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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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洛记得自己是在进钱府之前还拜托过靳姑娘让她帮自己照看自己租期没有到的房子,难道靳正在自己的房子里给自己留了什么东西,或许还告知了他的下落?这个想法让云洛眼睛亮了亮。
他来到自己原来的院子门前,看到锁还没有换松了口气,从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拿开一个土块拿出了自己放了一个钥匙,用那个钥匙开了门。
钱泽同他一起进了院子,知道两人现在并没有亲密无间到什么都互相知晓的程度,压下心底的好奇与些微的不悦,只是温和道:“我在外面等你。”
云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推门进去了。没过一会儿云洛便出来了。钱泽没有问他靳正给他留了什么,只是见他心情抑郁的样子心里一阵揪痛,毫不避嫌的握住他的手,在卓远的带领下牵着他往外走。
从巷口出来,云洛转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自己生活了两年多的地方,有钟恍如隔世之感。这才甘冈中午时分,原本是冬日一天中温暖的时候,这个不起眼的小巷子却已经被掩在了周围的房屋的阴影中,冬日中午温煦的阳光都好似被狭窄的巷口生生切断,巷子以内阴暗潮湿,令人不由自主的感到阴冷。云洛定定的看了一瞬,然后坚定的转过身和钱泽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阴冷的巷口,云洛都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钱泽原本还想和云洛在外面吃过午膳再回去,再逛一逛,再去自己的几个商号转转,现在也没有了那个心情,让卓远架着马车径直回了府。府中因为吩咐过钱泽云洛都不会回来就没有准备午膳,匆忙间只是随意的炒了几个菜。云洛一路上表现的都很正常,听到钱泽的话也会偶尔说几句,但是兴致不高。
吃完饭后南珍来请示要收拾正屋的哪个屋子给云洛住,钱泽这才想起来因为舅舅的关系,秋华院要给表妹留着了,不假思索的对南珍道:“不用另外收拾屋子了,就把他的定西放我屋里。”
南珍早就知道钱泽对云洛很上心,闻言只是怔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怕云洛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的物品,问云洛什么时候般过来。
云洛听了钱泽的话抬起头来,眼中隐隐有有光华闪动,激动的样子好像是找到了某个已经被自己遗失许久的东西,只不过一瞬,他又仓惶的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神色道:“爷,我现在就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吧。”说完就觉的自己话说的好像自己恨不得立刻搬过来一样,脸色悄悄的红了。
钱泽看云洛的气色好多了,只当是被屋里的热气熏的,之前一起吃饭时也有过几次,所以没有奇怪,只是觉的他似乎缓过来了,陪他坐了一会儿就去办他的正事去了。
云洛的东西没有多少,收拾来收拾去都是一个包袱,但是因为里面多了几件钱泽给自己的冬季的衣服,才显的厚些。把包袱收拾好了,云洛把东西交个从梅拿着,说要拿几本书来看就自己一人进了小书房。
进到小书房的书架间,云洛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本半新不旧的三字经,把里面夹着的两张纸拿出来再看了一遍。
进了自己的屋子,云洛第一件事就是去拿自己藏在床底下自己用来藏钱财的罐子,果然他一看就知道罐子被动过,把立马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云洛就看到里面多了这本三字经、一张字迹端正的十七两银子的借条和一封短信,而自己的银子却都没有了。
云洛没有惊讶,想起绿姐说过靳姑娘家里是遭了贼的,靳正就知道这笔钱大概拿去用尽量的体面的安葬了靳姑娘,他虽然有些心疼自己攒了两年多的银子,但是能理解靳正,也很庆幸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也帮上了一点忙,总算没有完全辜负靳姑娘所托。
只是他看完了短信也没有弄懂三字经是怎么回事,只是按信上说的连钱泽都没有透露的藏了起来。那个一看就是仓促间完成的短信上大意是靳正有事要离开这个地方,让自己代为保管这本书,他会在必要的时候找到自己,并且不要试图找自己。 虽然云洛不知道到底是这么回事,但是还是遵照信中所说想帮他保管好这本书,就算是他能帮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云洛在马车上想了一路,虽然从梅看着很老实,但是有了红杏的前车之鉴,也不知道这个三字经为何那般重要,他还是不放心自己收着这本书,想了半天才想起小书房这个绝妙的地方。案例都是书,不会有人呼注意这本小小的书,而且阖府也应该没有人会翻看启蒙的书,放在这里最是安全不过了,只要自己离开之前记得拿走就好。
云洛原本想要扔了那个签条,最后想想还是把它和短信一起夹在了书里面,把书放在了几本与三字将相似的一摞启蒙读物的最下面,仔细的看看了看,直到确定没有人会注意到才放下了心。
云洛看着书怔怔的出了会儿神,听到从梅在外面叫自己,随手拿了几本书出了小书房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有榜单,从今天到周三都是每天一更,应该都有事晚上,具体时间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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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糕点()
被一阵细微的声音吵醒;云洛惺惺松松的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人正在掀被子想要起床,看他醒过来了又坐回去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再睡会儿。”说完还安抚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云洛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向那个温度还没有散尽的地方挪了挪身子;枕着钱泽方才枕着的那一边枕头;又闭上了眼。等再过了两刻钟云洛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屋里已经没有了人了。
云洛看着和秋华院不同淡绿色帐幔;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搬到正院和钱泽住在一起好几日了。
看着自己被掖的严严实实的被角,云洛眼中露出一抹暖意。这几日或许是因为体贴自己有些低落的心情,从自己搬到这正院这几日两人都没有做什么;都是相拥而眠;这才几日;自己也已经习惯了在没有做什么的时候还与人同榻而眠。
想起钱泽对自己的种种;云洛心里十分复杂。从自己刚来时的温柔对待,让自己住在他幼时长大的地方,到找大夫给自己看病,再因为怕自己无聊给自己打开书房让自己看书,知道自己喜欢看书便要给自己做树叶书签,在别人要诬陷自己是毫不迟疑的相信自己,甚至还亲自陪自己回了葫芦巷,如今甚至是因为体贴自己心情没有再次有肌肤之亲。
桩桩件件,无论大小,每一件事都像一股暖流流入自己的心里。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是之前还能一直因为自己的身份过往而时刻敲打自己不可痴心妄想,硬是逼着自己对于钱泽对自己的种种体贴视而不见,但是在早上自己有些迷糊的时候钱泽温言软语让自己再补一会儿眠的话,和落在自己额头轻柔的触感却让自己再也无法否认自己已经沦陷的心了。
既然如此,何必再为难自己呢?左右自己以后应该也定会孤身一人了,还不如顺应自己的心意好好的过这些时日,等以后自己离开了心中也好有个念想。这样一想,云洛也不想再像之前一样总是对所有事情都不在意的样子,只想着过了一两年等钱泽腻了自己好早些出去,而是下定决心好好的和他一起过这五年了。
下定决心,云洛起身洗漱好,喝了一碗碧梗粥和半张荷叶饼,就向屋中几个伺候的二等婢女打听正院的小厨房在哪里,他想既然秋华院有小厨房,没道理正院没有。
从梅因为干活不仔细,北珍就请示过云洛让她在房外伺候,云洛想想那个怯懦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那一副战战兢兢地的,生怕自己会因为她上次的疏忽的事情而惩罚她的样子也就同意了,只是让她的月钱与伺候自己时一样,算是感念她没有因为怕事而瞒下靳正来找过自己的事情,毕竟她不说应该没有人会知道。
一个穿着绛紫色坎肩的婢女给云洛斟了一盏钱泽吩咐好备着的参茶,笑道:“小厨房?正院原本是有小厨房的,前些年老太爷在时还用着。如今因为府中的主子就爷一个,也不用再顾忌长辈的口味,只是烧烧水,熬药,爷要熬夜时再给热着夜宵,已经许久没有正经的做过些吃食了。若是公子想要吃什么特色东西,告诉奴婢一声,让厨房马上就会做了来。”
没有了从梅,云洛有事就只能吩咐原来就在钱泽身边伺候的人,因为他性子好,这几日里也和她们几个相熟了,这会儿答话的叫做文书,是正院里除了北珍性子最稳妥的一个。
云洛有些失望,他上次在一本关于美食的书上看到了枣泥山药糕,就让秋华院中负责洒扫一个婆子从厨房拿了原料过来做的。看钱泽似乎挺喜欢吃,想现在再做一些给他送过去,却没想到这里没有原料。在秋华院这样还成,毕竟那里平时几乎只有自己一人,想要做些什么也不会很失礼。但是这是钱泽住的正院,云洛就有些吃不准自己若是在这里做糕点合不合适。
似是看出钱泽的犹豫,文书极有眼色的笑道:“爷吩咐过让让女婢们都听候公子的差遣,把稿子当做爷一样伺候,公子有什么事情可尽管吩咐,女婢定当尽心尽力。”
若是之前倒还罢了,现在云洛已经想通了自己的心意,再听到文书这么说说就感到了脸上有些发烫,他不自在的轻咳了声,道:“厨房中的炉灶还能用么?”
文书不明所以道:“能的,平日公子和爷沐浴洗漱的水都是在那里烧的,炭火也齐备。”
问过了知道小厨房里有蒸笼,云洛想了想,还让她去厨房取些干红枣,山药,白糖很和糯米粉来。文书也没有多问,很快就把东西都拿来了。原本云洛是想试试做别的东西的,但是那本食谱他没有从那个小书房里拿出来,现在那位表小姐已经住进了秋华院,他就只能作罢,按自己上次做时的印象来做了。
云洛把红枣去核洗净,用温水浸泡后蒸半个时辰,去皮后花生油、白糖炒成枣泥备用。山药洗净蒸半个时辰后去皮,磨成泥后加上糯米粉、白糖、水,再蒸了两刻钟,原本把山药泥揉成面团把枣泥包在里面再蒸一会儿便好,但是今天不知是怎么的,山药泥一直都黏在云洛的手上,根本揉不成像上次那样的面团。
云洛仔细想着那里出了差错,却是想不出。文书和几个婢女觉得新奇,一直呆在云洛身边帮他打下手,他们本来也不太会做吃食,这下也是犯了难,从梅也在一旁照看炉火,她原本是在厨房做事,对这些多多少都了解一些,见状小心翼翼的插口道:“莫不是因为用错了山药?”
文书奇道:“山药就是山药,还会用错么?”
从梅见云洛也疑惑的看向自己,没有怪罪之色,胆子大些道:“山药和莲藕一样,有粉脆之分的,粉山药蒸熟后,粘性低,粉质重;而脆山药蒸熟后,质脆粘性强,水份较多,呈浓稠状,更适合做汤品粥品,公子用的这个可能就是脆山药。”
云洛之前从来没有做过糕点,上次也是别人拿来什么就用什么,对这些竟是不知道的。听到从梅的话,马上就有人去厨房按从梅说了特意言明要粉山药,厨房的几个做饭的婆子正在和表小姐的婢女争执,听是云洛要的东西,也不理会那个一脸傲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