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佛-第3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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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山却笑道:“莲儿,你不必去了,瞧那边是什么?”众人循着他的指向望去,顿时被眼前的奇景惊呆了。
血眼金猱骑着一头吊睛猛虎,正得意洋洋地朝这边奔来。那老虎的白额上纹着大大的“王”字,连尾足有两丈多长,体形大若牛犊,瞧去威猛无比,在血眼金猱的胯下却是服服帖帖,威风全无,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原来血眼金猱深通灵性,趁张莲儿与冲明纠缠的空当,独自潜入林中,不多时竟然被它寻到这头老虎的踪迹,血眼金猱喜食虎豹脑髓,正是这类猛兽的天生克星。那头老虎见到小金发威,就犹如绵羊遇猛虎一般,战战兢兢地跪倒路旁,居然兴不起一丝的抗拒之意。小金趁势跨坐而上,驱赶着它往张莲儿等人的方向而来。
“好小金!”张莲儿一声欢呼,眼中异彩闪动,不由得张臂迎了上去。
小金吱吱叫着,喝令老虎伏低身躯,然后挥起爪子往它的脑后重重一击,竟然将它的脑骨生生击碎,那老虎的一声悲啸,倒地气绝。小金却是不慌不忙,挥爪在虎脑中一阵仔细掏摸,不多时便掏出一大捧热气腾腾的虎脑,毕恭毕敬地递给张莲儿,瞧它那一脸的谄媚和得意,仿佛献上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张莲儿虽杀戮野兽不知凡几,却毕竟是个女孩儿家,哪见过这等场面,望着那捧雪白中挂着几缕血丝、腥气冲鼻的虎脑,当下恶心得俏脸煞白,转身弯腰狂呕了起来……
第十二章 兄妹之情?()
张天山娴熟地转动着烤架,将固定在架上四条虎腿烤得焦中带黄,滴滴油脂沥入篝火中,引得火舌窜起老高,烤得虎肉香气四溢。顾天成、张莲儿与孔宣三面环坐,望着烤架狂咽口水,没人再对那些干巴巴的烙饼感兴趣了。小金已经将虎脑吞噬一净,又将老虎的内脏精华饱啖一空,打着饱嗝倚着树杈睡去了。
一行之中唯独缺了冲明,今日与张天山两次比拼,无论是脚力和论禅,他都是输了,尤其是刚刚的论禅辩机,竟是输得心服口服。这么一来,他先前恃强阻拦,先震伤张莲儿后击败孔宣,都成了无的放矢,狂悖无理的行径,一时惭愧无颜,只得声称自己修的是苦行禅,沾不得荤腥,远远避了开去。众人也不挽留,张莲儿更是冷嘲热讽,令他离开时面红耳赤,风度大失。
虎腿烤熟,四人各分得了一条,张莲儿明明感觉香味诱人,但举到唇前时却不由得想起刚才那块白中带红的虎脑,只觉胃里一阵翻涌,放下美味的虎腿转身逃得远远的,扶着树干又是一阵干呕,惹来张天山几人的一阵大笑。
孔宣平日气概甚是豪迈,今夜却也是怏怏不乐,望着手中的美食怔怔的出神。张天山知道他的心思,故意问道:“大哥,怎么闷闷不乐?”
孔宣微微迟疑,问道:“二弟,你今日说为兄有修炼的天份,此话可当真?”
张天山正色道:“自然当真,小弟今夜便传大哥练体的法诀,如何?”
孔宣大喜过望,郑重其事地向张天山长揖而拜。张天山只受了他一拜,便一把扶住他道:“大哥不必多礼,小弟不敢妄为人师。只希望大哥学成练体神通后,保持今日的本心不泯。”
孔宣问道:“二弟,什么是练体?”
张天山道:“练体。顾名思义就是锻练体质,由表及里,将皮肤、肌肉、筋脉和骨胳都强壮坚韧,最终修成不坏金身。”他见孔宣听得一脸的茫然。索性换了一种说法,道:“冲明如今的修为,皆是练体之功。”
孔宣这下明白了,急忙问道:“为兄也修习练体功法,日后能胜过这冲明么?”他对冲明适才的那扬袖一击,又是艳羡又是嫉恨,恨不得立刻修成神通,找他再战一场挽回颜面。
张天山沉吟片刻后,缓缓摇头道:“恐怕不行!小弟不敢哄瞒大哥,练体功法乃是佛门的独到之秘。小弟机缘巧合才获悉一部功法,却不谙太多的运用法门。冲明乃大雷音寺的正传弟子,非但身怀练体的功法,瞧来还通晓各种运用之妙,仅观其身法和步法的神妙。就远非小弟所能及。”
孔宣神色间似有不信,道:“二弟过谦了吧!依为兄看来,你的实力还要胜过这冲明,可是?”
张天山也不谦逊,坦然地道:“不错,那是因为小弟还兼修其他的功法,对大哥而言却并不适合。所以就不足所道了。”
孔宣释然一笑,解嘲地道:“唉,是为兄好高骛远啦,二弟莫怪。那就请二弟开始传授练体功法吧。”
张天山将神识放开至百米之外,确信无人能够窥听后,才将的口诀逐句传授。然后再细细讲解。孔宣相貌粗豪,心思却并不愚钝,不过半个时辰就将其中的要诀记熟。他自小在军营中打熬力气,早已打下了浑厚的根底,张天山再用“醍醐灌顶”之法助他打通经脉。到天明时分,他的易筋洗?功法便已告练成……
张莲儿扶着树干呕吐了半天,直到连黄水都吐尽了,才疲倦地直起腰来,却听从身后“呼”地掷来一物,她反手一把捞住,原来却是一个黄澄澄的葫芦,她扭头望去,只见顾天成袍袂飘飘,正站在她身后十几步外,含笑道:“这是我长生峰的琼花酿,有增长元气的功效,姑娘不妨饮上几口,必有奇效。”
张莲儿拔开葫芦塞口,顿觉一阵醇厚的酒香四散飘逸,她长吸了一口气,顿觉神气清爽了许多,胸腹间那股恶心的感觉也大为冲淡,她心知是难得的道家仙酿,当下也不客气,一气鲸饮了几大口后,才抹了抹嘴角将葫芦掷还给顾天成,绽颜笑道:“谢啦,顾道长。”
顾天成接过葫芦后晃了晃,感觉葫芦内的酒液少了一半,不觉剑眉微皱。张莲儿脸上一红,歉疚地道:“真是对不住,这仙酒……怕是很珍贵吧?”
顾天成摇了摇头,将葫芦系在腰间,叹道:“我倒是无所谓,只是顾念赵师姐采集琼花不易罢了。”
张莲儿被勾起了好奇心,不由得走到顾天成近前,问道:“那琼花长在什么地方,很难采集么?”
顾天成道:“琼花是由青冥玉中生长出的一种奇花,其酒饮之可令人忘却忧愁,故而也被称为忘忧水。然而这奇花只生长在我长生峰的绝壁,需冒奇险徒手攀爬才能折到,更难得的是,此种奇花每百年才开绽一次,每次只绽放半个时辰便会匆匆谢去。赵师姐在绝壁上饱受峰顶罡风的侵袭,苦候了两个月才采到十几朵琼花,酿成了区区两葫芦琼花酿而已。我厚着脸皮,从她那里讨来了这一葫芦,嘿嘿,却不想被姑娘一口气喝掉了半葫芦之多。”
张莲儿暗生愧疚,嘴上却不好意思表露,岔开话题道:“咦,你那位赵师姐也真是古怪,居然会为了两葫芦美酒,费上这么大的周折,嘻嘻,她莫不是个嗜酒如命的醉鬼?”
听她出言辱及赵玲儿,顾天成脸上闪过一抹青色的怒气,但随即又迅速消隐,叹道:“赵师姐为情所困,因与道侣绝决而黯然神伤,借此忘忧水聊解忧愁而已。”
张莲儿心有触动,想起张天山对她似只有兄妹的关护之情,而并无她所希冀的男女情爱,情不自禁叹道:“唉,情之一字,真是伤人不浅。”
顾天成笑道:“不过我今日方知,她那道侣昔日与她绝裂属另有原因。对她的情爱并无改变。他日返回长生峰告知,她必定会忧愁全消,再不必借酒忘忧了。”
张莲儿心中一动,似乎猛然想到了什么。失声道:“你,你那位赵师姐的道侣,莫不就是小山哥?”
顾天成抚掌赞道:“姑娘果然冰雪聪慧,猜得半点无差。想当初二哥叛出青城前与赵师姐决绝,如今看来竟是他故意而为,为的是不让赵师姐受到牵连,嘿嘿,说是绝裂了,他却一直贴身戴着赵师姐的定情信物,可见他用情始终如一。”
顾天成望着张莲儿。似乎恍然想起了什么,稽首作礼道:“哦对了,今日有幸与姑娘同道而行,还未来得及请教姑娘的芳名?”
张莲儿定了定神,勉强答道:“我叫张莲儿。顾道长既是小山哥的结义兄弟,叫我‘莲儿’就可以了。”
顾天成暗暗冷笑,继续装模作样地问道:“但不知莲儿姑娘与我二哥是兄妹,朋友,还是师徒?”
张莲儿脸色青红不定,忽然反问道:“你刚才说,小山哥贴身戴着你师姐的定情信物。那是一件什么宝贝啊?”
顾天成讶然地道:“就是他戴在脖颈上的那块白色玉坠啊,上面有一个栩栩如生的麒麟浮雕,姑娘难道没有见到过?嘿嘿,说起来幸亏有这件宝物,才接引我和二哥上的青城山呢,莲儿姑娘想不想一听经过?”
张莲儿此刻哪还有什么兴致?只是勉强一笑。故作自言自语道:“呵,那位赵师姐不知是什么样的奇女子,竟然能与小山哥结成道侣。”
顾天成赞叹道:“说起我那位赵师姐,那真是天人之姿,冰雪聪慧……”他将张小山与赵玲儿如何邂逅患难。如何侥幸杀死黑金刚,如何相继拜入青城仙派长生峰,又如何从相知相护到彼此倾心,不厌其细地娓娓道来,他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讲述,张莲儿却不知不觉已经听得痴了,到后面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咦,莲儿姑娘你怎么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莲儿恍然清醒,才注意到顾天成正貌似关切地望着她,她目光定格般凝视顾天成,直瞧得顾天成心里发毛,吃吃地道:“莲、莲儿姑娘,你这是――”
张莲儿忽然“扑哧”一笑,虽然笑颜如花,语气却森如冰雪:“顾道长真是同门情深啊,为了替你那位赵师姐牵此红线,竟然不远千里来当这个说客,哼哼,真是令小女子佩服。”说完身形一晃,如微风般从顾天成的身侧一掠而过,动作之迅捷,竟然令顾天成生不出任何反应,他定下神来望去,发现挂于腰间的酒葫芦,竟已落入张莲儿的纤纤玉手中。顾天成浑身一僵,幸好她只是摘走了葫芦,若是趁机痛下杀手,恐怕他也同样无法抵挡。
张莲儿笑嘻嘻地冲他扬了扬葫芦,似是使了个成功的恶作剧,又似是向他隐隐示威,道: “顾道长,夜深了,你去找地方好好休息吧,明天日上三竿以前不许回来!”大步而行再不回头。
顾天成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喃喃自语地道:“嘿嘿,恐怕到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识相离去了吧!”
一夜过去,东方微微破晓。
张天山昨夜施展“醍醐灌顶”*,助孔宣打通了浑身的筋脉,将一蹴而就,耗费了不少的功力,但他毕竟修为精深,经过半个时辰的入定调息便恢复了过来,睁开眼睛便见张莲儿守在不远处,正在篝火上架烤昨夜剩余的虎肉,一阵阵香气扑鼻而来。她今晨明显经过精心的梳洗打扮,一身黑色劲装,乌黑的长辫垂在背后,瞧去犹如一头雌豹,有一股异样的健壮之美,仿佛感应到张天山醒来,她扭头向他一笑,只见在晨曦下贝齿如玉,梨涡隐现,似是一朵迎风怒绽的黑牡丹,瞧得张天山一时目为之眩,几乎呆住了。
“小山哥,就知道你会醒得最早!那臭和尚不知躲到哪里去了,顾道长和孔大将军还酣睡未醒呢。”张莲儿嫣然一笑,调侃地道:“跟着你吃了这么久的白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