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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九州·结海楼-第16章

小说: 九州·结海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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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古伦俄消失,那把剑跟着消失了踪迹。可是有人看到,在风家二小姐一脚踢开风家大门归来之时,她的后背上就背着那样一把墨色的巨剑。”

    能以“谷玄”之名命名的武器,其威力如何,可以想象。

    风七七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你能确定,那把剑在风凰宫中?”

    “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花弄影漫不经心的说道:“南海、风家,只要她曾经去过的地方我都一一踏遍了,最后能确定唯一的线索就是在宫中。风凰嫁入皇室,陪嫁的嫁妆中,摆在第一位的就是‘古伦俄的光辉’,据说它当年被安置在皇家的武库,让所有的金属兵器都战栗发抖,风凰听说了这件事,便将谷玄带出放进了自己的寝宫内。”

    “后来她去南海……不是说只带了一把九霄环佩么?”花弄影笑道:“要去归墟那样的地方,不敢带谷玄那样邪恶的武器也是情有可原的,归墟黑暗的力量再加上谷玄,会迅速让一个人堕落成魔。”

    “你也是辰月教的人。”风七七肯定道。

    “对,”花弄影唇边扬起一个微笑,他生得一副风流相,现在这么一笑,更衬得少年春衫薄,霎时间灼灼花开漫山遍野:“你不知道吧,我是风凰的师弟。”

    ——

    辰月教真是一个巨大的无孔不入的教派。

    这是风七七的第一想法。

    她的第二想法是:以后要离花弄影这个人远一点。

    她不是什么事儿都不懂的孩子,她知道辰月教的事,她也知道那些书上对辰月教的评价。这个诡异复杂的教派,据说连他们自己的内部都有各自对立的争执,不想被麻烦缠上的,还是离这个教派远一点,明哲保身才最为安全。 

第四十二章 交易() 
花弄影看了画像一会儿,忽然上前将画像一掀!

    哗啦的一声,画像背后,空空如也。

    坚实冷硬的墙壁,反射出的阳光都似乎清冷了不少。

    花弄影像是松了一口气,又随即在风凰宫中四处转了转,然后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小的香囊,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洒下了一些东西。

    “明天……明天这里会有很多人来,怎么才能抹消这些痕迹呢……”他低声呢喃了两句,霍然回头对风七七说:“七七,借一点你的血!鲛人的血是最好的消除气味的东西了!”

    他理所当然的态度简直让风七七毛了,然而她忍了又忍,终于问道:“你说明天这里会有很多人来,为什么?”

    花弄影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还能是因为什么,明天是风凰的生日,你不知道?”

    风七七郁闷的想,我为什么要知道?

    我有什么必要的理由一定要记牢风凰的生日吗?我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牢呢……不对,她根本就没有生日啊。

    同时她又想起了德妃说的话,今天是第一批秀女,后天和大后天分别是第二批和第三批……中间为什么独独跳过了明天?

    现在拿脚丫子想都知道了,同样也是因为风凰的诞辰到了,那个时候皇上肯定是没有心思去管秀女了。为了避免什么新人笑旧人哭之类的议论出现,估计司礼监也绝对不会让明天的宫里出现一个秀女的。

    风凰风凰……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她和她,怎么会长得如此相似?这已经不是能用巧合来形容的了,与其说是巧合,不如更像是一个阴谋。

    风七七抬起眼睛,看见了花弄影一脸的诚恳,蹲在她的面前,手上一把寒光闪闪的小银刀比划来比划去。

    她忽然就笑了。

    “想要我的血是不是?”风七七压低了声音:“好啊,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她的眼睛黑漆漆的,很深很幽暗,仿若吸收了所有的光明,却不肯泄露半点出来。

    花弄影心中一动,无端的想起了那把以吞噬一切著称的“谷玄”。

    “我要跟着你,”风七七说:“我也想……看看那把谷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花弄影苦笑。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要什么谷玄?”他说:“况且又是那种带着魂印的神兵,女孩子玩的不应该是小巧的匕首啊,或者天罗暗杀的蛛丝之类小巧精致的东西吗?”

    风七七摇摇头:“我只是想看看它。”想看看辰月教百年以来的圣物,想看看……那样如谷玄般强大的力量。

    她不知道她这一辈子是否还有出宫的可能,那个叫屠龙的男人曾断定她很快就会被云帝派遣去南海,可是现在看起来云帝没有半点这方面的意思。

    风七七甚至做好了自己老死深宫的准备。

    在老死深宫之前……她努力踮起了脚尖伸长了胳膊,想去看看后宫女子们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的东西。

    她的心其实很大,可是她拥有的实在太少。

    花弄影,你愿不愿意同我做这个交易? 

第四十三章 夜雨寄北() 
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风七七的手上。

    她听见花弄影带着笑意说:“成交。”

    那一刹那风七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

    风七七在晚饭之前回到了听风塘。

    忘了说,听风塘的点卯不像宫里别的地方,是按子时辰时来分的,只要风七七还待在听风塘一天,听风塘的时间划分就永远只是早饭、中饭、晚饭。

    ……当然有的时候也会加上夜宵。

    她只说自己跟着德妃出去了,女官她们自然不会专门去找德妃求证。而德妃会以为她整个下午都在听风塘春困。

    风七七觉得自己做这一切真是有点鬼鬼祟祟,不过事实证明她挺有鬼鬼祟祟的天赋的,至少事后没被一个人拆穿出来。

    她以为明天是风凰的诞辰,云帝不会来了,谁知道云帝今天晚上不但如约驾临,还带来了一个惊喜。

    他醉了。

    没错,最大的惊喜就是云帝居然把自己灌醉了。

    他跌跌撞撞的撞进听风塘来,要不是看着他身上的衣饰,几乎连女官都要怀疑这个醉鬼是不是那个以冷静自持著称的云帝了。

    他撞进了风七七睡觉的碧纱橱,风七七只刚来得及从床上直起身,就被一个巨大的酒香炮弹打压了下去。

    “陛……陛下……”她痛苦的伸出一只手去,颤颤巍巍的呼唤:“救命……压到……伤口了……”

    云帝胡乱的抓住她的手,一把把风七七从床上拉了起来!

    风七七一阵剧痛,然后整个人就被掼到了椅子上,紧接着一把琴横空向她甩了过来!

    “你不是会弹琴么?!”云帝抓着她的手,眼睛通红的问:“给朕弹!把你会的统统弹出来!”

    他用的力气很大,简直要活活捏碎风七七的手。风七七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云帝,衣衫不整,头发也乱了,没有一点儿初见时温润君子的气质,像是一头走入绝境的野兽。

    他逼近她,再也不是那个临渊峙岳的帝王,身上散发出的绝望连风七七这种脑子缺了一根弦的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得到。

    他要她弹琴,可是却抓着她的手不肯让她去碰那张琴。

    风七七叹息了一声,偎进了他的怀里。

    少女柔软的身躯贴上来,让云帝一僵,他看到风七七的那张脸,下意识的要抱紧。

    却听到风七七说:“陛下,醒过来罢。”

    “陛下何苦。”你知道的,我不是风凰。

    否则你也不会如此痛苦。

    云帝慢慢的抱紧了怀里的躯体,真实的胴体让他觉得很温暖,但是心里一片冰冷。

    风凰冷冷的任他抱着,忽然间有两滴冰凉的液体落在了她的脖子上,顺着曲线滑了下去。

    这个男人在哭。

    没有人知道贵为九五之尊的真龙天子,在一个人生辰的前夕可以哭得这样悲伤绝望,寂寞凄凉。

    只有风七七在这里,冷眼看着这一切。

    她听见他嘶哑着,慢慢说道:“我盼了十年等了十年,我的风凰在南海,她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第四十四章 猗兰操() 
我盼了十年等了十年,风凰风凰,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我的风凰明明还在南海,她说过让我等她回来。

    云帝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越紧就越绝望,越绝望就越想牢牢抓在手里。

    她不是风凰,尽管长得一模一样。

    不是就是不是,没办法用自欺欺人来弥补。他不敢听风七七弹琴,却总是在入夜的时候忍不住来看她。

    他不让她住到风凰宫里去,只管把大把大把的赏赐赏到听风塘。

    风凰宫是风凰的,她走了也是她的,是她的就永远是她的,谁也不能住进去。长得和她一样也不行。

    “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云帝在茫然中听到自己这样哑着嗓子开了口:“关于一张琴,一片梅,还有一个人的故事。”

    风七七不语,听着云帝的声音低低的在这间狭小的室内响起。

    “我记得是那一年是元绍五年的冬天,皇兄邀请我去赏梅。全云州就属风家的梅园最好,我在漫漫的梅花林里见到了一个世上最好的人。”

    梅园里有一处邻水的赏梅亭,当时天气很冷,湖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有一个穿着大红昭君套的女子正在赏梅亭里弹琴,琴声顺着水面悠悠的飘散了出去,此情此景此人此曲,简直令人心旷神怡。

    皇兄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挤眉弄眼道:“看到了没?坐在那儿弹琴的,就是风家嫡亲的大小姐风世情,据说才貌双全,是位不可多得的佳人。”

    他只遥遥看了那个女子一眼,正巧那女子一曲抚毕,盈盈站起身来,两个人的眼神一撞,女子似是惊了一惊,面上涨得羞红,迅速转身,衣带不经意间拂过桌面,啪嗒一声扫下来一个小小的东西。

    皇兄眼尖,笑道:“喂喂,看样子有门,那块玉佩居然还是龙血玉的,还不快捡起来?”

    他瞟了皇兄一眼,心里已经知道这个家伙在打什么主意。无奈的叹口气,他走过去俯下身,捡起玉佩。女子背对着他,装作是在赏梅,可是身子却在微微的发颤。

    他也不知道如何和女子搭讪,正准备愚蠢的咳嗽两声,忽然听到旁边“扑哧”一笑,紧接着从梅林的一角,转出一抹蓝影来。

    轻装简从,简明扼要。

    这是他见到风凰的第一印象。

    这人是什么时候进了园子?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出她的脚步声!

    这是第二个想法。

    穿红色昭君套的女子跺跺脚,怒道:“风凰,你怎么又这般随处乱跑?没半分体统!”

    风凰是谁?风家的远房亲戚?

    他看向皇兄,皇兄回了他一个“我也不知道”的口型。

    他又看向风凰。

    浅蓝色的裙摆悠悠在风世情刚刚离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伸手,随意抚了抚琴弦。

    那蓝并不怎么亮,甚至是有些旧了,像被水洗过很多次,布料都由于长年的揉搓而显得有点毛糙的,却能让人联想起旧衣特有的绵软妥帖的触感。

    “我方才听到姊姊在弹猗兰操。”她笑,声音带点冷冷的冬天的寒气:“像你那般软绵绵的有什么意思,猗兰操,要这样弹!” 

第四十五章 情伤() 
直到现在云帝还依然牢牢的记得,元绍五年的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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