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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许我天荒-第129章

小说: 许我天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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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点了个赞,很文艺的标题名。点击进去,浅蓝的文字只有简短一行:我喜欢你,是我的独家记忆。下方就是个视频连接,按了下开始键,等了近十几秒,画面中出现了一个人,是一个男人。

    眉眼深邃,五官精致,眸色淡如微敛的古井潭水。无喜、无怒,只是寡淡地定看着某处。细细碎碎的音符缓缓飘起,我蹙了蹙眉,是陈小春的那首《独家记忆》,难怪这个帖子的标题会是那。

    淡如流水的嗓音,从他唇间流泻而出,低低的吟唱,环绕住我。

    我希望你,是我独家的记忆。摆在心底,不管别人说得多么难听。现在我拥有的事情,是你,是给我一半的爱情。

    我喜欢你,是我独家的记忆。谁也不行,从我这个身体中拉走你。在我感情的封锁区,

    有关于你,绝口不提,没问题。。。。。。

    随着歌声渐止时,莫名的,我的心头被什么给重重压住了,有种难言的情绪占据而来。这个人是谁?为什么我会就这么看着视频中的他,悲伤滚滚涌来?

    突然,画面如定格了一般,男人幽深的眸子里流露眷浓的留恋,浅浅低回的声音很小很小,却足能听到,他说:敏子,你永远都是我的独家记忆。

    惊电划入脑中,震断了某根弦,记忆如河般涌进我的身体内,无论我怎样擦拭都抹不去的片段,一个一个的在脑中,在眼前轮滑而过。似一场梦,却又有清晰的心跳;如一阵风,来去让人无措,但无数个刺痛的点都汇聚成一个名字——陆向左。

    头很痛,我紧紧抱住,也挡不住记忆河流逐层流淌,灌入我四肢百骸,所有纷纷扰扰被遗忘了的角落,一片片翻飞出来。啊!我抑不住疼,叫出了声。

    门应声推开,子杰神色惊慌地迈入,一个箭步冲到我跟前,急问:“敏敏,你怎么了?”

    我捧着头仰起视角看他,“子杰,我头好疼,是陆向左,那是陆向左,是阿左!”他面色剧变,一把将我揽进怀里,“敏敏,你别吓我,你哪里听来那个名字的?”

    我揪住他胸前的衣襟,痛意将我神智变得麻木,张大嘴像极了脱离了水的鱼儿。仰头的瞬间,泪从眼角滑落,只模糊中看到子杰惊慌大喊:“来人,快来人啊。”黑暗一点点吞没我的意识,强行压抑,残留了一点微末的思维空间,耳旁听到小叔叔惊声赶来,子杰嘶吼着:“快,快找那催眠师,敏敏的记忆出问题了,她想起了陆向左!”

    催眠师,记忆,陆向左。。。。。。我彻底跌入黑暗。

    我做了一个长梦,拼凑的记忆,遗忘了的人,都在梦中全被记起。睁开眼,仿若回到当初,我夜半醒来,与子杰唠叨着细细碎碎的琐事,然后似乎回到沁镇金色的海洋里仰躺,被黑暗吞没,对他轻念爱语。

    之前所有的记忆都没有错,唯独缺席了一个人,陆向左。我竟将有关他的所有一切,都忘记了,包括儿时的青梅竹马,包括他对我的情深意重,包括与他有关的人和事。老头子说,这是一个记忆链,果然是没错,陆向左就是那圆心,顺带着我忘记了与他密切相关的萧雨,从而忘记老爹的殇,忘记童年与妈妈相关的秘密。就连陆昊也影像模糊,忘掉宁一远游天涯的原因。

    残缺的记忆,斩去了所有不快乐的,只剩下快乐与浅伤。是子杰和小叔叔一起找了那催眠师吧,他们又一次将我记忆尘封了。我深深恐惧,前一次是为瞒妈妈的秘密,这一次是为瞒什么?子杰焦急忧心的脸出现在眼前,我一把拽住他,“他呢?陆向左呢?”

    如果说在梦中将记忆已经拼凑完整,那么我记得在自己被甲型病毒侵扰前,曾为了一件事起过争执:先救我还是先救陆向左。最终决断,先为陆向左做肺移植手术。但却因没有合适的肺叶,而不得不暂缓,就在那时我陷入昏天黑地间。

    后来我经历八个月的昏睡,醒来就将陆向左有关的记忆全部尘封,这代表了什么?我有些不敢去深思,惧怕那背后代表的涵义,眼巴巴地看着子杰,希望能听他口中吐出点什么,又怕他说出来的会是我难以承受的。

    语未出,痛意先浮于子杰眼底,我心往下沉,怔怔而问:“是不是你们乘着我昏睡时期,让陆向左与老中医联合了救我了?那他呢?有没有动手术?”

    子杰不语,只沉沉看着我,眸色明明暗暗,浮沉着悲意。

    犹如心口炸开一个恐惧的洞,一点点腐烂,一点点钻疼,听到自己极遥远的声音在喃问:“他。。。。。。死了?”所有隐忍不能说的讳言,除了这个答案,还能是什么?那悲伤的《独家记忆》,是他留下痕迹唯一的凭证吗?

    丝丝尖钻的疼涌入脑中,我只觉眼前昏暗,苍白的看不到任何颜色,世界成了灰色地带。惊痛的唤声传来:“敏敏,敏敏,他没死!”

    什么?我用力揪住他的衣襟,急声问:“那他呢?他在哪?”

    “他。。。。。。找不到了。”

    找不到?这是怎么回事?太过急切的情绪,让我的声音卡在喉咙口,子杰轻抚着我喘息不断的胸口,蹙眉沉声道:“别激动,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连忙深呼吸几次,将失控的心压住,巴望地看着他。

    子杰未语先叹息,垂眸握了我的手,轻声道:“以为会将这个秘密永远咽下,却没想到,你竟冲破催眠师的记忆尘封,将他又记了起来。事情还是从头说起吧。。。。。。”

    不急不缓的语声,细诉了我昏睡八个月期间所发生的事,听到最后,唯一仅剩的感觉是震撼。果然没有猜错,在我陷入无边黑暗之后,不仅是子杰,就连陆向左也不可能再同意之前的协定,他们达成了一致,只为救我的命。

    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陆向左与老中医合力为我驱除身上根深蒂固的寒气与虚气,而与此同时,陆向左却是在耗尽自己的生命。那一天,他为我针灸完出来,就昏沉着倒下了。子杰见此情形,与老中医彻夜长谈,天明时下了决定。

    他动用了最早萧雨的方案,将陆向左用安定药放倒,直接将他送上了手术台。肺移植手术可算成功,也可算不成功,因为术后陆向左就再没醒来过。医生判断是他手术动得太晚,生命力已经耗到极致,最坏的可能是长睡不醒,直到脑死那天终结。

    失去的声音终于找回,我幽幽而问:“那是不是我醒来的时候,他还没醒?”子杰点头,“嗯,那段留在英国的时间,除了是为陪你修养外,就是在寻找救醒陆向左的方案,直到。。。。。。那天你看到萧雨拎着包离开木屋后,突然他们俩就消失了。我耗费了许多人力去寻找,都找不到他们踪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是萧雨带走了陆向左?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留在医院治疗,不是才有一线生机吗?

    我沉痛地闭眼,回想当初在木屋门前看到萧雨的那一幕,难怪一次次经过那个木屋我会有异样的伤感,难怪看到萧雨时会觉得熟悉的炙痛,原来,都是因为与陆向左有关。

    她的唇角噙着讽笑,眼中藏着悲凉,对我却说:不认识。

    萧雨竟爱陆向左爱到这般地步,即便是他沉睡不醒,也都不愿违背他的意愿。那苍白的脸,除去隐忍着悲恸外,还有少掉一个肺的原因吧。

    等等,肺移植手术?当时的情形,如果陆向左已是病入膏肓,只做单肺移植还能有效吗?那如果双肺移植的话,另外半边的肺源从何而来?心中隐隐的有丝慌乱的错觉,却又不知那错觉来自哪里,于是向子杰确认:“是不是后来有找到另外合适的肺了?阿左做的应该是双肺移植手术吧。”

    他沉吟了下,点头,“嗯,是双肺。”

    “除了萧雨,另外那位提供肺叶的人是谁?”我揪着这个问题追问。

    子杰沉敛了目光,淡声道:“是身体很健康的人。”

    蓦然间,什么划过我脑际,一些牵碎的被忽略的细节浮于心中,我大惊失色地一坐而起,眼睛瞪得极大,视线从他脸上缓缓下移,移至某处,停住。

89。唯一,只爱你() 
绷紧的心弦一寸寸被瓦解,屏了呼吸,带着蛮横去扯他胸口的纽扣,因为我的出其不意,子杰没来得及反应,纽扣应声落地,而他的衬衫被我往两旁扯开。

    刺目的红,灼痛了我的眼。

    “子杰。。。。。。”我声如泣雨,泪扑簌簌而下。就说为何每个夜晚,他总爱在黑暗中进行那事,骗我说黑暗里的抚触更敏感,实则根本就是他隐着秘密不让我知道。我竟粗心到忽略了初睁开眼时他尤为苍白的脸色,以为那是因为担心我的缘故。

    叹息从他唇内溢出,将我的手给拉下,略带苦涩地调侃我:“敏敏,你太粗暴了。”

    我笑不出来,只知道心口很痛,陆向左不知生死的消失,子杰的胸口处鲜红未褪的刀疤,无不在牵引着我,心如刀割。凄然而问:“你将左边的肺捐给阿左了,是吗?”

    却见他摇头,浅声道:“并不是全部。人体有左右两个肺,这两个肺又分为五叶,分别是右肺三叶和左肺上下两叶。萧雨捐了整个右肺,我本想左肺全部切除,但陆昊坚持要为他弟弟尽一分力。那为你医治的半年,他戒酒戒烟,饮食注意,医生检查后确认他的左肺下半叶功能达标。我考虑要给你幸福,故而没有坚持整肺切除。所以,敏敏,不要担心,我现在只是少了左肺的上半叶而已。”

    清清寥寥间,他神色平静地讲出了那些隐在背后极深的秘密,只是而已。。。。。。多漫不经心的几个字,我却听得心头震颤。手指忍不住又去扯开他的衬衫,抚上那处嫣红,横亘不平的凹凸感,磨砺的不是我的手指,而是心。

    原来,我康复的代价是如此之大。以我对子杰的了解,他动这个念头绝非一时之间,故而我轻问:“是不是你很早就想这么做了?”早到当初还没找到合适的肺源时。

    果然见他目光闪烁,又不置一词。在我的逼视下,他最终叹了气搂紧我说:“敏敏,你没猜错,在最早陆昊检查肺功能时,我瞒着你也偷偷做了检查,各项功能都是达标且合适的。本想至多再等半个月,若找不到合适的肺源,就用我的去移植。

    只是没想半个月都没等到,你就出事了。后来陆向左拒绝动手术时,我就想好了,竭尽一切可能救你,但在必要的时候,哪怕你没治好,我也绝不会让陆向左死。萧雨那边,正是我与她详细沟通过,她才没有做出极端的事来。对她而言,这是场互利的交易;但对我而言,是还陆向左的债。”

    “可这债,是我欠他的啊。”话一出来,我就知道说错了,子杰的眼中划过悲意,好看的眉也深蹙起来,语调转冷:“敏敏,你我是夫妻,你欠的难道不就是我欠的?还是你到这时,还将我推拒在心门之外?”

    “不!”我顿时急了,忙揪住他的胳膊解释:“我不是这意思,就是。。。。。。就是。。。。。。”嘴太过笨拙,卡在那急得满脸通红。冷飕飕的眼风终是收敛,他抬手轻捏我的下巴,迫使我微仰了头,眸光直直看进他重瞳内,“敏敏,你记住,我们是夫妻,不分你我。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嗯?”

    我想点头,但下巴被他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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