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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征帆天涯-第31章

小说: 征帆天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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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广净让弟子在青阳放出风声,并派几个核心弟子邀请几个帮派的首领。那些人从九华山下来,本就有些失望,此时听到这个消息,有的向九华西宗弟子打听还确有此事,又重新振奋起来。于是,固始九华六月十九,“陨阳再现,梦回大典”顿时传播开来。

    只是,第二日王厚一行下山时,群雄都已经散去,却并没有听到什么,就算听到什么,柳朝晖要忙着赶回日照准备七月二十的航海大赛,哪有时间赶去。大痴道人伤势还未好清,又答应了二个月后去日照,自然不会去固始凑这个热闹。

    ☆☆☆☆☆

    朱志和道枫走出山门约一里地,朱志忽道:“道枫,我撒泡尿。”一撸裤子,钻进路旁的竹林。道枫本是机灵,听出朱大叔话中有话,也是一撸裤子跟进了竹林。二人并没有停留,借着茂林修竹的掩护,一起向后山掠去,翻过两个山头,朱志就看到了朱家村,当下放慢脚步,沿山路缓缓而下。

    朱家老宅上了锁,朱志站在门口,已是满眼泪水,便在这时,忽听有人问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朱志转过头,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站在自己身后,便反问道:“你是谁啊?”

    “我叫二狗子,你来我自平哥哥家干什么?”

    朱志不由一愣,问道:“二狗子,你爹是谁?”

    “我爹是……不告诉你。”

    “你爹叫朱向,是不是?”

    “咦,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朱志没有回答,低头向村子那头走去。

    朱向正在屋里和妻子忙着捏“面羊”,这是当地的风俗,每年六月份,舅家都会用面粉捏成羊的形状,做成全身雪白的羊羔送给外甥,借“羔羊跪乳”的含义,教育孩子孝敬老人。便听朱向说道:“自清、自正,你们遇难已经二十一年了,你们在底下没人送你们面羊,我这就送给你们……前些日子你们的兄弟自平来了,他长大了,我看着自是高兴,若是你们也活着,也该成家立业了,唉……”

    妻子一旁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就这样,从来就没放得下……多捏些,我明天还要带回娘家。”

    “二弟、弟妹……”朱志站在门外哽咽道。

    朱向闻声一惊,手里的面羊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大哥,是你?!你终于回来了!”站起来跑出门外,一把抱住朱志,也是哽咽不已。

    二狗子一旁好奇地看着,问道:“大叔,你就是自平哥哥的爹爹?”

    朱向一巴掌过去:“叫大伯,是你的亲大伯。”

    二狗子往后一躲,却撞倒道枫身上。

    道枫拉着二狗子:“你真叫二狗子?”二狗子乜着眼,打量道枫,学着他的语气:“你,真是秃子?”

    二人年龄相差只有五岁,很快便熟了起来,二狗子拉着道枫,蹦蹦跳跳地去村中玩耍,很快一群孩子围着小和尚,很新奇地瞅着他的光头和缁衣。

    屋里,兄弟二人唏嘘不已,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朱志问道:“二弟,阿宁母子葬在哪里?”

    朱向含泪道:“大哥,就在村后的山坡上,我领你去看看。”

    三座坟前,朱志泪流满面,失声痛哭:“阿宁,我来看你了,清儿、正儿,爹对不起你们。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想着你们,可我……可我为了带大平儿,只能忍辱偷生,我……哪还有脸站在你们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颤抖着。

    朱向劝道:“大哥,你不要太难过了,大嫂和清儿、正儿也不会怪你的,他们也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

    朱志喃喃自语:“……这些年,我一直不敢回来看你们,当年我伤了他们十几个人,更杀了他们多人,我一直怕他们报复,隐姓埋名,将平儿带大。现在都二十一年了,今天我特别留意了,可没有看到那人,这么多年,或许他已经死了。就算他还活着,我又能怎么样?当年我害了你们,如果再去跟他们斗,这些人势力很大,我死是小,一旦害了平儿和这村子,我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

    朱志在坟前一直待到天黑,二人从山上下来,又到老宅里坐了一会,桌子上积了一层灰,二人又默默站了一会。

    “大哥,上次平儿带着两个朋友在这里待了十天,他一直没等到你,陪朋友去西安了。”

    朱志问道:“去了西安?平儿怎么会有西安的朋友?”

    “我也不清楚,小伙子叫颜越,是西安颜家的;姑娘叫欧阳兰,是庐州的。他们人都不错,对平儿也很尊敬,听说是平儿救过他们的命,临走的时候,平儿和小伙子还拜了兄弟。”

    朱志闻听此言,心里也有些欣慰。

    晚饭的时候,二狗子已经和道枫玩得很熟,朱志和朱向兄弟俩喝了不少酒,朱志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准备在这里住下来?”

    “嗯,我准备和道枫去北京城看看,不过现在还早,先在这里住些日子,七月底动身。”

    二狗子叫道:“我也要去。”朱向扬起巴掌准备揍他,见大哥和小和尚看着自己,又收了回来。

    朱志笑道:“语儿,你还小呢,在家多学些知识,长大了再去见见世面。”

    “我都十岁了,还小啊?”二狗子脖子一梗,又一指道枫,“小和尚也不比我大多少……”还想再说什么,见父亲狠狠地盯着自己,又咽了下去。

    晚上,朱向按照朱志的意思,将被褥送到老宅,朱志和道枫分头歇下。二十多年后又躺在自己当初添置的床上,朱志哪里能睡着,一会儿想起与妻子当年的恩爱,一会儿又担心起平儿在西安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一会儿又想起厚儿下九华山已经一个多月,应当平安回到村子里了?

    朱志担心得正好反了,朱自平在西安虽然遇到不少麻烦,不过这时已经帮着盐帮赢得了胜利,也暂时缓解了两帮的矛盾,现在他和李静兮、颜越、欧阳兰打着麻将,过着轻松舒服的日子;反倒是王厚遇上了不少麻烦。

    作者有话说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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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计程到淮安() 
王厚和柳晗烟在边王村住了二十多天,柳晗烟天天无事可做,不是缠着王厚、带上阿呆去湖里捕鱼捉虾,就是拉着王长枝去山上采摘野花,竟是乐不思蜀了。

    王厚计算回程的日子,六月初五,二人决定动身去日照。走的那天,父亲王员外反复叮嘱王厚“祸从口出”、“言出必失”,要他在外面尤其要注意话语,事情一了就赶回来。母亲王李氏拉着柳晗烟,喜爱得舍不得放手,柳晗烟也依依不舍,说道:“大娘,我还会再来的。”

    长枝、阿呆送他们到渡口,柳晗烟说道:“长枝,我赵师兄长得英俊,只不过性子冷了点,哪天我带他过来,让你们认识一下?”

    长枝啐道:“我才不稀罕呢,我这辈子哪儿也不去,就在这村子里。”

    柳晗烟笑道:“哦,我知道了,你心里喜欢那个‘猪头’,对罢?”长枝红了脸,却对阿呆道:“你才喜欢朱头呢。”

    王厚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阿呆:“阿呆,我走了……”阿呆望着王厚,咧咧大嘴。太子一会儿看看王厚,一会儿又转过头去看着阿呆。

    渡船划动,长枝挥手作别,阿呆四肢撑起,伸头看向小船,竟是久久未动。

    船到巢县,已是天黑,二人担心半汤客栈没了房间,就在城里找了一家客栈歇下。第二日,去半汤客栈牵出马儿,这么多天下来,马儿似是胖了不少,这也得益于那天王厚付给客栈掌柜不少银两。

    柳晗烟问道:“书呆子,你要不要学着骑马?”

    “烟儿,还是你带着我。”

    “不,你坐前面,要学会骑马……你一点武功都不会,又不会骑马,太书呆子,我爹爹……肯定不喜欢。”

    “我不要你爹爹喜欢,只要你不讨厌就行。”

    “我……讨厌死你了。”

    王厚心里暗笑,上了马,伸手将柳晗烟拉上来,见柳晗烟不好意思搂着他,便一夹马腹,马儿飞快地跑起来。

    柳晗烟赞道:“书呆子,你学起来还是很快的呢……”双手不知不觉就环在王厚的腰间。

    王厚笑道:“你又不教我武功,不然,我学起来也是很快的呢。”

    柳晗烟将头倚着他的后背,缓缓说道:“等晚上歇下,我教你便是。”

    可是连着几天,两人都忘了学武的事情。第一晚在和县歇下,二人只顾游玩夜景,品尝当地特产,然后便是在客栈内秉烛夜谈,也不知聊些什么。第二晚到了南京城,此时尚未迁都,还是京城所在,只见处处灯红酒绿,繁华异常,二人更是乐得流连忘返,在南京住了两个晚上才动身,三天后的六月十二傍晚,赶到淮安府。

    二人找了家客栈住下,也没有在客栈内用餐,柳晗烟上次来南京办事,在这里住过,虽然并不太熟悉,凭着印象还是和王厚一起寻到运河酒家,只见酒楼彩灯高悬,雕梁画栋,门前石级多达十层,显然规模不小。

    上了楼,楼上甚是宽敞,摆着足足五十张桌子,坐了满满的人。小二引着二人到一个空桌前坐下,柳晗烟点了菜,付了银两,价格不菲,几道菜肴总共要五两银子。王厚站起来眺望远处,只见运河内灯火通明,帆樯林立,波光艳影。淮安在隋代自洛阳至扬州开凿成大运河,是水上运输皇粮的漕运要道,成为与苏州、杭州、扬州并称为运河沿线的“四大都市”,有“运河之都”之誉。

    功夫不大,软脰长鱼、平桥豆腐、开洋蒲菜、文楼汤包等淮扬名菜已经端了上来,二人吃起来只觉得口味清鲜平和。柳晗烟还要了壶本酒,前些日子在边王村,她一直没有喝酒,在大伯大娘面前,她不好意思过于任性,现在出来,自是又放了开。此时给王厚和自己各斟了满满一杯,一口干了,又逼着王厚喝干。

    王厚端着杯子,手一抖,已是撒了一半。柳晗烟嗔道:“书呆子,你怎么将酒撒了?”

    王厚故作不知,问道:“撒哪里了?我可是全喝了。”

    忽听有人一拍桌子,大声道:“你这人烦不烦,给老子滚!”

    二人扭头看去,只见离自己不远的一桌,有个算命模样的人弯腰站立。拍桌子怒骂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身子板实的大汉。这时桌子旁有人劝道:“蔡堂主,跟一个算命的发什么火,来来来……我们再喝一杯。”

    “妈的,老子今天输了十两银子,要你算什么卦,还不滚?”蔡堂主又是一拍桌子。算命先生喏喏退开。

    “老人家,来,给我算一卦。”王厚看不下去,招手叫道。

    算命先生闻言大喜,快步走了过来:“这位小哥,我包半仙算卦不准不要钱,不知小哥是算功名呢,还是要算利禄……”说到这里却又突然打住,又盯着王厚片刻,瞪圆了眼睛,口中说道,“不敢说、不敢说,这位姑娘,我来为你算一封,不准不要钱,不知你……”

    就在这时,一只酒盏扔了过来,没有砸中算命先生,却是啪的一声落在王厚的桌子上,汤水四溅,有几滴还溅到柳晗烟衣上。

    “妈的,让你在这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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