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甜宠娇妻-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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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岸上,子杰迎面向我们走来,我看到他的目光紧凝在我怀中人身上。忽然压在心底很久的那些愤怒喷薄而出,让人把她带去就医,等她不在视线内时。我就与子杰扭打在了一起,是真打,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打过架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是成年后。
但我们为了她,却不止打第一次了。一拳拳挥过去,有意避开了脸,不想她看到我们太严重的伤势而担心。周围的人不敢上来劝,都惊恐地退在几尺开外,一直打到我们俩人都躺在了地上,满身的泥泞,狼狈不堪。
我仰望着天,低斥:“许子杰,你够狠!”
他只道:“彼此彼此!”
是啊,彼此彼此,他给我画了个死结,但其实真正的死结是我自己打下的。没有质问,没有吵架,我知道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而且就算他不说,我也明白当初余浅的情况一定很糟,是他救了她,是他给了她新生,我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他?
我把她带回了省城,给安排最好的医生治疗腿疾。知道她的这个腿疾是当初车祸后的遗留症状,就越加心疼。后来的发展,可以用水到渠成来形容,尤其是在她听到我与子杰的争吵,得知自己就是余浅后,她微笑着向我走近,我心醉了。这个女人,如何放得开?
因为失去过,才会懂得得到是多么幸福,也才会珍惜。一切回归到我们当初那种同居生活,她又有着一些质的改变,娇俏、动人、耍小脾气,几乎是主导了我所有情绪。当我在茶店门口看到母亲与卿微时,那一刻心底涌起一股愤怒。回家后,她用最绵柔的刀征服我,可我却心开始觉得不安。
这个样子的余浅,沉稳自若如我,她似乎沾染了我的气息,有点让我看不透。但心里知道,对卿微也是该做个了结了。以前以为余浅不在了,那么对她尽最后的责任,可当下我不能再拖延下去,找卿微详谈了一番,问她可有去国外的想法,读书或者工作,我都全力支持。
意思再明显不过,我要与她划开界线。没过两天,卿微就跑来找我,原来她去找余浅了,口口声声说余浅辱骂她,而且指天誓日地断定余浅恢复记忆了。
本就心中犹疑,被她这么说,那火苗就窜了上来。哪知我的怀疑,会遭来余浅的极大反弹,她的一句不如罢了,让我听得心都颤动。失去的恐慌,漫布整个心房乃至血液,就是后来我恳求她原谅,与她和好都无法消除。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要将这一切扼制,最好的方法就是彻底将她变成我的,冠上我的姓。一切外力,我都可以克服,包括母亲那边,从游说到说服,最后她点头。然后独自安排事务,精心策划求婚,包括后期要举办一个怎样的婚礼,都在我电脑文档的策划里面。
可哪里会想到,应了那句:一切成空。
浅浅,你终究是恨我的吧,所以才会一遍遍问我爱你吗,然后在我全身心投入时给我最狠的一刀,真是比杀了我还要痛。你说我无法感同生受那些痛,现在我能感觉到了,彻骨、致命!
冰凉的液体滑过我脸庞,漫进嘴里,又苦又涩。
摩挲着手机,拨通了子杰的号码,“她走了。”这时候除了找他说话,我不知道要如何排解这揪心的疼。对面沉默良久,才传来声音:“子扬,你痛吗?”
“你早知道她没有失忆?”我轻声问。
“不,我不知道。她伪装的太好,骗了所有人的眼睛。也可以说她不是在伪装,而是真的要将那些过往遗忘掉,可是你偏偏又出现了,挖出了她心中的毒瘤。那天在医院里,她笑着用话将我激走时,我就看出来了,她要么恢复了记忆,要么就是从未失忆。如果是前者,那么她必是连我也恨,如果是后者,那么她是隐忍了多大的痛才能做到安然。”
极痛刺心,子杰说得对,她从未失忆,那需要隐忍多大的痛才能接受我的靠近与占有。
“所以,子扬,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因为那是你欠她的,报复也好,伤害也好,也都是你该得的,尤其是,你不痛一次,如何能化她心中的毒?”
电话已被挂断很久,我都保持着那个手握手机贴在耳旁的动作,单调的“嘟嘟”声,刺激着耳膜。我的心停留在了那里,是啊,子杰没说错,从蛊植入她身体那一天开始,就在她心上种了毒,那毒在后来真相揭露时,蔓延进她血液里。
如果我与她就此不见,那么毒性可能会慢慢褪化,最终她将我遗忘,毒解开。可我偏偏又撞入了她的生命,让那毒重新复苏,于是开启了她与我的浩劫。
可是,浅浅,这样的你,要我如何放手?你早已是我心上的毒了啊。
20。相忘于江湖()
相濡以沫之后,是相忘于江湖。
这是我在当初抱着许子扬说“让我们相濡以沫吧”时的念头。当我再度无可避免地让他走入生命时,其实是无奈的。如果一切只停留在那乡村,那洪野灾难时,那么我和他或许能走得更长久些,但最终的结局不会改变。
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可我与他的初见,奠定了阴谋的开始,也注定了结局的悲哀。不管经久年月,都无法改变。没有草长莺飞的传说,人永远活在现实里面,快速的鼓点,匆忙的身影,麻木的眼神,虚假的笑容,而我也被一点点同化。
沉痛的教训没有教会我任何东西,却教会了我不要轻易去相信神话。所以,许子扬的改变,许子扬的爱,都不过是他最自我的表现。有人说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他对我的情感,正是这两种概括,其中还多了点愧疚。
许子扬,你痛了吗?我终究没有你心狠的,选择一切到这里止步,于你来说,至少还有退路吧,不是还有顾卿微么?
想起顾卿微,就想起几小时前,我在电脑前留下那封信,又回到卧室极轻地吻他眉心,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不舍的。可是过不了心那关,他已经像是我心中的毒瘤,与他多在一起一天,毒就会扩散更多一些。
拎起行李,将钥匙放在门口的柜子上,轻轻关上门。再活一世,哪里还会像以前那样傻,这个房子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否则哪里会处处都有他的风格与痕迹在。他与那经理人串演了一场戏,既然他们做演员,我就做一个很好的观众,假装不知了。
所以在偶然间翻找出房产证,在上面看到是我名字时,也没有觉得太讶异。但不管是补偿还是他真的爱我,既然我余浅当初没要他的东西,现在也不会要。本就两袖清风,不如走得潇潇洒洒吧。
到了楼下时,我拨了个电话给一个人,约在车站见面。等候期间,她来得很快,即使是凌晨四点多。我引她走到僻静处,浅笑着打量了她上下,从神色上来看,她最近过得不算好,哪怕衣冠再齐整靓丽,也掩不去眼窝底下的暗影,就是上妆后都遮掩不了。
狼狈、憔悴,尽显。如果她的名字不叫顾卿微,那么我可能会对她存怜悯之念,尤其是她的腿都跛了。上回在公寓楼下初次见面时,我就猜到她这腿可能与我那次劫难有关,呵,子母蛊,母蛊有多痛,子蛊相同的痛在其身,这叫什么?害人终害己?
既然我都不能幸免落下腿疾,那她又怎么逃脱呢?只是,我不是她,在意识到腿可能落下残疾时,我就下定决心不能这么糟蹋自己,一定要站起来。而她也不是我,血症是她的致命伤。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她不确定地问。这么个地点,这么一种谈话方式,也不能怪她奇怪了。我淡笑着将目光飘向窗外,黑漆的夜景下,一盏盏路灯,为晚归或者早起的人指明。
“我要走了。”身后传来吸气声,我没有理会她,继续道:“你没有听错,五点的火车,我会离开这座城市,也离开他。顾卿微,当他要舍下你的时候,你觉得痛吗?不敢说你曾给我多少痛,我还你多少,至少让你也感受一回这种彻骨的痛。
希望你能明白,爱不是自私的借口,你如果真的爱他,就不该让他陷入为你复仇算计的境地,更不该让他泯灭了心去为事。所以,珍惜吧,珍惜他对你付诸的情义。山长水远,你只要守在他身边,终有一日能够修成正果。祝你们幸福!”
列车进站,我提起行李往检票口走,清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余浅,你没有失忆,对吗?”失笑摇头,很浅显的事情,没必要回答。
顾卿微,我回来他身边,不是为与你争夺,而是让你尝失去的痛苦,这样你才能不再处心积虑地算计身边每一个人,也才能坚守住这份感情。那天揭开真相,当时我是被懵住了,满心都是绝望,也看不透事实的本质。
后来沉下心时就能想通,不管顾卿微初衷是什么,也不管她有多爱许子扬,她对他都存了算计。而最后那次,她是不确定许子扬的心,急急揭开秘密,想要逼我离开。比起城府,丁岚真是输了她一大截,她利用起人心来,不遗余力。
当她与许夫人来找我时,我就看出了背后的鼓动,而许夫人看她的眼神与对她的态度,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即使这样,她还能让许夫人出现在我面前,可谓真本事。若不是体念着她对许子扬的爱是真的,我可能会在学校操场那次,更加犀利点,再呼她一巴掌。
至于林翔,倒是我计划外的意外。再遇那天起,我心中就存了个念头,当尖刀扬起,挥向许子扬时,这个林医生可能是锋利的刺。我在之后与林翔保持联络,也预先埋下了伏笔,拜托他帮个小忙。确实是个小忙,只需他跟医院调休年假,然后暂时离开这座城市,至于去哪里,就不用告诉我了。
所以我说林翔是个好人,他不问缘由就应了我,还笑着说正好有个借口可以去远行。这么个毫无城府,宽若待人的好男人,我与他无缘,是我的损失。明天过后,就算许子扬去追查寻找,也只会查到林翔因私事请假离开,可能会找到我,也可能不会吧。
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会发现,原本是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那么忘记了。既然选择相忘在江湖,那么我就投身于江湖吧,所以我选择远行,选择去一个陌生的城市走走,去看看那很多人向往的西藏,究竟是怎样的风情。
突生一种豪情:一箫一剑走江湖,以天为盖地为炉。这想是许多背包客们的想法,我如今也投身进驴友的行列。有人说,西藏是五千公里的梦,而拉萨则是众多驴友们的梦。最最令人臆想的就是布达拉宫,它是拉萨城的标志,也是西藏人民巨大创造力的象征,是西藏建筑艺术的珍贵财富,是独一无二的雪城高原上的人类文化遗产。
很早的时候,我就看过驴友们写下的心得,有篇笔记里是这么说:西藏,这个离天堂最近的地方,一个让人拥有无限怀想的灵魂故乡。那里有雪山圣湖、冰川草甸、牦牛苍鹰,那里有古铜色的藏民、神秘的壁画、雄伟的布达拉……假如西藏是一首歌,她的至美也许用“天籁”一词也难以描摹。
从那天开始,我对西藏虔诚向往!心中就有一种希翼。如果过去的伤痛,让我的灵魂变得腐化,甚至一改性格执刀向伤害我的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