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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百骸归墟-第4章

小说: 百骸归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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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粗重。

    “那个东东西,有小兔子那么大。”小蒋儿嘴巴嚅嚅着。

    ”我们立即回去。”

    “那那,那,施珰呢?不把他带上去吗?”

    “你猪脑子?他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不能碰他明白吗?”我心里烦燥,嘴上失去耐心。

    “那,那,我拍几张照。”小蒋儿边说边把手电别在武装带上,把枪背好,掏出手机对着施珰前前后后地拍照。

    小蒋儿在前,我断后。

    我们重新回到垂直的洞底时,绳子静静地在原地等着我们。

    从地洞上来后,我很平静地告诉大家,洞很长很窄我们无法搜到尽头,没找到那个陌生人。但是只字未提发现施珰尸体的事,我不能让大家产生恐慌。大刘是班里的党员,老同志,有必要告诉他,小蒋儿是亲历者,我决定单独开个小组会议。把大刘和小蒋儿叫到学习室,根根梢梢地告诉他我们在下面所看到的一切。

    大刘听完后,默不做声,过了良久,他才说:“我们忘记一件事情,班长,我去调监控,看看前天夜里施珰到底去哪儿了。”

    对呀,一语点醒梦中人,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哨所装了十个监控摄像头。大刘真是粗中有细。

    “关于施珰的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最后我再次叮咛他俩。

    “贮藏室那个洞怎么办?”小蒋儿终于讲出一句顺溜的话。

    ”暂时封住它,二十四小时有人守着。”我想了想说,他俩点了点头。

    贮藏室地中央的洞口被大条石封住了,这块条石是建哨所的剩料,一直撂在屋外机泵室旁,几个战士合力把冰雪铲开,用绳子拖拉过去盖在洞口上,王正辰守贮藏室。

    天已然大亮,外面的雪密密匝匝还在下,地上的雪有一尺厚,大雪封了山。

    我通知大伙儿,早饭后,除了哨岗、贮藏室哨,全体到二楼宿舍开班会。

    今天的早饭时间格外安静,全然没了往日的氛围,大家默默地扒拉着饭。突然我的对讲机响起:”报告班长,班副回来了。”对讲机里传来苏晓兴奋的高亢嗓音。

    我为之一振,总算来了个好消息了。对讲机声音挺大的,大家也听到了,停住了吃饭的动作,都看向我。

    刚放下对讲机,门“哐”地大开。

    胖子班副赵春一身雪沫,魁梧的身躯占据了整个门口。

    胖班副没有受伤,全须全尾儿地回来了。

    他说他朝着巡逻的那条道去寻找施珰,一路上拿着望远镜搜寻,一直没寻到,后来接近了死人谷,边走边喊施珰,从风里隐隐约约听到死人谷深处有个人声回应。他没有向左边岔道山峰上走去,而是顺着死亡谷深处去了。那个声音呜呜咽咽的,被风吹得时远时近,若有若无。不知道走了多久,又累又饿,手机没电关机了,也不知道几点了,抬起头看看绝壁间的一线天,阴沉沉地弥漫着穿不透的雾霾。他几次想返回去,但是那个声音仿佛就在前面不远处,让他不甘心就此放弃。后来,他开始数步数,又走了三千步,感觉不对劲了,这么远,那个声音是如何传到他耳朵里的?为何走过这么久都无法接近呢?同时,谷底的情形也让他心里发毛长草,地势地貌竟有些熟悉。于是,他决定不再向前了,转身往回走。又走了很久,还是没有看到岔路口,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念头在脑子里生发盘旋,他一边走,一边开始作记号,隔一段儿距离他往路上石头缝隙里戳进一根枯树枝。

    走着走着,突然他呆住了,果然,心中的恐惧成了现实,他看到了自己做的记号:一根黑色的树枝横在眼前的巨石缝儿里。没错,就是它,他当时用脚踩断的枝头斜斜的新茬子仰在顶端。他双手攥出了冷汗,心脏收缩成一团儿。他失去了方寸,开始拼命往前跑。

    筋疲力尽时,天暗沉了下来,灰蒙蒙地飘起了雪花,而他依然没看到熟悉的岔路口。

    他知道自己是走不出去这个地方了,施珰或许也是这样被困住了。当初的魏班长……

    ”魏班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突然在他呓语似地叙述里插了一句。

    赵春仿佛没听到我的话,两眼失神地凝视着前方,继续说:“一想到魏班长,我突然镇定了,找了个山洞歇下来,没敢闭上眼打个盹儿。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下来,把雪地镜拿出来,雪地镜是深茶色的,我又把雪水和了洞里的土,厚厚地抹在眼镜外面,然后戴上,当然什么都看不见,又用卫生纸死死塞住耳朵,做完这些以后,我才拄着一根棍子起身往外走,往回的方向去……。”

    “风特别大,逆着风走,又饿了一天肚子,走走停停,磕磕绊绊,好歹雪越来越厚,摔在地上倒不怎么疼。走上一阵,我就摘下眼镜看看,终于最后一次摘掉眼镜时,借着雪光远远看到了那个岔道口,跟见了我亲娘一样,唉,重生了,我奶奶死了都没哭过,那会儿流泪了,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草他妈,死人谷真的邪乎,鬼打墙,让老子给碰上了……”

    “走过岔道,天已经蒙蒙亮了,脚下的雪深的地方没过了膝盖,道路完全被雪覆盖了,总算靠着手里要饭棍子一点儿一点儿活着摸回来了……”

第6章 录像() 
来回翻看着手机里小蒋儿传给我的几张施珰尸体的照片,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逻辑。

    首先,贮藏室地中间儿的洞是什么东西给弄出来的?真的是老鼠或者其他地下的动物为了觅食而为的吗?施珰失踪的时候地面上还没有出现洞,那他又是从哪里进到洞里的呢?那个陌生人……他从哪里冒出来的?是真冻晕在雪地里还是伪装的?如果是真冻过去的,怎么突然间会跳入贮藏室的洞里?为了逃跑而慌不择路,貌似没这个必要,进去出不来,吃啥喝啥,活活饿死不成?施珰是他杀的吗?施珰身上除了半个脸没了,没有其他外伤,难道他饿极了把施珰的脸当猪头肉给啃了?为什么受害人没有反抗没有挣扎的迹象?再说了,啃掉半个脸也不会要了人命的,施珰的伤口不是新鲜的,颜色暗沉,没有鲜血渗出。话说回来,如果施珰不是那个陌生人杀的,又是谁干的呢?自杀,不可能,他手上没有武器和工具,难道他自己啃掉了自己的脸?莫说他的嘴巴没那么长,就算他是二师兄,啃完自己的脸,嘴巴里牙齿上总会留下些血迹肉丝什么的吧,但是没有。小蒋儿看到有像老鼠的东西从施珰领子里跑出来,被老鼠咬死似乎有了佐证,老鼠啃他脸他不知道反抗会乖乖儿地由着它们啃?难道是他死了以后脸才被啃掉的?问题又回到原点,施珰是怎么死的?

    天呐,我脑子完全搅成一团浆糊,不知从哪能拽出个线头,把这些乱麻给理顺了,我承认我脑子不够用。

    施珰、陌生人、黑洞……

    算了,先别想这些屁事了,要紧的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向上级汇报这一切,等待上级下达指示?没错,我该去汇报,先打个腹稿儿。

    我正准备起身,大刘气喘吁吁地跑上楼:“班长,我调看了监控。”大刘脸色严肃而阴郁,我的心往下一沉。

    “怎么样?有啥发现?”我故作平静。

    “你亲自去看看吧。”

    监控倒回到前天夜里……。

    二楼楼道的摄像头,夜里9:30熄灯号刚吹过,宿舍的门安静地闭着,大刘调整录像进程,快进到快夜里12:50。门开了,胖班副赵春边扎武装带,边打着哈欠出来了,走向楼梯口下去了。楼道再次陷入安宁。又过了5分钟,楼梯口有脚步声,小蒋儿换岗回来,轻轻推门进去了。楼道重归于安静,只有录像本身的电流声,我屏息盯着楼道昏暗的节能灯下宿舍那扇深绿色的扇门。录像继续快进,时间到了3:00,大刘把播放的速度放缓,他已经看过了,说明这会儿要有事情发生了,我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屏幕左上角时间到了3:07,宿舍的门悄然无息地开了,过了两秒钟穿戴整齐的施珰出来了,他回手轻轻地合上了门,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向楼梯。一楼楼道的监控画面:施珰出现了,还是蹑手蹑脚,走到贮藏室门口,看看了四周,他并没立刻进去,而是很怪异地把耳朵贴到门上,过了十几秒,他才慢慢转动门把手,打开门进去了。切换贮藏室的监控画面:画面很黑,显然他没有开灯,起初什么都看不见,过了一小会儿,影影绰绰地看到他似乎在移动,然后又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又过了五,六分钟,“嘶……嘶…嘶嘶”,猝然,从录像的黑暗里传出一个毛骨悚然的声音,“嘿嘿…嘿嘿”,接着从画面上看见地上升起来一个人影儿,轻轻地怪笑声,人影儿移到了门边。一楼楼道的画面:施珰从贮藏室出来了,望了望四周,回手拧上门,我好似看到他脸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笑,心脏不由得“咯噔”一下。

    他宛如一只幽灵,走到楼门口,挑起棉门帘子,推开了大门。

    哨所楼门外的监控画面:楼门的灯把画面照得清清楚楚,施珰出来了,立在门口,呆立着。

    突然,他爬在地上,腹部着地,支愣着的四肢高频率地飞奔起来,“嗖嗖”地从画面右侧消失了。哨所右侧面的监控画面:一只绿色的大“蜥蜴”飞速从最左侧跑出,一划而过,转眼到了哨所最右侧,停住了,又是几秒后,滑溜的“它”柔软协调地从悬崖边上溜下去了。

    那是绝壁,下面是万丈深壑……

    天呐,我脑子里光剩下了这俩个字。

    半晌,我对大刘说:你再重放一遍,从他进贮藏室开始。”

    大刘什么也没说,又放了一遍。

    我的胸中来来回回奔腾着无数匹草泥马。

    “你的意见呢?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录像停在最后的画面不再动了。沉默了一阵子,我面无表情地问大刘,又像是问自己。

    大刘缓缓地摇了摇头,一字一顿道:“齐班长,那啥,你说你和蒋江江,在洞下面看到施珰死在那儿了,可是这录像里明明是他精神不正常自己爬到悬崖下面去了……”他的眼睛紧盯着我。

    从他的眼神里我分明看出他对我的不信任,也难怪,换作我也一样。我自己也说不清洞里的和录像里的到底哪个是因哪个是果,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不过,我坚信没有永远的疑问,总会水落石出的。施珰爬下了绝壁又出现在地洞里,除非……

    我脑海里划过一道亮,我一把扯住。

    “大刘,你应该最了解老班长魏常应吧,你现在和我一起向上级汇报,汇报完我希望你能把老班长得病的情况仔细告诉我,现在我需要知道。”

    “齐班长,魏班长的事情,大队的葛医生最清楚,我们又不知道他哪出问题了,在哨所除了老睡不着觉,他工作起来挺正常的。你要是想了解病情,等电台修好了找葛医生问问吧。”

    我打开手机相册,递给大刘:“看完这个后,你再回忆回忆魏班长的事。”

    显然,刚才大刘在搪塞我,我不是傻子。

    “哎我草,真是那小王八犊子,咋就,咋就真的到洞里了呢?那摄像头拍的,咋回事?”大刘的反应在我预料之中。我没做多过解释:“任何事情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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