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书-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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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震子眼中一明,忙道:“何计速速讲来?”
太白金星道:“人皆无全美,想那妖猴也有极爱之人,天尊不若……那人此时便在蓬莱岛上,我去幽冥,自是迟些脚步,天尊若将那猴妖擒来,自可驳了西方的面子。”
白钦雪?雷震子听虽明,可此去蓬莱,若与八仙争讲起来,怕是也是个麻烦,太白金星道:“天尊勿忧,吕祖往东华上仙之处听讲,另外七仙早往福禄寿三星处饮酒,蓬莱岛并无旁人。”
“如此大好!”雷震子听之大喜,起身便下云去。
太白金星见他要走,忙从袖口拿出一三尺草人:“此物可化万形,未免多生损伤,道友将他使去便好。”
海中汪洋,荡漾千般水气,东生紫气,落得万种霞蔚,蓬莱岛上,虹彩与翎鸟齐飞,水露并江海一色,自是好生浩瀚精美。
山中琴声哀叹,如泣如诉,委婉缠绵绕过千层树冠。
“你这人好生麻烦,想那猴子回去便是,哪里用弹奏如此的琴曲!”凌虚子已是喝得眼中迷蒙,望着白钦雪不由摇头,“你说你,这么好看的姑娘,咋就喜欢一个猴子!”
自那日淮水孤山别离,白钦雪与孙悟空已有数月未见,心中想念的要紧,可猴子拒亲之事,却总似昆仑东岳,难以跨过去。
那心中便有千般想,万般念不敢说出,也不敢去见,每一想起,心头便似针扎,心头便入冰窟,好生的难受,却是无法排解。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伊人似我心,定不再负相思意……”白钦雪口中喃喃,根本未听下凌虚子言语,只顾自的摆弄琴弦,又弹一曲。
凌虚子听得烦躁,真恨天下有情之人,愚蠢、难以了解!
那一曲刚起,便听得掌声响起,正见华彩陡生,雷震子驾云而来:“九天应元普化天尊前来拜见蓬莱八仙。”
白钦雪痴迷琴音之中,并未听到雷震子言语,凌虚子酒酣欲睡,自也不曾注意,雷震子见无人来应,心道莫非八仙皆不在山中,当下便壮胆道:“奉天承运,上帝昊天,八仙岛众人还不前来见礼!”
一声落下,便若泥牛入海,无得丝毫回应,只是琴声悠扬,却是传将出来,雷震子暗道果真不再山中,着众将停住,孤身便入岛中。
白钦雪衣衫如雪,静若美玉,那翠指点在琴弦之上,琴声起,恍若卷中之人,更似瑶池仙子,雷震子寻音而来,一见此情此景,眼眸顿放精光,都言白钦雪乃是三山六地第一美女,此言果真不假!
“娘子在此受苦,这便随我返回天庭去吧!”雷震子笑道,熊掌一般大手便伸向前去。
琴声骤停,白钦雪吓得一惊:“你是何人!”
雷震子大笑:“轩辕山白书南早将你许配与我,如何还问本尊是谁?”
“雷震子!”白钦雪大惊,“此是蓬莱仙地,你要如何!”
“你是我娘子,老在旁处山中是何道理?今日本尊前来,便是接你回去。”雷震子一面说话,一面上前。
白钦雪自知不是雷震子对手,这便慌忙身退,雷震子见势,一手便拉上前去,白钦雪修为与雷震子相差甚远,如何能躲闪开来:“小娘子,你我回府便好,哪用如此挣扎?”
白钦雪大急,回手便打,雷震子伸手去接,却不料手中一热,竟是火辣辣刺痛直往手中钻起!
雷震子吃痛,慌忙收手来看,正见手中一点红星,堪堪直透掌心!
“火龙刺!你这婆娘好狠的心肠!”雷震子怒起,起手便打,白钦雪便是慌忙躲闪,也不及雷震子手快,当下脑中一闷,直被甩将出去,“嘭”得一声直砸树上。
凌虚子本就醉酒,树木一颤自是难以把握身形,直从树上跌了下来:“白钦雪,你要做……”
凌虚子话未说完,便见雷震子凶神恶煞走将过来,这便顾不得言语,抽起手中长剑便甩,那剑一挑,凭空得便是一红,三昧真火直冲而起,正耀得雷震子眼前一明,难以视物!
便是如此,凌虚子也不敢直去相迎,而是回身一把拉了白钦雪便往蓬莱岛内走,雷震子早吃了孙悟空暗亏,如今又被小辈欺凌,心中火气自是大得非常:“凌虚子!此乃玉帝钧旨,你若违命,休怪本尊不念八仙情分!”
凌虚子大骂:“尽是胡言!若八仙在岛,你安敢至此猖狂!”
“既是如此,休怪本尊破你山门!”事已至此,若就此离去,反倒丢了颜面,不若一不做二不休,到时让八仙寻玉帝说理,雷震子心思下定,便将紫雷锤、紫雷锥同时拿在手中:
一锤轰鸣,便是山岳震动,海水潮涌;二锤砸落,便起山崩地裂,飓风皱起;三锤落下,黑云压地,紫雷漫天!
那见呼啸风起,雷光电闪一齐而落,白钦雪看得大惊,忙道:“凌虚子莫要逞强,速速放我出去,我一外来之人,岂能连累蓬莱!”
“混账!我堂堂蓬莱岛,还护不住你一女流之辈不成!”凌虚子呵道,口中捻法,背上剑声嗡鸣,登时唤作万千飞剑,伶俐之气通天彻地,直涌而起!
剑与雷一碰,便起轰天之响,顷刻间岛岳倾斜,万丈海水冲刷而下,恍若骤雨急下,又似大厦将倾,山呼海啸,便将蓬莱岛都乱成一团!
凌虚子便有大能,可这境界之差,却是如何也难以弥补,当下喉口一甜,便把心血吐出!(。)
第一七九章 兄弟情,大圣得阵法()
“凌虚子,还不来降!”雷震子怒道,紫雷锤一摆,又起一声轰鸣。
凌虚子接得一招,便已是强弩之末,如此再来一下,自是难以抵挡,当下胸腹一沉,直得跌落在地,口中血吐不止。
白钦雪见此,忙要大叫住手,雷震子战得兴起,如何会因一言休止,手中紫雷锤光色大闪,举手又是一记!
山岳飘摇天地动,不周山抖落烟云,整座蓬莱,宛若暴雨浮萍,晃得厉害,颤得危急,时时刻刻便有山毁人亡之象。
便在此时,忽听一声龙吟,正见一道红光直得通天而起,雷震子躲闪不及,正被冲得一个趔趄。
雷震子方要生怒,却不想那红光大耀,化作万千飞矢,奔流而下!
雷震子摇晃双肩,风雷之翼顿起,便是一扇,飞沙走石齐卷而至,那红光难以抵挡,顷刻间便作飞灰散去:“不过把戏尔,你能奈我何!”
话音方落,便见红光散处,点点赤火露出,那处凝结竟有凌然剑气冲出,雷震子看得凝眉:“此等把戏,也想唬骗本尊!”
言罢,雷震子起棍便砸,却不想拿出火光凝结,一柄赤红长剑直冲出来,便听“嗤啦”一声,雷震子黄金甲顿时披散,周身更是划开七七四九道血口,虽是不深,却是痛苦难耐,好似周身筋骨都被切断一般。
好一柄火龙剑,吕洞宾那厮果真非凡!雷震子吐出一口血水,咬牙道:“白钦雪,莫要以为你在蓬莱山中便是安全!来人,将那人提上来!”
白钦雪正眼去看,正见天兵拥护,将周身血污孙悟空提上前来,雷震子道:“白钦雪,你可认得此人!”
“青……他与我素未谋面,我如何识得他!”白钦雪咬牙道。
“不认识?好!”雷震子言罢,一拳便砸孙悟空小腹之上,“认识与否?”
孙悟空看之一眼,便是衰弱至极,如此一拳砸下,更是口吐鲜血不已。
白钦雪心头好似万千针扎,回想往昔种种,虽是日泪满眶依旧咬牙道:“你要杀,便杀了这厮就是,哪用如此言语!”
雷震子咬牙:“刀斧手何在!”
刀斧手闻声便上前来,那刀口还未落下,白钦雪却已出声:“且慢!且慢!我……我跟你离去,你可放了这猴子……”
积雷山中,牛魔王将往事种种与孙悟空一一言来,情到浓处,还不由得长吁短叹,泪眼婆娑。
孙悟空听之,亦不由感叹时光匆匆,区区百年功夫,竟发生如此多事情,两人心中交集,自少不得饮酒、畅谈,如此一过,便是三日有余。
“你我兄弟相逢,虽非物是人非,却也是两眼茫茫,近乎不识。”牛魔王道,“此后兄弟当如何打算?”
“俺老花果山中,再也不问世俗之事。”孙悟空本想对牛魔王据实而言,话到嘴边,却不由改了话语。
“这……”牛魔王一听孙悟空言语,也是一愣,罢了,罢了,人各有志,如此经年日久,心思变了也实属正常,“若在花果山众,也算一处佳地。”
孙悟空摇头道:“好是虽好,却是朝不保夕,时刻生危。”
“贤弟如何这般言语?”
“不瞒兄长,俺老孙归山之后,山中儿郎渐多,天庭怕花果山势大,已前来找了忌讳。”
“哦?竟有此事?”牛魔王听得凝眉,“想来以贤弟只能,对那厮还不简单?”
旧友相见,少不得心中失落,若是以前,牛魔王肯定拍案而起,将那混铁棍砸将在地,谁人欺辱我家兄弟。
孙悟空心中念此,不由得失神,牛魔王看一眼猴子,又道:“莫非兄弟战天庭之人不过,此番前来求援?”
一个“求”字,让孙悟空痛如刀搅。
当初大闹天宫,八卦炉中苦炼三昧真火,孙悟空不曾求饶;其后被如来压制五行山下,孙悟空亦不曾求人;便是西行之路,如此艰难,孙悟空也不曾求人!
唯一一次,万寿山五庄观拿镇元子实在没招,这才回斜月三星洞求师,可是无成,却也算不得求人。
如今这“求”字,从牛魔王口中说出,却让孙悟空觉得甚是刺耳,两人之间距离,也仿佛瞬间相差天堑:“哪……哪有,只是想念兄长,特来……特来见上一见。”
“如此甚好!”牛魔王大喜,“来,来,来,你我在此时久,怕是我那玉面夫人也该担心,不若这般,你我携手回去,往积雷山细谈!”
“不……不……花果山中,还有闲事,俺……俺老孙便不叨扰。”孙悟空言语说着,眼眶已是红了半圈,当下打个稽首,驾云便往外走。
牛魔王眼见孙悟空离去,心头稍稍发酸,想要言语,却是终究未曾言语出来。
孙悟空驾云而去,暗下自是心乱如麻,若早知如此,怕不要来积雷山方才是好,非是此番一无所获,而是此番一来,兄弟之情更是遥远。
相见不如不见,当年兄弟却不如怀念,如此伤感之下,孙悟空驾云行得不久,心中抑郁难耐,便将落下云来。
想说,又说不出来如何,不说,心中却有着实憋屈,那等难受,便似脑中乱麻,心中压石,断然难以自己。
何为兄弟,何为情义,在孙悟空脑中,似乎模糊起来,愤懑却又无奈。
“你这猴子在此处作甚?”
孙悟空郁闷之际,正听一人言语,这便扭头去看,正见小玉儿驾避水金睛兽落下云来:“你这猴子莫非斗我爹爹不过,在此哭泣?”
“你……你这丫头如何胡乱言语。”孙悟空连忙起身,拍打了身上尘土,“你不在积雷山中,至此处作甚?”
“我怕你不知道山中出路,特来相送。”
孙悟空听之便不由皱眉:“俺老孙走便走,还会赖在你积雷山不成!”
言罢,孙悟空起身便走,小玉儿看得一笑:“你这猴子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