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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百骸归墟-第5章

小说: 百骸归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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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刚才大刘在搪塞我,我不是傻子。

    “哎我草,真是那小王八犊子,咋就,咋就真的到洞里了呢?那摄像头拍的,咋回事?”大刘的反应在我预料之中。我没做多过解释:“任何事情都会弄明白的,现在你和我一起去汇报工作。”

    电台不工作了!军网也上不去了,所有人的手机没有信号了,通讯系统全部瘫痪了,只有不需要网络的内部对讲机还能用。

    大概是恶劣的天气导致的,屋漏偏逢连阴雨,暂时没法子和上级取得联系,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大刘说以前也出现过类似的故障。只能天气转好后,等着上级单位发现了来检修了。

    胖子赵春一夜未睡,让他先去睡觉,值哨岗的是蒋江江,贮藏室由王大脑袋守着。其余的人在宿舍开了个班会。主要传达三件事:一、施珰仍未找到,外面暴风雪,不能外出继续寻找,其他人员一律不准无故不请示外出离队,人员安全放在第一位。二、我们救回的陌生人钻进贮藏室地洞里,仍藏匿其中,我们必须严防死守,全体人员二十四小时枪不离手。贮藏室夜里两人守着,顺便负责整个楼的警戒,午饭后,把贮藏室物品和架子能搬动的全搬到文体室,文体室的乒乓球台先折叠好立边儿上。三、后天是巡逻日,无论什么天气,巡逻任务必须执行,大家提前做好准备。

    吃了午饭后,他们忙着搬贮藏室的物品,我独自来到哨所右侧,整个哨所建筑的背面,施珰爬下去的峭壁。哨所这一侧是90度的悬崖,下面是深壑,对面又是一面峭壁,但高度比我们这里略低。哨所另外三面是70…80度的斜坡山路,左侧是哨岗也是大门,外出的唯一一条路,路是人工凿出的石头台阶,两边一圈铁栅。

    我站在一尺多高条石做拦的绝壁边儿内。好歹是逆着风,不然我早被大风拍下去了。山顶的风如疯狂的巨龙裹着雪劈头盖地脸怒吼着狂抽着,一些雪团像冰坨子一样兜头砸下来。

    我拿着望远镜朝绝壁下瞭望,视线所及全是白蒙蒙的,连个黑点点都没有。

    大刘主动找了我,有些欲言又止:“嗯,班长,找你坐坐,那啥,我想起点儿事,不知道和魏班长的病有没有关系。”

    我示意他坐下,学习室没有其他人,我正查看以前巡逻记录。

    “你那啥别怪我,魏班长病了后,单主任亲自来咱哨所,一对一做大家思想工作,嗯,那啥,怕大家思想有负担,他再三强调,新班长来了,别没事瞎扯,你看,我是老兵,那啥带头作用肯定要的。”

    “别那啥那啥的,有话快说,我打听魏班长的事,是有原因的,是为了大家。”

    “嗯哪,我知道。魏班长的病不知道是不是和墩子有关……”他说

    “墩子?”

    “墩子是条狗,纯种德牧。魏班长得病前,单主任不知道从哪弄到一条狗,给了咱们哨所,帮着咱们巡逻。墩子刚满两岁,特别懂事,每次巡逻任务完成的特别出色,大家都喜欢它,有一回大暴雨我们去巡逻,进了死人谷,墩子突然间狂躁起来,魏班长根本拽不住,它把肩带给挣脱了,朝着死人谷里面就跑了。魏班长追去了,他让我们继续巡逻。赶到我们巡逻回了哨所,也没见他和墩子,我和熊伟又出去找他,那会儿天已经黑了,刚出哨所,就看见魏班长慢吞吞地走在雨里,他没找到狗子。打那以后,大概他太想那条狗了,人就……”他顿了顿,抬起眼看着我,长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叹了出来。

第7章 凶杀() 
入夜后,暴风雪和白天一样飞扬跋扈。

    岗哨里备有暧气是个暧岗,站几个小时不会冻僵。

    风太大,站岗时必须得用背带把自己扣在哨位上才能稳住,不至于被狂风吹翻卷走。

    我值前夜岗。心情格外沉重,新上任没多久牺牲了一名战士,自己的前程以至于军旅生涯很可能会因此而彻底断送,胸中不免涌出无尽的悲壮与委屈。再想到施珰,才十八岁,当兵不到一年就莫名其妙惨死了,心里堵得慌,说不出来的难受。

    望着这片混沌雪域,眼睛不禁有些湿润。

    我劝自己不能再胡思乱想,要敛思静心专注岗职。

    “嘟嘟嘟”对讲机急促地暴响。

    “班长——,出事了,出事了!”左晋杀猪般地在对讲机里嚎叫,从来没听过他这么歇斯底里。

    “什么事?”我慌了,一种不详之感摄住了我的咽喉。

    “熊瞎子杀人了,你快回来。”

    “立即命令苏晓跑步过来接岗,你稳住,把熊瞎子控制住,我马上回去。”

    我全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冲回贮藏室的……

    那晚,是我亲自排的班次,熊伟熊瞎子和杨沁两个人一起值内岗,负责盯贮藏室和楼里的安全。

    现在,杨沁躺在血泊中,半边头颅被削没了,殷红殷红的鲜血在流淌,以他剩下的残颅为中心慢慢扩大着,一圈一圈地,最后像阿Q似得画成了瓜子样,腥红的血顺着他背部开始不规则地流淌……

    凶手缩在离掉下来的半拉脑袋子二尺的角落里,一只带血的工兵铲扔在他脚旁边,大刘和左晋死死在摁着熊瞎子,缴了他的枪,其他人呆呆地立在门口。

    这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血腥的场面……

    “怎么回事?”出于惯性我的嘴自己吐出几个字。

    “熊瞎子把杨沁劈死了。”左晋嘶哑着嗓子回答。

    我踩着地上粘稠的血,走到杨沁身边蹲下去,唉,不用细看了,剩下一小半脑壳,里面脑浆都没了,人当时就死了了,旁边盖着黑洞的条石上,几乎溅满红白的脑浆,被削离体的半拉脑袋掉在一边,带下来的一只眼睛在残破的皮肉上圆圆地睁着。

    活生生一个人,这么一会儿就惨遭毒手了。

    我转身朝着熊瞎子一个窝心脚踹过去:“你这个混蛋,说!为什么杀他!”

    我用的力度太大了,一脚把左晋和大刘连带着也给踹翻了,一米八一高健的熊伟此时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瞅见他这副熊样儿,我忍住了想踢死他的脚。

    “把这王八蛋绑结实了,带他到学习室……王大脑袋、姬铭永、小蒋你们仔细把现场凶器全部录下来,然后把杨沁。。。。。。。收拾收拾。”我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再冷静,大家都等着我呢。

    做为一个军人,必须要有应对沙场杀戮的心里素质,眼前的事是对我心里素质与应对能力的严峻考验,我歇力镇定住心绪。

    “杨沁就停放在贮藏室吧,你们把这里的窗子彻底封死,门上锁,不用在屋里值岗了。”

    熊瞎子根本不用别人去制服,已瘫成一滩稀泥,四肢被绑,大刘和左晋把他抬上了二楼。

    熊瞎子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恐,眼睛不住地翻着,却不和我对视。

    我坐在他对面,审视着他。

    我想知道几个小时前,精神焕发、谈笑自如,积极向上的陕北小伙子熊伟,为什么残暴地劈死了自己兄弟般地战友?

    左晋说,他正迷迷糊糊睡觉时,听见楼下特别大的打斗声,大刘第一个披了衣服冲下去,他第二个。

    然而,已经晚了,惨剧发生了,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幅血腥恐怖场景:熊瞎子拄着工兵铲立着,地下躺着血淋淋脑袋的杨沁……。

    我正琢磨怎么开口,熊瞎子脸部扭曲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哭:“他、他不是人,不是人。”开始剧烈地挣扎,左晋和大刘猝不及防一时没摁住他,熊瞎子连椅子带人翻倒在地。

    “你是,说,杨沁不是人?”大刘和左晋把熊瞎子重新拎回到椅上了,他像刚从绳子上解救下来的吊死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耷拉着不再看我,嘴里间歇地咕噜着“他不是人”,听到我问他,渐渐安静下来。

    隔了几分钟,他才又抬起头,看着我,眼睛不再翻翻了,缓缓道:“杨沁不是人。”

    “熊瞎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把杨沁给杀了!他是你战友!不是敌人!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他!”我有些压抑不住怒火了。

    他头转向一侧,两行眼泪流了下来:“我俩在贮藏室值班,十二点十分的时候,他还笑嘻嘻地和我说,交班儿之前他再去楼里巡视一圈儿。他出去后,我坐在椅子上玩手机里的小游戏,就听见那个条石下面有动静”咯吱咯吱“的,响动越来越密集,我过去蹲那儿仔细听了会儿,觉着下面有窝老鼠,就操起一把工兵铲,想翘出条缝看看。正翘的时候,我,我觉出后脖梗凉哒哒的,想都没想,用手一摸……”

    他抽噎开了:“摸到一个人,回头一看……杨沁不知啥时候紧贴着我后背站者,他竟然伸着一条长舌头,我吓了一跳,问他在干嘛,他迅速收回舌头,呲牙怪笑,突然狠狠抓住我的双肩,跟狼似的扑上来就要咬我,我使劲推他,边推边喊:你疯了,要干啥?他突然双吐出舌头,他的舌头特别长还分了叉儿,流着口水,跟科罗拉多大蜥蜴似的,“嗖”地舔到我脸上,我眼睛睁不开全是粘液,太吓人了。我拼命挣脱他想跑,听着他怪笑,那条吓人的长舌头又呼到我脸上,我退后几步,抡起手中的铲子就劈了过去……”

    熊瞎子被捆在他自己的床上,就算是一只真熊也休想逃脱。

    熊瞎子说的是不是实话,一看监控就明白。

    监控录像还原了熊瞎子的说法。熊瞎子撅着屁股盯着条石时,杨沁鬼魅般出现在门口,以极快的速度到了熊瞎子背后……熊瞎子说的一点也没错。

    又一名战友牺牲了,以这种他妈的,异常变异的方式。我除了骂娘,别无他法。

    杨沁被抬到一块塑料布上,王正辰拾起那半边脑袋放在他头旁,用他的白床单盖住他的尸体。大家把地上的血擦洗干净,收拾完,已经临晨三点了,我让左晋和大刘两人继续值楼道内岗,再三叮嘱他俩小心再小心,有事情随时向我汇报,切不可冲动行事。其他人重新躺回到床上。

    咦,这会儿,我才猛然想到胖班副赵春,睡了一整天的他怎么还没醒,刚才楼里这么大动静,他居然还在熟睡?大家都有没注意到他,我心中凛然,不禁望向他的床……

    窗外的白毛风拍打着它所能探及的一切,屋内却很安静,我的胸中汹涌澎湃。

    实在太累了,身体渐渐地不听意志的指挥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中感到有人摇晃我,耳边个声音:“班长,班长。”我拼命从梦里挣出来,勉强睁开眼,大刘在我旁边轻声摇我,见我醒了,他无比兴奋地小声说:“班长,电台有信号了。”

    “什么?”我这声太大了,小蒋儿他们也坐了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或许他们压根就没睡。

    大刘手中拎着一部电台,他调了调,电台真的发出“嚓嚓”的声音,但是,信号似乎不稳定,若有若无。

    “一楼信号好些。”他说着就往外走,小姬负责看着熊瞎子,其他人跟着大刘,一路调整着电台信号,顺着信号强的方向下了楼,如他所言,下到一楼“嚓嚓“声强烈了,但是还是有中断,大刘继续调整着方位,左走右走不知不觉中,”嚓嚓嚓“中隐约出现了模模糊糊的语音,我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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