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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百骸归墟-第41章

小说: 百骸归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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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始至终,几个男人没吭过一声。

    把鸡丢到一旁,男人们用麻绳捆住黑棺,渐渐往墓穴里放下去,放下棺椁,他们连麻绳都没下去解开,直接封土了,鸡被扔到了墓穴里……

    平好了坟,咦,又是一大怪事,怎么不垒个坟堆儿呢?平平地拍死了地面,这又是哪一习俗?若日后,草长树茂密,来祭拜的人能找得到吗?

    真是一杆子奇怪的人,奇怪事儿!

    他们收拾好了抬棺木杠子,要往回走了。

    我该怎么办?不能就这么让他们从眼前走掉啊,我还没找到来去的路呢。

    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我出来吧!

    我迎着他们走了过去……

    几个人正闷声不语地走着,徒然面前出现了个我,给他们吓得面如土灰,也难怪,刚刚埋完死人,杀死一只不想死的鸡,精神高度紧张,我这么冷不丁站在他们面前,不吓到才怪呢。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几位老兄,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正好碰到你们,能…。。”我满脸堆笑,但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位年纪稍长者,怒目而视,一挥手,其余几位垂下眼睑不再看我,从我身旁绕了进去。

    我哪能这么罢手呢,白浪费我时间看他们干活,我吃亏呀。

    “喂喂,几位别走啊,给小弟指个回去的道……”我追了上去。

    几个人根本不理我这岔儿,埋着头,片语不发,快速地疾走,我拦不住他们,真是活见鬼了。

    我靠,得了,我跟着他们,总能走出这片林子吧。

    上了土坡儿,他们前头走,我后头跟着,我到要看你们去哪儿。

    跟出去一大截,越走越不对,他们走到了河边上,这个地方我没来过,昨晚没来过。

    从河堤上往河里走去,河里横着一条窄窄的水泥路,路面已经被河水没过了,但是不深能清楚地看见,这不是路,是个小桥面!

    几个人这是要过河了!

    我要不要跟着走?过河去干什么?要跟到他们家吗?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我的眼角瞟见一位老大爷坐在河边堤岸上,有救了又,应该不会是像他们一样装哑巴吧?

    我踌躇了,没跟着那几个人往河里去,而是折转回身,朝着老大爷坐的地方走去。

    大爷笑呵呵的,让我心落到了腔里。

    “大爷,您好,我迷路了,想回去却找不到路,刚才碰见他们了。”我用手指了指正在下面淌河的那几个白衣人:“想打听打听路,他们理都不理我,幸亏又遇到了您……”

    “嘿嘿,小后生,你也不看看他们是做啥的,披麻戴孝!人家刚埋了棺椁回来,你问他们,能理你吗?”大爷瘪了瘪着一口没牙的嘴,呵呵地笑着。

    “大爷,我也看到了,这不是没有其他人可问嘛,唉。”我顺势坐在大爷身边。

    “后生,你打哪来的?来我们这儿干啥呢就迷路啦?”这位老大爷耳朵不背。

    “我不是北京人,来北京走亲戚,没事干自己出来走走,顺着河沿走,走着走着找不到方向了,越走越走到林子里了。”我顺口胡谄了一个招待所旁边的一个小吃店的地名儿报给了老爷子。

    “哦,你可走远罗,你得下去,从下面的林子里走,你上我们这里,一辈子都走不回去,我们这村子再往深里去就是大山啦。”大爷拿起放在身边石头上的一个大水瓶子:“看看你嘴唇干的,吃口水再走吧。”

    “谢谢您了,大爷。”真的口渴了,我也顾不上面子了,端起大爷的水瓶子,喝了起来。

    “小后生,别客气,几口白开水谢啥呢谢,坐下来歇歇吧,看你满头是汗的,走累了吧?刚才那几个人呀,埋他们的亲人去啦,前面那两个是死人的儿子,后面是本家侄子们。我们这儿有个讲究,埋人时埋人后,抬棺材的人不能讲话。你问人家路怎么走,他们知道也不能和你说话呀。再说啦,人死得不干净的,没看见吗,连个哭丧的都没有,唉,他们呀怕不相干的给鬼带回家……”老爷子笑咪咪地说着。

    听到后面几句,我坐不住了,连忙问回去:“他们亲人咋死的?”

    老爷子可能平常没多少人听他絮叨,很想找个说话的人,不管是什么题材。

    他一点儿也没嫌弃我多嘴,笑呵呵地说开了……

第63章 鬼楼() 
“死人姓刘,说起来呀,我们两家儿还没出五服呢,算起来是本家子,唉,因为我们刘姓是个大户,全村多数都是一个族,人太多了,显得不亲了。刘义这人命苦啊,三十五岁上死了老婆,一个老爷们儿带着两个孩子过活儿,眼看着孩子们长成人成家了,他总算是熬出了头,该享享清福了,哪成想,唉~。”

    大爷呷了口水,接着说:“他是个闲不住的主儿,老了也闲不住,他的两个儿子挺有出息的,都在市里工作,有房有车的,小日子过得可好了,想接他过去一块儿过,他就是不去,一来是怕连累儿子,让媳妇说道,二来他喜欢大山喜欢、农村,宽敞,还有旧人唠嗑。

    “这么得,他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养了几窝兔子,每天要给这些兔崽子们割草。大概是前年吧,他走到沟里去找兔子最爱吃的草,傍晚时分,疯疯颠颠地回来了,草没割上,镰刀也丢了,整个人失了魂儿似的,嘴里念叨着:鬼,鬼、鬼的。大伙儿见了,就问他,这是怎么了,他眼神儿都散了,凡人不看,躲进自个儿家的旮旯里,任谁叫都不出来,不住地叨咕着:鬼、鬼、鬼。”

    “大伙儿给他儿子打电话叫他们回来,他大儿子把他送到了医院瞧病去,住了有晓半年的医院,病是瞧好了,他的儿子们坚决不让他一个人住在这里了,他这个人倔呀,倔驴子,死活不肯,就是要待在村子里,最后儿子们没办法,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养兔子,没事的时候别一个人瞎转悠。”

    “这一两年来,他平平安安的,没再犯病,也不再养兔子了,养了条小哈巴狗就伴儿,看门护院儿。往常呢,他吃过饭,在街头巷尾和其他老头子们下下棋,臭屁几句家长理短的。”

    “就在前天,不知道他哪股筋儿鼓动起来了,又去了前年去的那个地方,这回可不好了,他的狗子没跟回来,他一个人没头没脑跌跌撞撞地跑回来,一进村儿就倒在了村口,人们把他扶回了家,他已经人事不醒了,等叫回来他俩儿子,他转醒了,一见着俩儿子,像看见阎王似的大叫:有鬼,有鬼……那样子,和前年犯病时一模一样,他叫着他去的那地方,又不停歇地说,那儿有鬼,鬼吃了他的狗,还蛰了他的手…。。说完了就晕过去了。”

    “他儿子想带他去医院,救护车都叫来了,他见了救护车后双眼圆睁,唉,疯子似的,竟然把自己那只被鬼蛰了的手活生生血淋淋地给啃掉了,任谁都拦不住,啃掉了手之后,他两眼一翻,咽气了……”

    “村里人的说啥的都有,有人说他这是失心疯,疯病,有人说他跟上恶鬼了,被鬼给收了,他的俩儿子亲眼见他爹的疯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最后听村里年长的人指点,用黑棺收敛压住邪性,怕他老子的魂儿丢了,不跟着走,买了条引魂公鸡引着他老爹过河,不敢葬进祖坟,担心妨了后辈子孙,他们家的女人们不敢哭,怕呀。”

    “刘义,可怜人啊,一辈子吃苦,临了这么个死神法儿,可怜。”

    我听得触目惊心,不知道这是故事呢还是真事儿。

    大爷看着我一脸的懵逼样儿,呵呵地笑了几声:“我没把你吓着吧?敢听的话,我再给你讲讲,不想听了,你找回去路吧,就在下面,绕过那片林子,就是河堤。”

    “大爷,您讲吧,这真是个奇事儿啊,那,那死去的大爷每次去了就犯病的地方儿是哪儿呀?那地方真的有说得这么邪乎吗?”我赶紧回答,确实,老爷子的话吸引了我。

    “好啊,那我给你再讲讲,要说,他去的那个地方,真的不是个好地方,那栋房子呀,不吉利!那楼啊,早以前是钢场的办公楼,十多年前,出了起凶案,老人们都知道。”

    “啥凶案?”我的好奇心涨潮了,不知怎地,我突然想到了我要找的那栋房子。心里“咯噔”了一下。

    “听说是一个小年青儿,给钢厂建筑工地上打工,建筑工地一整年没付给过他工钱,他父亲得癌症了,快不行,没钱住院看病,眼睁睁要死了,他几次找到了办公楼里的大大小小领导,没人给过他好语气,也没人告诉他什么时候能给他钱,就有一位科长,同情小年青,自己私人借给小年青几百块钱应急用。”

    “过年那天上午,头头脑脑们聚在一起开会,下午就要放假了。小年青上楼敲们把那位科长叫了下去,说楼外有人找他。接着小年青进了办公室,关上们堵在门口,拉响了缠在腰上的一溜子炸山用的雷管儿……全炸完了,窗户全震碎了,楼顶炸塌了,窗户外面的树梢子上挂满了碎肉片子血肠子,哎呀,那个惨呐。那位科长被叫到楼外面见没有人,真狐疑呢,就听得楼“轰”地炸了,只有他一个人活下了来,悬呐。”

    “有这样的事情?”我越听越惊悚。

    “当然有啊,你去找找当年的报纸,查查不就知道啦,这是真事儿,当年周围的人都知道,出事后,那片地方被封了,厂子里的人全数搬走了,打哪以后哇,那楼就没人了,周围不知道是不是染了人血的缘故,草长得分外旺盛,有兔子爱吃的那种草,刘义一准是割草的时候撞见了楼里炸死的鬼啦。”

    “大爷,您说的这栋房子离这儿远吗?也在您村子附近吗?”我压抑着心底的猜测问道。

    “要说,也不远,喏,你看,就在下面那片林子的前头,过了那片林子,草甸子那边就是了。你呢,回去的路是往南边走,钢厂的楼是往北边。”老爷子站了起来,指给我方位看。

    正如我猜想的,老爷子说的楼就是我要找的!

    真他妈的邪門儿了,那栋楼原来是个事妈楼,鬼,以前我是坚决不信,不过去了癸末村的地下世界之后,我将信将疑了,这世界不是我们了解的那样,未知的东西是存在的。

    难道说昨天我们见到的不是关文明,是化身成关文明的鬼?死去的刘大爷两次见到的是什么?什么东西把他吓得丢了命?

    “到下面去,直接朝着北走,就能看到那栋房子吗?”我不由自主地问我这么一句,老大爷一听,笑咪咪的讲故事脸瞬时就变了:“后生,你不会是要去那座楼吧?”

    “哎,不是,大爷您误会了,我只是出于好奇问问。”我赶紧打圆场,但是老爷子却不用疑惑和不信任的眼光看着我:“你要是打算去哪儿,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老爷子拎起水瓶子,拍了拍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64章 乌鸦的食堂() 
呆望着大爷蹒跚的背影,我傻愣在原地。

    不过,一分钟不到,我就决心立即去会会那栋所谓的凶楼。

    按照方才大爷的指引(也许是心里暗示吧),我走下高坡,一直朝着林子的北面进发。走到个把小时,真的走出了林子,前面一大片荒草滩,右手边百米开外,是深绿色的一米高的青纱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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