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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夙玥无双-第34章

小说: 夙玥无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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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苏澈仍是苦口婆心:“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能修成正果,活个万八千年的陪着他双宿双飞?”

    “说的什么鬼话。”宣璟辙拍拍她的肩,“行了,你也吃点东西去。”

    可惜宣璟辙这心机没用上,顺虎已经一手一个烤兔腿走过来了,“来,还是吃这个,香。”

    苏澈抢过了油乎乎的两支大兔腿,大有不说明白就别想吃的势头。等方顺虎走远,她继续道:“这事我其实已经想得十分通透,所以也必须帮你看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你听好了。你初上天山不过十四五岁,离了皇宫不说,又刚让我气没了半条命,想必很是脆弱,伤心难过需要慰藉和依靠。大概就是这个时候,苍钥趁虚而入了。可宣璟辙你想想看,他苍钥如果真是个正经东西,又怎会自己一个活了多少年的老头子还把主意打到你身上?除了说明他只是一时无聊用你取乐,更说明他十足变态又无耻!仗着自己修成了仙体,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你这个孤独又病弱的少年勾引到手,让你觉得有他在便时时安心,什么都不必怕,想来你又如何拒绝得了?”

    “苏澈。”宣璟辙正色道:“我本想着你胡思乱想几天便将此事揭过,怎么还编起故事来了?”

    苏澈回过头顺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纳闷道:“我从头至尾都讲得是道理,哪有故事?”

    见宣璟辙起身要走,苏澈连忙也跟着站起来拦在他跟前,借着火光小心瞧他的脸,“生气了?真生气了?”

    “没有。”宣璟辙无奈,拿过她高举的一只兔腿,“去吃东西,我要歇会儿。”

    “好。”苏澈犹疑地又看了他片刻,道:“往后即便没了苍钥,我也能罩着你,你知道的吧?那我现在可就要去抢饭吃了。”

    苏澈说完,丢了宣璟辙一人在那里浮浮沉沉,端了汤锅与那姐弟二人汇合去了。

    此前,宣璟辙已经在考虑不让苍钥再出现在苏澈面前,毕竟如何掩饰也难免不会在日复一日中露出马脚。却没成想,自己都还没想到这一步就已经成就了另一个更离奇的故事。之后即使苍钥再没现身,自己也还是难以避免地被苏澈编进了只有青玄才爱看的情爱话本里。

    他解释不了,也不想解释。只希望苏澈尽快将此人忘记便好。

    望着自己手中的烤兔腿轻叹了一声,正要放在一旁,他便听见不远处方姐姐突然道:“苏苏啊,你总这么急着给井相公进补,是不是你急着要怀上孩子?”

    宣璟辙:“”

    “”苏澈盘腿坐在方顺虎身旁,兔子肉挂在嘴上顿时吞吐两难,俩黑眼珠子定在篝火处许久未动。

    方姐姐却语重心长继续道:“其实没什么害羞的。我只是觉得井相公这会儿身子正弱,还需要慢慢调养。你们年纪又青,有些事还是不要太着急,来日方长嘛。尤其那种事太着急也是伤身的。”

    相比方顺豹的窘状,苏澈竟然只是惊愕了一会儿,便开始继续吃嘴里这一坨突然变得难以下咽的兔子肉。心道: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别看顺虎姐姐长得“特别单纯”,懂得可真不算少。

    半晌后,她将骨头扔在一旁,十分诚恳地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这夜,苏澈睡不安稳。倒不是因为急着和宣璟辙生孩子,她只是特别后悔,后悔自己图一时痛快和宣璟辙说了那些关于苍钥的刻薄话。

    与苍钥打过的几次交道里,她从来都觉得他只是性情冷淡、少言寡语,但举止却算得上进退有度。尤其,自己之所以还能留着这张嘴有机会在人后搬弄是非,无非仰仗那人曾经救了她的命,让她活到了现在,可谓救命之恩,她应当重报。

    所以她实在想不通,如今自己竟成了这样的小人了?

    只是谁让他非要碰她的小皇兄?别的人别的事也罢了,为何偏偏是她的小皇兄?

    如此,她除了做一个这样的小人还能如何?

    没得选,罢了罢了。

第73章() 
自那夜起,宣璟辙便有些不对劲了。他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地疏远了苏澈,白天话说得更少,夜宿时,也从不与她相邻。

    一日两日苏澈都忍了,到了第三日夜里,苏澈直接跑到宣璟辙身边一倒,将头枕在他的腰上,趁着他来不及挡,伸手极快地在他腰上摸了一把,啧啧地轻声道:“哎呀呀这位殿下,身材不错嘛,哎呦呦,摸着更是舒服”

    宣璟辙:“滚”

    苏澈:“我可舍不得滚,要滚也在你身上滚。”说着就真的滚了起来。

    宣璟辙一把将她薅下来推远,“再过来你就”

    话说一半,苏澈已经蛇一样钻在他肩上,手指一拨他发紧的下巴,淫邪笑道:“二殿下,害羞啊?怎么?是不是怕一不小心怀上我的娃娃呃”

    宣璟辙收回手刀,额头已渗出汗来。他坐起身来,低头看了一会儿旁边已软成烂泥的苏澈,起身将她抱到一旁,才又回来躺好黑着脸睡去。

    次日一早,苏澈醒来便捂着后脖子哀哀苦叫。于是,当她再想撩闲宣璟辙时也学乖了许多,撩一半就跑,见那人不防备时再把后半截撩彻底。

    苏澈对山林永远意犹未尽,但终归担心寒冬将至,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二殿下如此娇弱,估计受不住夜里的寒气。可连方家姐弟都看得出来,井相公原本白惨惨的脸近几日时常能浮上一层人色,显得精神了许多。

    不止宣璟辙的精神头让苏澈意外,他们在山水之间行了三四天的路,方氏姐弟的那两头小毛驴竟也不虚不喘的,精神头十足。苏澈开心,路上没少夸奖驴和宣璟辙。

    几人沿着映月山的山脚绕上官道,自此每夜都能宿在村镇,舒服了许多。

    又是几日之后,便入了元州境内第一城——千虹城。

    千虹城背靠映月山,大半个城都落在矮峰的缓坡上,远远一望便能看到城中错落有致的建筑。而半山上的浓雾在每年初秋便被吹散,露出高峰常年积雪的银顶,一直清透到入春时节,此时,下半山的植被色彩正变幻得红黄斑斓。站在城门处抬起眼来,便是铺开的巨幅画卷,浓淡适宜,美不胜收。

    许久没有住过大客栈了,宣璟辙本要由着性子定下所有空余的天字号房图个清静,却不想紧随其后另有客人也要订上房,便匀出去了两间,剩下五间凑合。

    苏澈眯着眼看他,想着订那么多房难不成半夜苍钥会来?可一琢磨,苍钥若来了,这二人岂不是要挤在一张床上,何必还要多余客房?一阵胡思乱想苏澈就郁闷起来了,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勾着宣璟辙的胳膊,“我说相公,晚上不和你娘子我一张床上挤挤?”

    宣璟辙斜睨她,在房门外喊小二烧水,又看着她笑道:“行,一个浴桶里挤挤也可以。”

    苏澈蓦地瞪圆了眼。

    宣璟辙似笑非笑甩开手,进屋关门。

    苏澈最近没少泡冷泉水,官道上的小客栈里也是洗得凑凑合合,如今终于在房中痛快地洗了个澡,再四仰八叉躺上了床,整个人都酥酥软软,忍住了才没哼哼出声来。

    留了半分神小睡了一会儿,突然听见房外过道里熟悉的低语声慢吞吞的方氏姐弟终于来了。

    这么多天的相处,苏澈对他们二人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从起初的争强好胜到后来的心服口服,不为别的,只是一日夜里宣璟辙忽然拉了她在身边睡下,等篝火对面那二人鼾声一起便轻声道:“他们都活了一百多年了,你不如省省力气,何必非得争个上下。”

    “谁要争了?”眼见自己一直掩饰的心事竟被宣璟辙看透,苏澈直想炸毛,突然又猛地惊呆,半晌后才颤巍巍道:“你说什么?一百多年?谁?”

    宣璟辙虚瞥了方氏姐弟二人一眼,“他们修道,一百多年的道行虽然算不得什么,但你在他们眼里和一个孩子没多少区别,再争下去,人家真要起了逗你玩的心思,你可就更没脸了。”

    苏澈似被雷劈了,默了许久才突然摇了摇几乎要睡着的宣璟辙,“我也要做个修者,此次去天山要是成了,我也要做神仙,做个我仙爷爷那样的,你说好不好?”

    宣璟辙:“”

    照这个路子走下去真的是十分不好。

第74章() 
而实际上苏澈从来没想过去做第二只公孔雀,她真正想成为的是苍钥,那个能让宣璟辙无助时来依靠的人。只是这愿望太过渺茫,她连一个算不得有道行的方顺豹都拼不过,更不要说何时能与苍钥一论高下。更甚者,这一路没了拐走她大狐狸的青玄在,如果宣璟辙突然发病,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真是越想越无望,越想越悲凉啊

    现在还能让她如此坦然地赶路,无非是因为萧焕正浪在某个不远处,一旦有事,那人想必会来得极快。

    然而,苏澈的“想必”并不符实,靠谱的萧大仙在他们进入千虹城的前一夜已被人绑票成功。

    在千虹城中休整了两日。

    所谓休整,便是方氏二人分别在城中补给添置路上所需;宣璟辙在客房内闭门不出;苏澈则早出晚归在千虹城里到四处浪。

    这两天把苏澈忙坏了,只是两天时间,她已经紧锣密鼓地逛遍了千虹城闹市中的大店小铺、不少戏园子,甚至还有窑子。

    方氏姐弟在这一路上是见识到的,这位看似不大好相处的井相公对苏澈根本是上天入地的无下限包容。哪怕他某天一睁眼,就听说前夜苏澈提着刀灭了谁家满门,方氏姐弟都不会意外这位井相公只关心苏澈累着没有。

    所以方顺虎没想到,她不过是回来告了个状,想劝宣璟辙多少管管,别让苏澈作妖逛窑子。却没想到宣璟辙听后瞬间变了脸色,直接冲进七艳阁将苏澈从一众香粉堆里揪出来。要不是告状精方顺虎急忙扑过去护着,苏澈差点没被他一巴掌糊到墙上作成人皮画。

    这病秧子的天降神力又该从何说起?

    方顺虎后悔自己嘴快,只想着苏澈最听她相公的话,不要继续胡闹才好。想不到这回可省心了,苏澈直接被揍残,干什么都只能有心无力。

    而苏澈其实相当委屈,她头前打听清楚七艳楼里的几道菜做得举世无双,方氏姐弟却都不肯和她同去,不得已之下,她才独自跑进去尝个新鲜。趁着身上钱多,又叫了几个脸蛋身段都不错姑娘的作陪,但并没有像隔着珠帘的那桌对人又脱又摸,她如此君子到底有什么错?

    方顺虎虽然护得快,但苏澈的一边屁股还是免不了当着众人的面被狠狠挨了一巴掌,之后走路看着一直有点瘸。顺虎问她痛不痛她也不答,回了客栈,将自己关回房,再也没有出来。

    宣璟辙听顺虎把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脾气自然也就消了,可一想起苏澈坐在一堆脂粉中间笑得见牙不见眼,就又是一股无名之火起,尤其再回忆起她张着嘴巴等人喂的色坯相,甚至又想将她揪出来再揍一遍。

    如此反复一夜,天亮时宣璟辙彻底一丝火气也没了,可直到快中午也不见苏澈从房中出来,他才渐渐怀疑昨天打的那一巴掌是不是过重了。

    方氏姐弟轮流敲过几次房门,苏澈只含混说要睡觉,并不开门。顺虎心焦,回头问那孩子会不会被伤了心,躲在房里哭了整宿。宣璟辙好像被她问得卡了会儿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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