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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许我天荒-第119章

小说: 许我天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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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又休克了?要赶紧叫救护车啊!”

    手指探往他的鼻息,不算气弱,但样子像是昏迷过去了。

    萧雨没出声,我抬头疑惑地看她,只见她睁大眼怒瞪着我,浑身都在轻颤着,不知是愤怒还是惊怕。她这态度,让我有些茫然不解,正待开口再询问时,只听随后跟来的子杰道:“不是发病,他是睡着了,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给他吃了安定药吧,然后又怕他出事,给接上了呼吸器。”

    我的指尖颤动,以为是听错了,可萧雨却勃然色变,眼中浮现惊惧。愣愣地看了看眼前沉睡的那张脸,再抬眼看萧雨,随即顿悟。

    “你想悄悄带阿左走?”我涩然而问,虽然答案已经极其明显。

    萧雨垂下眼,手轻轻搭在陆向左的肩膀上,“我不是要带他走,而是替他做决定。”

    我一时茫然,不明白她的意思。子杰惊疑出声:“你想瞒着他动手术?可是不是才只找到你的肺合适吗?另外一个还没找到。而且没有家属签同意书,医院是不可能动手术的!你想的以命换命也不可能,没有任何一家医院会受理。”

    “这个不用你们操心,你们自私的只想到自己,根本就没为他想过。公立医院不受理,我就找私立医院,如果私立医院也不受理,就找黑诊所,总能找到办法的。即使不行,一个肺移植给他,也总好过现在,只要动了手术,他就是想再为你苏敏治疗,也不可能了。”

    “荒谬!”我怒斥出声,“萧雨,你还有没有脑子?这么重要的手术,黑诊所能行吗?你当牺牲自己就能救他?你那是把他往火坑里推!还有你想过你父母吗?你要就这么没了,你父母要怎么办?你能不能对自己,对家人,以及对阿左都负责些,不要老是想一出是一出!”

    “那我能怎么办?他费尽心机全为了你,就算真把那老中医接到这边来,你的病一治也起码得半年以上,都不见得会好。可他哪里还等得了半年?医生说他若再不动手术,心肺衰竭就愈演愈烈,到时候就是有合适的肺体也没用了。”

    早知陆向左的情况糟到不能再糟了,可在听到萧雨说这些时,心还是忍不住沉痛。我回头看了看子杰,一咬牙有了决定:“立刻打电话给陆昊,让他赶过来,不管如何先检查下他的肺功能是否达标。也征询下医生若只移植一个肺,能否暂缓他的病情。”

    萧雨愣了愣,似没想到我会如此决断,随后迟疑道:“可是阿左不愿让家里知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迁就他?想想万一他有个啥,能瞒得住吗?”

    萧雨不说话了,她是习惯了对陆向左的话听从,以致于不管是对还是错,都无条件遵行。子杰当机立断上前,“陆昊的号码给我,我来打电话。要是把他现在送进医院的话,起码得喊个车,这样拿轮椅推着算什么事。”

    我蹙了蹙眉,觉得不妥,“陆昊赶过来也没那么快,总不能将他一直这么喂安定药昏睡着,还是先将人送回房吧。”见无人反对,我就起身要去推轮椅,可萧雨突然卡住在门前,怀疑地看着我问:“你不会是想故意拖延时间,等阿左醒来吧。”

    “我。。。。。。”刚出声想解释,就被子杰从后一拉,他一步挡到了我跟前,冷笑连连对萧雨道:“敏敏的意思还不明了吗?她此刻只想着先救陆向左,根本就没考虑自己。你还要以小人之心度她?好,就算我们故意拖延时间又怎么样?你觉得在被我们发现你的动机后,你还能悄无声息偷偷带他走吗?”

    萧雨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子杰怒意涔涔的气势太过凌厉,非她所能抵抗的。最终,她默然推着轮椅退后转身,重新走回了木屋。我和子杰没有再离开,紧步跟了进去,当萧雨推着陆向左快进房门的时候,站定报出了一串数字才消失在门后,再也没出来。

    那串数字不用问,也知道定是陆昊的手机号码,子杰走到窗边拨电话,很快那头就接通了。我在旁听着子杰沉着平静地将这边的情况讲给对方听,陆昊的反应我是看不到,但能想象得出,最后子杰收线时说:“尽快赶过来吧。”

    他放下电话看向我,眸色暗了暗,走过来环住我道:“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吧。”知道他是看出了我的倦意,也确实是累了。一路搭乘飞机赶到伦敦,又从伦敦辗转来到这座小城,马不停蹄赶到了这里,中间除了在飞机上睡了会,一直都是在奔波,夜里又这么折腾了一番,就是铁人也累了。

    我没有推辞,坐进椅子后,就靠在他怀里安然闭了眼,很快朦胧睡过去了。

76。说服() 
睡了不知多久,耳边就似传来争吵声,睡眠不胜其扰,感觉到子杰将我搂紧了些,好像拿什么遮住了我的脸,噪音变得小了些,可还是时而穿透进耳。

    最终还是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一片昏黑,愣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是衣服蒙在了我头上,再仔细听了听,知道噪音来源来自哪了。将衣服从头顶扯了下来,就对上子杰清明的眼,他蹙着眉问:“怎么不多睡一会?才睡了几个小时。”

    我咧了咧嘴苦笑,哪里睡得着啊,房间里头的争吵声大到火花都要漫出来了,显然是陆向左醒过来了。以他的敏锐,能不发现昨晚上被萧雨下了安定药沉睡嘛。很意外,萧雨这次居然也据理力争,并没被陆向左的气势盖过。

    看了看窗外天色,还只是刚刚发白,应该早上六点都没到。可怜我昨晚差不多靠近两三点才入睡,这一觉就睡了三个多小时,难怪困意那么浓,眼皮都还在打架。叹了口气,问道:“他们吵多久了?”

    子杰的脸色很沉,视线飘了眼那扇门,淡声道:“半小时左右。”

    “去看看吧,可别打起来了。”说完我就觉得有些好笑,陆向左与萧雨两人,恐怕再怎么吵也都打不起来吧,反倒是以前的我,跟他一句不合就动上手了。

    敲了两下门,没人应,只听萧雨凄然的嗓音飘出来:“阿左,你要爱苏敏爱到天荒地老我都不会管,但最起码你得有命去爱啊。”

    握在门把上的手一颤,曾经有个天荒地老的誓言,我对子杰许过,此时听及那几个字,竟生各种悲切之感。原来许下誓言真的很容易,要将其贯彻执行却很难,常常会有不可抗拒的因素,将誓言打破,比如残酷的现实,比如生命的逝去。

    天荒地老四个字,很沉重,很沉重。。。。。。

    推开那扇门的瞬间,陆向左无限苍凉的声音正好传来:“有命去爱,她若不在,还有什么意义?”我心中一痛,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不会不在!”两人同时转头看过来,陆向左大惊:“敏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听他这话,心念流转间了悟定是他醒来就与萧雨吵上了,也没出房门过,没有想到我和子杰会在外面。看到我出现,还以为我是早早赶到这边来的。我在考虑要不要说其实一整晚都没走,没想萧雨抢先说了:“她就没走!”

    陆向左愣了下后立即明白了其中原委,恨恨地指着萧雨骂:“都是你干的好事!”

    “是,你怪我好了,我就是不想你为救她而把命也送了,要是早知道你暗中安排老中医把他们引过来,我一定更早把你给迷昏了,直接送上手术台!”

    “萧雨你。。。。。。”陆向左竟一口气没缓上来,脸色瞬间刷白,出气多进气少,呼吸极其短促。我吓得立即冲过去,抚他胸口为他顺气,旁边萧雨已经快速从旁递上药丸到他嘴边,顺手从床头拿了水杯喂他喝下,拂开我的手,一边按压一边轻抚,另一只手在他后背轻拍,整套动作熟练又冷静。

    很显然,此类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而她早已应付自如。但即便如此,我还是看到了她眼中的惊恐与担忧。试想每次她看着陆向左发病,都要经历一次眼前这种危险状况,是要心智多坚挺才能撑到今天啊。

    药吃下去好一会,才见陆向左脸色缓转过来,他敛去了刚才的盛怒,垂着眸不再看任何人,全身透显了孤凉与绝望。我几度张口犹豫了好几次,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后选择走到他身前,以坚定地口吻说:“阿左,你听着,在你康复之前,我不会有事,我还要等你与老中医双剑合璧,将我的易感体质根除掉呢,我们都会没事,会长命百岁!”

    垂落的眸倏而抬起,他的面上很是动容,轻喃出声:“敏子,我。。。。。。”

    “你不是要我相信你吗?我信你一定能够快快好起来。”

    “可是。。。。。。”他仍在犹疑。

    “没有可是,”我打断他,一字一句地说:“阿左,你没有说可是的权利。因为你身上不仅背负着自己的命,还有我的,所以你要坚定一件事——手术一定要成功!答应我,好吗?”

    陆向左眸色从浅到深,星光明明灭灭几番,最后他伸指,轻轻摩挲我头顶的发,温柔地,颤抖地。四周,一片安静,沉默,空白,舒缓的走向,末途的茫然,不见止却的呼吸。

    可以感觉到另外两道视线紧凝在我们身上,但就连子杰也只是默默在旁看着,没有上前阻止。我只做一件事,目光紧凝,让眸中的希望与祈求,尽可能地传递进那双深黑星眸内。

    终于,陆向左的唇角牵起一抹笑,含着极致的温柔,从他口中,轻溢出了一个字:好!

    我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落了地。能够说服陆向左,可以算是攻克不小的难题。

    没给他反悔的机会,稍稍收整了下就去到了医院。既然决定动手术,那势必得先入院做好准备工作,也得跟医生排好手术时间,以及商量单肺与双肺移植的事情。

    原谅我在校期间不够刻苦,学到的英文皮毛拿到眼下来用,恐怕就我自个能听懂。所以与医生的交涉问题只能留给子杰了,我找了张椅子坐下在旁观察了半天,觉得很有些自豪,为子杰。那医生语速那么快,我是听得迷迷糊糊,似懂不懂,他居然能跟人家熟畅交流。

    最后等子杰走过来时,一记极轻的铁砂掌拍在我后脑勺上,“愣愣地看什么?走了。”我赶紧从椅子里站起来,拽着他的袖子问:“医生怎么说?”

    他没作声,环住我腰往前走,我急了,“是不是单肺移植不行,必须要双肺移植?那现在怎么办?万一陆昊来了,他的肺叶也不适合呢?我们到哪去再找另一个合适的肺?”他的脚步顿了顿,又继续走,我揪住他胳膊,不让他再走,“你倒是说话呀,难道……难道还有更糟的情况?”

    这回子杰终于肯开口了,但语出之前先叹气:“胡乱想什么呢?没那么糟,是……”他欲言又止,脸现难得见的赧然,“是那医生讲了太多医学专业术语,我没听懂。”

    啊?我愣住,嘴巴惊异张大。子杰恼羞成怒,瞪我一眼后道:“有什么好惊奇的,英文不好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点点头,如果不是在医院,如果不是心中还有忧虑,我想我肯定忍俊不禁。

    搞了半天他原来也听不懂,那他跟老外在那周旋个什么劲。

    后来不晓得他从哪找来个翻译,恁是重新找那医生将情况又具体问了个遍,才总算了解清楚。医生说,单肺移植后的全身免疫抑制,将导致另一侧自体肺的感染播散。除去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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