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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春山如宰-第23章

小说: 春山如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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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男人之间的第七感,情敌见外分外眼红,他俩竟然握着手暗自较劲了许久才放开。

    阮秉文看见在熙的眼神一直停在涂元宰身上,似乎猜到了什么,他说:“我能问一下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吗?”

    在熙还没有回答,涂元宰就先开了口:“青梅竹马的关系,对吗?”

    涂元宰反问在熙。

    在熙愣在了原地没有说话。

    青梅竹马……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多么美好的一段时光,她和涂元宰,的确是青梅竹马一样的关系。

    青梅竹马,只在两小无猜。

    反倒是阮秉文不太相信:“是吗?我怎么没听在熙提起过你?”

    涂元宰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而且语气非常淡定,好像是理所当然、确有其事:“在熙一向不会对陌生人说这么隐秘的事情。”

    阮秉文听到这句话不知道该怎么接,的确,他和她什么都不是,连朋友也算不上。她对他的介绍是那句弟弟同学的哥哥,多么疏远的关系,隔了一层又一层。他能感觉得到这个叫涂元宰的人是对徐在熙来说很特别的人,也许在她拒绝她的所有说辞和理由当中,有一部分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深邃的双眸一直徘徊在在熙与涂元宰之间,最后什么也没说。

    青梅竹马这样的形容,她没有否认。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在熙看着涂元宰,似乎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说出的话那么直。也许刚才涂元宰是看到了她和阮秉文在这里聊了许久,以为他们有些什么吧。

    她微微叹了口气,反正阮秉文的举动挺让自己不自在的,她也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牵扯或是不清不楚,所以她说:“那个我到时候会让子云交给你,你开车小心点,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向他微微恭头,转身就往家里的方向走去。涂元宰看了眼阮秉文,也跟着在熙走了。

    阮秉文看着在熙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刚才她在看到涂元宰出现的时候,原本面对他黯然无光的双眸瞬间变得光彩照人,他有什么把握留得住一个眼里有别的男人的女人?

第39章 我变了() 
涂元宰一直安静地跟在在熙身后,什么话也没有说。

    直到在熙到了家门前停下,她转过身子,抬头看着这个高她一个头的大男孩,他此时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毛衣,下身同样是穿着牛仔裤,好像连穿着也和在熙约好了似的,他们俩这一身简直就是情侣装。

    晚上寒气特别深,在熙把自己肩上的衣服拿下来递给他,语调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我进去了。”

    涂元宰接过外套并没有穿上,而是重新把外套披在在熙的身上:“外面冷,你先披着,等一下进去的时候再还给我。”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在熙微微侧头看了一下他帮她披着外套的手,语气淡然。

    “嗯。”涂元宰应了一句。

    从刚才走回来的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过话,就好像是自己破坏了她的事情一样,总感觉今天的她对他特别冷淡。

    他许久未曾像今天这般这么迫切地想留住她,看见她和别的男生在一起就嫉妒得发疯,如今强忍着,害怕唐突了她、害怕她不再理他。

    毕竟眼前的女孩,是她牵挂了十年的人。

    虽然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在熙总是对他忽冷忽热你的,这点倒从来没有变过。但除了见面那次她的情绪比较紧张激动,其它时候都不会冷眼相待,他总觉得今天见到他她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些许怨气。是因为刚才那个叫阮秉文的人吗?

    有一股异样的情绪积在元宰的心头,他想,今晚非要问个明白。

    在熙的情绪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她静静地看着涂元宰,等待他的开口,可是等了许久他仍然什么也没有说,她只能说道:“如果你…”

    他打断她的话,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眼神真挚地看着她:“在熙,刚才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并没有。”在熙淡淡道。

    “那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没有。”

    “那个阮秉文和你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不是。”

    “那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

    “既然我什么都没做错,也没有搅乱你的事情,那你为什么从刚才开始一句话也不说,对我这么冷淡?”

    在熙愣了愣,幽暗的灯光照在涂元宰的脸上,她清楚地看到他的脸上眉头紧锁,很是伤情。

    明明是他自己什么都没有问,她能说些什么?她本来就是一个不多话的人,明明就是他自己先生的气。

    可是,为什么呢?

    好像是从离人的画展回来之后,《一个人》那副画勾起了她伤心的回忆。

    留在原地的人总喜欢回忆过去,可离开的人却忘了怀念本身的意义。

    她现在,不想见他。

    不,是害怕见他!

    宛若一时之间回到了十年前自己一个人在机场外的马路上孤立无援的画面,她是恨他的。

    为什么偏偏是那个时候,离开了她?

    如今他回来,她怕站在他的面前,会暴露自己内心所有的黑暗与所有对他这么多年的怨恨,她怕自己这些丑陋的伤痕被他看见,怕他看见后却没有离开她。

    她坚韧地走过了这么多年,就怕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就忍不住了。

    以前他是她改善心情的秘密武器,十年后的他仍然是能够治愈她心灵创伤的独角兽。

    她怕自己因为他而看不见前方的路,因为他会变回以前的那个自己,她在恐惧、对未来恐惧。

    曾经发过誓言,无论是谁,都不能动摇自己的内心。现在却因为涂元宰,这个防守的墙随时会坍塌。

    风吹过在熙一侧的发梢,她另一边的脸在黄灯下潋滟迷人,她抿了抿唇,说:“你问什么我都回答了,我怎么对你冷淡了?”

    涂元宰很显然被她这句话气到了,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实内心早已不平静了:“你这样和机器人有什么区别?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是对我特别好奇的、没有什么是特别想问我的吗?”

    在熙的表情还是很安静没有任何变化,她昂起头,一字一句地说:“那你希望我问些什么?”

    涂元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又睁开那双清澈迷人的双眸。

    刚才她说了这么多话反应都很平静,情绪毫无波动基本在一条直线上,他就特别受刺激。

    “不是我希望你问我什么,是你自己有什么是想问我的。”

    她神色淡淡、语调平平:“我并没有什么想问你的。”

    在熙撒谎了,她有非常多非常多的问题藏在心里一直没有开口。她想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去到加拿大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事情、他的继父对他好不好、他有没有想她……但此时此刻,她就是很别扭地什么也不想问他,哪有人会追着女生问这样的问题的?好像自己特别有理、好像只有他在气头上一样,她也觉得自己很委屈、很不开心。

    当初明明就是他先抛弃她的,即便那个离开的理由在熙能够接受,但并不代表她不生气。那个时候知道这个消息时就大闹了一场,如今还好意思这样问她?

    想着想着,在熙的火气就上来了。

    涂元宰张了张口,他明显感觉到在熙也在生气:“你知道你对我很生分吗?”

    “都离开了十年,你觉得我们之间能有多熟悉?“

    在熙下意识地就顶了这句话,说完后连她自己也愣住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十年成了一道伤疤,这段时间他们都小心翼翼地相处着,从没有拿这个来伤害过彼此。

    可是,他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地问自己为什么疏远他?听到这句话她就很恼怒,当年的徐在熙不会这么跟涂元宰说,即便当时他说要离开时她生气暴走也未语一声,可她不是!

    但见到归来时他仍是少年的模样,她就狠不下心。

    涂元宰走上前一步,他满脸受伤的表情:“在熙!”

    而此刻在熙出奇地平静,她告诉自己,不能够这样。

    她语气缓和了不少:“我们都长大了,你离开十年,我的家里发生了很多变故,我们失去了彼此的十年,这十年,是以后的每一天都无法弥补的,即便你说重新开始,我们已经有了隔阂,就不可能做着十年前一起做的事情。因为我已经不是我了。”

    “可我一直都没有变。”涂元宰的语气有点着急,他眼睛上似乎有了一层雾。

    “但…我变了。”

第40章 小虎() 
苍白的月光照进窗户,在熙双手抱着膝盖蹲在门边,她身旁是涂元宰的外套,而一只胖胖的虎纹猫懒懒地趴在在熙旁边的毛毯上。

    刚才那样的场面若不是这只猫来救场,在熙恐怕就要在涂元宰的面前撑不下去了。

    看到他受伤的目光,自己的心也绞痛绞痛的。

    当时她面无表情地说:“你别来找我了,我不想看到你想起以前不好的事情,很心烦。”

    他说:“所以我让你心烦了吗?”

    正当她不知道如何接他话的时候,这只虎纹猫就跑出来“喵”了一声,在熙才找到离开的理由。她把虎纹猫抱回家,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自看见‘奶鹿‘被人残忍杀害的情形后,在熙就不敢养猫了。但不养猫不代表她不喜欢猫咪了,搬来白灵区快三年了,在熙经常会小区里的流浪猫喂食,久而久之小区里的流浪猫都会来她家门口的小兜里找食物吃,流浪猫们也特别信任她,偶尔在熙会把它们抱回家留宿,第二天任由它们离去,只不过最近天气冷它们不知道躲哪去了。

    虎纹猫在熙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虎”,特别机灵。现在来到在熙家不吵也不闹,像个陪伴者。

    在熙闭上眼睛,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些回忆映着月光变得更加深刻,涂元宰早就在十年之前走进了她那颗冰冻的心,从阁楼上他向她伸出手的时候,她那个时候就已经没有办法离开他了。

    只是自己一直习惯了他跟在自己的身后,从来没有审视过自己的内心。当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地喜欢他。

    所有的伪装卸下,泪水席卷而出。

    只要一想到以往他故意在校门口前的早餐店里等她,她表面上虽然总是装作不耐烦、很掀起的样子,但内心不知道有多么开心、多么安慰;每次她在教室趴下睡觉的时候,隔壁桌的他也会趴下看着她她察觉到他的目光时睁开眼睛对上了他的脸,都有那么一刹那的惊艳和小心动,可当时她只会把头转过另一边,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似乎那样做才能守住自己的心。

    她就是这么一个不懂得认输的人,如果这些年经历过的事情都被他知道,她会无地自容,甚至会躲着他。

    她的轻狂,早就在母亲去世的时候走掉了;她的骄傲,早就在她被追债人暴打的时候已经丢弃了;她的孤高,早就在她对着客人们卑躬鞠膝的时候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而这件名为自尊心的外衣,一直是她最后的防备。

    不能因为和他在一起就像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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