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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许我天荒-第88章

小说: 许我天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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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敏,是不是你?”

    恍然间似有人声传来,我以为太想一个人生出了幻觉,可过了会,听到一道清脆的女声:“苏敏,你在哪?”喊的是苏敏?!是救援队赶来了吗?我奋力从雪坑中抬头,举目而望,雪太大遮挡了视线,可是那呼喊声还在传来,哑着嗓子嘶吼:“我在这,我在这!”

    人在绝望中,但凡有一星点的生机,都会毫不犹豫的抓住。不管是否是幻觉,我都满是希冀地嘶喊着,终于,眼前出现了一道狂奔的身影,越来越近。。。。。。

    “苏敏!你怎么样?”黑色身影飞奔而来,冲到跟前,我仰着头看那清丽秀美的脸,第一次觉得这张脸是如此美丽。

    我亲爱的,袁珺姑娘。

    “喂喂?人找到了!方位:山坳深处五百米左右位置。一共有两人,其中一名男士身受重伤,人已昏迷,需要担架以及急救医疗设备。”袁珺对着通讯器做了一番汇报后,就上前小心的把陆向左从我身上翻了下来,惊呼出声:“天哪!这么冷你居然只穿一件毛衣!”

    二话不说,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给解了下来,裹紧我。我已经僵硬到全身没有了知觉,只能愣愣地看着袁珺一边搓着我的手,一边哈气,为我身体各处做拿捏按摩,试图让我暖融回来,可……效果甚微。因为那寒意,已经侵入骨髓,漫进血液。

    “你怎么会来?”我轻声问。

    袁珺抬眼看了我下,“指挥官打我电话,说你在此处遇险,让我想尽一切办法纠集人赶来救你。等我带人赶到时,你已经掉落山崖,于是我们分成几个小组,下山搜寻,可到了下面才发现山坳如此深广,只能分散开来搜寻。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家离这吴市很近。”

    我默了下,又问:“你说的指挥官是。。。。。。”

    “除了你老公还有谁?别急,他应该也快赶到了,我刚才呼唤的是附近的救援队,他们那里有急救医疗设备。别这么傻地看着我,很惊讶我会不计前嫌来救你?”

    确实挺惊讶的,跟她从集训到工作,一直都争锋相对,多次交锋,胜负各半。就是最近,她也没少给我绊子吃,我还为此对她恼怒。

    袁珺嗤笑了声后道:“苏敏,那时候我们一起参加猎鹰行动,我其实本是很喜欢你的,因为你就像个发光体,吸引着众人的眼球。很少有人能像你那样,再苦也乐呵着笑,而你的各方面技能又都属优秀,可以说,队里大多数人都喜欢你。”

    有吗?我怎么没发觉,只记得在我一次领导失误导致团队失败后,大伙纷纷埋怨。也因此给了我首次接触子杰的机会,向他表达了我至高的觉悟,也深层次的让他对我刮目相看。至少在当时,我是这么以为的。

    “后来在孤岛特训重遇,我别提有多高兴,可一次次下来,发觉你变得不待见我了,有意无意间就与我对上了。起初我很纳闷,怎么都想不透,后来慢慢看出了点苗头。原来你喜欢指挥官。”她故意顿了顿,又飘来一眼,眼角含着笑,“你的直觉没错,我确实那时对指挥官有爱慕之情,其实不光是我,大多数队员都难抵挡指挥官的魅力。但不知道为什么,你偏偏就只针对了我。”

    我苦笑,这只能怪子杰太勾人了吧,确实那张俊酷的脸,配上那领导的气势,很难不让姑娘们芳心萌动。其实到了这时候,我也明白袁珺讲那些旧事的原因,跟我之前对陆向左做的一样,利用谈话来吸引注意,以保我能清醒。

    她看出我快不行了!

    事实上,从山上滚落到山坳,再一路背着陆向左走出灌木丛,已经耗尽我体力,后来在发现他的伤势,无法等待下去,又强撑着走了一路,直到我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我已经透支了体力,尤其是我被冻到呼吸都困难了。

    所以一直都是她在说,我在听。而她也没要我回答,又继续道:“那时候指挥官单身,谁规定了就你苏敏一个人能喜欢她了?可你偏偏就是这么霸道,但凡我对指挥官有些什么爱慕举措,你就像竖了毛的小兽,誓死捍卫。因此,我吃了你不少的亏。”

    听她说到这,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倒还算属实,确实那时候给了她不少暗亏吃。想了下,我轻声道:“你也不含糊,暗地里藏着后招呢,格斗那么厉害,就连子杰也觉得惊讶。”

    “哦?连指挥官也觉得我不错?这倒是奇闻,不过他还是暗中指点你打赢了我。从那时候起,我对他就没什么念想了,因为知道他已经做了选择。可是心里会不甘,总想赢过你一次,想把你脸上的笑容打消了去,方能解我心头之恨。最终,我这个愿望是落空了,也怪我求胜心切,你的格斗术或许没有我强,可你却能巧用技巧。”

    “呵,这是对我的肯定吗?”

    她噗哧一声,也笑了起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当真是奇妙,就在不久前她还在那给我下绊子,耍小计谋,这一刻,两人居然能一笑泯恩仇。细究过往,谈不上谁对谁错,不过就是我将子杰当成了自己领土,但凡有她人妄想侵占,除之。

    眼皮沉重,想要闭上,却听袁珺凑在耳边说:“苏敏,别睡,你的子杰就要来了。”我立时精神一震,睁眼去寻找,可是苍茫一片,根本不见他,眼皮又要阖上。袁珺又道:“别睡,你睡了我就不管那男的啦,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可能救不活了。”

    陆向左!我猛的惊醒过来,从袁珺来到此刻,已经又是过了好一会,揪住她的手,急声道:“救他,一定要救他。他后心中了一枪,后脑应该有擦伤,最严重的是肋骨断裂,刚吐了很多血,快,再催催救援队。”

    “好了,苏敏,交给我就行。”袁珺的声线,本就绵中带柔,此时更是放柔了,起到稳定安抚人心的作用。突闻她惊喊:“来了来了!诶——我们在这!”顺着她的视线而看,果见几十米开外处,有好些人向这边飞奔,眯着眼细细辨认,最终眼中的光翼黯淡下来,失落与失望交织,子杰没来。。。。。。

37。心口的尖石() 
明知是胡乱纠结,在我遇险之时,他还在千里之外,就是长了翅膀,也不可能这么快赶过来,能够调度袁珺来救援,已经是竭尽他所能。可,人在脆弱时,没有办法不去希冀最想见的人来保护自己。

    又一次深切地感受到,我与他跌进了某个遥远不可及的轮回,上一回老爹将逝,他车祸受伤赶不及,这一回又是如此!拿陆向左那句话说,是天意!天意如此!

    救援队来人有三人,一共抬了两幅担架,袁珺要来扶我,我摇摇头,指着地上气息微弱的陆向左说:“先救他!”袁珺回头看了眼,没有多说转身就去抬陆向左,边抬边与同伴讲着他的伤情,急救设备诸如氧气罩这些都已先为他接上,医护人员探手进他衣服内摸了摸后道:“初步估计,断裂两根肋骨以上,有刺穿肺叶的可能,必须立即送医。”

    话不多说,两名救援者抬了陆向左就往原路回奔。袁珺解释某处有索绳,此山坳是没有通向外界的出路的,必须得靠索道设施的索绳来营救。她边说边与另外一名救援者扶着我起身,可我刚刚直立起来,就听她惊喊:“苏敏!”

    我疑惑地去看她,只见她的视线落在我脚跟处,低头而看,愣住。苍白的雪,本身就很刺目,如果在雪上染了殷红,那就更加刺目了。是血!

    可是,怎么会有血?

    袁珺急问:“苏敏,你哪里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呢?医药箱都被带走了!”

    我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她,想说我没有受伤,从山上滑下来最多是一些擦伤,之前驮着陆向左走了那么久,都没有特别严重的伤,怎么这会儿会流血呢?且那血似乎在扩散,还在流?!因为极冷,冻住了我的知觉,包括痛觉神经,无法感知究竟哪处有伤。

    “苏敏。。。。。。”突闻袁珺抽噎出声,她看我的眼中多了悲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莫名的,心头浮上了一层阴霾,甚或。。。。。。不祥的感觉。

    只见袁珺别开了头,似忍着什么情绪,过了会才唤旁边那名救援者将我扶到另外一副担架上躺下,随后我听到她说:“苏敏,没事的,你跟指挥官以后还会有的。”

    我懵懂而问:“还会有什么?”

    她的神情窒了下,转而眼底满满悲意,“苏敏,你不要这样,我会怕。”

    我想了又想,都没明白她的意思,担架已经抬起在行走,仰看着头顶的天空,雪终于慢慢停下来了,落在脸上,都没凉意,也不会立即融化,是我的脸太冷的缘故。不知怎的,心上如迷了一层灰,很压抑,很难受,听到自己在问:“袁珺,我没明白,你刚才在说什么?”

    沉默。。。。。。过了好几秒,袁珺才极难开口地说:“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孩子这事。。。。。。也是讲缘分的,你跟指挥官还年轻,以后再怀就是。”

    “孩子?什么孩子?”

    袁珺惊异又难言:“你不知道吗?你的血是从。。。。。。那沿着裤管而流下来的,这情况孩子应该是保不住了。”

    轰的一下,脑中什么被炸飞了,支离破碎。

    “敏敏,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我好喜欢小宝宝,可是……敏敏不要。”

    “生吧,你想要就生吧”

    一些词句闪过我的脑海,静静的,仿若轻风掠过。是曾经过往我和子杰为了孩子这个问题的纠结,是他对生命的索求与我的妥协,是。。。。。。满满酿着我对子杰的爱。

    那些话不是轻风,是惊雷,从我耳边掠过。带着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入我脑海,疼得我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又觉得有梗塞的钝痛,从胸中蔓延开去。那感觉,像是被人在心中塞进一块巨石,还偏偏往心的最深处塞进去——那是一块尖石,棱角分明让人血肉凌厉。

    痛啊,真的好痛!

    周围一片死寂,我抬眼朦胧看向袁珺,她似顿悟到什么,眼中满满都是悲悯,嘴唇在上下翻飞说着什么,可是我一个字都听不到。

    孩子。。。。。。这两个字仅仅是在心间滚过,都犹如让那尖石又扎进了几分,疼得我连喘息都不能了。忽见袁珺抬眼间,面露惊喜,拉着我在说什么,我努力听了又听,终于辨认出她在说:苏敏,指挥官来了!

    我强撑起身扭头去看,很远的地方,一道高大而又挺拔的身影在向这边狂奔,看不清面目,但无需辨识,对他的身影太熟悉了,“子杰。。。。。。”我嘶哑着声喃念。

    撑着身体的手忽然一软,重重跌进担架里,眼阖上失去意识前,我拽住袁珺的手,语声近似哀求:“打电话给我小叔叔,找他来,务必!”

    ……

    黑暗并不可怕,清醒才可怕,因为不得不面对残忍的、悲痛的,现实。

    再睁眼,是意料中满目的白,高高挂着的点滴液瓶,还有坐在床头边的男人。

    当意识到那双黑眸间满溢痛惜时,我觉得眼睛又刺疼了,连忙闭了眼,不让那疼从眼睛漫流进心底。但眼能闭,耳朵却没办法闭塞,只听他沙哑的嗓音穿透耳膜:“敏敏,对不起,是我。。。。。。来得太晚了。”

    心角的某处又开始泛疼了,而且一路沉冷,沉到不知哪里的水底,又分外清晰。似远又似很近的声音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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