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雄-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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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语侬低下头不语。
杜如月叹了口气道:“果然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苏姑娘,二哥说得不错,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如果你想救出师父,就算信不过我们,也该去找信得过的人商量办法呀!”
李风云点头道:“你师伯与师姑既然只是囚禁虞前辈而不是杀了他,必定有其缘故,或许有什么把柄落在虞前辈的手中,苏姑娘你可以等,可是你师伯师姑会等吗?若是此时行动起来,事情最坏也不过如此,既然如此,何不奋起一搏,是什么结果,总要做过才知道。”
苏语侬沉思许久,抬起头来,道:“小哥、杜姐姐说得没错,的确是我糊涂了。好吧,我便将我所知的原委说与你们听,请你们帮忙想想办法。
事情还要从《青囊书》说起……”
“《青囊书》?”杜如月惊道,“世上真有《青囊书》么?”
“当然有,”苏语侬道,“《青囊书》是我门不外传的秘籍,怎会没有,的呢?”
“什么是《青囊书》?”李风云不解,问道。
苏语侬望了杜如月一眼,道:“还是我来说吧,《青囊书》乃是三国之时,名医华佗所著,华佗将他毕生所学所悟所得,都记录在这本《青囊书》中。
当时掌控中原的丞相曹操有很严重的头痛病,听说了华佗的名声,便找他来医治,华佗看过曹操的病情,对他说,丞相的头痛是因为脑袋中长了一条虫,只要用斧头劈开脑袋,取出那条虫,再将伤口缝合好,头痛的病自然就好了。”
“这个华佗只怕没安好心,脑袋被劈开了,还活得了吗?”李风云小声说道。
苏语侬微微一笑,道:“曹操也是这么想,认为华佗想要谋害他,所以就将华佗关进了牢狱之中,不久以后就杀了他。其实,我猜,华佗应该的确有这本事,破开头颅而不伤人性命。都是行医之人,没有几分把握,又怎敢说这话?华佗若真有心要刺杀曹操,凭他的本事,完全能在不知不觉中取人性命,完全没有必要这般做。”
“啊?”李风云奇道,“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医术?”
苏语侬道:“当然有,我师父就曾按照《青囊书》中所说的方法,剖开猴子的头颅,缝好伤口后,猴子依旧活蹦乱跳,的呢!”
“果然是奇妙!”李风云赞道,“那曹操后来怎样?”
“自然是死了,”杜如月答道,“就是因为头痛病死的。”
李风云道:“这家伙不明白事理,拖下去也是死,还不如博一博,或许还有生机。我要得了头痛病,就请苏姑娘动手,砍开我的脑袋,取出那虫子,就算真死了,也不怪你。”
苏语侬微微一笑,道:“我可没有那本事,再说,头痛的病因有很多,也不一定是脑袋中生了虫子。”
“不要紧,”李风云道,“现在不会以后一定会,苏姑娘才多大,时间长着呢。真有那一天,我来找你,苏姑娘可不要拒绝呀!”
苏语侬笑道:“没想到小哥也蛮会夸奖人,的呢!”
“马屁精!”杜如月小声地道。
三人哈哈大笑。
“在狱中,华佗自知难逃此劫,便将毕生所学和一生行医的经验体会都整理了出来,写成了那本《青囊书》,交给了当时看管他,却对他处处照顾的狱卒****(注1),希望****能秉承他的事业,继续悬壶济世。”苏语侬继续道,“《青囊书》也因此流传下来,后来被我门师祖得到,因此,我门也叫青囊门。”
“可是,我听说《青囊书》不是被****的夫人烧了么?怎会流传下来?”杜如月有些疑惑。
苏语侬摇摇头,道:“具体是怎样,我也不知,都几百年过去了,很多事都传变了模样。也许当初只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不过师门的确有一本《青囊书》,里面记载的医术、毒术都是高深莫测。”
“既然是救人的书,为何还有害人的毒术。”李风云不解。
苏语侬解释道:“医术与毒术从来都是相依而生,用来救人便是医术,用来害人就是毒术,比如砒霜,可救人,也可害人,又比如河豚胆,剧毒无比,可偏偏就救了你的性命,不是么?”
李风云不言,过了一会儿方道:“苏姑娘,我咋觉得你这句话好深啊!”
注1:这个狱卒究竟叫什么,笔者没有查出来,只知道他姓吴,被人称作“吴押狱”,这里胡乱诓做“****”,谐其“无私”。
第66章 把羊送到老虎的嘴巴里()
“因为《青囊书》中的内容太厉害,所以从师祖就传下规矩,心术不正者不传,《青囊书》也只能掌握在掌门手中。”苏语侬接着道,“传着传着便传到了祖师白祥英的手中,白祖师有个女儿,就是我白婧白师姑,白祖师有两个弟子,就是我师父虞不全,师伯赵余庆。
正值盛年的白祖师,被仇家设下陷阱,被打成重伤,恰巧被当时的李苍穹李大侠救出,只可惜当时白祖师生机已断,送回青囊门后,不久就驾鹤西游了。
不知为何,白祖师临死之前,并没有将掌门之位和《青囊书》传给当时医术最高的赵余庆,也没有传给他的女儿白师姑,而是传给了我师父。这件事引起了赵师伯的不满,青囊门也因此而分裂,本来白师姑是两不相助的,后来白师姑嫁给了赵师伯,也倒向了他,与我师父作对。
我师父为了避免与赵师伯正面冲突,很少回师门,一直都带着我在江湖中游走行医,直到这些年,才在此地定居下来。
一年前,赵师叔和白师姑不知从哪里探听到师父的下落,投书说想要与我师父和解。我师父误信了他们的话,前往白云山庄,谁料就此被扣在了那里,被囚禁了起来,直到今天。”
“原来是这样,”李风云道,“苏姑娘,你不用担心,我有一位朋友,他与江湖中一位绝世高手非常熟悉,如果他能帮我们找来那为绝世高手,救出你师父一定不成问题。”
“那位绝世高人是谁?”苏语侬问道。
李风云答道:“他真名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我那位朋友称他为醉道人。”
“醉道人?”苏语侬摇摇头,“没听过,一般的一流高手去了也没有用……”
李风云“哈哈”笑道:“此人可不是一般的一流高手,我见过他出手,我想他的本事应该能与燕无双燕大侠相抗衡。”
杜如月也道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
苏语侬眼睛一亮,喜道:“若是他的武功真能比肩燕大侠,救出师父就很有希望。”
李风云笑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回扬州。”
苏语侬回到房间中稍微收拾了下东西,拿着一本书出来,问道:“差点忘了,昨天我在院中捡到一本书,是不是你们掉下的?”
李风云接过来看了看,原来是他从清平镇老房子那里带出的那卷《千字文》,想必是昨天中了赤眼金蜂的毒,满地翻滚时从包裹里掉出来的。
苏语侬问道:“你们出门在外,为何还带着一本千字文,难道小哥现在才开始学念书么?”
杜如月笑道:“那倒不是,他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这是他老爹留下的遗物,带在身边算是留个念想。”
“哦,”苏语侬笑道,“我还以为里面藏有什么秘密,翻来覆去看了好些遍,李小哥,为何你要将书中的一些字用朱砂笔圈了起来?”
“是吗?”李风云翻开《千字文》看了看,果然有些字被朱砂笔圈了起来,笔迹十分陈旧,好像是好多年前圈的,李风云摇了摇头,道:“我不记得了,或许是我老爹圈的,可能是当时我不懂这些字的意思,老爹特意作的记号。”
说完,也没太介意,将那本《千字文》塞回到包裹之中。
苏语侬又安排了一下,便随着李风云、杜如月下到山下,取回马匹,趁着时辰尚早,直奔扬州城而去。
回到扬州城,李风云找到公孙无忧,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希望公孙无忧能找来醉道人,帮忙救出虞不全,公孙无忧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成,醉道人是不会出手相助的,他向来不愿介入江湖恩怨,找他也无用。”
听了此话,苏语侬满脸的失望。
“不过,”公孙无忧话锋一转,道,“在扬州就有一位绝世高手,你们何不求助于他?”
“是谁?”李风云问道。
苏语侬却摇头道:“没用的,当初我与师门中的几位师伯就去过绿柳庄,可是那人的弟子却以他出门游历去了而推脱。”
李风云心中一动,问道:“难道你说的是路惊鸿路庄主?他就住在扬州?”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公孙无忧“呵呵”笑道:“别人去找他,他未必肯见,不过,他的‘师弟’去找他,没有理由他会不见。至于能不能说动他,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李风云将公孙无忧拉到一边,低声道:“你这不是把羊送到老虎的嘴巴里?万一他见到我,恼怒我冒充他师弟,直接把我‘咔嚓’了,我岂不是太冤枉了。”
公孙无忧奇怪地望着李风云,问道:“你何时变得这么胆小了?”
李风云心道:“去了一趟翠微亭,在鬼门关前转了两转,老子还不小心点?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
拍了拍李风云的肩膀,公孙无忧笑道:“小兄弟,你别担心,他不会为难你的。”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木牌,递给李风云,道:“这东西借你用用,用完可要还给我,不许对人说是我借给你的,知道么?”
李风云接过来看了看,那木牌沉甸甸的,也不知是什么木头制成,看上去非常陈旧,已经被人摸得水润光滑,许多细微的花纹已经模糊不可辨认,木牌上刻着两个不知是哪朝的文字,曲里拐弯的,十分繁复,反正李风云是不认识。
“这是什么东西?”李风云问道。
“你莫管,”公孙无忧压低声音道,“我把这东西借给你,已经是违了规矩,所以你轻易不要拿出来,实在没办法时,你交给路惊鸿看,他认得的,见到这个,他无论如何都会帮这个忙。”
李风云疑惑地看了看这木牌,道:“真这么管用,那干脆送给我算了。”
“那可不成!”公孙无忧郑重地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日后有机会,我跟你说清楚这其中的原委,你再决定要还是不要,现在你要拿走这东西,只怕天下有一堆人要追杀你,兄弟我也保不住你。”
见公孙无忧说得这般严肃,李风云也知这木牌不简单,笑了笑,道:“一块破木牌算得了什么,用完后我还你便是,当初聚义堂的周堂主也曾送给我一块木牌,是阴沉木做的,上面还刻着‘虎贲’两字,比你这个好看多了,值不少钱呢,我不也随手送人了?”
“你把天策府的虎贲令送人了?”公孙无忧瞪大了眼睛,苦笑不得,“日后你若遇到周堂主,最好给人家赔个不是,再将虎贲令要回来还给人家。”
“为啥?”李风云睁大牛眼问道,“他送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我想送给谁便送给谁,凭什么还要赔不是?还有,天策府又是什么?”
公孙无忧苦笑一声,道:“现在你别问这么多,这些事情,你以后自然会知道。”
第67章 小哥正经起来,还蛮是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