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甜宠娇妻-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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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我余浅就活该不能得到平静,就该绕着他许子扬转。凭什么?
我一如往常地生活,每天按部就班,井井有条,从未有过的平静,却是忘记了当初打算搬家和离开这座城市的念头。直到那天周末,我与陈老师约了一同去逛街,忽然陈老师拉了拉我的衣袖,引我看向马路对面。
很巧,居然又是星城,一群人从内出来,那天看到的何老赫然在列,而某人跟在后面,等一干人坐车离开后,他手撑在车头,弯下腰挖心掏肺般地呕吐着,微露的侧脸,白的像纸一般。几乎每一次遇到他,都能发现他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消瘦下去,现在的他,可说形消见骨。
“不过去看一下吗?”陈老师在旁提议,我转回目光,拉了她的手,“走,我们去商场。”我们逛了整整一天,回程时满载而归,各自手上拎了好些礼包,可算是逛得尽兴。
陈老师要赶着回去做晚饭,在坐进的士前,突然叹息着说:“余浅,你如果照一下镜子,就知道自己笑得有多牵强了。”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回过神时,车子已经绝尘而去。回到家后,放下手里的袋子,不由自主走进洗手间,镜子中的那张脸,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每天都能看到,陌生则是那沉凝的表情越来越不像我,眼中再也化不去忧伤,即使笑着也比哭还难看。
恍恍惚惚煮东西,然后填进肚子里,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了很久的电视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脑子浑噩。无意识地穿好衣服,拿钥匙和手机,开门走了出去,直到站在酒店楼下还依旧觉得茫茫然,心中在问:我为什么要来?
沉黯的夜色,头顶没有星月,但酒店内敞亮的灯光射到外面,让人能够看得清晰。当我看到一道暗浓的身影从车内下来时,我立刻有了答案。是了,我来是看某人如何狼狈,嘲笑他的落魄和虚伪的清高。
那道身影微晃着往这边走来,我是站在一个暗影处的花坛边,恰好是灯光的死角,不注意看发现不了我。犹如打着飘的步子,可以想象他是喝了多少酒,是情势所逼,也是意志消沉吧。忽见他一顿,随后大步朝我身旁的花坛走来,接而狼狈的呕吐声就传了过来。
我微微迈出一步,半个身体表露在外,凝看着那张被光影打暗了的脸,好看吗?好看。除去酒气熏天让人难以容忍外,他依旧英俊的眉目如画。当他抬起脸时,嘴角甚至还有着残渍,几乎是立即的,他侧头向我看来,目光定了定后瞳孔收缩,脸色大变,扭头就往酒店大门走。
我在身后不高不低地说:“许子扬,你尽管走,走出了我的视线,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我再出现在你面前就不姓余。”
他停住了,缓缓转身,脸上的表情可解读为痛苦。我盯着他看了半饷,朝旁指了指,“去那边。”径自走到另一个花坛边,坐了下来,定定地看着他。
最终他走了过来,在离开我一臂距离处坐下,浑浊的酒气扑鼻而来,我蹙了蹙眉,故意扬高了语调尖刻地问:“怎么?许少现在是嗜酒如命还是借酒消愁呢?”
他没有说话,垂着眸视线定在某处,过了好一会才艰涩开口:“浅浅,你怎么会来?你不是。。。。。。”我冷笑出声,反问:“我怎么会来?那要问问你的顾卿微啊,我一次次地要走离你们的世界,可是却总有人不让我如愿。”
“她来找过你?”
“要不然呢?你当我是神仙,会知道你许子扬‘伟大’到如此地步?既然处心积虑为我筹谋今后人生,那你就应该做得再彻底一些,做到滴水不漏,做到我余浅就是用尽所有智慧也无法猜度出来,你不是没这本事的。所以,我想问一句:许子扬,你居心何在?”
他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撕裂开了般,手抬起似乎想要急于解释,可话在唇边又哽住,最终低沉的嗓音里像嵌入了沙砾般暗哑:“浅浅,我只是。。。。。。只是想你能安好生活在我眼皮子底下,然后偶尔远远看你一眼,她那边我不会再让她过来找你。”
我轻击掌心,笑得欢快:“情圣,当真是情圣。容我好奇一次,既然对我做了如许安排,不知对她是怎么安排的呢?”他露出很难过的样子,轻声道:“不要再说她了。”
脸上的笑渐渐收去,瞪着眼前这个算是委曲求全的男人,我以为自己是来嘲笑他的落魄和狼狈,可看到这样的他,心里一点都不快意,钝钝的疼。
忽然就浑身没了力气,仰着头哀哀地说:“告诉我吧,从那天你提出。。。。。。分手时开始,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原原本本告诉我,我不要听别人说,只听你说。许子扬,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不愿说,下一次我也不会再听。”
机会只有一次,对他是,对我也是。
34。因果循环()
是啊,我又退回原地,想要给他机会了。因为陈老师说,我脸上的笑太牵强;因为自顾卿微找过我后,即使每天正常的生活,也不能避免灵魂与身体脱离。
一次次地路过酒店与星城,这世上哪里来这么多巧合啊,只是心往哪走,脚就往哪走。当顾卿微说他出事了,目前住在酒店时,我就开始管不住自己脚了。
尤其这个酒店还离我公寓如此近,难怪那天我在电话里吼着让他立刻出现,不过十分钟他就跑了过来,他根本就是在附近。
沉默很长久,我侧头看了看他,见他一动不动垂着眸,苦笑着摇头,也罢,起身就走。却被他从身后拉住了手,“别走。”我顿住身形,回转头俯视而下,他坐在花坛边,要比我矮了一截,天很黑,只看得见闪烁的眸光,幽暗又灼亮。
“我讲给你听。”他终于妥协。
我重新坐了回来,静静等待。知道开这个口对他来说很难,曾经多张扬强势的一个人,骨子里的优越感与清高再打磨都磨不掉,又怎愿意把最难堪的事袒露出来。
又等了几分钟,沙裂的嗓音轻声开言:“其实,上回去乡村找你时,我并没全是骗你,我父亲确实在准备退休,哪知申请打了上去,一直在等批中,似乎有人把这退休单子给压住了,局势变得严谨。子杰那边也起了火苗,隐隐被打压,就在那时你。。。。。。忽然离开了,我顿时乱了心神又万念俱灰,可在得知你独身去西藏后,就忍不住追你而去。
等找到你后,子杰先赶回,可没想多日之后子杰带来了个消息,说我父亲因醉酒驾车,将人撞成重伤,被请去喝茶了。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前后一联系就知其中有异样。有人在整我们许家,与子杰一分析,利弊得失都已了然,对方如果没必胜的把握是不会轻易出手的,我们也错过了扳回一成的时机。
在这种情况下,我能想到对你最好的安排,就是放手。后面会发生什么,我没法估料,还不能把你托付给子杰,因为我们都姓许,许家有事,谁都逃不过,存在在我身上的问题,同样对他亦是。所以,我们同时对你放手,看着你独自走进机场,离开我们的视线。
在我还有能力顾及前提下,事先为你安排一些事,我怕到后来就是有心也力不足。我承认这事有欠考虑,但在当时慌乱之际,是我仅能想到的对你最好的安排了。果然我没估料错,事情在向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走,我父亲因醉酒驾驶被判6个月,这期间我只见过他一面,他只沉痛地对我说:许家要完了。”
他说到此处时,语声中已是无限悲凉。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巍峨大楼,在缓缓倾塌,只余琉璃瓦在残墙间闪烁,这大楼的名字就是许家。
顿了顿后,他又继续讲:“父亲的那句话像是预示般,一点点灵验。叔叔那边也已退下来,我这里虽没撤职,但也形同与无,最主要的是,眼见父亲六月之期将满,至今仍不得其门去探视,只说在审查中。而这个审查时间有多长,就看别人脸色了。”
此处的别人就是指那天的何老吧,他确实是受尽了别人的脸色,为了他的父亲能早日出来。想到一事,问道:“那子杰呢?他怎么样了?”刚才听他提及叔叔,应该是子杰的父亲吧。
“树倒猢狲散,他姓许,许家这棵大树倒了,他怎能幸免?如今他的形势与我相差无几。”
我听着极不是滋味,对许子杰,无法不去关心,可确实如他所说,他们同姓许,命脉相连,他这边出事,许子杰那边不可能安然无恙。想起那天在星城的情景,问道:“是那天对你灌酒的何老吗?”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的意有所指,过了一会才勉强点头。
“那现在呢?每天你都是围着那老头转?他让你往东就往东,让你怎么就怎么?”不是我说话难听,事实现在他就如此,而就我那天看到的那个何老的神色来判断,眼底写着不屑和亲蔑,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也是,落井下石在哪里都有,谁也没那个义务为你做什么事。
“我没有办法,我父亲还在里头,至少得先把他弄出来。”他说完就俯下身抱住了头,这个样子的他,犹如无助的困兽,找不到牢门方向。
我又在找形容词了,这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能立于不败之地?
现在的许子扬,就是这写照。以前站得有多高,掉下来就有多惨,雪上加霜不见得都会,但雪中送炭却一定少。曾经仰望他的人多到数不胜数,一朝他不得志,自当被人俯视低看了去,有人甚至恨不得踩上两脚吧。
我想了想,找出其中一个问题:“这个何老,是与以前那些事有关吗?”
他倏然抬起头,微有惊异,随后才勉强苦笑:“浅浅,你现在好敏锐。”意思就是我猜对了,当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轻叹一声问:“与丁家有关吧。”
他的神色,又一次表示我猜中了。唉,算是因果报应吗?可是真正的因该牵到哪里去?顾卿微?若不是她,会否就没丁岚的事,也可能许子扬就能安然一角在C市,过意气风发的日子。
这是假设,没有答案。谁也不知道回到当初,又是怎样一副光景,也难保证许子扬是否会做同样的选择。说起来,这其实就是命运。
“那你没找找。。。。。。相熟的人帮忙吗?”丁家还有交好的,许家就难道没有?他却又再度沉默了,我又问了一遍,他别开头道:“别问了,浅浅。”
挑了挑眉,细看他神色,白皙倦容上似乎有些暗红,脑中一转就有了领悟,嘲讽地问:“又是哪家千金看中了你这面相,想要与你联姻了?”他目光闪烁着避开我凌厉的眼,显然是被我说中了,唯有心中冷笑。
许大少爷当真是吃香,就是如此落寞之时仍有佳人中意,大有只需君愿点头,一切事皆马到功成之势,如此心意,何不慨然接受?哪还需要每日过得如此辛苦?
人们常谈论女人如何如何,其实男人有时候才是致命的毒,会有人因为他一张皮相,也不顾其他,奋不顾身扑倒在他西装裤下。前有顾卿微,后有丁岚,中间还夹了我,受他迷惑,被他摆布,而此时又有另外受到蛊惑的女人继续跳进这深海。
权看他想不想利用而已。不由笑得恣意地说:“其实你不妨考虑,那样或许就。。。。。。”
“余浅!”他猛然站起,怒声打断我,一改之前低微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