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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无限江山-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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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视之人疾射而去,动作极快,童泽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觉有丝冰凉擦着两颊而过,再回神,悬月已拍案而起,敛袖往门口走去,面色苍白,有些不妥。

    他即感不妙,起了身,随她走出屋子,就见外头片叶不落的地面上孤零零地躺着两枚金簪,做工精细,雕花栩栩如生,正是悬月适才射出的两枚。

    悬月弯腰拾起,在阳光下仔细翻看,未及就发现尖端染上的血渍,脸色愈差,挥了袖道:“你即可返家,通知所有家眷立即撤离京城,你也出外躲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回来!”

    “翁主!”那上头的血迹,他也是瞧见了,也清楚这事多半是被他人窃了去,无论是东、南两宫还是其他什么人,若是泄了出去,不止是他童家一族,怕是悬月也难逃一死。可是,就因为如此,他更不应该独自逃命。

    “走!”悬月心急那人的行踪,不耐他的犹豫,一掌拍上他的胸口,逼得他连退数步,惊疑中再抬眼,见着她眼中的不容拒绝,只得咬牙离开。

    悬月片刻再不耽误,飞身追赶那已掠地极远的身影。

    那人本是奔得极远,让她暗恨自己的轻功不佳,却不知那人是有意挑衅亦或是想要引着她去什么地方,总是在她快要追丢的时候又暗暗放慢了步子。未及,她亦发觉事有蹊跷,遂收了步子,停在一处陌生的院落,再抬头,已无那人的踪影。

    此刻,她多少可以察觉来人的身份。

    这事落他手里,她也只怨自己的命运不济,却不明白为何要将她牵引至此。

    她按捺下满心地烦躁,打量着周遭的景致。失了宫里惯有的五彩斑斓,独有鲜有人烟的萧索——只怕这里是冷宫的范围了。

    “吱呀。”

    陈旧门扉被推开的声音在这冷寂的园子里是格外的清晰。

    她心头一惊,下意识地闪到树丛里。茂密的枝丫掩住她的人,却容许她窥探外头的景象。

    一道清瘦的身影自那扇门后走了出来,长发黑亮如墨,柔顺地散在肩头,那巴掌大的脸蛋是脂粉未施。

    冷宫静美人!

    悬月立刻明白了她的身份。后宫佳丽三千,只有一人不许着妆,不许绾发,那就是被打入冷宫的静美人。

    而诧异之后,是更多的出乎意料!

    紧跟着出门的人,一身红衣妖艳如火,一双凤眼,妩媚更甚女子。

    这人正是濯雨!

第73章() 
未有人着紫更胜重楼,亦无人穿红超越濯雨,更何况这世上惟有濯雨慵懒却优雅,只是轻轻地眯细了一双凤眼,便有了令人神魂颠倒的风情。

    这确实是濯雨无疑,却让她仍是惊疑难定,只因为身为龙帝之子的他本不该出现在妃园里!

    她瞪大了眼,就见那人横过了臂膀,将身边娇怜如花的人儿揽进了怀里,修长的手轻抚着怀中人儿一头顺亮的发丝。他的眼虽是半垂着,却难掩眸中的柔色,那是惟有面对情人才有的温柔,温柔到几乎让身为旁观者的她都要醉了。

    只是,这是不对的。静美人虽为帝王舍弃,名义上却依旧是他的母妃,他这样是。

    她不禁捂唇倒退了两步,惊动了身后的树丛枝桠。

    濯雨的笑容刹时敛去,凤眼里的柔情顿成了凛冽的杀气。

    “水潋!”他冷声唤道,展臂将怀中的静美人护至身后。

    一道黑影自他身后迅速窜出,夹着一道银光直向悬月藏身地逼去。

    他的动作极快,在悬月准备迎击时,那道寒光以刺向她的喉间,让她只来得及侧头避开,却被削去了一截青丝。

    他手腕一翻,再次向她挥来,悬月抽出玉笛挡住他的攻势,趁势跃出了那狭小的空间,抽出鸣动着的“流星”护在身前。

    “悬月?”濯雨望着面前雪白的身影,初是一阵错愕,未有多时,嘴角浅勾,已是盈上了往日那般危险的笑容悬月自是明白他不打算放过自己。

    也许他们曾一同悲伤,也曾一起痛苦,但终究,她是他的敌人。更何况,私通后妃是死罪,而她不足以让他用性命来赌这一次。

    只怕这就是那人千方百计将她引到这里的目的!

    以他的身手,明明可以做到全身而退,却露了形迹,只为让她撞见这一幕,借了濯雨的手除去她,也许还可以让重楼因她的死而与濯雨刀剑相向。

    “还真是难为老四了,千方百计地想要保住你,结果却还是迟了一步。”濯雨耸了耸肩,道:“也好,至少在我手上,你是不会太痛苦的。”

    “可是,我还不能死。”她淡笑,旋身看向身后那面无表情的男子他的手里也是一把软剑,正借着他的内劲微微颤动,拍打着周围的空气,是一片低低的嗡声。

    “濯雨,不要。”静美人小声企求道。

    “没事的,怕的话,就闭上眼。”濯雨柔声道,修长的掌轻拂上她的眼,再不离开。

    悬月一振,就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濯雨。

    濯雨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人,他从介意利用身边的任何资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不介意脏了自己的手,污了自己的心。而这个从不介意旁人眼色的濯雨竟然介意让一个女子亲见血腥。

    她一直都相信活在这个宫里的人都是被命运摆布着,每个人心中都有说不出的苦,这份苦驱逐着他们追求权利、地位,好填补自己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就像重楼是为了霁阳,尉辰是为了他那连名字都不被知道的生母,而濯雨,为的也只不过是面前的一朵白花。

    这样的人何错之有?

    思及此,她的手再也抬不起来,任水潋那把冰凉的剑架上了她的脖子。

    濯雨没想到她居然没有反抗!

    他有些恼怒地看向她,她回给他的却是一双金灿的眼眸,没有恐惧,没有绝望,而是镇静。

    他讨厌她的镇静,讨厌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以那种深幽的眼神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动手?”

    悬月淡淡一笑,却是不语。

    “濯雨。”静美人拉开那双覆在自己眼上的手,“放了她好不好?我相信她不会说出去的。”

    她是过于单纯,还是过于虚伪?

    悬月不禁觉得诧异,诧异着这宫里头还有着这样的人,可以全然相信着一个陌生人,甚至是托上了自己的性命。

    “我可不相信她。”濯雨没好气地说道。

    “我也不作保证。”悬月耸了耸肩。

    “你”濯雨怒道,随即瞧见了她眼底的恶作剧,便敛去了所有的横眉竖目,笑着冲水潋道:“水潋,退下吧!我想,月妹妹是不会说出去了。”

    悬月挑了挑眉,濯雨扬手丢给她一块玉牌:“这是契约。你不说出去,我允你一个要求。如何?”

    不愧是步步缜密的赤王!

    她微微一笑,收下玉牌,表示默许,倒退两步,飞身一跃,已脱离冷宫的范围。

    “三爷,这”水潋无法理解主子突然的决定。

    “老二、老四的实力都不可小觑。万一,是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得手的话,有她在,至少可以保住翡儿的一条命。”濯雨看入身侧静美人漫着水气的眼,手抚上她平坦的小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许,还会替他保住一条血脉。

第74章() 
刚入冬的天却已经是刺骨的冷,她紧了紧肩头的白裘,看着前头为自己领路的小厮,衣着远没有她的厚实,早已冻得瑟瑟发抖,不停地向冻红的两手呵着气。

    “翁主,到了。”两人停步在含元殿门口,那宫人侧了侧身,让出前头的道。

    悬月略颔首,走了两步后又停下,再望向那人瑟缩的身子,道:“上紫宸宫葵叶女官那领几件厚点的袄子,就说是我的意思,懂了吗?”

    小厮感激涕零,一拜再拜。

    她面色依旧冷淡,扬了扬手,挥退那人,入了内殿,就见龙帝半倚着暖塌,双目半阖,似睡未睡,垂下塌沿的手里还捏着一本奏折。

    “圣父金安。”她垂了眼,福身道。

    龙帝却是久久未应,似是真睡着了。她也未起,就那么半蹲着身子。

    一旁的高全见着,小声道:“翁主,圣上怕是睡着了,您还是先起吧。”

    悬月眼未抬,笑已起。

    那人究竟是睡了没,其实也不是独有他自己清楚而已。

    未几,果见龙帝悠悠张眼,看似沉睡初醒,眸中之色却甚是厉害,陡得扫向高全,就如两把利剑毫不收力地刺了进去。

    “奴才该死。”高全连忙跪伏在地,背脊涔涔地冒着冷汗。

    “圣父莫气,高总管也是怕月儿等累了。”她轻轻一笑,再度福下身子。

    “哼,这些奴才捧奉主子的本事倒是一日比一日厉害,这倒没见他们去疼惜下头的人。”

    悬月抿唇浅笑,知他是听见自己适才在殿门口的话了。只是他这话是否真为外头那些人不平,这次怕是只有他一人知道了。

    外头官场你拥我护,后宫内廷也好不到哪去。往往有些好处,多是进了那些品阶高一些的宫人口袋里,那些做做杂役的,日子只是更苦罢了。肥了荷包的,又岂只高全一人而已?

    “奴才知错了。奴才该死。”高全一再叩头,叩得那额头都青了一片。

    “知错就好,下去把那些该分的都分下去。”

    “奴才明白。”高全再叩头,才怯怯地起了身,小步地退出了内殿。

    一时,殿内又安静了下来,只有火盆里头的火烧着碳,时而发出“噼啪”的响声。

    龙帝坐起了身子,抬头抚着喉头清了清嗓子。悬月会意,取下炉头上一直暖着的茶水,倒下一杯,又轻轻吹开水面浮着的茶沫子,这才奉至龙帝的面前。

    “圣父用茶。”

    龙帝托袖接过,浅啜一口,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赞道:“还是月儿你贴心埃朕的那些公主,多是娇气任性,关心的也就自己一个。”

    悬月知他话题又绕到刚才那事上头了,却不明白一再提起的用意,只是笑道:“圣父过赞了。月儿也是过来人,吃过那些苦,当年若不是四哥相救,如今至多过得是衣不蔽体的生活。”

    “你也是可怜。还好老四那孩子本就是个善心的主,打小就见不得外头那些小动物挨饿受冻,见着了就一定要拾回来照料着,最后一定会弄地满屋子都是,若不是他母后训着,只怕他会塞满整个皇宫。”龙帝说着说着便是朗声大笑。

    悬月听着,想起那人时有的稚气行动,也是莞尔轻笑。回了神,却又见适才心情不错的龙帝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定定的两眼深沉如渊,给人以灭顶的恐惧感。

    她心头一惊,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提到了火盆子,发出声响,惊醒了两人。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被自己踢挪了位的暖盆,再回眼,龙帝的目光已转为柔和。

    “月儿啊,你今年也是年岁不小了吧?可有中意的人?”

    悬月心头一紧,不敢多言,只道:“月儿是终身不嫁的。”

    龙帝长叹了一口气,撩了袍起了身,走到她身边,压力顿生。

    “女子,岂有不出嫁的道理?”

    心头有不安之感节节生,她面色却是依然平静,只是交握在身前的手指彼此攥紧。

    “今早,老四上朕这,要讨了你去。”

    她霍然抬起了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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