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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无限江山-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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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斯蓝讥诮地勾起嘴角,“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就凭我对你有这个价值!”悬月一用力,剑锋微埋入肌肤,换来鲜红的血丝丝流下。

    “够自信,我喜欢。”阿斯蓝扬手道,“撤出郝崖。”

    悬月绕到他们前方,倒退着走着,“在我眼前走!我不相信你们!”

    阿斯蓝无所谓地耸耸肩,跟着她大步离开了破庙。

    “悬月!”索兰惊喊着起身,踉跄着冲入雨中,紧紧拥住悬月湿透的身子。

    “你回去!”悬月冷声喝道。

    “不,让我陪你!”

    悬月从腰间抽出一块玉牌塞进了她的手里,道:“这块玉佩是三皇子赤王的,他欠我一个人情,以此为证。等战事结束后,你去帝都找他,他一定会帮你脱离贱籍。以后的你一定可以好好活下去!”

    索兰颤抖地捧着那块还带着体温的玉佩,“你呢?你要怎么办?”

    悬月眼眸暗了暗。她会怎么办?或生或死,再无其他选择。

    “走吧!”悬月狠心一把推开她。

    索兰跌坐在地,水,不断滑下她的脸,不知是雨水还是泪。索兰仰起脸看向前方,那水帘中,立着一个纤细的人儿,她没有出色的容貌,没有过人的才情,如果不是那双太过特殊的眼眸,她将会是天朝千万子民中很平凡的一个人。可是这样的人儿,立在了那儿,和最野蛮的民族对抗着,为了这些曾经那样对待她的人们,为了这个一点也帮不上她的朋友。

    她,是被他们所有人拖累的。

    “悬月,有我陪着你不好么?”索兰苍白一笑,在悬月惊诧的目光中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我放心不下你啊!”

    悬月怔然了,剑,几乎要滑下她的手心。然,她很快又回过神,再次瞪向对面黑压压的敌人。

    “索兰,我们都要活下去!”雨水是冰冷的,冰冷地砸在她的身上,她却不再感到痛苦。

    她的身边有索兰。

    “走吧!”悬月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的人,拉着索兰步步后退。退出了破庙,来到了被雨水浸湿的街道,经过一具又一具尸体,直直往后退去。

    索兰边走着边往后张望着,城门是离她们越来越近了。无措的视线不禁又回到悬月的身上,她们将要怎么办?怎么办啊?

    悬月的心也越提越高,她可以听到厚重的城门被缓缓推开的声音,那么,接下来,她要怎么办?乖乖束手就擒,亦或是放手一搏?

    就在她们两个都屏息的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唤出了悬月最熟悉的名字。

    “月儿!”

    悬月立刻回转过了头,她几乎以为自己看见了重楼,跨骑在骏马上,威风凛凛,是连倾盆大雨也无法掩去的贵气。

    可是,那是洛淮。

    “月儿!”洛淮惊恐地看见一条黝黑的长鞭甩向了悬月,立刻也甩出了自己的长鞭卷向悬月。

    洛淮的大喊惊醒了悬月,她转过头,却只来得及看见阿斯兰挥出一条粗长的黑鞭,直直地飞向自己。然后,所有的动作都像被放慢了一样,她看见,索兰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却把她向后推去;她看见,阿斯蓝的长鞭卷住了索兰的腰,而她也被身后另一条长鞭卷住了。

    “不!索兰!”

    悬月伸手抓向索兰,却只抓下她一块衣袖——她已经被扯入了城中。

    “索兰!”她死命扯着腰间的黑鞭,却被洛淮拉进了怀里,死死困祝

    城门再次合上了。

    周遭又静了下来,只剩下雨水砸着大地发出的哗哗声。

    悬月怔怔地看着泥湿的地面,那里躺着一只簪子,上头有朵小巧的兰花,却断了一瓣,似是花凋。

第91章() 
重楼,我还有机会见到你吗?

    帝都皇城——本就只是倚踏浅眠的重楼猛然坐起身,瞠眼看着熟悉的周遭,白净的额际渗了密密的一层薄汗。

    窗外的夜色依旧浓重,墙角的朝凤铜盏还在默默地吐着泪。

    现在还是他人生中万千黑夜中的其中一夜而已。

    只是,这一夜,却是让他揪紧了心。

    “展风。”他扬手,唤来他最贴心的护卫,“现在是几时?”

    “回王爷,卯时已过。”展风拱手应道,抬眼间,就见那人面色苍白,半点血丝都无,忙沏了杯热茶递上。

    重楼伸手接过,轻轻吹开水面飘过的绿叶,沉默片刻,抬了眼,问:“郝崖可有消息传来?”

    “半个时辰前,雪鹰有带消息回来,说是蓝王爷已抵达郝崖。”展风再道,见他起了身,便拿过外衣替他披上。

    “只是这样?”

    展风微愕,抬眼便见他如夜般深沉的眸色。重楼一双眼眸本就是浓墨之色,现下又是暗了几分,瞧得人心惊胆战的,连他也不例外,忙拱了手应道:“确实如此,展风不敢欺瞒。”

    “是吗?这样便好。”重楼收回视线,拢了拢肩头衣物,举步走至殿外。动作看着是清淡,心底却是重重地松了口气。

    若只是这般,那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一切都好。

    那又为何,总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在他心底徘徊?

    他探指摸着腕际的彩镯,漫不经心地眼往东方望去,就见那连片的黑中,只有那方的灯火通明,映亮了苍天的一角。

    “那是”他不禁拧了眉。

    “回王爷,是安乐殿雪嫔娘娘即将临盆。”

    “原来是这样啊!”那人轻吐了句,好看的唇缓缓勾起了一个令人不解的笑容,“那么,就要开始了。”

    是什么就要开始了?

    展风不解地拧了拧眉,最后仍是选择垂手默然站在他的身旁,选择静观这场风云的变迁。

    月华渐渐从空中隐去,日光开始一寸一寸地侵占着它所退出的土地。

    一只白鸽扑打着翅膀,伴着第一缕阳光降落在重楼摊开的手掌上。

    重楼解下白鸽脚上的密信,唇畔的笑容随着他游移的视线缓缓加深。

    “如果,这是你的打算的话,就不要怪我了。”长指折好了信,举至唇前,映下一个冰冷的吻,再抬手,又那白鸽重新飞向天空。

    “要知道,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

    他仰起脸,笑看着那抹白色消失在云际。

    郝崖的卯时,上天终于停止了它的哭泣,散了浓厚的云,露出那轮明亮却是迟来的月。

    在与紫蓝两军将领就接下来的布兵计划进行一番激烈的讨论后,洛淮再也吃不消地按着胀痛的额际走出帅帐透透气,只走了两步,就叫那远处银盘下的人影吸去了全部的视线。

    那人一身白衣赛雪,一头黑发胜夜,对月举了右手,指间有着独属于星辰的光芒。

    他眯细了眼,才瞧清那光芒原是来自于那两指间的一支缺了角的银簪。

    那该是属于那个唤作索兰的女子的发簪吧!

    他不假思索地抬脚向那人走去,却又在距离她还有几步之遥时生生顿住了身形。

    他想起刚才的情形,想起了她缓缓蹲下了身子,拾起地上那折了一角的兰花簪,贴上自己的胸口,大雨让他看不清她那时的表情,可是她蜷缩的身子却再再告诉了他她心中的痛。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该如何安慰她,正如他每次面对重楼一样。她和重楼太过相似,即使遭受重创,他们依然不会表现出他们的痛,让别人无法窥探他们的脆弱,却也无法治疗他们受伤的心,只能仍他们身上的悲哀一拨又一拨地传到自己的身上,却无能为力。

    “六哥?”察觉到了身后的气息,悬月半侧过身,捕捉到洛淮来不及隐藏的无奈。

    “悬月。”避无可避,洛淮惟有颔首上前,就着月光担忧地打量着她的脸色。

    “六哥,我没事的。索兰还在等我,郝崖的百姓也在等我,所以我不会有事。”她耸耸肩,露出勉强的笑,看在洛淮的眼里,只是无限的苍凉。

    “可是你累了。”洛淮拍了拍自己的肩头,道,“累了就要休息,六哥的肩膀借你靠,不保证是四哥那样香喷喷的,但是保证是四哥没有的柔软舒服。”

    悬月忍不住扑哧一笑,不客气地负手靠上那肩头,那上头,果然没有重楼身上惯有的薄荷香味,却有着亲人的味道,一种她最想念的味道。

    “六哥,我想回去了,真的,我好想回去。”

    她想回去。现在的她,十分想念重楼,想念葵叶,想念小九。尽管那是座让她痛苦的城,可是,她还是想回去。她想,她这辈子是再也离不开那里了。

    “六哥,我还有机会再见到四哥吗?”

    洛淮只觉浑身一震,眼前再无其他,只有出征前那人张张合合的唇。

    “六哥?”感受到他肩头肌肉的瞬间僵硬,悬月不解地抬头,就见他脸色已是难看了几分。

    “王爷,翁主。”正是洛淮不知如何应答时,那头走来紫军老将殷傲,是如松般挺傲的人物。在两人面前站定,抱拳道:“时辰不早,还请王爷快些决定明日攻城人眩”

    “已经决定是要抢攻了吗?”

    “正是,羌兵闭城固守,虽不是长远之计,怕就怕在第一个撑不下去的是我天朝的子民。如今,惟有人率先攻入,从里部开城,我军才可及早打入,以解郝崖之危。”

    洛淮面色是越加的凝重,袖中右拳紧握,捏紧得是出发前重楼亲手交予的锦囊。

    “若是如此,那开路之人必是对郝崖熟悉的人,也必当身手了得。”悬月望着两人,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道:“那,就由我来吧!”

    “悬月!”

    “翁主!”

    两人皆是惊愕万分。

    这可谓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任务,正是如此的艰险,这人选才是迟迟难以决定。

    “这里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郝崖城的情况,没有人比我更适合。”悬月坚决地说道,又望向洛淮不赞同的眼,轻笑道:“六哥,我想回去了。”

    洛淮凝眸看着她脸上不真实的表情,那明明是笑容,可是她的声音却仿佛要哭出来似的,揪着他的心。他沉默了,他找不到理由阻止她,正如他找不到理由阻止重楼那铤而走险的计划。

第92章() 
宣德四十九年冬末的那日,是吹着特别大的风,绕是那鼓声隆隆,都几乎被那风的咆哮之声掩了去。

    他拨开被风吹上眼前的发,看着那人,身着紫色四爪龙袍,头戴象牙白镶玉顶冠,手捧明黄卷轴,迎着阵阵北风自两仪门内走来。

    风吹展开他的宽袖,好似天际朝霞,就这样落在了众人面前。

    “蓝王洛淮接令。”

    风停的时候,鼓声也停了下来,浩然天地间只有他低沉的声音一再回荡。

    他甩开长袍前襟,接下那重愈九鼎的圣旨,想到自此肩头担负的责任,想到远在天涯的悬月,面色更是凝重。

    “好弟弟,”重楼伸手搀扶他起身,道:“这次是要辛苦你了。”

    “能为四哥效劳,正是洛淮所愿!洛淮定当不负四哥期望。”

    他比谁都清楚,这场突然而至的战争真正瞄准的是悬月,甚至是重楼的生命。

    无论是谁挑动了这场战争,他都不得不承认这人才是这个回合的大赢家。

    “不,老六,你要记住,对四哥来说,最重要的是你,还有悬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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