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的腿部挂件掉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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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灵力,水容不由得一喜,正要向夙雪报告,谁知“雪师姐”三字才出口,才凝出来的水团便啪叽一声碎了。
“噗凝聚灵力时不可分神。”
尽管很轻,可这个短小的语气词,还是被水容听了个真切。
囚云剑中已注满灵力,蓝色云纹已经占据了整个空间。即便夙雪没有刻意催动灵力,整把剑依然散发着逼人寒气。
将剑搁在腿上,抚上一只手,夙雪又伸出另一只手,把着水容的手腕:“多试试,你得慢慢学会控制灵力。”
手腕上的大穴被夙雪点中,水容顿觉自己体内的水灵力在经脉内自行流动起来。边感知夙雪灵力的流动方式,她边将灵力重聚,一点点注入手中的点柳杖内。
等点柳杖终于发出碧色幽光,因惊讶,水容张着口呆呆地凝视它,全然未发觉夙雪是何时松开了手。
又运用了几次,即便不用系统作为媒介,水容也可自如地操纵水灵力注入兵器内。
她不禁感慨,女主的身体,真的是块修仙的好料子,水灵根十分纯粹,即便不必专心致志,也可达成想要的结果,
将点柳杖在手中转了转,水容很快就找到了从前打趴抢自己钱的混混的感觉。也是在她将点柳杖竖在自己眼前时,目光无意扫见夙雪已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请你务必全力攻来。”
相思豆在耳旁微动,夙雪走到一旁,负剑而立,一手撮成剑指,望向她的眼神骤然转冷。
水容一愣:“嗯?这就开始对练了?”
夙雪微微点头:“眼下的情况有些特殊,我得教你些简单的防身之法。”她顿了顿,“你来,我先试试你的力量。”
想起自己从前的战绩,水容本来还有些犹豫,但想到雪师姐毕竟是修真者,自己那点儿力气,根本不够她看。
点柳杖一扬,她抬手就朝夙雪的下巴点去。
夙雪只是试探力量,怎料对方居然杖杖紧逼自己要害,一击不中,立刻后退,再寻角度进攻,挥杖虽毫无章法可寻,可水容出招收招冷静地像是一个久经考验的老手。
试一试的态度,令夙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她意识到这一点,整个人已经被点柳杖逼得靠到了墙上。
囚云剑被点柳杖压在胸前,姿势摆得很稳,但力道终究不足,只要她微微发力,便能挣脱。然而听着耳旁水容轻微的喘息声,夙雪却什么动作也没有做出。
这孩子,明明还小,出手却干脆利落,目光亦镇静,又能很快将呼吸调整好,不像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着。
她蓦然想起方才在茶馆的那一幕。看守的巴掌扇在水容脸上,打得她嘴角渗出血来,可她却连哼也没有哼一声,反而冷静地抱住看守的腿,还试图反击。
小师妹她当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么?莫不成她从前还经历过什么非人的折磨吗?
注意到夙雪从刚才起就一直怔怔地盯着自己看,水容被看得有些别扭,不由得伸手在夙雪眼前晃了晃。
咦?没有反应?
水容忍不住叫了她一声:“雪师姐?还要不要继续?”
闻声,夙雪这才回过神,然而下一秒,她忽然移开点柳杖,也收了自己的囚云剑,朝水容走了两步,垂下目光,满脸严肃。
第15章 弱女子()
“小师妹,从前可有人教过你如何战斗?”
水容下意识准备摇头,突然又明白到了她问这话的用意,忙回道:“我还小的时候,有个大哥哥手把手教过我一点武好像他管这个叫‘武技’?”
她差点忘了女主还是个孩子。虽然放在古代,十二三岁的姑娘都可以成家了,但女主自幼在一个和平的村庄长大,不可能无缘无故学会什么武功。因而,为了不引起夙雪的怀疑,她只得瞎编起来。
她没有注意到夙雪柳眉一皱:“是什么样的大哥哥?”
溪水村东南方五百里处,乃是某个阴幽魔修的势力地盘。若是小师妹早就和那魔修有过交集
是什么样的?
水容不是作者,一下子也脑补不出什么世外高人的超凡长相,想了想索性为难道:“这好几年没见面,我早就忘记大哥哥的长相了”
夙雪绷紧的严肃脸松了下去,却又不放心地追问:“好,那在溪水村这些年,可有人欺辱过你?”
“没有没有”
“诸如扇你巴掌之类的事,也没有?”
“是的是的!”
一通问话下来,夙雪算是松了口气。
“你的根骨很好,教你武学的那位大哥哥也颇为用心,看来我已不必重复教学了。”手中光华一敛,她竟直接收剑入鞘,叮嘱道,“先将兵器收起来吧,用的时候再唤出来。晚上行动时,务必紧跟我。这城中人多眼杂,须得到城外再进行御剑,你万万不要跑丢。”
水容点着头,收了点柳杖入雪狐发带。
带水容来嘉武城,本来只是为了让她躺到腿伤痊愈,如今筑基时已将毒素带走,加之又间接得罪了东篱世家,其实夙雪现在便想动身了。
但考虑到这是水容第一次进城,往后她若是真的拜入腾瑶宫,或许得有个十几年不得下山,只许修炼,夙雪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你可还有什么想做的事?”
若是有,她便趁夜幕未降临,陪她去做个遍。
“我”水容觉得为了不让腾瑶宫的预言实现,还是少沾修真界的事为妙,于是指了指沐浴用的单间,“我还想洗个衣服再走,就是雪师姐给我的弟子服,出门前就泡在木桶里了。”
这个清奇脱俗的回答,令夙雪愣了一愣。
陪她洗衣服?可她已经有几十年不曾像凡人那样洗过衣服了。
“那,我便教你如何用灵力清理衣物?”
跟着水容一道起身,她犹豫片刻,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问道。
“大小姐,小的真看见那对姐妹打伤谢大人后,逃到这青楼里去了!”
云雨楼门前,一名灵寂初期的修真者正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向身旁穿了一身黑的少女禀告。修真者不是旁人,正是适才那茶馆里的说书人。
这名少女身材姣好,偏棕色的墨发盘成十字髻,被雕刻着莲花瓣图案的发簪固定住,一眼看去倒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衣裳上亦能嗅到淡淡的墨迹香味,似是刚从书房中款款踱出。
可少女乃是眯眯眼,且眼下正叉着腰,说书人话音刚落,她当即扯开嗓子吼道:“伤我东篱世家亲信者,滚出来!”
她正是东篱世家的大小姐,东篱袖。
“大、大小姐!”这声吼还不曾传入水容与夙雪耳中,倒先把她身旁的说书人吓了个半死,结结巴巴地对她提醒道,“大小姐,这间青楼,乃是一位散仙大能开的”
“散仙?”东篱袖眯起眼,哼了一声,“我祖母、我娘亲都飞升仙界了,散仙又值几个钱?”嘴上虽强硬,却是不再大喊大叫,而是将袖一挥,抬脚跨入云雨楼。
方才那声大吼,纵然是在云雨楼门口响起,然而此刻,楼中的女人们仍该干嘛干嘛。跋扈大小姐刚踏进门,立刻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妓们拥住。
念着不可在散仙面前动粗,东篱袖秒收怒容,眯缝的眼含了笑意看向身旁的一名女妓:“这位姐姐,我想要一间房住下,不知贵楼可能提供?”
话毕,她还凑了过去,在那女妓的下巴上狠狠捏了一把。
她以为女妓多少会面露痛苦之色,然而女妓却咯咯笑起来,娇嗔地打开了她的手:“这位姑娘好生心急,咱家这是行云雨之事的地儿,可不是姑娘相求的住宿之地呀!”
在心中冷哼一声,东篱袖又问:“那,我方才亲眼见到一个白衣女子抱着一个女孩闯入贵楼,那女孩还受了不轻的伤,不知她俩可是也来行云雨之事?”
女妓笑得更灿烂:“是呀!实不相瞒,那两位姑娘有磨镜之好,其中一位又因修行异术,终生无法长大。适才我们姐妹几个见那女孩气冲冲地夺门而去,身后跟了一白衣女子,一路吵嚷,闹得整座云雨楼都不安宁。不多时又见二人亲亲热热地回来了,恐怕是另择别处,调戏一番后,见一方体力不支,便归入楼内温暖之所,再续前缘了。”
一语道罢,女妓掩口微笑:“姑娘若不信,不妨问问奴家身旁这些姐姐们?”
东篱袖:“”
不等她惊愕完,那女妓又问:“不知姑娘看到的那位白衣女子,可是佩戴了半面狐纹面具?”
说书人在东篱袖身后憋了半天,闻言脱口便道:“对!就是个狐面女!出手就把我们家谢大人的肋骨打折了三根!”
他话音刚落,不单是说话的女妓,连其他的姑娘们也哄笑起来。
“回这位大人,您口中的那个狐面女”女妓狐媚似的眸一低,嘴角一弯,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她素来身体虚弱,适才抱那女孩归来,已是逞强,如今正躺在药池中动弹不得,那女孩还边给她搓背边哭哭啼啼地骂呢!大人您说,这样的弱女子,哪有什么力气将他人的肋骨打折呀?”
“可我亲眼——”
啪!
东篱袖听不下去了,恼怒一转身,直接往说书人脸上甩了个大耳刮子:“哼!定是我平时太给你们面子,也好将这种事拿来造谣讨赏!”
见说书人一脸委屈地捂着脸,东篱袖怒意更盛,一把揪过他的衣领,朝女妓们赔了个不是,一路将说书人倒拖出门。
待东篱袖离去,胭姐姐嘴角微勾,从容地唤出烟杆在手,吸了一口,吞吐烟云。
“告诉雪狐姑娘,已有张狂之人上门来寻了,让她尽早带人离开罢。”
上等房,沐浴单间中,正帮水容一起搓衣服的夙雪忽打了个喷嚏。
她诧异地停下了手中动作。自筑基期后,修真者便不再有疾病的困扰,上一回她打喷嚏,还是因为玉谙失手打碎了师父的玉酒壶,却在师父那里恶意状告是她偷酒喝醉后砸掉的。
莫非,又有什么人在背后诋毁她了?
第16章 坠山林()
冲完肥皂沫,水容将弟子服晾起来,用夙雪刚才教过自己的办法,把双手搁在衣服上,默念“凝水咒”抽起水来。
若要给这个法术起个别名,水容觉得或许该叫“人工脱水术”。只是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弟子服上的水便全汇集在水容掌中。
把水团丢入木桶,水容正准备向夙雪道谢,一转脸,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沐浴单间。
水容倒没在乎太多,毕竟雪师姐从刚才起就一直很勉强地帮自己搓衣服,想来应该是太久没有用凡人的办法洗衣服,为了避免尴尬,离开也挺正常的。
收拾好单间内的衣物,水容转身往外走去。怎料她才将门打开,迎面便与两团匆匆袭来的软物撞了个正着。
“”
鼻中钻入幽香,而被撞上的软物主人也发出一声轻哼,倒退了半步。
水容愣愣地抬起头,见是夙雪,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撞到了哪。不等她开口,手腕忽然被夙雪一把握住,又听她沉下声音问自己:“都收拾好了?”
“好了”
“嗯,该走了。”只见夙雪将头微点,下一秒就拉着她走出单间,急急穿过刻着法阵的地面,径直走向上等房的窗户。
“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