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不为妃-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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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他。
卿戕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胸膛,虞阳说得没错,而且完全是戳中了她内心的所有心思,卿戕甚至不明白虞阳为何能够像是一个蛔虫一般的知道自己所有的心思。
可是,这分明是自己已经是下定决心的答案,却是在面对着虞阳的时候,怯懦的开不了口,半晌后,卿戕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看了一眼虞阳,这才是慢慢的点了点头。
虞阳却是笑了。
卿戕见过虞阳各种各样的笑容,开心的,难过的,嘲讽的,戏谑的,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像是绝望一般,又带着一丝癫狂。
然而虞阳笑过之后,却是并没有如同卿戕所想那样不受自己控制的做出什么发狂的举动来,甚至于,他只是静静的坐在床前看了卿戕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卿戕说了句,“小红豆,你为何总想把我剔除在你的世界之外,分明我和你的责任从来都不是处于对立面的位置,你并不需要为了责任就把我遗弃的,不是吗?”
卿戕猛然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是了,从来她都认为虞阳在她和元烈帝之间都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所以她也固执的认为,自己必须在虞阳和责任之间做一个选择。
可是她却是忘了,如果自己能够成事的话,并不需要与元烈帝正面起冲突,而自己也可以保得将军府忠烈的名声和追随自己的这些兄弟,她只是用着最坏的念头想着,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自己必须和元烈帝对立的时候,虞阳会难做,可是如果做不到最坏的地步,自己也就根本用不着非要在虞阳与自己的责任之中做一个选择的。
虞阳静静的看着卿戕神色突然之间的变化,明白自己的话终于是对她产生了些许的影响,于是他趁热打铁的对着卿戕说道,“我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我现在不再是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去的虞阳了,小红豆,我现在有实权了,终于是能够帮上你的了。”
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写一段话来,昨日卿戕做的那个浮生梦原本就是虞阳所托,所以此时此刻的虞阳比任何人都知道昨天晚上卿戕经历了些什么,他也明确的知道,现在是攻克卿戕最好的时机,他知道卿戕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她会心疼他的过往,所以会对他产生歉疚的心思,而他就是要利用她难得的歉疚之心让她改变主意。
而虞阳的做法无异于是在卿戕的脑袋里给她再一次的当头一棒,她不能够忘记虞阳跪在地上求元烈帝重新彻查一番的景象,更是不能够忘记虞阳孤身前往北疆一心与她共死的模样,所以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前世一心只知享乐的虞阳,这一世会改变的如此之多,不止介入江湖之事,更是介入了朝堂之中,原来,都是为了她。
卿戕当时就是觉得自己眼眸一痛,看着虞阳的俊脸,脸上终于是产生了一丝动容的情绪,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看着虞阳,有些胆怯,半晌之后,终于是说了一句,对不起。
说完这话之后,卿戕登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而下一刻,卿戕看到了虞阳一点一点儿出现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灿烂,就只是那样单纯的美好,让她生出了一丝波澜,在自己毫无意识的瞬间,眼角滑下了些许什么。
卿戕自己尚未有什么感觉,却是看到虞阳的眼里突然生出一种心疼的神色,接着,她看到虞阳朝着自己靠近了几分,将自己轻轻的搂在了怀里,低着头就那么安静的看着自己,突然向下凑了几分,嘴唇挨在了自己的脸颊之上。
接着,虞阳有些隐痛的声音传了出来,他说,“小红豆,我求求你,能不能别再扔下我了,我就只有你,再有下一次的话,我会熬不住的。”
卿戕窝在虞阳的怀里,听着虞阳的这番话语,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极其残忍的人,她从来都只顾着自己的感受,自认为自己是在为所有人考虑,可是却从来没有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虞阳是一个何其骄傲的人,怎么能在她跟前说出求求你这样的话语,他又怎么能熬不下去。
卿戕猛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已经是痛到了一种极致,可并非是因为自己,而是为虞阳而痛。
终于,当虞阳整个人轻轻的靠在卿戕的身上的时候,卿戕忍痛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虞阳极其好看的一张脸,慢慢的支起了自己的身子,和虞阳对视了半晌,嘴唇覆在了虞阳的嘴唇上。
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卿戕从未在这种事情之上主动过,她也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会在这事之上主动的人,可是有的时候,人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即便深思熟虑如卿戕。
而虞阳的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狂喜,那是卿戕从未见过的狂喜,即便是这一世自己最初在釜山大营见到虞阳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他眼里有过这样深刻情绪的虞阳。
是了,当时自己虽是同意了和他在一起,终于是心里有一个疙瘩,虞阳何其聪慧,又怎么会不知道东窗事发之后自己的作为,所以终究心内是不安的。
这样一想,对虞阳的心疼又是增加一分,轻轻移开了自己的嘴唇,说出自己这两世以来第一句情话,卿戕说,“虞阳,若你不负我,我必不离不弃。”
几乎是在卿戕这话落下的瞬间,卿戕看到了虞阳眼里闪烁的一滴晶莹,两世,整整两世,卿戕从未见到虞阳落泪,即便是梦中,作为自己替身的那个小姑娘死去,或许自己的尸体挂在城墙上,虞阳都从未流过一滴泪水,所以对于虞阳这个时候出现的泪水,卿戕是始料未及的。
虽然明白这泪水很可能是喜极而泣,但可能是因为两人此时心意相通,卿戕更是心疼起来,忍不住学了虞阳的动作,嘴唇覆在了他的眼睛上,轻轻的落下了一个吻。
下一刻,卿戕感觉到虞阳搂着自己的手臂似乎又是抓紧了几分,颇有种想把自己整个人都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第177章()
这几日,不止于季禾,就连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李亢都是看出来卿戕变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来卿戕可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平日里赶路哪会悠悠闲闲的坐在马车里,哪一次不是她卿戕亲自坐在马上在前方探路的,然而在几天之前军队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雪在北疆城外滞留了两日之后,卿戕便是有了一个极大的转变。
原本军队里的马车是为虞阳准备的,一行人马十余万人,都是知道这虞阳世子身子羸弱,不能像他们一般行走在雪地之上,再加上虞阳世子身份高贵,所以得了个特例,给他寻了一辆马车供他休息。
而这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众人都觉得奇怪的是,那从来自认为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卿戕,怎么会随着虞阳世子在马车上坐了好几日,而分明不久之前,所有人都还看见过卿将军对虞阳世子不假于色的脸,都是不知两人何时关系突然密切了以来。
独独于季禾心里暗自有了一个谱,非常自觉的驾了自己的马,驱使到了对伍正前方,替上了卿戕原本的位置。
可是坐在马车里面的虞阳与卿戕两人却是悠闲地不行,与车外肃穆的军队相比起来,他们算得上是极其慵懒了,两人在车里铺了一床被子,相偕着躺着,身上也是盖着厚厚的被褥,完全都没有受到窗外凛冽的寒风一丝一毫的影响。
睡醒了之后,两人便是端了一桌棋局下了起来,卿戕虽然对此并不精通,可是耐不住虞阳时常明里暗里的给她放点水,一时之间,两人玩的倒是颇有些愉悦。
而自从那里卿戕把自己心里边的疙瘩解开了之后,两人便是有了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好弥补之前错过的时光,而原本卿戕是并不愿意整天陪着虞阳窝在马车里的,可是耐不住虞阳威胁,生怕这人用这单薄的身子陪着自己去骑马,就这么斟酌一番之后,卿戕便还是下了决定,就在马车里窝了起来。
这几日两人颇有一种寸步不离的感觉,虽然虞阳顾忌着卿戕的名声,不敢堂而皇之的入驻卿戕的帐营,却是怎么都忍不住一整个夜里不见卿戕,所以每每夜间,总是想要跑到卿戕帐营里来。
好在卿戕早就对这人的脾性极其了解,特意支开了守着自己帐营的侍卫兵,专门调了陈石陈进两人前来,而两人在见到虞阳的时候,却是刻意的无视了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两兄弟知道了些什么,表现倒是很好。
只是两人这么腻腻歪歪的,总也有人看出来了,就比如说,于季禾。
所以,当于季禾带着一身的寒气进了马车,双目炯炯的看着正在下棋的两人的时候,卿戕默默的朝着虞阳所在的方向移动了半分,给于季禾腾出了一个位置。
而于季禾在看到卿戕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时,忍不住嘴角就轻轻的抽了抽,瞥了虞阳一眼,悠悠的说道,“将军好歹是一军之长,怎可死死窝在这马车里行军,比率已然是招到了不少将士的不满了。”
卿戕听着于季禾这话,顿时就是皱了皱眉头,她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没真想过要日日和虞阳待在这马车里,只是每每她要出去的时候,虞阳却都是摆出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总让她心生不忍,她总觉得自己亏欠了虞阳,所以这些日子也是尽可能的去满足虞阳,再说,虞阳身上的伤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怕把他一个人扔在马车上,他又犯病可如何是好。
这么一来二去的,卿戕也就只能是顺从了自己心里最深处的声音,留了下来。
只是原本没人提起卿戕倒还可以装作不知情的掩饰过去,可是如今于季禾特意来了她跟前告诉她,她总是不能够再躲开的,于是,卿戕皱了皱眉头,转过头看了虞阳一眼。
然而卿戕没想到的是,虞阳并没有看着自己,反而是盯着于季禾看着,接着就是说道,“你别在那儿假公济私,爷还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卿戕听着这话一愣,怎么这话让她感觉这么别扭,而虞阳这话如此熟稔,感觉就好像他与于季禾原本就是旧识一般。
“世子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季禾可是真心为将军着想,毕竟如今将军统领大军时日尚短,军心不稳,倘若真有几人对将军生出什么嫌隙来,将军岂非得不偿失。”于季禾并未看向虞阳,反而是做出一副极其热心的模样对着卿戕说道。
而卿戕听着于季禾的话则是慢慢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眼见得虞阳又要开口说些什么,卿戕立马是自己开了口,堵住了虞阳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她说,“季禾此言甚有道理,无妨,待会儿我便下车去。”
说完后卿戕就是感觉虞阳猛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卿戕不得不转头看向了虞阳,只见他紧紧地皱着自己的眉头,很是不赞同的模样,卿戕不由得好笑,这人怎么有的时候像个小孩子一般难伺候,还需要自己来哄一哄。
只是心里虽是这样想,可还是见不得他皱眉头的,于是卿戕只能是动了动自己的身子,侧对着虞阳坐好,看着他,抿嘴说道,“外边风雪都停了,我不过是出去领个军而已,午时我便进来陪你用膳可好?”
卿戕这话带着一丝浅浅的讨好之意,于季禾从没见过这样的卿戕,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