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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暴君有旨,废后入宫-第156章

小说: 暴君有旨,废后入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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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一幕,慕清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裂成了碎片,她看不到最亲爱的师父,却能想象得到他此刻正身处崖底,此生再也上不来了。

    “师父……”她拼尽了全力大声朝下面喊,却只听到山谷中沉闷的回声,那个慈祥的声音再也不可能回应她了。

    “婉……”夏侯冽听她哭得肝肠寸断,心一疼,让冷寂将他放下来,一把抱住了她狂抖的身子。

    “冽……”慕清婉扑到他怀里痛哭出声,将信塞到他手中,“……师父是你父皇……他就是你父皇啊……他为了给你找最后的解药,现在被压在崖底了……”

    夏侯冽浑身一震,倏地握紧了她的肩膀,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师父在这封信里说他就是曾经北燕的皇帝夏侯光烈,也就是你的父皇……他为了救你,元气大伤,现在又跳下了断魂谷给你摘最后的解药碧炎果……”

    她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喉咙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痛得她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钢针在扎似的喘不过气。

    听完她的话,夏侯冽久久没有动弹,只是那样傻愣在这里,直到耳边传来两声雕啸,慕清婉转头,便看到凤儿和鸾儿嘴里各衔了一个碧炎果朝他们飞了过来。

    那两个用师父的性命换来的碧炎果被凤儿和鸾儿叼着放到了慕清婉手里,她捧着它们泣不成声,“师父……”

    夏侯冽突然握紧了她的手腕,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惶急:

    “婉,你不是说这个果子可以使我的眼睛和腿恢复正常吗?快给我吃,我要下去救父皇……我要下去救他……”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甚至带了丝丝哽咽,高大的身躯整个颤抖不已,他们离崖边极近,冷寂生怕他摔下去,赶紧扶住了他。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冷寂和慕清婉往崖下一看,两块巨石“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断魂谷被填平了大半,整个山谷都恢复了寂静,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耳边听着那巨大的撞击声,震得夏侯冽整个人都快撕裂开来一样,鼓膜生疼生疼的,连太阳穴都开始突突地跳起来,他猛地扑到崖边狂吼出声:

    “父皇……父皇……不……”

    慕清婉赶紧上前抱住了他,哭得连声音都嘶哑了,“冽,师父已经走了,再也救不上来了……”

    夏侯冽像一只哀鸣的小兽一样回身抱紧了她,力道大得几乎将她的肩膀都捏碎了,可是此刻,更痛的却是她的心,为师父,为自己,更是为夏侯冽。

    他从小就被送往西楚,没有享受过多少父爱,知道原本以为早已死去的父亲尚在人世是一件多么令人狂喜的事情,可是,父子俩还未来得及见面,就要面临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死别。

    只怕换了谁都无法释怀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整个断魂谷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声,还有凤儿和鸾儿痛失主人的悲啼声。

    慕清婉擦干了眼泪,捡起了怀里的碧炎果,郑重地将它们放到了夏侯冽手掌心里。

    他感受到这两个用自己父亲的性命换来的珍果,心里就像被热油烫过一样。

    如果早知如此,他宁愿一生都残废,也不想父皇用自己的命来换取他的健全。

    冷寂亦抹了抹眼泪,哑声开口:

    “主子,快吃了吧,先皇在天有灵,看到你健康平安,才能含笑九泉。”

    “是啊,冽,师父想必和师母在天上团圆了,他终于完成了他的心愿,跟师母永生相守了……”

    夏侯冽含泪点头,将两颗碧炎果吃下,慢慢等待药效发挥,他握紧了慕清婉的手,“你师母叫什么名字?”

    慕清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来这里时师母就已经过世了,师父也从来没提起过,只不过每一年七月初七师父都会来这断魂谷祭拜师母,有一次我调皮偷偷跟来,看见师父呆呆地坐在这里跟师母聊天,跟她诉说着自己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又抚琴给她听,宛如师母仍在世一样……对了,师父还在这边刻了一块碑……”

    她扶着夏侯冽走了过去,正要开口说上面刻了什么字,夏侯冽却已经念了出来:

    “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慕清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他,“冽,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夏侯冽点点头,看着石碑上面八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七月初七是母妃的生日,海枯石烂,至死不渝,这八个字里面镶嵌着母妃的名字,真的是母妃……没想到他们真的没死,而是隐居到了这里……”

    “冽……”

    慕清婉也被夏侯光烈和路海瑜的爱情深深震撼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能和夏侯冽一样,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石碑。

    断魂谷上一片肃穆,直到凤儿突然高啸一声,然后飞到慕清婉的肩膀上啄了啄,带着鸾儿展翅朝断魂谷外面飞去。

    慕清婉脸色一变,“不好,有人闯上缥缈峰来了!”

    “那咱们快跟去看看。”夏侯冽说着就要跟上凤儿和鸾儿,不过才走了一步,便捂住了膝盖,慕清婉忙扶住他:

    “怎么了?”

    夏侯冽摆摆手,“想必是药效还没完全发挥,走起路还有点酸痛。”

    慕清婉道:“这里不安全。冷寂,你先扶冽回竹居,我跟着凤儿它们去看看。”

    夏侯冽蹙眉,“你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

    “没事的,说不定只是上山来盗宝的贪财者,我只是去看看,不会跟他们动手,更何况师父还设了毒瘴和五行阵,平常人应该没那么容易进入到这里来……”

    他点点头,温声嘱咐:

    “那好吧,你快去快回,如果真有人恶意侵扰,回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再想办法。”

    慕清婉应声而去,用轻功在林子里飞了一阵,只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她招来了凤儿,坐上它的背往高处飞去,很快就越过了毒瘴区,越靠近,那些人的声音就越大,甚至还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声,只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皇上,臣已经命将士们在此候命,只要您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攻进去……”

    “走了这么久将士们都累了,先原地休整,明日再攻进去,反正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臣遵旨!”

    此刻凤儿已经飞过挡住视线的大树,慕清婉往下面一看,走在最前面的那两个男人不是赫连恒之和程钊又是谁?

    她没想到这样千方百计地伪装,还是没能逃过赫连恒之的搜查。

    她拍了拍凤儿的背,一人两雕趁着那些人发现之前,很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回到竹居的时候,夏侯冽和冷寂正焦急地等在外面,见她平安回来,不禁都松了一口气。

    夏侯冽见她脸色有些发白,迎上去揽住她:“怎么样?是些什么人?”

    慕清婉边往屋子里走边道:

    “赫连恒之率兵攻上来了。”

    夏侯冽和冷寂异口同声惊呼,“什么?”

    “我得赶紧去找师父给我留的手札,不然现有的五行阵和毒瘴根本挡不住赫连恒之……”

    三人一起走到书房里,里面有一整面墙都是各类竹简和书籍,慕清婉从中找到一本十分古旧的书在书桌前坐下,慢慢翻开,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五行八卦阵。

    夏侯冽在她旁边坐下,盯着书看了一会儿,开口道:

    “既然是父皇留下的,赫连恒之也是他的徒弟,应该也熟知才对……”

    慕清婉指着其中的几页道:

    “这是赫连恒之走了以后师父才创出的几个阵法,所以他应该不知道才对。只是现在头疼的是我也不怎么熟悉这些阵法,得先研究研究才能布阵,否则到时候咱们自己也会困在这里面。”

    晚膳三人只草草地吃了几个紫茯苓,一夜挑灯夜读,时不时地交换意见,可是到了天亮了,仍是有一步没解开。

    而此时,被慕清婉遣出去打探消息的凤儿和鸾儿已经飞了回来,它们拼命地低啸着。

由爱生恨() 
慕清婉知道,这表示敌人已经攻进来了。

    他们匆匆坐着凤儿和鸾儿迎出去,不想让他们攻进来破坏了无崖子的竹居还有这个世|外|桃|源。

    走过温泉密布的树林便与赫连恒之的兵马狭路相逢了。

    赫连恒之看到对面从苍雕身上下来的三人,举手示意身后的将士们搭起弓箭在不远处等候,然后一个人款步前来,眯着眼睛看向他们,一双蓝眸波光潋滟,却无人能窥见里面的情绪。

    他阴鸷的目光定在昂然而立的夏侯冽身上,“又见面了,别来无恙?”

    夏侯冽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心情异常复杂。

    相较于从小与自己的娘亲相依为命,得不到父皇承认的赫连恒之来说,他和母妃无疑是极其幸运的,母妃得到了父皇至死不渝的爱,而他,也得到了父皇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父爱,原本对于这样的赫连恒之他是十分同情和怜惜的,可是如果不是蓝菱荷和赫连恒之的话,他也不会中食情蛊,所以,父皇还是间接地死在了他们手上。

    父皇负了他们母子,却又间接地因为他们而死。

    或许,这都是命吧。

    上天用另外一种方式让父皇为辜负他们母子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而这代价,是那样的惨痛。

    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就是赫连恒之所想要的。

    父债子偿,如今,不用他来替父皇偿还,而是父皇自己亲自偿还了自己在人世间的债。

    逝者已矣,错错对对,恩恩怨怨,是该有个了结了。

    他看了看赫连恒之身后的将士,确认他们听不到以后,才开口:

    “恒之,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你,此刻,我不是北燕的王,只是以一个哥哥的身份这样叫你,首先我代父皇向你们母子道歉,当年的确是他辜负了你们,让你们寄人篱下,一生都为仇恨所累,但是,上天也是公平的,父皇让你从小没有父爱,却用另一种方式让你在他身前承欢膝下,他也待你如亲生儿子一般,相形之下,表面上我的确是幸运地得到了父亲,可是,却无缘像你这般与他相伴这么多年……”

    赫连恒之冷哼一声,“我不懂你的意思……”

    夏侯冽叹息一声,替他解开疑惑:

    “恒之,其实你师父无崖子就是咱们的父皇……”

    赫连恒之的身子明显一震,可是他很快掩饰过去,只剩下蓝眸里的震惊和怀疑,他眉目一敛,轻笑着冷叱,“夏侯冽,你确定你的毒真的已经解了吗?怎么还疯疯癫癫的说这些没人会相信的鬼话?”

    慕清婉定定地望着对面仍旧清俊如春水映梨花般的男子,心情亦是复杂至极,虽然他们母子的确因为仇恨做错了许多事,可是,设身处地地想一想,的确也是情有可原,在这样的时代,一个单身女子怀孕,本就要背负很多骂名和责难,而最为伤心的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竟然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根本不承认他们。

    而师父就这样去了,让他连最后一丝得到承认和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了。

    由爱生念,由爱生嗔,由爱生痴,由爱生恨。

    她无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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