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迷糊妃-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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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般激烈的对他,把他赶了出去,好像有些太过分了。
想到这里,她对自己刚才的激烈反应有些后悔,急忙抓过衣服来穿上,出去寻找上官德。
上官德并不在乎朝颜对自己情绪失控的大喊大叫,毫不介意地走了出去,并不忘带上门。站在门外的走廊上,扶着白玉栏杆观望夜景。
只见此时繁星满天,一弯钩月明亮地斜挂在东边的天空。西边的天空一阵阵的青光平地而起,水波一般一圈圈升上天空。
草丛里蟋蟀不时鸣叫着,夜来香的花香味阵阵扑鼻。一只只萤火虫闪着亮晶晶的绿光,缓缓浮动在半空。
冬至了,天气渐冷,但是这些秋虫却还依旧没有蛰伏,看来今年的冬天不太冷。
吱呀!
门突然开了。
原来是朝颜走了出来,只见她脸颊羞的通红,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儒生棉袍,长发未梳,一脸尴尬地对他说道:“上官哥哥,刚才真是对不起,我不该对你那么失礼。你是个好人……嗯,还有,这件衣服,你是不是拿错了?这是男子的衣服。”
“说什么呢傻瓜,你会害羞也是人之常情嘛。我没错呀,这件很适合你。”
上官德转过身来,借着头顶上高挂的八角宫灯的烛光,满意地打量了她一番,只见朝颜穿上这身衣服,很适合身,如果再用玉簪子把长发绾起来,戴上冠或者头巾等物,那就俨然一位清秀儒雅的小公子了。
于是他笑着摘下自己头上的白玉簪,只留着一双白玉环青丝带系着自己的发髻,任它们飘在脑后;亲自替她打理起头发来,一面说:“你都睡了一天了,应该出去走走,舒活舒活筋骨。打扮成男子比较方便些。对了,这是你要的珠子,我给你带回来了。拿去吧。”
“唉?谢谢……我们,要出去吗?”
朝颜接过他抛过来的黄色灵珠,抬起头来望着他问。
“是啊,你看。”
上官德伸手往那西边天空一指,只见那道青色的光芒还在像水光一般一波一波地往天上升去。
“啊!那是灵珠的光芒!”
朝颜认出了那青光的来历,不由地大叫一声。
“所以啊,我们要去看看。”
上官德已经为她绾好了发髻,满意地看了看,点点头道:“嗯,不错不错,这下真是一位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的少年佳公子了!”
“唉……?”
朝颜被他看得有些脸红,羞涩地低下头来。
“好啦!小丫头,我依旧称呼你为月儿,我们一起去看看,那颗青色的灵珠到底在什么人手里。”
上官德轻轻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温和的笑意暖的像那三月里的阳光。
……
灯火辉煌的城镇中,来来往往的行人穿梭在那两边点亮了无数的招牌花灯的街道上;茶肆酒楼里笑语连连,歌楼舞馆中丝竹阵阵;那沿街夜卖的小吃熟食,还有勾栏院子里的胭脂粉味,一阵阵的扑到大街上,像一双双无形的手,拉扯着过往行人腰间的荷包。
贾复一身藏蓝色长袍,头戴八角巾,云袜布鞋,把自己完全打扮成了一个寻常的儒生。
他跟着一身商贾打扮的秦政,漫步在这被灯烛点亮的淡黄色大街上,一边四下观望,一边问道:“陛下……”
“嘘!”
秦政急忙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边打断他道:“秦文,我现在叫秦文。”
“好吧,秦公子。”
贾复四下看了看,还好,来往行人没有人注意他们,于是继续问:“你说要带我上岸去一处好玩有趣的地方,不知是什么地方?”
“马上就要到了。你看,那边就是。”
秦政摇指着前面,只见那里不远处有一座三层高的小楼,门前两只旗杆高挑着两串红艳艳的灯笼,人来人往,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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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陛下,那边好像是青楼。”
贾复望见那边,脸上有些不自在。
“正是勾栏院子。”
秦政笑了,“上次与先生交谈,我就知道先生你一定太过自律了,只怕错过了太多美妙的东西哩!所以此番,朕要请先生品尝一番春风乐趣,又不会违背了先生你不愿纳妾的意愿。”
“可是,陛下,这等肮脏的烟花之地,你我都不好来此吧?”
“先生你又说那些迂腐呆话了。”
秦政却依旧要他与自己一起往前走,“寻常的青楼自然不甚干净。但是这是朝廷设立的官妓,来往都是上等人物,自不会辱没了你我。春风一度而已,只要玩得开心便好了,天亮后便两厢分离,永无交集,你何必还要在意那么许多呢?”
“秦公子,这等狎·妓之事,始终不太好。”
贾复站住脚,似乎有些不愿意去。
“先生,既然你不愿意,那么就请你跟在一旁等候我吧。因为先生不在身边,我出来玩的也不踏实啊。”
秦政狡黠一笑,提议道。
贾复见他如此说,知道自己今天逃不掉了,只得无奈地跟着他走进了那青楼前。
只见那青楼宽大的足以并排走进四个人的黑色木门上,高悬着一块匾额,黑底蓝字地写着:“怜芳阁”三个大字。
左右各有一副对子,也是蓝字黑底的牌匾,竖着左边写着:“下界神仙上界无,贱·人还需贵人扶。”
右边是:“洞房夜夜做新客,斗转星移换丈夫。”
“这诗真是作的合情合理那!”
秦政见了,笑着对贾复说。
“风月歪诗,在这里倒也有些意味了。”
贾复看完,也忍不住笑了。
再看那门前,一个个衣着光鲜的漂亮姑娘站着对来往行人翘首弄姿,她们一见秦政和贾复的穿着华贵,气质不凡,知道必是生意上门了;一下子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
“两位官人!里面请!”
“哎呦!好俊朗的男子,要小女子来陪你们吃杯茶吗?”
“官人,不如听听小曲儿?”
这些女子一个个拿着丝绢小手帕,带着浓重的脂粉味儿,恨不得化作一片水,泼在两人身上。
“不必引路了,我们自己认路。”
秦政随手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碎银子,丢了出去,那些女子忙都争相弯腰去捡,趁着空,秦政拉了贾复便往里走。
“刚才那些站在门口的,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秦政一边走,一边回头对贾复说,“她们多半是些年老色衰,或者姿色下等的雏儿,站在门前不分老丑俊美,拉着就是客,有钱便是主。真正的头牌往往坐在雅间,自有人排着队求见一面。这等女子,才值得你我不愿路途,前来游玩哩!”
“陛下,想不到您居然对此深有心得体会。”
贾复一脸纠结地听完他的经验介绍,最终感叹道。
“没办法,当初我还是个世子时,随军出征,没少跟着那些将军武官们出来玩。他们在疆场上许久不得见女色,一打了胜仗回来,就要忍不住去乐呵一番。我也是跟随形势,迫于无奈啊!”
秦政低声对他说,但是脸上的坏笑却说明他根本就是乐在其中。
“哎呦!两位大官人!里面请,里面请!”
突然,一个女子夸张又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那大厅中间铺着红地毯的楼梯上,一个穿着大红色镶金边长袖袄裙,梳着如意髻,满头珠翠,一身琳琅环佩的半老徐娘,款款地走下楼梯,花蝴蝶般飞扑在秦政怀里:“敢问大官人是要吃茶呢还是要吃酒?”
“这等风月乐地,自然是要吃酒了。”
秦政掏出一锭大银元宝抛给她,“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头牌都给我带来看,我这位兄长,是位风月场上的健将,寻常货色,断是看不上他的眼的,你可要仔细了。”
“哎!好嘞!两位大官人!您们请好吧!我这里的姑娘那,那可是全城出了名的灵秀钟敏,燕瘦环肥,包有一款让你们满意。我这就去把姑娘们叫来,你们楼上请!钱丁,快来迎接两位贵客上楼上雅间!”
那女子想来是老鸨了,接过银子,先是用牙咬了咬,确定是真的之后,眉开眼笑地喊来一个龟奴,叫那人领着秦政和贾复上楼去了。
“两位爷,您里面请!”
龟奴钱丁引着秦政等人上了二楼,推开一间干净的厢房,恭敬地示意他们进来。
只见这里面布置的很是精雅,粉红色的幔帐挂在红色的雕花檀香木的门框前;梨花木的八仙桌前摆着几只铺着红垫子的绣墩;一席珍珠帘子,挂在里面的内门里,把外面寒冷的气流隔开了不少,透着朦胧的意境。
东边的圆月雕花镂空窗户临着街道,看得见外面来来往往的路人和夜景,插满红蜡烛的两架满堂红立在角落两边,把屋子照的亮亮堂堂。
西边墙上挂着一张瑶琴,下面是一个一人多高的青花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支孔雀翎毛,好像盛开的花一样。
花瓶边是一张小方桌,对着桌子上面挂了一张画,画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绝色女子,发髻半垂,未带任何首饰;眉眼含笑,手里黏着一朵盛开的红牡丹;只是下半身没有画出来;左右个有一条题跋,写着:
百般体态百般娇,不画全身画半腰。可恨丹青无妙笔,动人情处未曾描。
秦政盯着那幅美人图,仔细端详片刻,从容地走到那八仙桌前落了座。一旁的钱丁手脚麻利地端上果脯、茶点和一紫砂壶香茗,一人给他们倒了一杯。
热气腾腾地送到面前。
秦政扔给他一块银子,把他打发走了,然后对坐在对席的贾复说:“先生觉得,此处如何?”
“果然雅静。秦公子真不愧是个眠花宿柳的好手,嘲风弄月的惯家。跟着公子,某算是享了福了。”
贾复见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俗不可耐,渐渐地也有了些喜欢,只是还有些不明白,问道:“方才那老鸨问我们喝茶还是吃酒,公子说吃酒,为何我们却在此喝茶呢?”
“那不过勾栏院子里的暗语,并非真的要用茶用酒。”
秦政爽朗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吃茶只是在这里小坐,并不留宿。吃酒就是要在此过夜了。”
“啊?公子,我们要夜不归宿吗?”
贾复似乎吃了一惊。
“先生无需担忧,船上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管家等人不会担心我们。”
秦政却坦然地呷了一口香茶,气定神闲的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的样子。
“好吧……公子,反正某既然跟随公子,不管你是胡闹还是戏耍,某都跟定你了。”
贾复无可奈何地妥协。
“这才对嘛,先生。出来玩,就应该爽快些,婆婆妈妈反倒像个妇人做事了。”
秦政对他的表态很是满意,这时候,却听得外面那老鸨高声叫道:“两位官人,你们久等了!”
秦政和贾复一起往那门外看去,只见老鸨挑起挡在门和客厅间的珍珠帘子,几个衣着亮丽,打扮光鲜的少女含笑走了进来。
只见那些女子,大都在十五六岁左右。
一个个穿着丝绸的襦裙、袄裙还有曲裾,分别梳着天鸾簪、如意高寰髻、缕鹿髻、同心髻和参鸾髻;满头珠翠,遍体绫罗;或娇媚,或风雅,或泼辣大胆,或伶俐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