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在千年之后娶你-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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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贞儿道:“哀家已经等不及了,没有铲子,就用手挖。”
还好这次春雨把地面深深浸润了,土壤很疏松,汪直蹲在地上,卖力地用双手飞快挖着。香晴见万贞儿如此急切,便加入了挖掘的队伍,很快便挖了一个大坑。
随着坑的直径越来越大,万贞儿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是不是真如行深所言,这里埋了个木偶呢?
时光一点一滴的流逝,对于万贞儿来说,都是煎熬。她在等待一个结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心深处,似乎希望会出现什么印证行深所言非虚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就因为自己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便需要一个让自己可以义正言辞去发泄心中愤懑和绝望的理由吗?
挖了好一阵子,汪直停了下来,嘴里面嘟囔着:“土里面怎么有一截木头?”
万贞儿一听,抢身上前:“什么?真的有?拿过来给哀家看看。”
汪直道:“娘娘,木头上面满是泥泞,当心弄脏了您的玉手,还是让奴才去清洗一下吧。”
万贞儿道:“不必,拿来。”
汪直把那块满是污泥的木头递了过去。
万贞儿接过木头,用手剥掉粘在上面的泥土,周身再用袖子蹭了蹭,一个小孩子模样的木偶出现在了主仆三个人面前。
“天哪,木偶巫蛊。”汪直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万贞儿笑道:“没错,正是木偶巫蛊,天可怜见,宫里头都是上好的木料,又是寒冬,想腐朽掉还得经过酷暑呢。”
汪直道:“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做这种震动朝野之事?娘娘,此事要不要禀告万岁爷,让东厂仔细查一查?”
万贞儿道:“后宫这么多人,怎么查?今天的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谁若是敢传一个字出去,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香晴和汪直吓得一抖,道:“娘娘,奴才(奴婢)明白。”
“汪直,把土盖上,我们回昭德宫。”
万贵妃走得飞快,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释放一点郁结在她心中的怒气,她想不通,为什么在她决定不和其他女人争斗的时候,会有人用如此恶毒的手段置她的孩子于死地。“既然有人害得哀家无法生育,你们想生是不是,哀家让你们生不下来。”如今,她的内心深处,只有这样一个声音存在。
香柔和花蕊儿趁着万贞儿出宫上香的机会,把她们主子一部分冷冬御寒的衣服和被褥收拾起来,替换上了早春稍薄一点的。
两个人都深刻感受到最近万贞儿的变化,做事儿虽然仍然小心翼翼,却不再胆战心惊,终日惴惴不安了,她们很希望能有这样一位主子,后宫中的下人们,又有谁不想拥有一位性情温顺、体恤下人的主子呢?
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两个人的头上都已经是细密的汗珠,情同姐妹的她们边铺着床毯,边说笑着。
“什么时候,哀家宫里的奴才都变得这般随意?主子的寝室是你们说笑的地方吗?”
从她们的身后传来了冷漠严峻的声音,两个人由于干活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和精力,居然没有察觉有人进来。
这个声音她们是再熟悉不过的,这种毫无情感的腔调是昭德宫中所有奴才挥之不去的恐惧之源,香柔和花蕊儿对望了一眼,“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以前的贵妃娘娘又回来了。”
两个人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跪倒在地上,求饶道:“娘娘赎罪,娘娘赎罪。”
万贞儿在靠墙的椅子上坐下,道:“哀家宫中治下一向严谨,今日饶了你们,来日别人再犯,哀家如何管理?就这么点活,足足干了一个多时辰,是不是趁着哀家出去偷了懒?手脚麻利点,快把活干完,干完后出去自打五十耳光,罚跪一个时辰。”
“是。”
香寒和花蕊儿确实认为万贞儿性情大变,有那么一点点松懈,不过昭德宫那么大,从布幔、椅垫、靠背、抱枕、床毯、被褥等,统统收拾一遍的话,也是耗费时间和气力的活,万贞儿这么说,摆明了是要找人撒撒气。
看着香寒和花蕊儿迅速扫尾,万贞儿冷笑道:“果然是在偷懒,哀家在场,不是一会儿就干完了吗?出去,就在寝室外面跪倒,哀家要听到掌嘴的声音。”
待香寒和花蕊儿退下,关上寝室的门,外面传来了清脆的耳光声后,香晴顿了顿道:“娘娘,是否需要奴婢悉心彻查一下到底是何人所为?”
万贞儿显得很疲倦:“查什么查?就算有蛛丝马迹,查起来也是旷日持久,这群丫头,一直都不服哀家,对于皇上对哀家的宠爱,她们心里都积攒着怨恨呢。即使只是其中一人所为,剩下的人如果会施展密法邪术的话,相信都会暗地里害哀家的。等着吧,哀家要一个个好好收拾收拾她们。”后宫中的女人们,沉浸在朱见深越来越频繁地轮番宠幸,她们丝毫没有察觉,一张残酷的命运之网,已经向她们撒下,而她们,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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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木偶巫蛊 灾难开始笼罩后宫(六)()
第四十五章 木偶巫蛊 灾难开始笼罩后宫(六)
京城烟花巷中的折柳居,是毫不起眼的一家妓院,这里的女人,达官贵人不屑光顾,贩夫走卒们忙活三两个月,倒是能花天酒地一夜。它没有色艺双绝让人趋之若鹜的头牌红姑娘,女人们的姿色说差也不会太差,所以,它是大明帝国心脏中,中产家庭的男人们最中意的地方。
折柳居其中一间厢房被人包了下来,一名自称程云的男子已经三天没有踏出房门一步。
龟奴在送上酒菜的时候,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是这名男子半醉半醒时说的:“老子已经憋了整整两个月,这次一定要痛痛快快玩乐一番。”
此刻,老鸨正在他的房间中。
“大爷,实在对不住您呢,悦儿还小,而且,她在我这儿,只是个杂役,帮姑娘们洗洗衣服、跑腿买些胭脂水粉和点心,并没有签卖身契与我,她不乐意,我实在没办法让她来伺候您。”
“怎么,是不是嫌爷出的钱不够?爷这辈子最信的话就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锭金子不够,三锭够不够?只要今晚上让爷尝了她的滋味儿,这三锭金子就是你的了。你是开销金窟的,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于不肯顺从的女人,你们不是好多手段的吗?随便用上两招,我就不信拿不下她了嘿。”
老鸨眼馋地望了望摆在圆桌上的三锭金子,咬了咬牙道:“好嘞,爷,那我再想想辙。”
程云道:“就是嘛,干你们这行的,迷魂药、春药多的是,把她弄迷糊了往爷屋里面一送就了事了,实在不行,五花大绑给爷绑来都成,女人嘛,就那么点事儿,瞎矫情,开了苞就好了。”
“看来程大哥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怪不得人家小姑娘不愿意从了你呢,讨女人欢心是要多点耐心,多点温柔的。”
随着话音落下,门也同时被推开,老鸨转身一瞧,一名身着素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名男人面容白净,他笑起来的时候,嘴唇上的那一抹胡子甚是迷人。
“这位客官面生得紧,头一次来吗?是奔着我们折柳居里面的那位姑娘来的?”老鸨热情地上前招呼。
程云道:“老板娘,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他是我的朋友,估计是受我娘子之托,来捉拿与我,押送回府的。”
素装男子道:“程大哥,我哪儿敢呢,虽然我是受了嫂子委托,不过倒也是借着嫂子的幌,寻个托词来这里乐上一乐。”
程云道:“哈哈哈哈,妙哉妙哉,以后如若出来,何不就以此为借口?”
素装男子道:“此法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老鸨道:“程大爷,需不需要我先叫两位姑娘来陪您二位?”
素装男子道:“不必了,老板娘,有事儿自会叫你,我和程大哥简单说两句话就走。爷们最近喜欢上入京闯荡的一个戏班子里的台柱子,过两日再到你这边尝尝鲜。”
老鸨道:“好嘞,二位爷,那我就先下去了?”
程云丢了个银疙瘩:“下去吧,赏你的。”
老鸨利索地抄手接住,往袖笼里头一塞,道:“谢谢爷。”老鸨很恭敬地退了出去,轻轻巧巧地把门顺手带上。
程云道:“怎么样?只要出的起银子,这个地界下人的恭敬程度不亚于宫里头吧?”
素装男子笑道:“这是自然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年头,出得起多少银子,就能得到多少的回报。”
程云道:“我已经尽心竭力报答您的知遇之恩了,不知道我剩下的报酬?”
从进门到现在,素装男人的双手都是背在背后的,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把手放到身前,原来他的手里拎着了个锦袋子:“事情办得这么漂亮,少不了你的赏。这里是五百两黄金,验一验吧。”
说完,把锦袋子往圆桌上一放,向程云推了过去。只听“哗啦”一声,显得非常沉重。
程云伸长手臂,接过袋子,扒开袋口,拿出一锭金子,放到嘴里,狠狠咬了下去。
“怎么样?甜不甜?”
程云贪婪地看着金子,道:“甜,怎么不甜?”
素装男子道:“你尝着是甜的,别人看你咬着也是甜的,你很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嘛,瞧你刚才出手如此大方,这五百两在你身上也放不了几天。”
程云道:“我明白您的意思,我煞费苦心选这个地儿,不是为了您着想的嘛。”
“为我?”
“您想想,有谁会想到,一名宫里头的公公,出了宫,哪儿不去,会去逛窑子。您看您那两撇胡子,乍一看,多么像一位翩翩美公子。”
素装男子道:“别得意忘形地在爷们面前卖弄了,风流快活完这两日,就赶紧离开京城,听到了吗?”
程云道:“好嘞,在下记住了。”
素装男子转身迈出了房门,临走前扔下一句话,“两日之后,如若让我再看到你,后果你是知道的。”
程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待素装男子走远,啐道:“你当爷们是第一天出来混吗?想吓唬爷们,也不看看爷们裤裆里那两个卵子答应不答应。死太监,爷们选这里,就是要膈应膈应你,看着女人没法睡的滋味如何?在宫里头赚那么多银子,还不是得让爷替你睡女人,啊哈哈哈……”他返回圆桌边,又取了块金锭在手,放在嘴里咬了又咬,咬着咬着,他挠了挠头,“娘的,为了做这档差事,还得把头给剃了,戴着这鸟玩意儿在头上真他妈不舒服。”
他一抓头发,居然把一头的黑发抓了下来,此人竟然是万贞儿在北顶娘娘庙遇见的那名行脚僧。
素服男子出了折柳居,来到了对面的茶馆二楼,进了个包厢,两名江湖中人模样的人正百无聊赖地品着茶。
素服男子道:“眉山兄弟,让你们久等了。”
眉山兄弟站起身来,道:“不会不会,您是我们兄弟的财神爷,等再长的时间都是应当的。”
“程云飞得罪了咱们主子,是非死不可的,你们二位帮我盯紧点,万一他三五日还不出京,就得劳烦二位扮成锦衣卫,给他提个醒。”
“不麻烦,应该的,应该的。”
“如果他近日出京,就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