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逆宠-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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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公子竟然一反常态不再与他好言相劝,用那个拖拽他手腕的绳子一下子缠住了他的双手!柳於阵越是挣扎放抗,那绳子上的倒钩就越是嵌入肌肤,他连忙停止反抗以免人血肉模糊。
这世间能有这么多倒钩的绳子除了蒺藜之外,他的印象之中,也只有御灵希的龙鳞鞭才有这样的设计!
“小希?!”柳於阵大惊,扭头朝着月公子张大了嘴巴。
这显然不是好奇的时候,似乎被两人吸引了注意力,在那个杀人犯的身上突然散发出了极致恐怖的杀气,而他加快的脚步也更让人心跳加剧。他要过来了!
柳於阵低声对旁边的月公子道,“站到我后面去,快解开绳子,我保护你。”
月公子叹了口气,“你若不是那么爱惹事,还犯得着保护吗?”
话音刚落,被束缚的柳於阵突然感觉唇上一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推到了更靠后的地方去。“我不用你来保护,你只要依靠着我就好。”
什么……?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对他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
御灵希?不,他是亲眼见到御灵希身中剧毒跌落谷底的。那么是燕滕华?更不可能,如果小华见到他,只会是这样的反应而已吗?他应该更恨他,更责备他,更讨厌他。
那杀人狂果然毫无理智,见人就砍,也不知道月公子功夫怎样,若是为了自己的好事而受伤,那实在太对不住人家了。柳於阵用力挣脱了困在手上的绳子,找到机会冲上去,拉起月公子就跑。
俩人边跑边喘粗气,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位“财神爷”为止,柳於阵气得浑身发抖,“你看你干的好事!放走那种人不知道要牵连多少百姓呢!”
“你以为你就打得过他了吗?”月公子第一次对他来了脾气,说话声音很冲,将柳於阵给噎了回去,“你也不动脑子想想,京城这么多厉害的人物,为什么不抓他,非要等到你来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别随便去招惹别人,我没有那么多心眼能随时保护你。”
“你什么时候说过啊?”听着口气,柳於阵直觉感到对方是鬼泣,只有鬼泣才会对他的事情这么在意,只有鬼泣才会风雨无阻随时随地地掩护他,可鬼泣有必要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你到底是谁?干嘛老跟着我?你是月兰的朋友?还是队友?还是……”
“好了闭嘴,我是来给你惩罚的人,”从刚才开始月公子的脾气就一点一点变得暴躁起来,柳於阵说得越多,他好似就越生气,“你背叛了谁你自己心里清楚,既然说过被背叛是有惩罚的,你就别想着轻易逃走。”
“背叛?”柳於阵退了一大步,又被月公子狠狠扯回来。当初那句“就当是我背叛你了”的话突然在脑海回放。
哦,这人一定是替燕滕华来报复他的,这么说,他应该接受才对了?
想到燕滕华居然会派人跟在他的身边,柳於阵心里霍地暖和起来,原本冰凉无情的面容浮起了一丝绯红,“真的……是他派你来的?”
“嗯?啊……嗯对。”
“你骗我。”柳於阵又睁开他那双黑得仿佛深不见底的漂亮眸子,眨了眨眼,那双眼睛已经不再那么刺激疼痛。
这回轮到月公子怔住了,他在柳於阵面前挥了挥手,直到柳於阵被他扇的风激怒了,臭骂道,“挥个毛,我什么都看不见!”他这才又松了口气。
月公子似笑非笑地道,“柳於阵,既然是惩罚,你最好乖乖地配合我。第一,不要给我惹麻烦,因为我很忙。第二,既然看不到,麻烦你把眼镜闭上。至于第三……”
柳於阵很听话地闭上了眼镜,其实他也觉得睁开眼镜很多余,本以为睁开会让自己感到安全,可这个人在身边的时候,好似空虚和恐惧都被一扫而空了。可正当他闭上眼镜的同时——“嗯!”
柳於阵想往后缩早已为时过晚,那还满是冰凉温度的柔唇再一次吻上了他的!
182 求证必要()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吻他两次!
什么,这就是第三点了吗?!
作为惩罚,于是要找个男人不停地吻他,这是神逻辑吗?!
柳於阵顿时乱了心神,可月公子的吻既不晦涩,也不生硬,反而吻过之后,柳於阵不自觉地再次tian起了嘴角。
“天快要亮了,你赶紧回去,别想着在这段时间去御灵国,我绝不会允许你去的。你要是敢买马,我就诛杀燕国所有马匹,你要是敢用南下,我就让南部城门紧闭不开,人畜不外。”
柳於阵用手指轻触唇上温度,刚要问“你哪来的那么大权力”,可身边唯剩凉风阵阵,伸手会挥动,什么也无法碰触。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要不是眼镜看不见东西,他一定会将月公子的丑样子牢牢记在心上,竟敢威胁他柳於阵,你以为你是谁啊?
不过这段时间留在大燕他并不是不知道的,柳国的居民目前正在大燕国借住,开垦拓疆,这都需要人力物力的支持,而南方赵国往返大燕买卖的粮草自然成了他们之间必要的交流,万一大燕国南部闭门不开,这绝壁是要饿死人的节奏啊!
混蛋,劳资跟你没完。
柳於阵偏头感受了一下那个杀人狂的气息,那个人已经不在旧地,不知道又上哪儿祸害人去了。没有办法,离天亮还早,他又无所事事,习惯促使着他朝皇宫方向走去。
去看那家伙一眼吧?
是什么时候在他身边埋伏眼线的他都不知道,这要是说出去,简直有辱猎鹰之名。
他小心翼翼地翻过宫墙,避开守卫。
他曾经跟肖子配说过如何练兵,在肖子配的训练下这批禁卫军异常机警,当然,这世上他所不能潜入的地方实在陶少了,怪不得他们。
他这是第几次去“偷看”燕滕华了呢?自己都有些记不住了。
他曾经埋伏在燕滕华必经的小路上,也曾经埋伏在他们议政的屋瓦顶梁,更曾经埋伏在燕滕华的睡房。但不管是哪一次,却从来没有机会让他了了心愿,不过是想欺负一下那个臭屁又嚣张霸道的燕滕华,怎么就难如登天呢。
御灵希要他永远不能跟燕滕华在一起,好,他答应,不过是“看两眼”,这应该不算对不起小希吧……
来到皇宫门前的时候天色早已微亮,朝阳还只是淡淡的光辉,朝雾为大地蒙上了一层薄纱。
柳於阵快速闪入宫廷,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入燕滕华的寝宫。
那寝宫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在他最后一次看到燕滕华那时,还以为从今往后都可以住在这样华丽丽的宫阙,好吃好住一生无忧。可谁让那就是命运呢。
寝宫里没有一丝动静,所有的宫女不知为何都回避退下了。
柳於阵不敢高爬,只能远远躲着,一点点靠近。
寝宫金纱幽幽,紫檀香氤氲满屋,饶是多情醉意。
里面难道没有人吗?如果燕滕华不在宫里,他能去哪?该不会那月公子就是燕滕华吧?!
正怀疑着,踏入房门的柳於阵刚要松懈,突然听见床上有了动静!
183 醋意升级()
柳於阵慌了神,他怎么会这么光明正大地跑到燕滕华的寝宫里啊,这不是自己送羊入虎口吗?
“该死……”要往nǎ里逃才好,要往nǎ里逃?
慌乱之下,柳於阵只好闪入了寝宫最大的衣柜里,燕滕华武功那么高,居然没有发现他,这明显不合理啊,可他急起来哪管合理不合理,先躲了再说。
“怎么会没有?到底放在nǎ里了?可恶!”床上响起的声音并不陌生,虽然过了很久没有看见他了,但那个让人讨厌的娇滴滴的声音却无法从柳於阵的心底抹去,那柔媚娇气的声音分明是宁香公子的!
宁香怎么会在燕王的寝宫里?难道是……?!
柳於阵感到强烈的不爽,这么种没用的家伙,为什么燕滕华就对他那么钟情,自己走了以后燕滕华那混蛋一定夜夜与宁香嬉戏,乐此不疲,又怎么会记挂他呢,说不定月公子也只是借着燕滕华的口气哄着他罢了。这么一想,柳於阵对宁香的醋意又翻了几倍。
“就算要宠,也宠个女人嘛,这宁香公子上上下下一看,除了跟女人似的故作媚态,倒底哪一点吸引人了?真是!”柳於阵见是不会武功的宁香,便没有了那么多防备,自言自语地嘟囔起来。
幽暗之中再次传来宁香公子的抱怨声,“该死!这昏君的印玺nǎ里也找不到,要是再不拿出来,叔父会杀了我的。”
柳於阵听罢,不禁语塞。
感情这宁香是在燕滕华的寝宫犯罪啊?他要燕王的玉玺做什么?这非奸即盗的事恐怕会对燕滕华不利,但从宁香的语气听来,他似乎也有自己的无奈,要不要冲出去揭发他才好?
金靴缓步,屋外长廊中响起了非常轻盈的脚步声,柳於阵左右为难,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了,不禁也为宁香担忧起来。
纵使宁香对子配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可他毕竟还年轻,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他不懂事,若是被抓到那可是必死无疑的,也不知道宁香nǎ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在燕王的寝宫偷东西。不过……他既然能进来,无疑是燕滕华请进来的吧。
权衡了醋意和正义,脚步声不绝于耳,随着时间越来越不容考虑,柳於阵突然冲出衣柜,一把将那宁香捂住嘴巴拖回衣柜里去。
几乎的与此同时,“嘭——”大门被无情地随手推开,来人酒气满满,从他刚一踏入房门,柳於阵就被那浓浓的酒气呛得差点咳嗽起来。
喝酒了?小华喝了酒却还要见这个男人?!
柳於阵蹭地来了怒气,把怀里的宁香捂得更紧,就差没把他给捂断气了。还好自己发现得早,要是让喝醉的燕滕华看见宁香偷东西,那随便一掌下去,怀里这瘦弱的小人儿就没命了。
宁香被这突然的袭击吓破了胆,虚汗直冒,双眸吓得就差没瞪出来,大口大口地在柳於阵的手掌中喘着气,拼命挣扎没有效果,他便想要说话求饶。
柳於阵感觉自己抓了个泥鳅,滑不溜秋的,心里更烦,“别乱动!你要是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宁香见抓走自己的并不是燕王的人,忙对他乖巧地点点头,再不敢作声。
显然宁香也很感激他的出现,可是这燕王召见他他却不出现,也是抗旨不尊啊。
184 悄无声息()
柳於阵只能靠感觉来判断燕滕华到底醉成什么程度,打心眼里不想两人见面的柳於阵,宁愿把宁香给扔到湖里去,也不想让喝醉的燕滕华跟宁香见面。
此时此刻,走进房间的人轻轻唤了两声——“宁香,宁香?”
那声音简直柔和得让人酥心,除了在柳於阵耳边婆娑喊着“於美人”之外,他可从来没有听见燕滕华这样喊别人。
柳於阵生气地睁开眼睛,借着烛火微光,那无神却暗含杀气的眸子让宁香顿时打了个大大的寒战。直到那个声音伴着床榻响声渐渐变弱,柳於阵感觉到燕滕华已经上床歇息了,这个时候逃出去刚刚好。
可是燕滕华武功那么高,要是把他们俩当成刺客了怎么办?本来把宁香推出去,让他们办完事了自己就可以借机逃走,问题是这个选择从来就不在柳於阵的思考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