地点头。

    郑宇伦没有跟我说拜拜,打开门径直走了,头也不回。我透过门鏠望着他消失的身影,觉得他很可怜,也很勇敢。

    接下来的时间我给自己制造忙碌,打扫起卫生。几天没回家了灰尘铺了薄薄的一层。

    我跟我妈说谎,说不定时出差,我妈信了连周末也不大回来了。

    忙完了弄点吃的东西填饱肚子,我再洗个澡,躺到床上。

    我开始想正源哥,跟他短暂而甜蜜的相爱时光像电影一样一幕幕重播,回忆美好的往事,嘴角也是笑着的,我朦胧睡去。

    一阵阵催命符咒那样的铃声响起,一声接一声不肯停,我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在漆黑里探手摸枕边的手机。

    那串好记又熟眼的号码亮在屏幕上,我瞄着它们硬是不肯接起。铃声忽地停了,紧接着“叮咚!”飞入一条短信。

    我看内容:你死了?(号码是凌瘟神的)

    我心里咒骂他,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尼玛的,三更半夜不是跟杜莎滚床单么,还有骚扰我干嘛呢?

    一把丢开手机继续睡我的,又是一声提示音响起,我本来不想理的,可是惦记着郑宇伦那事儿,万一是韩晓晓发来的呢?说郑宇伦没回家呢?

    我又看:你作反吗?胆敢不回我那里!两分钟内给我滚出来路口,否则我破门进去揍你!

    我霍地坐起身,这祖宗完全会说到做到,他说破门揍我就一定不会留情。

    我骂骂咧咧的火速下地找衣服穿上,拎着我的随身物品夺门而出,小跑着奔去路口。

058。又想耍什么花样() 
路边的昏暗照灯下面,停着那辆熟悉的奢贵商务车。这一段时间,凌笙辉不再开他的玛莎蒂拉,而是由司机用商务车接送他。

    他为什么变成这样,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问。

    凌笙辉降下车窗玻璃斜斜睨着我,灯光刚好落在他眼珠子上,折射出寒冷的光芒。

    “上车!”他头一扬,命令我。

    绕过来的司机赶紧帮我拉开车门,我上了车坐在凌笙辉身边,商务车很快开动了,我们俩坐在黑暗中却一直没有说话。

    我偷偷地一点一点挪向车门边,实在是不想跟他靠得太近,担心他摸过别个女人的脏手会突袭过来。

    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洁癖,现在措手不及了,我一手揪着挎包的袋子,另一只手悄悄伸进去摸索削笔刀。

    唉,我这是干什么呢,能用削笔刀对付凌笙辉吗?万一不小心真的伤到他而他又不死的话,我全家都要跟着死无全尸!我缩回手心里暗叹。

    “顾盼,你都二十岁的人了,还幼稚外加脑残,自己折腾来折腾去有意思吗?”凌笙辉开口嘲讽我。

    我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转过头看着他,他却目光下移,落在我的手上,轻轻“嗤——”地发出一声不屑的气流声。

    我轰地脸红耳赤了,因为自己刚才的幼稚小动作被他看到了。

    “说说看,这几天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他拉过我的手夹在指间加力捏揉。

    微疼的感觉是他施加的压力,我舔舔唇:“我没有不去魅道上班,你也没有说除了魅道我不可以去别的地方做兼职。”

    法津都有漏洞,他凌笙辉说的话当然也有漏洞,我虽然不是辩才滔滔的人,可是据理力争是必须。

    “你还有理了?是我给你的钱不够花,还是你打着什么小九九?”他抬起手,从我的下巴开始抚摸,一路顺着右边面部轮廓直达耳垂处。

    瞬间,我的手部皮肤爬满了鸡皮疙瘩,他的手摸过别的女人,是那么的脏,想到这里,我的胃液翻腾起来,喉咙间好像爬上了一点东西。

    我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不行,压制不住反胃的感觉,我又改为捂住嘴巴。

    “怎么了?又想耍什么花样?”凌笙辉瞪着眼睛,想要拉开我的手。

    “想吐。”我含含糊糊的说了两个字,另一只手摸到车窗开关降下玻璃,马上反身趴在窗沿边干呕。

    “妈的!你做了忤逆我的事竟然有心思跑去吃大餐?还吃得想吐?顾盼,你这人是什么构造的?”凌笙辉骂着我,手却伸到我后背上帮我顺气。

    唉,我不要他碰我啦,我吐不是因为吃了大餐,而是不想他的脏手摸来!我没好气地抖落他放到背上的手。

    凌笙辉这回真切感觉到我的抗拒情绪了,霍地掰转我的身体,一双亮利的眼睛直勾勾盯紧我:“顾盼,你很不对劲!坦白交待,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呵呵,我啼笑皆非的瞟着他,是我应该问他,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才对!不过,我不想问,免得脏污了耳朵。

059。你有什么资格嫌我() 
“你说不说?你不说我也查得到!”凌笙辉一下子按亮了车厢内的灯,我看到他额角太阳穴上的青筋在突突跳着。

    “我没做过,你尽管查。”我笃定地重新靠坐回椅垫背上,老神在在。

    凌笙辉盯了我足足一分钟,才嘴角抽了抽:“那你吐什么?有了?”

    有他个大头鬼!我呸!我再不懂事也知道会准时吃药避了,我才不会留下他的种!

    “胃疼。”我不情不愿的乱扯了个借口,调过头只管看窗外的街景。

    商务车已经开进明湖湖畔别墅区,很快停在别墅门前。

    凌笙辉先下了车,我还是得追在他身后。

    他开了主卧室的密码门,我鼓起勇气说:“呃,我胃疼,怕吵了你睡觉,不如我去睡客房吧。”

    凌笙辉转过身来,我看到他脸色还好满以为他会答应,他却对我笑着说:“不行。”

    我霎时间热血上涌,我究竟在他眼里算什么呢?一条狗都不如吧?狗病了主人也不会奴役它啊?我都说我胃疼了,他还不肯放过我。

    “进来!”他一把扯着我进了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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