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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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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九州江山做主的,不管闵室也好,孟室也罢,不管换谁,都不可能导致雷泽家败落。而若九州被外敌吞并,那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雷泽家也不能幸免于难。

    九州朝堂中的士族多数是坚守旧礼的,一朝为闵室臣子,便是永远保护闵室的,只认这江山为闵室所有,绝不允许孟家或者其他家篡夺而去。因而,雷泽言的主张与他们背道而驰。

    好在,文公评时雷泽言千般推拒,隐其锋芒,否则若文公评再由他来监看的话,恐怕大臣们会觉得雷泽言不是在帮闵室觅才,而是为雷泽家增添门生了。

第313章 风波骤起中() 
文公评建于京城风月湖上,那一日秋高气爽,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但任谁也没想到,就在那一天会爆发混乱。

    其起因只是因为一件小事,是一个名叫张嘉的学子引发的小事,此人满腹经纶,也有一颗济事报国之心,出生士族人家,不过只是一个士族家中的庶子,因而才会参加文公评,通过文公评一展抱负。

    而张嘉的确胸有韬略,在文公评台上一言叹服众人,只不过在句末的时候用了一个不太恰当的句典,让台上的主持人赶下了台去。

    张嘉闻之不服,且台下才子百姓之中亦有欣赏他才华的人,在听到主持人不由分说,只说他用了犯了忌讳就把人给赶走,叫那人明年再来时,顿时让文公评喧闹起来。

    只听张嘉对主持之人道:“在下哪句用的不对了?还请先生指出来,让在下心服口服。”

    话音一落,台下观评的才子们也跟随着叫宣起来。

    那主持文公评的是桐和长老的弟子,年过二十有四,也正是意气风发之年,名唤逍遥子。

    他听到台下的喧闹,却置若罔闻,不屑道:“其一,你文中未曾避讳天子名讳,是以不敬,其二,你文中所说‘世之枭雄是以才度人,以盖德之未满,功在民生’,今我九州以德为尊,怎可不顾个人德行,只取才者?”

    张嘉听到逍遥子不留余地的驳回,一时震惊中面皮红了起来,显然是憋恼了几分。

    他一向以才名著称,平常也受他人敬仰,还没遇见评判他的人,而且以这样的理由。

    张嘉愣了愣,瞬间觉得受到了侮辱,好像被他人从鸡蛋里挑骨头一样,立即怒道:“我并非说只取才者,只不过说的是先度才,再度德,如今九州纷乱,是以以才为首选,方可平乱世,你别曲解我的意思。道门中人也并没有成日里只修德行,否则没有道法何以帮衬军士?”

    逍遥子闻之,冷笑了一声,拂袖一挥:“哼,我只说你一句,你竟讽刺道门,是何居心?”

    张嘉一顿,他完全没想到自己气急的一句话,会引来如此曲解的误会,瞪大了双眼:“我我未曾讽刺道门,只不过是以例举证罢了,你怎可巧言令色篡改我的意思!”

    不过说实在的,张嘉的确先前因自己是士族家的公子不喜凭借几分道法就登堂入室的修士们,因而今日的话中之言确有几分偏颇。

    逍遥子正好抓住了此点,道:“张公子,你说你不是讽刺?本人作为文公评主持,公正客观,别人都服,就你不服,且非但不服,还如此嚣张,如若不是看我是道门中人,你是士族子弟,所以出言顶撞还有何种原因?”

    话音一落,台下即刻吵闹起来,这新贵修士和士族之间本就有诸多矛盾,而参加文公评的两方中人各占一半,这一下不由得纷纷吵了起来。

    而后原本一场文斗,演变成了武斗,直到半柱香后,监官桐和长老下令让在场维持秩序的守兵将闹事的学子们全全镇压了下来。

    这时,桐和长老走到张嘉面前,狭长的眸子打量着他,突然问到:“我记得张家年前做过孟襄公的幕僚吧?”

    张嘉闻之一愣,还未及思量桐和长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又听桐和道:“孟襄公在世时也是一位枭雄,连儿子还在京城都不管就举兵谋反,正是有才却不修德。如今张公子如此说,其心可诛!是否是心中有些不安定的想法?还是本就心向孟国?”

    说完,桐和一抬手喊道:“来人,将此子拿下,以乱贼之名交予廷尉严查。”

    张嘉一惊,急得大叫起来:“我又没犯法!大司徒!我无罪!都说文公评可听诸家之言,为何我说一句就沦为了叛逆的下场!”

    可是桐和不由分说令人将他押下,只不过迟迟没有让人把他带下去,直到一盏茶之后,雷泽言听闻文公评台上动乱,前来一探究竟。

    其实如今京城防卫早不归雷泽言管辖,可是他今日听说了文公评的事,忍不住前来制止桐和。

    待雷泽言到来时,张嘉已经快要被移送至廷尉了,他见状,忙道:“司徒大人且慢!”

    桐和似乎早等着雷泽言来似的,一见雷泽言人影,便抬手叫住了护卫文公评的兵将,眼中闪过一丝亮色,随即和目可亲地转头对雷泽言拱手揖礼道:“大司马今日怎会过来,不是说今日告假在家吗?”

    雷泽言拱手回了一礼,颔首道:“的确,不过我刚刚听说有人在文公评闹事,所以赶来看看。”

    他的确在家,为了避免参加文公评,雷泽言告病推脱了文公评的监官一职,可是不想他最终还是来了,他看着桐和长老平和的眉目,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无奈。

    但很快雷泽言收拢了眼底的情绪,正言道:“司徒大人,奉珏觉得张嘉的处理不大妥当,他是士族中有名的才子,今日也有言文公评可包容百家,怎能因此将他视为叛贼。当然,他带众闹事的确有过,只需移至京兆尹,而不是廷尉。”

    京城的司法机构设有京兆尹和廷尉,京兆尹管的是京城治安,譬如百姓打架闹事,或者偷盗,又或普通杀人犯案,可廷尉却不同,廷尉判处的是涉及国事的官员。

    张嘉并不是官员,虽是士族子弟,但却仍属平头百姓,如此将他带去廷尉,若再打上通敌叛国的罪名,那就不是张嘉一个人的事了,而是张嘉所在的张家,身居九卿之位,官拜宗正的张大人的事了。

    正如桐和长老所说,张家从前是依附孟国的,那想要捏造一个叛国的痕迹,完全可以,而一旦儿子被定叛国,张家岂能苟全。

    当然雷泽言强出头,并不是因为他和张大人的私交好到张大人都还没出面,他就出来义正严辞了,而是雷泽言深知这件事背后还揣着更大的矛盾,一触即发。

第314章 风波骤起下() 
风月湖上,一阵秋风吹动着湖面,潋起一层波纹,在秋日的映照下,水光粼粼,同时倒影出了雷泽言与桐和长老的身影。

    雷泽言一身红色常服,头上髻着一条红殷发带,脸上仍未留胡须,保持着军人那般干净整洁,瞳孔中除了当年那般目色炯炯以外,还多了一丝沉敛。

    而与他争对着的,是一身青色公服的桐和长老,留有半百的山羊胡须,眉目和蔼带笑,但是眸中却有很明显的犀利深邃。

    两人面对面站着,良久之后,桐和长老先开了口,笑道:“因张嘉所书文中有逆反之词,必须交予廷尉严审。圣上委以桐和重任,监管文公评,桐和不敢怠慢,否则万一真出了点什么纰漏,桐和可担待不起。”

    雷泽言听着桐和的回答,蹙起了眉,这桐和言外之意是在说,他雷泽言无权插手文公评的事,要是出了什么纰漏,他担待得起吗?

    说话间,桐和长老不由分说,已经挥手令人将张嘉准备移走了,同时,在台下的百姓见状,又再次喧闹起来,有赞同张嘉被押送的,也有反对的,吵吵闹闹不可开交。

    雷泽言听着群众中吵闹的声音,突然沉苛地一声唤到:“站住!”

    话音一落,押解张嘉的兵士立即停了下了,而一瞬间连在场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这其中在朝的侍卫和参加文公评的官僚都默不作声地看着雷泽言,而百姓则是都低下了头。

    由此可见,雷泽言的威望果然在京中盛极一时,他的一声没有雷霆震怒之势,却能让所有人听之任之。

    而桐和见状,唇角上勾起了一道不被人察觉的幅度,他没有说话,亦没有让军士继续,只仍旧笑盈盈地望着雷泽言。

    随即便见雷泽言正眼盯着桐和,在众人的目光下紧抿唇线,一言不发。

    半响后,雷泽言松了松口,拱了拱手道:“兹事体大,还望司徒稍候,待我进宫禀明了圣上,诚请定夺后,再行决策如何?”

    此话一出,桐和颔首,也回了一礼,笑道:“如此也好,那我就令人将其暂押,待大司马回来,再行定夺。”

    说完,桐和便见雷泽言大步离开了风月湖,走出人群,骑上他那匹赤黑的骏马,往宫城方向去了。

    这时,桐和身后的逍遥子站了出来,在桐和耳旁低语道:“师尊,区区一个张嘉真能扳倒大司马吗?刚刚他就两个字把周围的混乱都压制下来了。”

    桐和闻之,望着雷泽言消失的背影,叹了口气,眸中闪过了一道犀利的眼色,嘴角上勾,笑道:“是啊,这种人太可怕,民心所向,若是我,我一定斗不过他。可惜,要对付他的是当今天子。”

    当然桐和的这些话雷泽言不可能听见,他此刻正心急如焚的入宫,其实今日之事,他知道他不该来,而且风菱走之前已经提醒过他,让他不要提议“先攘外后安内”,他没照做,如今文公评之事,他还是没照做。

    不是他不把风菱说的话放在心上,实在是无可奈何。

    今日桐和之举,雷泽言心里晓得他到底在闹什么幺蛾子,他并不是在挑唆道门新贵和世袭士族之间的关系,更不是真的只是单纯想陷害九卿之一的张宗正,张家,甚至不可能是真的张嘉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而是桐和在分裂士族,如今士族中已渐渐形成了两派言论,一派保守,一派新言,保守人主张先对孟国用兵,统一九州国土,坚持闵室治下的旧礼,而另一派则希望休兵养民,开百家争鸣的局面,提升国力,齐心应对北族。

    当然如今虽然有两派言论,但士族终究是一家,所以没有明争暗斗,最多是政见不合罢了。

    可若今日真把张嘉拿下了廷尉,被安上叛国的罪名,那无疑士族之间必起异心。

    张宗正乃新言派,主张提升国力抗北族,而他却叛国的话,保守一派一定会认为新言一派根本无心扶持闵室,早晚会捧出一个强于闵室的新君。

    至于新言一派恐怕会因此和朝廷离心,到时候还真给生出异心了。

    因此雷泽言不得不管,绝对不能让张嘉去廷尉,再出行文通告,一旦昭告天下,什么都晚了,他必须截止此事。

    不须片刻,雷泽言进了宫,他进宫是有特赦的,不需等候,只需差人通禀一声,便可面见天子,而很快,雷泽言跟着宫人进了上书院。

    此刻,年轻的天子正在院中批文,见雷泽言来了,赶忙起身,下来搀扶起下跪的雷泽言,关切的问到:“亚父今日告假,进宫来做甚?”

    雷泽言毫不犹豫的直言道:“陛下,臣为文公评一事而来。”

    “哦?”天子眼中闪过了疑惑的目光,诧异道,“亚父不是近日劳累推了监官一职吗?为何又关心文公评一事?是亚父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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