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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无限江山-第33章

小说: 无限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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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悬月第一次看见动武的重楼。她知道他有着一身远远凌驾于她的武艺,却不曾亲眼所见。重楼一直是清冷的,淡漠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是过眼云烟,曾经,连权利都是。这样的重楼如蛰居的仙士,他不屑于动用武力,不屑让自己沾染上鲜血。可是,现在重楼站在这儿,如猫儿逗弄着猎物般折磨着他的敌人,她明白,重楼正是这世间最优雅的死神。

    在所有人都认为重楼打算活活打死那人时,银鞭将那人卷至了他的脚下。重楼抬脚踩上他的胸口,只需轻轻用力,那人便会心肺具裂。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不要再挑战本王的底线。即使本王容忍了她的过去,并不代表会一直容忍下去。不要逼本王动手,我怕会让她灰、飞、烟、灭。”他的语调依旧清淡,却又字字带血。

    黑衣人惊恐地望着重楼那双泛着噬血般红光的眼睛,浑身颤抖。

    “滚!”一抬脚,重楼将他踢飞了出去,看着他连滚带趴地消失在黑暗里,才缓缓转向悬月,半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理着她凌乱的发,与她平视的眼里已没有了血色。

    这场争斗在寂夜中是格外的响亮。附近人家的灯火一盏又一盏地亮了起来,人也越来越多的在柳宅周围聚集了起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悬月看见童泽带着一队人走了过来。

    “属下叩见我朝四皇子,叩见翁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高朗的声音如平地响起的惊雷,那尊贵的身份震撼着周遭所有的百姓。

    理罢她的发,重楼伸出手抱起悬月冰冷的身子,转身向门口走去,同时她那一双金色的眼毫无遮拦的暴露在万家灯火下,引起周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妖孽

    耳边徘徊起那如诅咒般的声音,众人畏惧的眼光更是让悬月瑟缩着身子,偎进重楼的怀里。重楼收紧双臂,让他的体温搁着衣裳传给她。

    “我们回家。”她扯着他的袖子无力道。

    “我们回去。我们回家。”他的颊抵着她的额,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出人群。

    “月儿”细柔的声音几乎要被埋没在四周的窃窃私语里,但悬月仍是清楚地听见了。视线越过重楼的肩,带着不确定地看向她的父母。她的母亲颤抖着冲她微微伸着手,眼里流转地却是迟疑;她的父亲在一片惊疑的眼光中无奈地拉下她母亲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再看向她的眼里只有陌生。她漠然地看着她的母亲也收回了手,垂着脸,似在流着泪,可是那泪水却再也没有流进她的心里,滋润她那干涸的心,却是一下又一下地撕扯着那早已结痂的伤口,更是疼痛。

    “我们回去。”悬月将脸埋入重楼的脖颈间,带着泣音哀求道。

    重楼点点头,微侧过身,看向那对紧偎在一起的夫妇,冷声道:“柳氏月儿以于六年前死于灵山院的内乱中。现在在这里的是天姓悬月,其名不是你等可以直呼的,记祝”

第51章() 
重楼抱着怀里蜷缩成一团的身子,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跨进,反腿将房门踢上,想将怀里的人放上床,却被她勾紧了脖子,拽紧了衣领。

    他想拉下她的手,却又因为怕伤了她而不敢用力,只得拍了拍她的颊,好声道:“月儿,你受伤了,必须上药。”

    悬月稍稍回了神,抬了头,看见银色的月光下那人温柔的笑脸,稍稍移了目光,又见那人衣领外的脖颈被她勒出了红痕,还有她隐忍时抓下的指印,烙在那雪一样的肌肤上,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她吃了一惊,猛地收回手,垂了眼,像做错了事般不敢看他。

    重楼淡笑了下,转身在随身带来的包袱里翻找着流飞特意准备的伤药。

    瓶瓶罐罐碰撞着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仿佛以前霁阳兴起时用箸敲击着水碗发出的乐声,又像几日前经过的小溪溪水在鹅卵石上奔跳着发出的笑声。

    她突然觉得感伤。离宫只有月余,却好似已过数年,发生的一切已成过眼云烟,却依旧历历在目。

    深吸了口气,她抬眼看向那着着一袭紫锦宫衣的重楼。那人正对着一堆颜色相同、大小相同的药瓶发着呆,飞扬的剑眉因困扰而拧得死紧,模样稚气别扭,不像那个高高在上、不可接近的重楼。

    她淡笑了下,想到离宫前那人也是别扭得紧,几乎是赌气般决定要来明郭

    她蓦地收了笑,在那人抱着几瓶药走近时,一把拉过他的衣领,看着他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瞳咬牙道:“你为什么在这?”

    她都差点忘了,这人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若是结果还是他亲自来了明郭,她又何苦跑了这一趟,苦了身更苦了心。

    “找你。”他任她拽着自己的衣裳,两手却是忙碌着解她的腰带。

    “四哥!”他的轻描淡写让她恼怒,压根儿没注意到他那不合礼教的手。“你不该来这儿的!当初你既然同意了让我接手明郭这件事,又何必现在再插手!”

    为了他,多少人躺在那荒野的泥土之下,展风葵叶更是生死不明。他却依旧是跑出了那最安全的堡垒,曝身于众人的刀尖枪口!

    “我从没同意把明郭交给你处理。”他淡看了她一眼,再度垂了眼,拨开她的衣襟。

    胸口陡然袭上的凉让她顿觉不妥,低首看去,就见自己的衣裳凌乱,已露出大半的贴身衣物。

    “四哥!你在做什么!”她燥红了双颊,忙着拉拢衣襟,七手八脚地推拒那人又伸来的手。

    “只是帮你上药。”他玩味地看着她满面的红晕,晃了晃手里的瓷瓶,又指了指门口:“难道你要赵之崖或是童泽帮忙吗?”

    门外传来两声不自在地轻咳,让她的脸颊更热上了几分,火辣辣的,几乎要烧起来一样。

    “你不要说了。”她忙伸了手捂住他的唇,“我让你上药就是了。”

    重楼好整以暇地瞠睨著眼眉,高深莫测的眸子紧锁在她依旧犹豫的面容上。

    悬月垂着眼,轻咬着下唇,好半晌,才松开了紧拢着领口的小手。失去了拉持的雪衣缓缓滑落她的肩头,尽管染上了血污,却依然如同凉夜里盛开的月下美人,一点一点呈现出最美的姿态。

    暴露在银月之下的是宛如羊脂般凝滑的肌肤,落在他眼里的却不是勾引人心的绮色,而是让他揪了心的伤痕,条条块块,有的陈旧,有的新上,他的指尖沾上了药,却不知道该上在哪儿。

    悬月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动作,低头看去,就见那人正怔看着自己的身上,浓密的长睫轻轻扇动着,似乎下一刻就要扇落滚烫的泪。

    “四哥。”她忍不住推了推他。

    重楼回了神,却不看她,定格的指动了动,将清凉的药抹上她身上的每一处伤痕,即使是结疤依旧的重创,也执意一抹再抹,似乎这样,就能连那曾有过的噩梦也一起抹去。

    “四哥,没用了。”她拉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浪费流飞那些要用千金换取的伤药。

    他反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反复摩挲,感受着那不属于一个天家皇女该有的粗糙。

    “会不会其实,我也伤害了你?”

    “伤害我?”她摇了摇头。这世上最不可能伤她的正是他。

    “傻月儿,其实我到底做了什么,你都是知道的。”他替她拉好衣裳,叹息道:“你知道我利用了千秋,利用了大哥,你知道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重楼,甚至,为了早日达成自己的愿望,我也在利用你。”

    “利用我?”她浅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抚着他被自责磨瘦了的脸,“若你真是那样的人,又岂会让千秋的玉牌伤了自己,若你真不屑伤了我,怎会在这一刻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出手最狠绝的重楼,却有着一颗最柔软的心。

    “更何况,你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她握紧了他的手。

    “你不应该牵涉进来的。”他叹道,“一旦进来,就出不去了。”

    当你有机会离开这儿的时候,千万不要犹豫。

    她浅浅一笑:“从很早起,我就走不出去了。”再看那人一双宛如黑夜星辰的眼,美地不象一个男子该有的眼,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不曾这样看着这双眼,从那人稚气地耍着性子起,他也剥夺了自己对视这双眼的权利。

    “不闹别扭了?再闹下去,估计六哥真要悬梁自尽了。”她打趣道。

    他霍地站起了身,逼地她不得不仰着脸看他,看他那双迷离的瞳里流转的风流邪嚣,看那风流邪嚣里浓得化不开驱不散的佻人惑意。

    “我别扭,我不开心,你可知道,是为了这个。”他展臂撑在她的两侧,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上,她诧异地回神间,他已优雅的侧了脸悬停在她的呼吸之前。

    他身上的薄荷香充斥着她的嗅觉,让她的呼吸吐纳全是他的气味,撩得她的心跳如鼓。而下一刻,他的唇却只是若有似无地滑过她的唇角,整张脸埋进了她的脖间。

    “四哥”这一刻,连她也不懂他在想什么,感觉到的只是自己一颗还在剧烈跳动的心。

    “我累了。”那人却似个孩子般耍着赖,缩了缩身子,枕上她的膝头,赖着她的胸怀,赖着她的温暖。

    他从不否认他在利用她,利用她对他的依恋与了解,让她总是对他放心不下,让她不能安心走远,甚至越来越离不开他。

    悬月垂眼看着这个赖在自己身边的人。虽然她始终不同意他私自来到明郭,只是这一刻,却由衷地感谢他的出现,至少让她在刚才之前,忘却了那声声自小到大的魔咒,忘却了自己是个被父母舍弃了的孩子。

    她扬起手,送出掌风,扇灭了摇曳的烛焰。

    门外的童泽有些困窘地看着屋里的烛火灭了去,回头再见着赵之崖“原来如此”的目光,忙摇着双手道:“王爷和翁主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哦?那是怎样的?”赵之崖好整以暇地问。

    “就是那个”可怜老实的童泽真以为眼前的人想歪了,绞尽脑汁为自己的主子开脱。

    赵之崖拍了拍他的肩头,负手走至屋外,这夜夜色极好,星辰闪烁,晃了人的眼。

    “原来,帝王星早已经出现了。”仰望着月下那颗璀璨明星,他微扬了唇道。

    帝都含元殿殿内四角的墙角朝凤铜盏里的烛火浅摇轻晃,照着龙帝的脸色忽明忽暗。

    花樊篱拱手作揖,暗笑了声,退至了殿外。

第52章() 
近来的宫相府,很热闹。

    一个上午都坐在水榭里远望那些不断进出府邸的官员的罢月不禁想到。

    自从东宫左相冷云海替黑王向龙帝说媒以来,宫相府就不曾有过片刻的清静,而这些人却有着浓重的化不开的愁色——他们并不是前来道贺的,而是与大力反对这件婚事的宫相,一起讨论该怎样阻止尉辰靠近罢月,靠近南宫的政权核心。

    她知道尉辰给众人的印象并不好。

    多数人的眼中,黑王尉辰是个冷心冷情、手段狠辣的人。有人说,他一手扯下了自小最亲近的废太子才获得了今天的地位;有人说,他为了扳倒紫王,枉顾了边塞百姓的安危;也有人说,他此次的请婚只是为了更容易打散南宫的政治核心。

    她不知道为什么旁人眼中的尉辰会如修罗般寡情,会如厉鬼般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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