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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无限江山-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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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现在天还是诡异的凉着,但毕竟已是过了春分,那满院的白梅早离了枝,落了一地,倒像又下了一回雪。

    展风本是倚站在树旁,默看着重楼倾身修剪着含苞待放的牡丹。遥远见到尉辰风风火火地过来,立刻站直了身,上前将那人拦在了几米之外。

    “王爷。”展风单膝跪地行礼道,不偏不倚,正是在小径中央,让尉辰向左也不是,向右也不是。

    “展风,是老四下了令不见我吗?”尉辰负着手道,低沉的嗓音中有着浓浓的不悦。

    “不是,是奴才作的主。”

    “我有话要问老四。让开!”

    展风索性跪下另一条腿,伏倒在地,额头嗑上地面,发出很大的声响。

    “王爷,奴才求你了。若是有关公主和碧王的事,就算了吧!”他瞧得出,重楼一张平静无波的面容后是滔天的波澜,只是他习惯了掩藏,如今唯一可以抚慰他的人都不在了,就让他一人好好喘口气,舔养着伤口吧!

    “展风,我”尉辰拧眉,张了张口,却听一阵低细的低吟。

    “展风”是重楼,不知何时停了手里的动作,双手抱着头,紧闭着双眼,好似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四爷!”展风赶紧起了身,抱住那人蜷缩的身子,“四爷,你觉得怎么样?”

    “我”骨瘦的手带着颤抖摸上双眼,“碧荷,我忘了。”

    “我这就去拿!”展风将他扶好,就要离去,转了身,就见尉辰也走了过来,沉着眉,心里又是不放心。

    “你去,老四还是我弟弟。”尉辰扶持起重楼渐软的身子,沉声道。

    展风还是不放心,但这关头,也顾不上了,飞身便入了屋。

    “老四,你撑着些。”尉辰敛过袖擦着他满头的汗。

    “二哥?”重楼尚有神志,缓缓睁了眼,迷茫地看向他。

    “老四你!”待对上重楼的一双眼,尉辰觉得四周所有的声响都消失了

第106章() 
好累,他想,就这么睡一下也好。只是,这一觉可能会很长,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不过没关系,他的心愿已了,就这么去了也无妨,他放心不下的只是那个小小的人儿,若是连他都不在了,她怕是真要一个人了吧?

    他眨了眨眼,选择醒来,继续面对残酷的人生。

    床边的垂幔还是熟悉的颜色,桌案上的香炉还在吐着他最喜欢的薄荷香,这里还是他存在的世界。

    “四哥!”见到他转醒的洛淮大喊着扑到床上,伸手要碰触他,又怕碰疼了他,只能僵持在半空,左右转动着眼珠,审视着他插满了银针的身子,带着哭腔道:“四哥啊,你是醒了吗?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你想吃些什么吗?你跟我说说话也好啊!”

    “老六?”重楼看着几乎哭成泪娃娃的洛淮,叹气道:“多大的人还哭鼻子。”

    “王爷,你可觉得好些?”流飞拨开了挡在前头的洛淮,撩袍在床沿坐下,以手背试着他额头的温度,才轻按着他的肌肤拔下一枚枚银针。

    流飞习惯游走四海,天地为家,却很少任猖狂的胡渣包裹着半边脸,让潇洒的自己化生成山野里的黑熊。

    他“扑哧”笑道:“流飞,对不住你了。”

    流飞取下所有的银针,斜睨着他脸上刺眼的笑容,撇唇道:“我原以为你是觉得我日子太清闲,故意让我忙呼一下。”

    见他脸色依旧苍白的像个鬼,本就清瞿冷俊的脸型更是瘦削的不像话,又有些不忍,“何苦再这样折腾自己,现在不也挺好,至少大家都好。”

    “我是怕眼前和平只是一相情愿的海市蜃楼。”

    “那”

    “看不到,暂时,我想我如愿成了普通人。”他摇摇头,见洛淮听着是满头雾水,困惑的样子有些令人发笑,又道:“老六,我饿了,去给我张罗些吃的好不好?”

    “好好,四哥你想吃就好。”洛淮破涕为笑,忙推着门跑了出去,与外间的尉辰擦肩而过,瞧也未瞧一眼。

    “特意支开六殿下也是好的。这些日子,二殿下来了好几趟,这个时候,怕也是在外头等着了。这一会,怕是瞒不过了。”

    “不必瞒了,”重楼扶着他探来的手坐起身,再接过他递来的水润了润嗓道,“既然父皇都早已知晓,瞒着其他人也没什么意思,先前不说,也是觉得没这个必要罢了。”

    只是,他的父皇想的是过深过远了,深远到偏离了真相的轨道。

    沉眸想了想,对他道:“你也去吧,洵玉也该是等得急了。不过,还是瞒着月儿,我身体的情况,一个字都不要对她提。”

    为什么?

    这三个字险险地蹦出喉,是被他硬按着回了腹。想想不对月公主提也是对的,这知道了,怕是这么多苦都是白挨了。

    起身拱手再道:“既然梦见之力暂不可用,就好好养着,药是切记不可再断了,我会传信给明昼殿下让他再准备些碧荷。”

    见到重楼听话点头,才退出内室,见到外头负手等待的尉辰,倾身行礼,再提了药箱离去。

    尉辰旋身再看那人远去的身影,皱了皱眉,才甩开长袍前襟,迈入室内,一股薄荷之香扑面而来,清雅是清雅,却有些浓郁的过分。

    他信手捻起桌上香饼翻看着,又凑到鼻尖细细嗅闻,才猜出这种薄荷香该是属于碧荷的味道。

    眉头不由再度紧蹙。

    天朝疆土虽是辽阔,土质也是极好,适宜大多数植物的生长,却独独不适合碧荷。是以,碧荷对天朝的子民来说极其珍贵,放眼天朝整个版图,也只有以种植百花闻名于世的巫山出云阁每年有少量出产,少到不足以纳贡。

    想那碧荷虽是稀少,药效却还是个谜,用处不多,朝廷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却出现在了这里。

    “想问就问,可以回答的,我一定会回答。”

    尉辰应声转身,走近床榻,就进看着那已多日不曾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四皇弟。

    这一看,眉心又是一阵牛

    他记得儿时的重楼身体极好,壮壮的也不见他生什么病,有段日子的风寒烈得几乎放倒了整个皇宫的人,就他一个,活蹦乱跳的。几年后,健康宝宝却是现在这副样子,皮包骨头的,估计他一手都可以将他拎起来。

    “既然放不下又何必大方,出手抢回来,我就不见你对我这等客气过。”

    重楼一愣,抖着双肩笑:“我对你已经很客气了。而且,也不见你小气过,该去争的也没见你尽过力。”

    大家都是彼此彼此。

    他的脸色是不好,只有那双眼又黑又亮,像龙帝宝库里那颗价值连城的黑玛瑙。

    尉辰面色一凛,道:“你的眼不是这个颜色是吗?”

    重楼早知他是要问的,估计那时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我的眼是红色的。”

    尉辰冷哼一声,“我可不记得我弟弟何时成了兔子。”他只晓得整片东陆只有那东陆的巫教圣女是兔子眼。

    传说这东陆千年前是神的年代,到了今日,也就东临巫教保留了一条血脉,血缘最浓之人拥有梦见之力,上知过去下晓未来,是司掌预言之人,以赤瞳为证。

    这一想,他诧异地抬眼看向那人瘦削却仍是出尘的脸,“你是”

    “我母后是东临巫教蝶女,她的胞姐就是那圣女,现在的东临国后。我母后虽是神代后裔,却不是血缘最浓之人,到了我这一辈,血缘只会更淡了去,没想到却会有了双赤瞳。”重楼抬手摸了摸眼,“但终究是个伪劣品,我虽有梦见的能力,却处处受限,不可预见自己,不可轻易使用,因为那会要了我的命,使用时也需通过媒介。”

    “所以你的身体在变差,所以你早知了今日的境遇,一手推开了悬月?”尉辰火大地提起那人的衣领,“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悬月选择了你,我才甘心放手,那你现在这般又是在做什么?”

    “二爷,主子还病着呢!”展风见着那人的脸色愈加难看,忙出手拦阻。

    “我告诉你,无论你看见的未来是怎样的,这天下,我决不会放手!”尉辰扔开手下孱弱的身子,甩开垂幔走离了这令他恼怒的地方。

    身后,重楼慢慢抚平被他揪皱的衣领,淡淡笑着。

第107章() 
短暂的春过后,是绵长的夏,燥热得连那蝉儿都噤了声,许是也被热晕了去。

    一丝凉风都没有的午后,翠微宫内分外宁静。

    悬月一手支额头痛地看着桌案上堆积成山还未批阅的奏折,大约能都猜到近日来自己工作量暴增的原因。

    翻开近手的一本折子,便是诸位大臣抱怨着新批准的由碧王洵玉负责的防汛工程。

    折本就那么大,却是写得满满,悬月觉得恐怕是连只蚂蚁也挤不进去了,悬月也觉得事情已经不能再恶化下去了。

    她投降。

    可是她不能放弃洵玉。

    她记得这人还唤作“云雁落”的时候,虽只是个漂泊四海的浪人,也未曾考取过功名,但对朝政国事自有一套见解,甚至有时短短一句却是点睛之笔。况且他升任自己的太傅时,大概是草民出生的缘故,大学士对他进行了一场特别严苛的考核。听说那考题足以考倒新科状元,他却是轻松通过,足可证明他的能力。

    但是她似乎又不得不放弃洵玉。

    他这个碧王是天上掉下的王子,无论是在浩浩荡荡的宗家血亲还是在党派分明的朝廷上,他一无人脉,二无威信,能靠的就是在众人眼里很是莫名其妙的疼宠,也许正因为这个,让群臣对他的不满更是严重。再加上他近日来刻意地任性和放荡,让最近上奏要参他一本的人数激增。

    她叹了口气,心知他是要还,可是又必要用这么拙劣的法子吗?

    “洵玉。”悬月摇摇头,扔下惨不忍睹的折子,朝那头使她头疼不已的元凶轻唤。

    书案的不远处,近来老喜欢往她翠微宫跑的洵玉再度出现在她的软榻上,因燥热的天气而昏昏欲睡。

    久等不到回应的悬月再叹一声,只得绕过桌案,亲自走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白玉一般的脸颊。

    “洵玉,你清醒些,我有话要和你说。”

    被她强行唤起来的洵玉两眼还迷离着,压根儿瞧不清眼前,索性挥了挥手又要躺下去。

    “你若是执意要睡,我可拿水泼你了。”她冷声威胁道。

    洵玉这才起了身,以手作扇扇去周围的热气,感觉未起到作用后,索性一把扯开层层繁复的衣襟,露出凝脂般的胸膛,再扯下束疼了他头皮的顶上玉冠,泄下黑瀑一样的发。

    低呼声、惊艳声,此起彼伏地自屋内各个角落想起,悬月回头望去,就见在屋里候着的宫娥都是羞红着颊,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人大方展露的春色。

    “再拿些冰块来。”悬月边看不惯地拢好他的衣物,边斥下周遭的宫人。

    “好热。”洵玉不耐地想再度扯开衣物,被她即使制止。

    她从不晓得那个云雁落也会有今时这般毫无礼仪教养的举止,不知道小小的漫漫炎夏竟是这个倾国佳人的死敌。

    不过也对,识得他虽已有两年,但却从未在帝都遇上夏日埃

    “水!”那人又摇晃着脑袋向她摊开手掌。

    葵叶立刻奉上早就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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