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书-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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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文殊二人本道此番可扳倒普贤,不想是得其反,反而让普贤因祸得福,落下这般功劳,此番三人坐在一起,虽是面和,心中却不和善。
普贤亦不想自己峰回路转,还能获得如此大功,自少不得多饮几杯,便是腰间玉牌散碎,也不曾注意:“我……我就说……说那如来如此厉害,我早……早就看出不对,果……果不其然,我就是救了古佛,当……当初啊,他便……他便被困在那树上……你等,你等不知,那……那叫一个凄惨……”
“是……是……你说且是。”弥勒佛一面道,一面给他斟酒,“菩萨果真厉害,菩萨有如此能力,可当左右护佛之位了。”
“呃……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哈哈……”普贤大笑,“不过呃,不过观音、文殊两位道兄,道兄贡献也是不少,佛……佛祖莫要冷落了他们。”
“那是自言,那是自然。”弥勒佛笑道,“我这边还真有一佛位给你,那位置极重,怕是旁人当之不得。”
普贤大喜:“哦,那是何位?”
弥勒佛道:“若非古佛在此,灵光洞断然不会有如此灵气,不若……不若我封你普贤古佛,你便若燃灯古佛为教献身可好?”
普贤一听这话,酒气顿时醒了一半:“你……你要作何!”
“让你做古佛啊!你不是很想么!”弥勒佛笑道,“别挣扎了,挣扎也是无用,这酒啊……这酒有封脉之用,对了,你当初不是用这酒给禺狨王服下了么?”
花果山中,弱水望得禺狨王皱眉,孙悟空见她久久不语,这才道:“倒是有无办法,你速速讲来啊!”
弱水道:“此乃流藏之毒,唤作蚀心草,使用之后便可封人心智,让下毒之人任由指挥,只不过,这毒极恶,若是浸入脊骨,怕只有陨命一途,只因禺狨王修为深厚,方才撑得住如此时候。”
孙悟空道:“俺老孙不管他如何毒,只问你能解么?”
弱水道:“虽是能解,只怕……只怕这毒深入脏腑,便是救活这一身修为也是保不住了。”
修炼之人,最重修为,若是无有修为,便是生不如死,孙悟空一听这话,顿时心凉不少:“若能医好,还可再修炼否?”
“腹脏之毒,已入经脉,自是无可修炼。”
“这……”孙悟空皱眉,不知如何说好。
倒是猪八戒在一旁道:“时幽冥现管冥界,怕是死也未必解脱,倒不如救他性命,在花果山中,也好享几载清闲时光。”
孙悟空叹息一口:“事已至此,怕也无有办法,罢了,罢了,便照这呆子所言吧。”
孙悟空心想当年七圣结义,心头不由唏嘘,牛魔王、蛟魔王亦是如此想法,三人叹息一口,却是无可奈何。
弱水点头,这便屏退众人,自己为禺狨王医治,直过得一日一夜功夫,才见弱水从洞中出来,孙悟空慌忙上前道:“如何?”
弱水道:“已是医好,不过禺狨王……唉,算了,还是你等去看吧。”
孙悟空一愣,这便与牛魔王、蛟魔王慌忙冲洞内,三人入洞正见一人白发苍苍坐在石桌之前,手中正握得一柄铜镜,眼睛直愣愣的看着。
这人面若青纸,一脸褶子纵横,一身老衣已是尽数褴褛,眼中空洞,不知在想如何,除了禺狨王还能是谁。
不过想来也是,禺狨王无了修为,若以年纪计算,早已到了老年之期,三人叹息一口,只是看着禺狨王却不知如何开口。
时间仿佛凝滞,便是水帘洞中,嘀嗒、嘀嗒水落之声,都听得甚是清楚,众良久之后,倒是禺狨王先开口道:“怎的,都不识得我了?”
“这……怎会,怎会。”孙悟空道,“我和大哥、二哥都念这你呢。”
“如此便好,如此变好……”禺狨王道,“今日我如此模样,怕是将你们吓到了。”
此言一出,孙悟空兄弟三人尽是心酸,却是禺狨王笑道:“一百多年啊,一百多年,这一百多年,我是日夜等兄弟,日夜盼着兄弟,还好我命硬,可以等到你们前来。”
禺狨王口说这话,不知得是悲伤还是高兴,孙悟空凝滞,手附在禺狨王肩上:“都是俺老孙无能,让兄长受如此磨难,只是兄长,生……生之不易,切莫……我花果山中也是很好,若你得空,看这山山水水也是不错,今日……今日花果山中的桃花开了……”
孙悟空言语着这些,竟是不由凝噎,一旁蛟魔王叹息一口,直把拳头砸入石中,牛魔王只是坐在一旁,只是叹息却不言语。
禺狨王道:“时间太久,久得我不知时间何用,峨眉山的百年,便似世间千年、万年之久,我想得明白,今日再回怕是时日无多,那山间的泉、山中的花,也该当赏上一赏,若你们不曾嫌弃,便……便与我饮上一杯酒水也好。”
第二一九章 救狮驼,大圣欺如来()
“若要饮酒,何须他日!”牛魔王道,这便一手抬了石桌便往外走,“走,你我兄弟饮酒去!”
“好,好……”禺狨王回答着,站起身来却已是踉踉跄跄,若非孙悟空在后搀扶一把,怕是他便要倒在地上。
花果山外月色正明,好似玉盘一般,圆得精致,圆得光彩,四人坐在山头之上,便有千般话说,却只是凝结在喉,不知如何开口。
禺狨王道:“今日方才觉月美,以前怎就未有这般感觉?”
修仙之人,沧海桑田不过转瞬之间,哪有时间欣赏明月夜色,蛟魔王轻咳一声:“是……
是……或比那广寒仙子还要美上不少。”
“二哥只记得本性如此,枉费了这一身修为。”禺狨王道,“那日是谁假冒七弟与我来战的?”
“那猴名为六耳猕猴,想来与俺老孙或是一家……”说起那时之事,孙悟空亦不由起了感慨,“此事说来话长……”
兄弟四人一夜言语,不知过去多时,见禺狨王昏昏沉沉睡去,孙悟空这才将他拖上云端送往水帘洞去。、
从洞中出来时候,猪八戒方才将孙悟空拦住:“猴哥,咱们往灵山一遭,去接沙师弟何小白龙吧。”
孙悟空点头:“好,你我救了狮驼王,便往灵山走上一遭。”
这一夜,孙悟空睡得如何也不安稳,翌日未等天明,便去寻禺狨王去,方进洞内便见禺狨王面窗而立,外面射入明光,正将他身影拉得修长。
“六哥醒来好早。”孙悟空话音落下,却不见禺狨王回答。
“这……”孙悟空心下忽得一沉,这便走上前去观看,正见禺狨王眼神呆滞,面若白板一般,说不上欢喜,也无甚忧伤,“六……六哥?”
见他不语,孙悟空这才伸手探将过去,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手触摸其上,察觉气息全无,心头却依旧是一凉,他终究是去了。
身形立而不倒,目中聚而无光,应是心死,恐怕三魂七魄都随之而去,从此消失世间,再无生还可能。
七大圣意气相投,脾气虽有不同,那一股傲气却是皆有,孙悟空本料想到禺狨王断然难以忍受如此屈辱过活,却万万未想到,他会如此心灰意冷,连那魂魄都一同散了。
哀莫大于心死,那花果山的晨景,禺狨王终究未曾享受,孙悟空叹息一口,若此番知晓修炼无道之人乃是自己,怕是也和禺狨王一般选择了吧。
“罢了,罢了。”孙悟空叹息一口,手腕一抖禺狨王躯体顷刻化作尘土,“生于土,便归于土吧。”
孙悟空出去,少不得言语一番,着孙我不要讲此事泄露,稍时,牛魔王与蛟魔王醒来,三人相对无言,尽皆不提禺狨王之事。
“五哥怕是与六哥一般,在山中俱不得好。”孙悟空叹息一口,眼中出得精光,“你我这便去五台,若是还将如此,便从五台一路杀上灵山!”
蛟魔王一听便得心火烧起:“好!你我早该杀上灵山而去!”
“不然。”牛魔王道,“若是那般,反而坏了事情,不若……不若你等不去五台,只等文殊回来,将他擒下看他如何言语。”
却说文殊从灵山归来,心想普贤之事,不由得心中发凉,今日是他如此,明日会不会便是我?
若是如此作想,心中越觉发凉,灵光洞中弥勒佛笑声,似乎还回荡在他的耳中,越想越觉恐怖,便是当初如来在时,自己动未觉这般心惊。
罢了,罢了,灵山不妙,趁弥勒佛还未有如来那般本事,自己还是早将离去为好,文殊一面想着,一面便返回五台山去,方至门首,便觉一道冷风吹拂,正落得梵音袅袅:“好一个文殊菩萨,果真是聪慧过人一心向佛啊。”
文殊抬手,正见如来手持念珠站在云上:“菩萨可是别来无恙?”
“如来……佛……佛祖……”文殊看得一惊,这便慌忙施礼,“不知佛祖为何来此?”
如来道:“多日不见,甚是想念菩萨,今日特来看看,我一过去之佛,怕是劳不起你一杯茶水。”
“佛……佛祖说笑,佛祖说笑……”如来本事,文殊自然知晓,此番知他前来不善,这便一面回答,一面寻逃离之机,“我……我奉弥勒为佛,也是……也是心中不愿,还望……还望佛祖莫怪……”
“哈哈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我为佛祖,怎会在意如此事情?”如来言语如此,面色却是忽然冷将下来,手将佛珠一甩,便得一道金光砸将下来。
文殊见得光来,忙架起七宝金莲来迎,手腕一手便将遁龙柱甩将出去,那铁环迎风便涨,正得从上扣将下来,如来何等修为,怎会将这法宝看在眼中,只得长袖一挥,便把这宝接下。
“看在往昔矫情,我无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你放我走如何?我再……我再不理佛门中事!”文殊自知不是如来对手,一面言语一面身往后退。
如来一笑,一道劲力打出,正把七宝金莲轰碎:“放心,长生界时日降至,我怎会手碰血腥要你性命?”
“这……”听是如此,文殊心中更急,便不要他性命,可总有一种感觉,便是生不如死,凭如来法力,先要做到如此,真将再简单不过!
罢了,罢了!战死总比身死不如得好!文殊知是哀求无用,只得大喝一声,显处八臂三首发身:“如来,你莫要逼我与你搏命!”
如来大笑,长袖一挥便将四面凝结:“我不让你死,你真道你能死了不成?莫要忘了,你这金身法相,是谁传给你的。”
如来话落,文殊便觉周身凝滞,竟是如何也动弹不得,如来伸手向前:“我今日若不带你走,怕是今后成圣,再也见不得你了!”
便在此时,猛的一道风声呼啸,正见得一跟黑棍凌空而落,如来忙得身退,却见孙悟空从上落下云来:“如来,你可还识得俺老孙?”
“猴子?”如来一见孙悟空便得一笑,“没想到你还是从那石胎出来了,唉,可恨当初,我心慈手软,未曾要了性命,可惜,可惜啊。”
孙悟空大笑:“你若去长生界,怎可沾染血腥?便似你这般小气,想来距圣人之境,还有很多差距吧?”
“你……”如来被孙悟空呛得一句,却是面上露笑道,“猴子,你修为已是尽损,区区地仙修为,还能耐我如何?”
“是么?”孙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