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门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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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拼死相斗,张无忌再强的主角光环也铁定玩儿完。
张三丰生怕张无忌练得不对,便在这舱中细细讲起了这一门全新的功法以及诸多要诀。他也不避嫌,并未支使开众人,本来周天生已经是武当弟子听着也没关系,而周芷若全未习过武当内功也未见过周流天劲听着也毫无用处,而他也听到周天生本就打算让张无忌传给常遇春“周流天劲”,听一听倒也无妨。这一讲便是小半个时辰,好在张无忌悟性奇高,张三丰只讲了一遍就大体明白了,余者在修行之时也可慢慢参悟。
“好了,无忌,讲的差不多了,你定要勤加修炼,玉春,带着无忌下船去吧。”
常遇春抱着张无忌跳下船去,张三丰等三人在船上挥手作别,张无忌目送太师父带同天生、芷若西去,只见周芷若不断回头扬手,直走到一排杨柳背后,这才不见。他霎时间只觉孤单凄凉,难过无比,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常遇春与张无忌另雇了一艘船,直至汉口,到了汉口后另换长江江船,沿江东下。那蝶谷医仙胡青牛所隐居的蝴蝶谷,就坐落在皖北女山湖畔。船行至集庆下游的瓜埠,常遇春舍舟走起了陆路,雇了一辆大车,向北进发,数日间到了凤阳以东的明光,行到离女山湖畔的蝴蝶谷尚有二十余里地时,便打发大车回去,将张无忌负在背上,大踏步往蝶谷走去。
乘车乘船空闲时,两人便苦修功夫。常遇春何时见过这等高妙功法,日日修行不缀,只是那三幅图却一幅也没练成。张无忌遵太师傅教诲,也是勤加修炼期待能减轻寒毒发作,他年纪小身子骨尚未完全发育成型,自小又均受谢逊、张翠山等大高手教导,底子打得浑厚无比,待到快蝴蝶谷时已经便把“我相”练了个似模似样,常遇春看的好不郁闷。去蝶谷路上又是好大一番波折,这里不一一细表。
话分两头,那边张三丰带着周天生、周芷若顺着江水往湖北境内行去。
这一路上,张三丰对周天生将武当派内情况一一作了介绍,又跟周芷若说了将她送去峨眉的想法,让她自己考虑。
三人一路行来也不急,不过七、八日时间便到了武当山下。
这数日之间,周天生每至闲暇便修行黑天书,每练完一脉,观想时便有一颗星辰被青火点燃,神异无比。不过每每修完一脉,便觉得精神大耗,气血亏损,需得休息一整天吃几颗补气养血的丹丸方能回过劲来继续修习。张三丰只认为是他重伤初愈,身体反复,就给了他一大瓶补气养血的丹药,让他每日三餐之间吃一粒。
到武当山时,周天生已经将“苍龙七脉”尽数练完!
第八章紫霄殿上见六侠()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
人生是美梦与热望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何从何去去觅我心中方向风仿佛在梦中轻叹路和人茫茫
人间路快乐少年郎路里崎岖崎岖不见阳光泥尘里快乐有几多方向一丝丝梦幻般风雨路随人茫茫丝丝梦幻般风雨路随人茫茫……”
武当山下,苍松翠柏,长风浩荡,吹得满山草木此起彼伏,碧浪滔滔。
一阵歌声远远顺风飘来,清脆空灵又带着一丝不合年龄的怅惘。
啪!
“哎呦,太师父,你怎么又打我脑袋?”一个男童不满道。
“谁让你老唱这么个怪声怪调的曲子,这词也押不上韵。最可气的是,你屁大点孩子,还找什么心爱,觅什么方向,还路随人茫茫?不认路太师父带你走!”老者训斥中还带着一丝宠溺。
“哥哥,哥哥,你再教我唱唱嘛,人家还没學会呢!张爷爷不许打哥哥脑袋,打多了会变笨的。”一个女童说道
“芷若,这怪曲子有甚好學的,没得把你教坏了。”老者说道“天生,你还唱!”
“太师父,这是芷若妹妹让的,我要不教,她铁定又得哭了”男童说道,“芷若这回我慢点唱,你听好了,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顺着歌声方向,走来三人,一老两少,老者身材高大,鹤发童颜,一身青色道袍,气度潇洒,脚下纤尘不起,仙风道骨,正是张三丰张真人。两个小童俊俏无比,也都身着青色道袍,仔细一瞧,左边那个小童道袍颇大,边提道袍边走路,原来是个身量娇小的小女童,自然她就是周芷若了,右边男童那个不用说也知道是周天生了。这一路上周芷若终于完成了从周哥哥、到天生哥哥再到哥哥的称呼转换,称呼又变得自然起来。
渐入深秋,三人一路行来,满目愁云惨淡,山河萧瑟,叶落纷纷。周天生想及前世今生,不由惆怅万分,情不自禁哼起了这首歌。
到得武当山下,见着松柏苍翠,心情这才渐渐开朗起来。
三人循一小径,缓步而上。武当山至明成祖永乐大帝时方才真正大兴,此时天柱“金顶”太岳太和宫与紫金城尚未兴建,至于太极湖,那可是数百年之后的事情了!
三人走走停停,张三丰顺道讲讲典故,他文采武功俱是一流的人物,此时旁征博引,滔滔不绝,只说得两人听得如痴如醉。
不多时,便走到一座恢弘大殿之前,此殿正中高悬一匾额,上书三个大字“紫霄殿”。
紫霄宫前有三公、五老、大小宝珠、蜡烛、香炉诸峰,右为雷神洞,左有蓬莱第一峰背倚展旗峰,群山环绕,呈二龙戏珠宝椅状,风水极佳。
“拜见师祖!”殿前一众年轻弟子正在做功课,见张三丰牵着两个孩童走回来,纷纷鞠躬行礼。
“呵呵,免礼,尔等继续。”说罢便走入大殿。
“师父,您回来啦,无忌呢?”殿内一气度俨然的中年问道,气度雍容,望之已至天命之年,却一头黑发不见银丝半根。
“远桥啊,无忌之病另有变故,莲舟他们呢?”张三丰问道
“师弟们正各自在修练呢,师父,这两个孩子是?”宋远桥方才焦心张无忌,此时才注意到周天生跟周芷若。
“这两个孩子一个是给你三师弟收的徒弟,身世有些奇特。另一个么,普通人家的儿女,爹爹被元兵害了,看她孤苦伶仃,便带她回来了。”张三丰答道,“远桥啊,将你五个师弟唤来,无忌之事我跟他们说说,省得他们担心,另外让岱岩见见这孩子。”
宋远桥挥手招来一个道童,使唤去叫人。
“无忌,无忌,身子可好了?”未见其人,便听一个清朗声音在门外叫道。话音刚落,从侧门便进来一个青年,背负长剑,脸上汗滴还未擦干,火急火燎的样子。
“梨亭,稍安勿躁。”张三丰提醒道,“待你师兄们都到了再说,先定定神。”
不多时,俞莲舟、张松溪、莫声谷纷纷赶到。
周天生暗自观察了这几位,俞莲舟相貌堂堂,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正气,约莫四十多岁,沉默寡言,进大殿之后向张三丰请安之后便闭口不言。张松溪见过师父又向两位师兄问好,言语之间甚是得体,四十不到的样子,目光灵动温润,显是久历人世足智多谋之人。莫声谷最是年轻,跟常遇春一般年纪,看起来却比常遇春年轻得多,一对浓眉,鼻梁高挺,身形刚劲挺拔,虽然年轻却有着一股子凛然之气。
“等等岱岩,今日之事,岱岩才是主角儿。”张三丰道。
又过片刻,才见两个小道童抬着一个竹制躺椅“呼哧呼哧”从正门进来,躺椅上瘫卧着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骨架颇大,人却极是瘦削,面色凄苦,不消说,余三侠俞岱岩到了。
张三丰待两个小童将俞岱岩放下,示意二人离去,这才开口提到张无忌,道:“无忌之事,另有安排。”当下将少林求经被拒,又如何遇上常遇春等人,张无忌跟着常遇春去蝶蝴找“蝶谷医仙”求医治病等一一说了,众弟子均听说过医仙之能,心中不由放松很多。
殷梨亭、莫声谷二人听闻以张三丰之尊,去少室山求取少林九阳功,并且并非口空白要,而是以武当九阳功换取,少林派众人也丝毫不给情面,顿时义愤填膺。两人与张翠山关系甚好,张三丰百岁寿辰之日张翠山被逼自刎,少林派可谓是罪魁祸首,毕竟若无少林派,其他门派怎敢如此名目张胆?
此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上。
“少林派欺人太甚,以师父声望之隆、位份之高,纡尊降贵,以我武当镇派功法换他少林九阳功,本是互惠互利之事,何以不肯答应?五师哥给他们逼死了,现下无忌又因他少林门户之见遭受牵连。少林派,哈,好个少林派!”殷梨亭攥着拳头恨声道。
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互看一眼,只听张松溪沉声道:“看来少林派对我武当嫌隙已深,防备的紧。他少林多这一门九阳功只是锦上添花,我武当虽然是为换取真经为无忌治病,但焉知师父不能以这两门功夫推演出九阳神功原本来,显然两方一换,我武当又可大进一步。”
“少林这就是损人不利己!”莫声谷嚷嚷道。
“师父,武当、少林乃是当今中原武林两根擎天之柱,现下两派不睦,又正直天下板荡,胡虏当道,恐非武林之福,需得想个法子了结了这段梁子才好。”宋远桥眉头一皱,语气凝重说道。
“大师兄,这少林派一意打压我武当,我等难道还要热脸贴上冷屁股,送上去给人打脸么?”殷梨亭怒气未消,不满道。
“梨亭住口!大师兄自有考虑,无需你多言。”俞莲舟脸色一正,轻声低斥,他向来话不多,此时声音一冷,气势一放竟是压得殷梨亭不敢多言,讷讷闭口。
“梨亭,大师兄乃是为我武当,为整个中原武林考虑,这段梁子不结了,武当少林两派明争暗斗,谁能讨得了好?鹬蚌相争,恐怕到时候就被蒙古人这个渔翁给凭空得利了,他蒙古人可是窥视中原武林很久了,至今未能有机会插足,恐怕我二派这么一斗他们机会就来了。”张松溪见殷梨亭与莫声谷二人仍是怒气汹汹,温言解释道。
张三丰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弟子宋远桥目光深远、器量恢宏,二弟子沉稳内敛、气势英武,四弟子足智多谋、性情温润,均是独当一面的人物,两个小弟子虽然还不成熟却潜力非凡,武当大兴在望!又想到俞岱岩残废十余年,张翠山身死,心中一痛,暗暗一叹。
张松溪见师父神色,知道他又想起了三师兄、五师弟,转移话题道:“师父,您气色甚好,似乎此行另有收获?”
众弟子方才关注于张无忌的病以及少林恩怨,此时才注意到张三丰的变化,细细一看,只见他脸上宝光湛然,紫气氤氲,举手投足之间浑然天成,周身有清气流转,根根银发似乎从发根处隐隐泛黑。
“哈哈,松溪,你倒是心细,不错,此行却有天大收获!”说着便把周天生拉到众人面前。
“难道是这孩子?”莫声谷狐疑道。
“虽不中也不远矣,就跟这孩子有关。”张三丰道,“这孩子跟无忌投缘,他见无忌寒毒发作十分辛苦,便写了一份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功法,待到无忌离开时送给无忌。”
“嗯?无忌既然练了纯阳无极功,又岂能随便练别的功夫,若不小心恐怕有走火入魔之患。”宋远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