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勾勾,美男收-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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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此生不见兵刃相见()
皇甫鱼听得惊呼,回过头来,他也没料得沈心慈竟会真的跳崖。只是这一回头,小手的匕首就刺在他的胸前,只要再刺进一寸,就会伤及要害。
皇甫鱼不由愕然:“你要杀我?”
小手也是呆了。
甚至周围围着的一干人全部呆了。
一呆之间,适才围观的那群人中,已飞身扑出几人,抢上前来,趁小手呆住之极,一掌拍飞了小手。
小手身形急转,空中连翻几次,才化开了这一掌。她看着护在皇甫鱼身边的那几个人,皆是一身工匠的装束——这些人,全是皇甫鱼的人,乔装成工匠,一直隐蔽在黄草寨,保护皇甫鱼的安全。
皇甫鱼定定的望向小手,一向风流多情的桃花眼第一次有了悲切之色。
只是这悲切之色,并非是对沈心慈,而是对小手。
为了山寨一个女子,她居然要杀了他。还是拿着他送给她的“劫厄”匕首要杀了他——知她一向不喜欢珠花首饰,他将自己一向珍视的防身利器送给了她,不曾想,她拿着这匕首,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他。
一时之间,他不知是心痛,还是胸前的伤口在痛——要杀他的人,永远也不该是她。
山寨众人也没料得如此惊变,母猪、公猪、裤衩等人,都站到了小手身边,纵是受了皇甫鱼再多的财物,关键时候,还是知道小手是她们大当家的。
小手紧紧的咬着下唇,因为过于压抑而用力,雪白的牙齿都将下唇险些咬破,她狠狠盯着皇甫鱼,就是这个自命风流的男子,刚才活生生的逼死了一条人命。
两派人就那么对恃着,静静的站在后山坡上,黄草凄凄,任凭秋风簌簌的吹动。
皇甫鱼的人终是担心他的伤口,齐齐从伪装的工具中抽出自己的兵器,团团将皇甫鱼护在中间,提防黄草寨这伙人的猝起发难。为首那人已急切的吩咐属下:“你们带公子先走,我断后。”
皇甫鱼伸手做了一个不必的动作,伸手捂着自己的伤口,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伤口也深,汩汩的鲜血渗过手缝,流了出来,宝蓝色的锦袍上,浸湿了一大片。
“小手,你真的想要杀了我?”
强忍痛楚,皇甫鱼追问了一句。
他不甘心。
小手有些惘然恍惚,刚才,怒气之下,她是恨不得在他身上捅上十个八个窟窿,可是,匕首真的刺在他身上时,她却及时的收了去势,所以匕首虽然刺在皇甫鱼身上,却也没有伤及要害。
以往种种,皆上心头。
皇甫鱼万般不好,也终有他好的一面。
她颓然的收了匕首,纵是对皇甫鱼谈不上什么好感,但对他也并不曾有过恨意。
已经死了一个沈心慈,就算杀了皇甫鱼也无济于事,虽然气恼,她也没有随便定人生死的权利。
站那儿半响,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见身后众人都看着自己,等自己拿主意,她只得道:“我不想再看见你。”
这几个字,从嘴中徐徐吐出,虽然声音极轻极轻,轻得只有她自己听得见,皇甫鱼只能看她的唇形读出她的意思。但那话语的份量,却是重逾千钧,压得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此生不见,好过兵刃相见。
皇甫鱼捂着胸,微微颔首,算是明白。
还好答案不至于让他太过绝望,他轻笑起来,只是笑容不如以往那般妖孽风情,带着淡淡的惨然:“既如此,就此别过。”
确实也是,沈心慈绝望之下跳崖自尽,小手无法面对他,而他也没勇气再回那个地牢。
他那隐藏的暗卫些,牵马过来,皇甫鱼那溺毙无数女人的狭长凤目,再次深深的凝望了小手一眼,纵不舍,也决绝,在众人的簇拥下翻身上马,一勒缰绳,打马而去,随行的众人也跟着呼啸绝尘而去。公猪上前悄声问小手:“真的就这样让他离开?”
小手只是无力的低了头,就凭山上现在这些人手,怕是留不住他,而且留下又如何?
“大当家的,是不是该派人在悬崖下找找沈心慈的尸体?”公猪又小心的问了一句。
事情一件接一件,他都有些无睱应对,何况小手。
小手道:“你看着办吧,我也不大清楚。”一时之间,心里只是空空,只想大哭一场。
正说话间,刚才护送皇甫鱼下山的护卫中已有一人骑马飞奔回来:“我家公子说,请黄草寨的众位好生安葬沈心慈姑娘,这五千两银票是留给山寨做生yi周转之用,另五千两,是以前承诺送给铜锣山李幕容大当家的,还劳烦各位给转托一下。”
捏着银票,小手心中隐隐有些不妥,她将银票转手递给公猪,就向南边山坳奔了过去。
其实刚才就应该发觉事情不对劲的,只是当时心里空空,一时没想着这么多。
果不其然,南边山坳里,她那山寨版的草泥马躺在地上,已然死去。
她的草泥马啊,绝无仅有、世上独此一匹的草泥马,被她伪装藏得这么好的草泥马,居然难逃一死。
她望向草泥马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人也英明神武了,犹如神探附身。
她蹲下身去,检验一番——这山寨版的草泥马,致命伤处在腹部,腹部被人干净利落的一刀剖开,腹内似被人掏过,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异样。
难道这马的秘密藏在腹中,所以她跟蔡师叔一直没看得出来?
她将马尸翻了一个面,血迹已经凝固,尸体也有些僵硬,按这些迹象来判断,这马被人杀死剖了腹部,应该在六到七个时辰之间,那就是昨晚的事。自己和蔡师叔都不在山上……
地上足迹众多,有些凌乱,想来寻来此处的也不是一人,只是这么几人跑来此处,山寨中人多少应该有些察觉啊,难道是山寨中的人?可山寨中人,知道此马隐藏位置的,除了自己和蔡师叔,就只有安安了。
昨天皇甫鱼是一直陪着安安的……
而今天皇甫鱼在喜堂上表现出来的一切……也是一桩交易吧?
小手抬头望着天空,强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流出来。皇甫鱼,如若初初我就把马给了你的手下,估计你也不会上黄草寨来,山寨上安安和沈心慈的命运也许就不会这般了吧。
只是这马腹中藏的是何物,竟值得皇甫鱼亲自前来此处,不惜瞒人耳目、不惜纡尊降贵?
第一百零四章 想起顽劣的小徒儿()
明康又接到圣上口谕,要他入宫面圣。
明康有些头痛,所谓伴君如伴虎,见一个不露声色的圣上,可比他破一桩惊天大案还令人头痛。
自从尚书令一案告破后,朝中大臣都感觉这刑部尚书是圣誉越浓,三不两时都被圣上召入宫中。
明康头痛,其实圣上召见他,也并没什么要事,不过是让他陪着下下棋,说两句话,间或游览一下御花园。
明康一边头痛着圣意何为,一边又头痛三不两时要入宫,根本无瑕分身离京出去找小手。
派出去找小手的人员都没有回音,仿佛当初小手离了桃花镇后,就不知所踪了。所有的线报都不曾见过小手,他担忧死了那个小丫头,据闻桃花镇众人将她送往北方后,便失去了她的踪影——小手误打误撞,给摆渡的船沿江飘流了两日,按常规路线寻找,自然是找不着。
“明爱卿似乎有些心事。”圣上脸带微笑,看着明康。
明康回过神来,连声告罪,陪着圣上下棋,居然走神。
“想什么呢?”圣上依旧看着他,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微笑,眼中却满是探究之色。
面对圣上探究的目光,明康也只得实话实说:“不过是想起了我那顽劣的徒儿,打碎了我一方上好的砚台,有些气她。”
想起那顽劣的徒儿是真,有些气她,倒是假,如此真真假假,也算不上欺君。
“不过一方砚台……”圣上轻笑了起来,身子却是微微前倾,细盯了他的脸:“你喜欢你那徒儿?”
圣上果然是精明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也猜知了他对那徒儿是什么样的心思。
见明康不语,圣上喟叹了一声:“初初别人说你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我还不信,如今还真得信了,原来你真有龙阳之癖,喜欢男子,居然喜欢自己的小徒儿。”
明康被这话一吓,手上的棋子也不知落到何处,一直未成亲,在众人眼中居然成了龙阳之癖,似乎连圣上也是相信了。
圣上犹如盯着他,似乎要等他亲口承认,只是那一身白袍的男子依旧端坐在对面,素净得纤尘不染,似乎天地间一切不净都与他不沾边,只有朗朗的正气萦绕于怀。
片刻后,明康也知圣上要他的一句亲口承诺,俊脸不由微微泛红:“我那小徒儿,是个女子。”虽然没有直接说他喜欢女人,但这句话,联系前面那一句喜欢小徒儿,却是明白无误的表达出,他并非有龙阳之癖。
圣上却仍是不大相信,细细的再看了明康一眼,明康虽然面带绯色,神情却并非狡黠抵赖,不由笑道:“既如此,我便赐你两名女子。”
明康犹如接了烫手的山芋,接也不是丢也不是,圣上赐两名女子,用心何在,是试探他,还是监视他。
不过圣上只说赐两名女子,又没说赐给他作啥,他只得一个大礼行了下去:“多谢圣上,府上正差两个粗使丫环。”
圣上拈着棋子,不由暗笑起来,赐他两名发花似玉的女子,他居然要派去当粗使丫头……圣上越想越是好笑,不由哈哈大笑出声:“明爱卿,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明康神情肃穆了起来,圣上如此三番五次的召他入宫,是在试探于他,是什么事,值得圣上反复的试探他?
**********************************小手骑马一路返京城,几日前,将山寨所有的事交待给了公猪,任凭山寨众人怎么挽救,她都执意要离去。
她想师父,很想很想。
黄草寨上那些痴男怨女的行为不是她能理解她能接受的,她终究还是少女心思,只觉委屈之时难过之时,能有师父陪在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这回去的路怎么这么遥远,当日她来乐温城,好象并不那么遥远。
思乡情切,近乡也情怯,她只得悄悄问立在马头上的甜心:“你说,我这么回去,师父会不会跟我生气?”
见那扁毛畜生不理她,她有些生气的按了它的头:“你个笨蛋,没有师父的东西,当然不能理解我对师父的感情。”
甜心只是“咕”了一声,似是嘲笑,又似理解。
小手不理它了,这东西还是李幕容所送,结果走时,也没来得及跟李幕容等人告别一下。
只是甜心这一“咕”,小手的肚子跟着应合了一声“咕”,她才想起,该找个地吃点东西了。
看着前面大大的一面青旗招展,那“酒”字也在风中摇摇罢罢。
小手咂了咂嘴巴,勒马奔了过去,小二已殷勤的迎了上来:“小姑娘,是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小手跳下马来,客气的应了一声,又嘱咐道:“给我马儿喂饱一点,顺便准备点吃的给我的甜心。”
小二愣了一下,甜心?
小手搔了搔脑袋,有些尴尬:“那个就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