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勾勾,美男收-第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些不合常理,如此公然的显示亲昵。
倒是南宫银涛比较淡定,虽然脸上淡无波澜,却也微掩了双目,昨儿亲眼见得小手将手放进明康的嘴里,再拿出来放进自己的口中,如此大胆而露骨的赤…祼祼的示爱,现在明康不过将一只猪蹄从小手的碗中,拨拉到他的碗中,还在可接受范围。
所以他对南宫夫人暗视他的眼神,装作不见,他如何不明白南宫夫人的意思。
南宫夫人初初的想法就是,既然明康大人尚末成亲,又是如此一个儒雅淡敛的美男子,拥有仙人之姿,成全他跟南宫银月,可比那个风流皇甫鱼强多了,皇甫鱼虽然也是美到妖孽极致的男子,但终是风流,不可托付终身。
可是看城主的神情,似乎对自己的意愿并不大接受,而对面的那师徒俩,关系也是亲昵得超过了一般师徒的范畴。
小手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席间众人的目光及心思,恍眼已瞧见明康挟起那软软糯糯的酱猪蹄就要入口,她也顾不上什么礼仪规矩,急急俯身过去按了他的碗口,阻止道:“你也不要吃啊。”
她动作急迫,语气也急迫,急迫中将自己的筷子给拂在地上也不自知,那情况,仿佛现在明康要入口的穿肠剧毒。
你口味重了,可我口味不重,如何不要我吃。明康深暗的眸子扫过她的脸庞,目光细细的在她的脸上探究。
小手怎么好意思说吃了猪蹄就找不到配偶,她可不想因为吃了猪蹄而叉掉师父,也不想师父因为吃了猪蹄而叉掉自己。
她声音嘶哑,带着明显的哭腔:“师父,其实这猪蹄是南宫城主的最爱,我们们还是不要夺人所好。”
似乎其中有些蹊跷呢,焦急成这般模样,她不愿他动这猪蹄,明康脸上依旧带着温文的笑意,却停了著,脸上神情云淡风轻:“既然如此,为师不动就是。”
小手听得这话,才略略放了心,只是心还没落到原处,南宫银涛已一眼扫了过来,唇边的笑意意味不明:“原来我的禀**好,小手倒是了然于胸。”
他的语气淡淡的,只是意味却很重,南宫夫人的脸霎时白了一下。
小手听着这话,就往桌上的菜肴挨着看了个遍——豆腐在哪儿,让我找你出来,一头撞死算了。城主爱好猪蹄,这是巧合还是配合?
还好众人不想与她计较,自动忽视她寻求豆腐的迫切目光——或者是众人刻意去忽视南宫银涛那句意有所指的话。
明康与南宫银涛大谈特谈乐温城的所见所闻,从城东看城门的小卒骨瘦如柴,谈到城西摆杂货铺的大伯身残志坚;而南宫夫人跟南宫小姐,就从前院的大槐树昨夜又掉了树叶,谈论到后花园中今晨又败了多少花朵。
突然之间,小手就被众人孤立了起来。
小手有些后悔来这个宴会了,被人无视的感觉令人如坐针毡。
她只得扭头跟身后站着的丫环找点谈资:“那个啥,你们在府上待遇如何啊?城主有没有克扣你们的薪资?城主夫人有没有刻薄你们?”
丫环赶紧上前一步,执起一旁的酒壶,给小手面前的酒杯斟上美酒。
小手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顿觉是三春化暖,如浴春风——全场人都不理自己,存心孤立自己,唯有这丫环能细心照顾自己吃喝——只是自己方才并没饮酒,杯里的酒尚是满满,这丫环又急着斟酒作啥。
喝还是不喝,这是个问题,关乎态度的问题。
她突然有些后知后觉,人家分明是以此来堵她的嘴,让她没功夫再说些不着边际的废话。
小手郁闷得一杯紧一杯的灌自己了,这不是一个态度的问题了,还是一个气势的问题,甚至还是一个关乎尊严的问题。
于是,在小手自我感觉气势逆天,脑子快要一桶浆糊时,恍惚觉得一旁坐着的师父终于肯扭头向自己望来,如墨般的眸子里含着深深的担忧——难道担忧自己不能";笑熬浆糊";么?
第一百二十章 你这人犯待遇不差()
甚至恍惚中,瞥得城主的眼神也是意味不明,连同他夫人的眼神也被感染,有些变幻莫测起来。
瞧不起我是吧,小手脑袋晕乎乎的终于搁在了桌上,睡去之前的最后一声嘟囔是:“你们别逼我半夜起来发粪涂墙。”
明康抱着小手沉甸甸的身子往回走。
烂醉之下的她,犹如一滩烂泥,又重又沉,明康打横里抱着她,抱得又紧又牢,生怕一不小心,就让这一滩烂泥给滩到地下了。
当年抱回家的是多大的一个小人啊,抱着抱着,都这般大了,快要成人了。
初初抱回家时,他是恨不得一手拉着她的头,一手拉着她的脚,两下将她拉扯大——省得她张嘴闭嘴哭着要回家,要爹妈。
可她慢慢就依赖了他,习惯抱着她去书房看书,习惯了当马让她骑,习惯了一切有她在的事。
她隔三岔五折腾一番,惹他着急,他经年累月操着闲心,盼她平安。
似乎,都能从彼此之间,找着自己存在的意义,找到自己快乐的源泉,被需要被呵护。
他倒宁愿时间不要流失得太快,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准备好,当年那个身高只够得着抱他大腿的糯米团的小人,就长高到不抱大腿而直接抱他的腰的地步。
想想都令人脸红啊——她的鲜活乱跳的个性、毫不掩饰的情感,总是令他脸红。
李昌站在廓下,看着房内。浅黄微暖的灯光中,明康坐于床沿,温柔的替小手除去鞋袜,那般风姿卓绝风华绝代的男子,替小手做这些事,竟是如此这般的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他的动作温柔而细致,轻柔到床上方的流苏都不曾飘动一下,那烂醉中的人儿更是毫无知觉。
李昌背过身去,作为明康的贴身护卫,明康和小手之间的事,他是一一看在眼里。
明康大人情深若斯,可为什么偏偏又是极为隐忍,隐忍到小手都可以断定师父对她是日渐疏离。
一大早,管家就过来请示,马车已经备好,明康可以前往乐温府衙办理公事。
乐温府衙离城主府并不远,明康带着小手及他的那一干手下,不消多时便到了。
明康一进府衙,那三班六房的人员早就侯在此处。因此事牵连到小手,明康并不喜欢这么多人在旁边伺候,遣退了众人,只留下自己的人员在此。
明康见得小手依旧站在自己身后,仍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不由作势朝她瞪了一眼。
他的眸光中透了些严厉出来,小手被他这一眼瞪得莫名其妙,懵懂问道:“干嘛?”
明康的神情不复平日的温淡,眉头一扬,那威严的气息迎面而来:“今日准备审你,你还不快快跪到堂下去。”
“不要啊,师父。”小手退后两步:“昨儿你也说过,你我非外人,不用这么见外。这跪倒堂下去就不必了吧。”
可是明康似乎没有听见她此番话,只是坐在大堂之上,将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
堂下本来想看笑话的李昌、杨斌、李玉龙等人,都不由齐齐收了脸上的促狭笑意,噤若寒蝉。
小手也给吓了一跳,师父今儿太过认真了吧,不过看他一身官服高坐堂上,凛然正气不容冒犯,于是只得战战兢兢不住向一旁站着的李昌使眼色,只盼他能去替自己美言几句。
偏生李昌浑然不觉,只顾抬头两眼望向梁上,似乎在检查屋梁上“明镜高悬“几字是否擦得明亮。
于是小手又扭头,向堂下的杨斌投去求助的眼色,可是她使眼色使得双眼都快抽风了,杨斌都不曾抬头看她一眼。
小手忿忿不平的想:这些人,太可恶了,平日装作对自己照顾有加,关键时候,居然不看自己的眼色行事。
回想以往在黄草寨做过的梦,梦中情境差不多,一向相依为命的师父要严惩自己,一向维护自己的师叔些要打击自己。小手大急,委屈着出声:“师父,前天晚上,我都不是全跟你讲了么,还要审?”
前天晚上……这几句,倒让明康想起了些什么,只觉脸儿又有些微微发烫,眼眸流转,向她扫了一眼,目光在她那花瓣般柔软的唇上稍作停留,立马移了开去。好在一身大红官袍的衬映下,微红的脸儿也不曾有人注意——就算此刻有人注意,也不会有人说出。
他又何曾真的想审她,她有事,他自会一力替她承担下来,这问案,必走的程序而已,只是她此刻的难堪委屈模样,倒也有些好玩,他觉得有必要好好利用一下,让她以后多点心眼为好。
于是他淡淡吩咐李玉龙:“依你所言就是,李大人,你好好记录下。”
书办李玉龙赶紧正了身子提起笔来。
小手委委屈屈,在城主府时都把事给师父讲过一遍了,跑这府衙来又要讲。
不过看书办提笔书写,也知这是要归档入卷的,不得再有半句虚言,一五一十的讲了怎么上了黄草寨,又怎么当了大当家,一直讲到最后被城主看守到城主府为止。
说来似乎话也有些长,明康面前摆的茶都续了四次水,那茶汤,已经清淡透明。
等她说完了,明康才轻声对她道:“你这人犯,待遇倒也不差。竟敢站在大堂之上答话,连带我的茶也喝得一干二净。”
那语气,说是指责,倒不如说是怜惜。
他一直以为,她离开了京城,离开了他的眼皮子底下,会胡天胡地的乱折腾一番,谁料得会上山当山贼头,带领着整个山寨的人金盆洗手,最后又审时度势,在南宫银涛的三千铁骑精锐下,聪明的保存了全山寨几百人的性命。
小手也不分辨,万一真如当日在黄草寨所梦,明康非要自己跪大堂下去就麻烦了。
李玉龙将所录笔供递了上来,工工整整的小楷密密的写着小手在山上的一切。明康跟小手的关系大家是心知肚明,也知明康只是存心想唬一唬小手,对小手道:“小手,看看这供状,如果没有误,就快签字画押。”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二十大板打死人了()
不用这么认真吧,自己上了山寨又不曾真的做过什么恶事,小手提了笔,抬眼又瞧了一眼明康,见他不露声色,似乎只是真的在过问一件案子,心绪颇为复杂的在上面签字画押。
明康伸手过去,接了供状,再细细看了一遍。虽然没有多大点事,但还是想给小手一点教训,省得以后好坏不分,记不清立场。
于是,他咳了咳,清了一下嗓子:“李玉龙,你觉得该如何判?”
还要判刑?小手一双大眼向明康看了过来,她自我感觉没犯什么大事。
李玉龙吓了一跳,明大人要唬小手,也不用自己来作恶人吧。
他赶紧作答:“大人英明,供状已在你的案桌上,如何定夺,还望大人明示。”
明康有些恼的看了他一眼,这点事都不会做,他温淡的眸子有了一丝捉弄之意,不急不缓的判决出自他的口中:“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吧。”
“啊!”堂上众人都有些呆了,小手更是不相信。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明康看着满堂惊呆的人,谁也想不到他会如此判吧,他继续板着脸,耍起了官威:“怎么,我说得不清楚,一个个还不拖下去打?”
似乎大人的判决有些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