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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齐大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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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岩倒塌之后,柳志宏这时才发现空中竟有精亮的金光闪烁,惊愕的仰首张望,才看出是一柄细长之物,而且是自己曾抽出细观的“太昊剑”。
  “啊?是……是‘太昊剑’?它……它怎么会在空际,且闪烁出精亮的金光?
  对了!它是仙剑……是那位老仙长所使用的仙剑,所以它自己会飞,就像……就像……反正就是仙剑了!”又惊又喜中也思忖不出“太昊剑”为何会自行脱鞘飞上空中?因此只能以仙人所用的仙剑不同一般凡剑,来解释心中的疑惑了。
  被巨岩压住颈部的巨蟒,此时似乎是奄奄一息了,在岩石之外,尚有丈余长的身躯,尚不住的缓缓蠕动着,而柳志宏内心虽然镇定不少,但也不敢挑逗垂死的巨蟒,因此急忙转往原先回卧之处,欲寻找随身背筐。
  倏然金光骤暗,四同一片黝黑,尚幸驱兽取暖的火堆尚有火光,因此可循光找到背筐,并且发现“太昊剑”竟然又回到剑鞘之内了。
  “咦?真神奇!它又自己回到剑鞘内了?果然是一柄通灵的仙剑!我……我真的可以拥有它吗?它会不会……唔!老仙长在梦中曾说赠赐给我,那么它应该属于我,且不会害我才是。”又欣喜又兴奋的再度抽出“太昊剑”细观一会儿,才归鞘收妥,背起背筐,便连夜远离这个令人心惊胆颤的恐怖之地。
  
  幻剑书盟 
 
 
  
第二章 仙缘仙法入道门 灵悟慧根道初成  一举得功降狐妖 再获缘遇却逃亲
 
  “茅山”自古称为“地肺山”又名“句曲山”或“冈山”“巳山”直到西汉年间有茅盈、茅衷、茅固三兄弟在山中修道成仙,才改称为“三茅山”简称“茅山”。
  茅山山区中有不少岩洞,最有名的是“华阳洞”“良常洞”“方隅洞”“金中洞”等等十余个。在南朝之前,山区内并无道观,修道之士仅在一些山洞或结茅为居之中修练,尔后因“三茅真人”成仙之后,名声逐渐盛响,于是在南朝之时才建有“万寿宫”。至于其他的观、宫,则属唐、宋之后所建,因此不在本书范围内。
  “茅山”一系修道者,历经九代上百位之后,至第九代陶弘景編著“真灵位业图”详述天界神仙位阶、等级,将百姓所信奉的各教派神仙尽纳其内,组成一完整的层次等级。使道教神仙尊卑有了明确定位。也使陶弘景的名声大盛,于是终于有了“茅山派”之始。并以“上清经”“灵宝经”“三皇经”为经典,供奉“元始天尊”为三清首位。
  “茅山派”自第十代起,便深受历代帝王尊祟,皆晋召见且赐号。时至第十五代山主黄洞元,便是大唐德宗召见,且赐号“洞真先生”。
  至于“茅山派”初始便是修练“三洞经法”也就是道门之术皆有修练。
  所谓“三洞经法”便是指灵秘不杂的“洞真”以“上清经”为主:“洞玄”是指先天立地之妙、则以“灵宝经”为主;而“洞神”便是召神制鬼之功,以“三皇经”为主。也就是涵括了天、地、人三界。
  时至盛唐之期,承帝王欲求延年益寿之术。因此“金丹之道”便开始盛行。
  尔后唐末及至五代之期,天下大乱,民怨妖孽遍及山河,因此卜占、解厄、安宅、镇邪的道法也随之兴起,而“茅山符录”也因此兴起,盛传民间,时至宋代之期,已然名盛全国各地了!
  话且转回正题!
  “茅山”西南方的一座山颠上,柳志宏神色惊喜的望着远方三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只见居中一峰的顶端似乎有一片楼宇,在云雾弥漫中,恍如天阙琼楼的仙境一般。
  另在峰脚下也有一片楼宇,因此欣喜无比的朝峰脚之方赶去。
  约莫两个时辰之久,柳志宏终于行至一片宏伟且广阔的道观前,观门横匾上乃是“玉晨观”三个大金字,而落款者竟是唐德宗皇,乃“贞元十年甲戌岁次”落成。
  此时突由观门内步出两名三旬左右的青衣道士,其中一人望见衣衫褴褛、年仅十五、六岁的壮实少年,站立观门前,立时合掌揖礼说道:“无量寿佛……小信士前来本观是朝礼三清?或是游山前来?”柳志宏浪迹江湖三年余,也常借宿释、道观庙,因此甚为了解的立时躬身为礼笑道:“两位道长!在下乃是远行山路之人,因旅途疲累,想至贵观借宿一夜。尚请两位道长代为禀明知客道长,在下将在明晨斋课之前便启程离去。”
  一般道观寺庙分为两种,一种是可收徒的子孙庙;一种是专供游方道士挂单居住但不收徒的十方丛林;另外也有子孙庙备有宿房,供游方道土或信士住宿,以免朝拜三清下山之时错过宿地,而陷于上不着村、下不着店的困境!
  因此当柳志宏开口借宿时,两名道士皆面含笑意的立即引领进入观内,行往右偏殿后的知客客房处。
  正当三人进入观内未几,正欲转往右偏殿时,突由正殿之内步出数名道、俗,乃是三位花发黄衣道长,正送出一名三旬余的儒士,一位年约十二、三岁的双鬓小姑娘,以及一位年约五旬余的老么么。
  “呵……阿……呵…赵贤侄代贫道师兄弟问候老令主,改日有暇前往金陵贫道定将亲自拜望老令主请益了。”
  颇为清逸的份士闻言立时揖礼笑道:“岂敢……岂敢!道长您太客气了,晚辈且代父敬谢三位道长的好意。”
  “呵……呵……赵贤侄儿见外了。恕贫道不远送了!”
  “是……是…三位道长请留步。敏儿,还不快谢谢三位道长爷爷的收容?”
  居中道长闻言突然又开口笑道:“呵……呵……呵……赵贤侄有这么一位乖巧资敏的好女儿。真是福气呀!虽然她缺乏行道江湖经验,但凭家传武功以及聪慧敏捷的心智,再加上‘天雷令主’的名声,江湖武林人若知晓她的来历后,爱护她都来不及了,又岂会欺负她?”
  儒士闻言顿时神色尴尬的讪笑道:“道长您太夸她了,像她年仅十二岁之龄,也从未曾独身出过远门的淘气丫头,竟然毫不顾虑家人的焦急担忧,也不管自己有无能力独行江湖,便私离数百里外,不肯返回,如此便已饶她不得呢!”
  突然听那小姑娘嘟嘴不悦的脆声嗔道:“爹,您别怪人家嘛!要怪就去怪爷爷好了,谁要他这几个月中、竟一反往昔的嫌哥哥、姊姊及人家不成器,常常板着脸硬逼练字、习功,稍有怠慢便叱责不止,还说以后要更严厉管教……”
  儒士闻言,顿时双目一挑,且怒声斥道:“哼!你还有理呀?爷爷严督你们兄妹习字、练功又有何不对?就因此你便离家出走呀?为了你,全家上下已翻遍了整个‘金陵城’便连黑、白两道之人,也自告奋勇往各处寻找你的下落,奶奶及你娘更是急得食不下咽、夜不成眠,六日之前才获道长爷爷派人急传讯息,才使你奶奶及娘放心大半,哼!看你回去后要如何对你奶奶及你娘交代?”
  此时站立一侧的老么么似乎甚为心疼小姑娘,因此立时好言劝说道:“大公子且息怒吧!元静道长派人前往告讯中。已然详细说明孙小姐的情况,因此老夫人及少夫人已然忧心尽消,如今孙小姐已在身边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咱们还是尽早赶回去才是。”
  然那孙小姐却朱唇高噘的强说道:“哼!我才不要回去呢!我非要找到那个叫什么‘宏’的人,看他是什么三头六臂?竟将爷爷迷惑得回家之后嫌东嫌西,将人家说得一无是处!”
  “放肆!像你如此略有不顺心意,便不知天高地厚的私自离家远行,如此举止又怎能令人夸赞?又怎能不惹人嫌?你若再不听话的任性而为?爹可要就地严罚你罗!”
  三位道长及老么么眼见儒士生怒,顿时急忙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打圆场。
  此时引领柳志宏前往偏殿的两名青衣道士,眼见观主师伯、师父、师叔步出大殿送客,因此已恭敬的侧立一旁,而柳志宏也因此只好静立偏殿之前,默望偏殿内供奉的神尊法像。
  当耳闻那小姑娘之言时,竟也好奇的回身张望。正巧此时那小姑娘遭斥之下,也扭头不听,于是看到一个衣衫褴褛,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黑肤少年,正面含笑意的盯望着自己、还以为他在嘲笑自己遭爹爹斥骂。
  因此立时柳眉一挑,嘟嘴插腰的娇叱道:“呸!你笑什么?难道你不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
  柳志宏闻言一怔!顿时觉得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姑娘果然刁蛮霸道,怪不得会遭亲长追返斥骂,因此摇摇头苦笑一声,便转首他顾了。
  小姑娘眼见那黑肤褴褛少年之状,顿时以为他耻笑自己,而有自尊受损的屈辱感觉;因此更是芳心羞愤得怒睁黑白分明大眼,紧咬贝齿怒叱道:“哼!你竟敢耻笑本小姐?看我如何……”怒叱之时眼见地面有不少蛋大碎石,顿时脚尖猛然踢向一粒棱石,瞬时只见棱石骤弹而起。疾如箭矢般的射向柳志宏后背。
  “孙小姐,不可……”
  “咦?敏儿讨打!那位小兄弟快躲……”
  “小施主快闪!”
  “道清快出手拍落石块!”
  虽有数声惊急大叫乍响,却又怎能快过疾如箭矢的梭石射势?因此三位老道长、儒士、老么么五人俱都惊急暗叫要糟……
  突见那褴褛少年身躯往左斜翻,并在转身之际,双手中已执着一支三叉弹弓骤射出一粒石子。
  “咦?好敏捷的反应……”
  “啊……好身手!”
  “咻……拍……”
  眨眼之间,众人连思付之时皆不足,已听尖啸风声及碰撞脆响恍如同时响起,两粒石子已在褴褛少年身前不到三尺之距迎撞碎裂,但棱石疾劲射势尚未全消,碎成十余小碎粒的细石,依然射至少年身躯才势尽落地、可见那小姑娘虽仅是脚尖疾踢、但劲道如何已是可想而知了“咦?好哇!你竟敢打落本姑娘的…”
  “住口…蛮横无理!也无怪乎爹要严加管教了,哼!封住你穴道……李么么,敏儿交由你管照,未回家之前不得解开她穴道,以后……哼!确实要严加管束这疯丫头了!”
  儒士极怒的制住小姑娘全身六大要穴后,立时吩咐老妇严加看管,随即便强笑的朝柳志宏揖礼赔罪说道:“这位小兄弟,恕小女刁蛮无理。险些伤及小兄弟了!
  万幸小兄弟身手不俗,应变敏捷才未曾造成憾事,否则本儒实在愧对小兄弟了!至于小女…本儒必将严惩还给小兄弟一个公道。”
  柳志宏心知儒士此时内心甚为羞惭爱女的恶行。并且也已开口赔不是,且欲严惩爱女,因此乃是心存公理正义并不护短的正直之人,自己又何必令他为难且羞愧呢?于是柳志宏已含笑回礼说道:“先生不必自责了!其实方才令爱并非存心伤害在下,况且在下只须闪避,便不致伤及身躯,实因在下若躲避之后,棱石势必射入偏殿之内,可能将会损及殿内神尊法像、那就实在对神尊不敬了,故而在下自不量力的欲强拦棱石,尚幸神尊护佑,使不可能之事灵异显现,万幸的拦阻了棱石射势,造成如此惊险之状、而令诸位担忧,实乃是在下任性而为之错,因此尚乞诸位饶恕莫怪。”
  众人闻言顿时愕得呆立当场!难以置信这位少年竟有如此宽宏胸襟气度?
  蓦然!那赵姓儒士愧色难掩的叹声说道:“惭愧…惨愧…小兄弟宽人律己之胸襟…唉……本儒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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